4、IF现代 裴诃喝醉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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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慕惊鹊
裴诃应酬回来的时候斯乐已经等睡过去了，他呆呆的站门口叫了几声，没听到想听的声音，也没见到想见的人，于是面无表情地脱掉鞋子外套，脚步往卧室走，然后一拐拐进厨房开始找人，看了橱柜又开冰箱，丝毫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
斯乐被他的动静吵醒，走出来时脸上还带着迷糊：“你在干什么？”
裴诃就飞快地转身，啪嗒啪嗒地朝他走过去，身上酒气是扑面而来的熏，混杂了一星半点的柔情，他说：“我在找你。我找不到你。”
他醉得深了，说话时字与字都粘糊在一起，语气含糊不清。眼睛却又似乎清醒着，定定地捕捉住斯乐的影，用一种几乎要融在他眼里的目光。
斯乐努力分辨了一下他说的什么话，然后说：“因为我不可能在冰箱里。”
刚才对着冰箱呼唤爱人姓名的裴诃歪了歪头，面上一片冷静端庄，他喝酒不上脸，光看表象看不出醉态，唯有盯着斯乐不放的眼神里透露出茫然和恍惚。男人凝眉，像是在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半分钟后他放弃了思考。
他说：“我…找到、你了。”
明明面无表情，但高兴的心情都从话语中雀跃岀来。
斯乐弯了弯眼，笑意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他很配合地鼓鼓掌，语调夸张，表达的欣喜也夸张，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地夸奖：“哇，你好棒。”
裴诃赞同的点点头，垂着眼认真地看着斯乐的所有动作，他神智迷蒙，眼前的一切都被恍惚幻化成了色彩斑块，影影绰绰着乱七八糟，四周光影破碎又支离，然而眼前人是清晰的。
他突然伸手，摸摸斯乐的指尖，又摸摸斯乐的脸，动作很轻，摸索离开再重逢，反反复复，像是在确认对方的存在。
“斯乐。”
他叫。那是很轻的一声。
斯乐应了声。
“斯乐。”
他又叫。
斯乐说：“我在这里。”
裴诃就安静下来盯着他，然后说了句什么。粘粘糊糊的语气里涨满了粘粘糊糊的喜欢，斯乐没听清楚字眼，踮脚凑过去，却被裴诃吻了一下耳垂。
似乎觉得不够，男人抽离一半的动作停顿，又贴过去细细舔了舔，滚烫的濡湿的舌尖顺着软肉勾画了一遍。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裴诃亲完后有点不好意思，心虚地觑了一眼斯乐，用自己的脸蹭蹭他的，触感是柔柔的软软的微微热的，好像醉时的酒气都在这一刻上涌翻腾，掀起热潮，脸上泛起红，他闷声闷气吐字：
“……喜欢。”
他试图以失去组织能力的溃败语言来表达自己：“很可爱，很漂亮，很喜欢。”
话里的语序乱糟糟。讲话的人失去了思想和理智，于是话语里留下的只有满心热情的爱，纯粹，滚烫且汹涌。
怪可爱的。斯乐的眼睛也亮晶晶。他对这样的裴诃充满了兴味。
平时那般寡言，闷得不行，喝醉后却什么都说，吐尽真心。偏偏这样动人。
斯乐笑起来，带着裴诃的胸膛都一起细微的颤抖着，被迷得七荤八素，眼睛里的情都欲要蹦哒出来。他去揽裴诃，以一种骟情的手法，从后腰抚到突然紧绷的背脊，就那样半揽住，斯乐一向明白自己的魅力，迟来的回应道：“那当然。”
他又问：“全世界最喜欢我吗”
“最喜欢你。”裴诃毫不犹豫。不需要思考，回答就如同条件反射一样出现。
斯乐的手往上滑，从光裸的颈摸上他的头顶，手指穿梭在发间摩擦，发出小小的摩挲声，他笑眯眯，“我也最喜欢你。”
“我知道。”
裴诃乖乖低着头任由他的动作，过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头飘上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他也有样学样地半抱住斯乐，手放对方头上轻轻地揉。
以一本正经的表情，“我也要摸摸你。”
然后摸着摸着手就摸迷路了，裴诃看着斯乐映着自己模样的眼，指尖按压在眼周抚弄，看着那块薄薄的皮肤泛起红色，他又停了动作仔细打量一会儿，很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哭？”
“你想看我哭？”斯乐对着他眨眨眼。
“喜欢。”裴诃说完之后就陷入了沉思，呆呆的，过了半晌又反驳自己，“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他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不喜欢你在别的时候哭。”
斯乐却听出来前后，他拉近了对视的距离，被细细的带着醺人酒味的气息扑在面上，呼吸交织在一起意图相融，他貌似认真询问实则语带挑逗地问：“那在什么时候哭你喜欢？”
裴诃顺着他的问题偏头想了一下，眼神慢慢地就飘忽起来，脸上的红色更加鲜艳，嗫嚅着吐不出来一个字。被斯乐追问，他就抿着嘴唇用力摇头，无论怎么问都不说。
最后被逗急了，他恼羞成怒地凶了一下，按住斯乐的头颈，用嘴去堵住声源。
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又紊乱，唇齿间交换的液体仍带着酒气，裴诃一开始急脑的凶狠，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咬下好几个深印。后面又莫名地温柔下来，他含着唇瓣吸吸舔舔，珍惜又小心翼翼。
斯乐的眼里泛起笑的波澜。什么嘛，就算喝醉了也没壮什么胆子，连舌头都不敢伸进来。
他饶有兴致地想着。本来他今天还给裴诃准备了惊喜来着，只是没想到是裴诃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于是斯乐主动探出舌，勾了勾裴诃的舌尖，硬物陷在湿热的柔软里触感分外明显。一瞬间，裴诃的疑惑几乎都要冲破他冷静的神情，他懵然的去主动回应，笨拙地探索，舌头碰到舌钉，大脑运转不能，“什么……东西？”
裴诃抵着那个柔软里的硬物，轻轻顶一下，又顶一下，温度传递得金属更加温热，他舔了舔，舌尖勾勒出了舌钉大概轮廓，但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还是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浆糊样的一片。裴诃退出来，以一种强硬的力道捏住并掰开了斯乐的下巴。
他看见银光闪烁。
一时间裴诃有了一种晕眩感，他下意识地探出手指，指尖碾在唇瓣流连又往深里探入，亲密地问候着软舌，湿热的触感从指腹连了心，裴诃一下子停下来动作又不敢继续，他好像回过神一般卡滞住了，眼神却毫不自觉地明亮着，又带羞怯。
斯乐就笑着合唇，咬着那根指，用舌钉抵上指腹轻轻压按，从尖顶舔到中间，再舐回去又来一遍，牙齿轻轻地磨着薄茧，或重或轻，说不清的缠绵意味，眼里流露出勾引般的tiao情。
裴诃手指不经意地细微颤抖。
此时，他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东西的神态，问：“是…舌钉？”
斯乐点点头。
裴诃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个小小的金属物，抽出手指仔细看，以一种再近一点就能亲上的姿势，但他却又是心无杂念，用一种怜惜的语气，字里行间都泛出心疼：“好疼的。”
斯乐说：“不疼。”
裴诃说：“疼。”
斯乐顺着他讲：“那我疼。”
裴诃就哄人语气：“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斯：“……”
我到底疼不疼呀。
但裴诃听不见他心里的问话，于是也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地落了一吻在他嘴角，然后是用力到几乎都要揉碎骨血的拥抱。
他们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裴诃又闹腾起来，不知想到什么非要去洗衣服，使着巧劲把斯乐和自己都扒了个精光。
斯乐本以为他是要酒后乱来，结果那人摸着手下□□心无杂念，冤孽色相在他眼里都是空断的一片，反而捧着衣服兴高采烈地往卫生间走。
走路走到一半，又噔蹬蹬地跑去卧室，又噔蹬蹬跑回来，给斯乐套上睡衣，很认真地嘱咐着：
“不要动，我洗完衣服就回来了。”
说完就真的把脏衣服带去卫生间洗。
斯乐一时之间心情竟有几分难以言说。
他刻意忽略了裴诃的嘱咐在房门外面探出一个脑袋偷看。
突然裴诃叫了他一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如鼓点的错杂脚步声，裴诃跑出来，然后一伸手抱住在门口的他，很自然地埋首在颈侧，蹭了一蹭，又蹭一蹭。
斯乐问：“怎么了吗？”
裴诃回道：“我突然想抱你了。”
他本来什么都没有想，但是脑子里全是斯乐，一想斯乐就想抱。拥抱时那股令人安心的带着蛊惑的味道便一并窜入鼻端，好像同人一起都在此刻被揉进怀里，那是从脑海的想象里脱胎的具象。裴诃有一种说不清的满足感觉。
斯乐一愣，也回拥着抱了抱。
然后裴诃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去洗衣服。
男人喝醉后凭着一股劲儿把家务都干了个遍，斯乐在边上围观，看着看着觉出困意，本来打算帮忙早点做完家务好去睡觉，结果还被拦住，裴诃很执拗地说：“你、坐着就…好了，可以、交给我，这种事情。”
于是斯乐只能一边看他打扫家里，一边打磕睡。
裴诃反而精神奕奕，带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做完家务，凑在斯乐面前，眼睛亮亮的像有火在热烈的燃烧，裴诃看着像是在讨要糖果的小孩，他说：“我把家里面打扫的很干净。”
这个时候字又说得清楚了，似乎生怕对方听不见。
斯乐困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听见话后回了点神，伸手在裴诃脸上或者颈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摸了一把，哄道：“嗯嗯嗯真棒。”
裴诃看着他，面无表情里居然也透露出一些眼巴巴的感觉，他揭开自己的意图：“没有奖励吗？”
斯乐逗他，摇摇头。
裴诃眨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目光刹那里黯沉下来，似乎有点儿委屈，但片刻后又重新亮起，男人飞快地抬身亲了他一口。
“那我奖励你吧。”
斯乐反应慢了半拍，几秒后才伸手碰了碰脸侧：“你奖励我什么呀？”
裴诃：“奖励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等我。”
斯乐忍不住笑，“你这是奖励我还是奖励你自己？”
裴诃运用昏昏沉沉的脑子想了一会儿，然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说：“到晩安的时候了。”
斯乐已经困得矇眬，于是很同意地点点头，被裴诃抱着往卧室走。
但斯乐将要睡着时候又被身边人吵醒，那个人的眼神在黑暗里仍然炙烈，裴诃附在他耳畔，鼻息呼出时带起一片痒热，他问斯乐：“梦里有你吗？”
斯乐被烦得冷酷无情：“没有。”
裴诃不应声了。
斯乐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压着人靠在枕头上好好睡觉，“但你可以去梦里找我。”
于是裴诃欣然入睡。
第二天酒醒，裴诃看着天花板发呆，昨晚的事一点点地从记忆里翻出来，他难得有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脸上都泛起烧人的烫意。
而斯乐这时翻了个身，在被子里趴到他身上，目光里是满满的调笑，看得裴诃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出乎意料的，他没有逗裴诃，而是吐了吐舌，舌尖银光一闪而过。斯乐摆明了勾引意味：“你还要再亲一下吗？”
裴诃盯着他看几秒，然后探头接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IF现代 裴诃喝醉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