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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七十一只熊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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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截然不同的包厢。
一边无比张扬的炫耀着各自的经历,一边温馨无比的点着吃食。
楚天还是不怎么喜欢虫族的主食,但他喜欢各种好看的摆盘。
等侍从鱼贯而入放好美食的时候,楚天隐约间听到了旁边响起的敲门声。
不过他到没过多的在意,满心期待的举着筷子,把刚才因雄父雌父秀的恩爱拋到了一边。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众雄虫的目光聚集。
珈兰冲杰罗姆扬头:“开门啊~”
杰罗姆不屑:“他自己有腿。”
果然,尤古拉熟悉杰罗姆的作风,数秒后,推门而入。
整间包厢分为饭食区与娱乐区。
而杰罗姆他们就坐在灯光昏暗的娱乐区。
看到这么多的虫,他脚步一顿。
随后,挂着温和的笑容继续进来,坐在众雄虫的对面。
爵乐笑呵呵的说:“哟,您终于肯赏脸出来了。”
珈兰附和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您也不看看咱们尊贵的大殿下是为了谁来的?”
享受着众虫的瞩目,杰罗姆压下嘴角的得意,皱眉道:“你怎么来的这么迟?”
尤古拉歉意一笑:“抱歉阁下,虫宫离这儿距离有点远。”
杰罗姆,面色不虞的同时又有着一丝满意。试问除了他还有谁会让帝国的大殿下,不惜远途而来呢?
契何时拍手,长相端正但没有特色的脸上浮现出爽朗的笑容:“殿下日理万机,今天能够出来玩已经很不容易了。小罗姆,别那么苛刻嘛。”
“是啊,有什么事,你们回家再说呀。”爵乐坐姿豪放的调笑道。
杰罗姆清秀的脸上浮现了红晕,半是羞半是怒。
尤古拉一直带笑,不开口也不符合。
珈兰跟他们对视一眼,把玩着手上精致小巧的杯子说:“大殿下来的正好,我们刚准备来场酒玩呢。为了陪你家的小罗姆,我们这可是一个雌虫都没有带,你今天可要让我们玩得尽兴一点啊。”
酒玩,雄虫中一直兴盛不衰的娱乐。
两两一组,一般都是雄虫挑选自己满意的雌虫成为搭档。
雄虫在规定的范围内猜数字,谁猜的数字离选中的数字越近,谁就是赢家。而输了的那组便会被罚酒,输一次喝一杯,呈双数往上叠加。
输二喝四,输三喝六……
而被罚喝酒的便是与雄虫搭档的雌虫,这种不费脑也不费力气的活动,正和雄虫心意,可谓是风靡雄虫圈的。
当然,某些爱宅在家里的雄虫是没有体会过这么滋润的玩法的。
“不过,由于我们虫数不均,便改一下规则吧。”契何时笑眯眯的说。
尤古拉绯红色的眼睛看着他,静听下文。
契何时抱臂后仰,笑着说:“那就由大殿下来挑选我们吧。”
三虫一局,两雄一雌,尤古拉选中谁,就要跟谁共输赢。雄虫输了,尤古拉就得何酒。
“那若是我选中的雄虫赢了呢?”从小在宴会中流返长大的大殿下如是问道。
契何时眯眼:“那就输了的那只雄虫喝。”
尤古拉不是很相信,但是雄虫们都没有反驳,他也不好说什么。
珈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透明的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漫不经心的宣布:“那就来吧。”
“第一局,大殿下,你选谁呢?”
尤古拉看向了杰罗姆,年轻雄虫在哄笑声中挽起袖子:“看我干嘛,自己坐过来。”
一壁之隔。
楚天咬着筷尖儿,圆溜溜的黑瞳不停的转悠。
黑甲的壳,雌父戴上手套剥了壳后,放进了雄父的碗里。
粘稠的粥,雄父目光多停顿了一秒,雌父体贴的用银碗舀上。
白丝的肉,要把肉须除干净,雄父才能容忍他进入自己的嘴里,而谁除的须,不言而喻。
……
一顿饭,楚天眼睛都看累了。
眼巴巴看着雌父动作的楚天,下一秒碗里就多了一整块红亮的肉。
抬眼,就与嘴角带笑的雌父对视上。
“吃呀,不饿了吗?”
扁扁嘴,楚天戳着肉:“雌父啊,我都没有见你吃几口,光顾着伺候雄父了。”
楚矜没觉得有什么,他淡笑道:“雌父不饿。”
他知道雄主口味挑剔,在外面吃饭终归没有家里方便。楚矜敢肯定,他要是不为雄主弄这些,莫维尔肯定宁愿饿着肚子回去也不会多吃几口的。
就像当年,他只不过是出去几日,雄虫就把自己饿瘫在了床上。
想到往昔,楚矜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带着淡淡的怀念。
楚天狠狠咬了一大口肉,看着专心吃饭的雄父有些气不过,他身体往后移了一下。
偷偷撩起桌布,楚天右眼一眯,快准狠的踢了一下雄父的脚尖。
莫维尔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他把楚天碰过的那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
随后,又美美的享受起了雌君的布餐。
丝毫不受影响。
看着毫无悔改之意,依旧剥削着雌父的雄父,楚天长手一捞,唰唰的套上楚矜的同款手套。
小跑到雌父身边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走:“雌父你吃饭,让我来。”
然后又屁颠屁颠的坐到雄父的另一边,楚天笑得和善:“亲爱的雄父,让小的来伺候你吧。”
反正他也吃的差不多了,嘿嘿,让他来承受这份苦吧!
自我感动的不得了,刚为雄父剥下一个壳的楚天深感自己孝顺。
楚矜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有些茫然的看向雄主。
莫维尔示意他自己吃,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雄子与壳较劲。反正他也吃的八九分饱了,也不差这一个。
在地球没摸过厨具,在虫族从没亲自上过手的楚天,就连刚到这儿的时候,都是由雄父雌父或者是哥哥们上赶着喂饭的君子虫。
在此刻,与素未谋面的食物较上了劲。
等到楚矜都吃完了,楚天连人家的壳都没扒完。
早有所预料的莫维尔,摇晃着红酒杯,有些想笑雄子自不量力。
嘲笑是不能的,长大的雄子逗起来好玩是好玩,但一把握不好就难哄呀。
莫维尔和楚矜对视一眼,默契的没谈论这个。
楚天放弃了,他把手套一摘,抬起头就看见正盯着他的两虫。
“咳。”
“吃饱了吗?”
“嗯,好了。”
装模作样的谈论几句,免得雄子太尴尬。
楚矜问:“小天还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楚天趁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头。
莫维尔家主一拍桌:“那就回去吧。”
死宅的仇敌,当属逛街。
莫维尔大概是最想回去的虫了。
摆弄了下有些松掉的护臂,楚天瞄到凌乱的桌面突然一顿。
“雄父,我们好像还没给钱啊。”
楚矜为他理了一下衣领,刚想开口说他雄父已经给过了。
一抬眼,就看到雄主隐秘的摇头。
楚矜无奈,只好看着雄主一脸正经的哄骗雄子。
莫维尔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呀,忘了带光脑了。”
莫维尔对雄子诉苦:“怎么办呢,雄父好像给不了钱了。”
楚天骄傲的仰头,一把掏出自己的光脑,挥了挥不存在的披风,豪气的说:“没事儿,雄父。我请你们吃!”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的出门准备给星币了。
楚矜来不及阻止,他已经预料到等会儿雄子把自己皱成包子脸的样子了。
看向一脸准备看好戏的雄主,楚矜叹息,何必呢,惹急了还不是要自己哄。
成幸而来,败兴而归。
楚天冷着一张俏脸,想到刚才他扒着侍从急匆匆递光脑时,被告诉已经付过星币了的场景,他的脚趾就有些抓马。
不用想都知道,雄父又在跟他开玩笑了。
拒绝了侍从归还银卡,楚天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泛着幽光的骨链弹了出来,微微晃荡。他今天势必要做一只冷酷无情的虫!
酝酿着怒意,楚天离之前的包厢越来越近。
“咔哒”一声,面前的暗红色门毫无预兆的打开又关上,楚天来不及停下,一头扎在了对方宽阔的胸膛上。
鼻子一酸,嘶,好痛。
想要捂鼻子,刚要退开一步,他的肩上就一沉。
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尖,不冲,但也不好闻。
一只成年雌虫的体重不轻,楚天用力撑着他的肩膀:“喂,你压到我了。”
没有反应。
“喂,还醒着吗?”
用力晃了晃,毫无动静。
楚天很想把这个陌生的虫扔到一边,这样想,也准备这样干了。
非亲非故的,他又不认识,这虫就想扒着他不放。
也不打听打听他……
这虫好眼熟……
他貌似在哪儿见过。
无意间扫到雌虫温润的样貌,楚天眯着眼微微凑近了一下。
睫毛一颤,雌虫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绯红色的眼睛。
楚天眼前一晃,哟,这不是那个啥殿下嘛。
尤古拉睁开眼睛后,不到几秒又闭上了。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楚天一个激灵。认识的虫,就不好不管了。
楚天一只手面前揽住尤古拉,另一只手费力的打开旁边的门。
“咔哒”一声。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楚天嘟着嘴,希望能把鼻子挡一挡。
探头一看,空空荡荡,只有满地的酒瓶。
就把他扔在里面?要是睡出事来啷个负责捏。
遇事不决,就找爸妈。
楚天双手从尤古拉的腋下穿过,哼哧哼哧的把他运往自己的包厢。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楚矜前去开门。
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背影,他无力的垂头不知道在干嘛。
楚矜皱眉,刚想询问什么,又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雄父…雌父…救命呐!”
某只小可怜发出了惨兮兮的叫声。
*
放完水的四虫,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
“砰!”一脚踹开暗红色的门。
“虫呢?!”一声怒吼惹的刚才还漫不经心的三虫加快了步伐。
他们进去寻找了每一个角落,偌大的一只被下了药的雌虫就这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