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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ik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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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早晨,空气中漂浮着清爽的水汽,远处的木棉树下站着两个少年,偶尔几个女生走过,望着少年的背影小声的说话,一个少年转过头来,冲着女孩子们点头微笑,女生们马上就脸红红的跑开了,可脸上除了羞怯更多的还是欣喜。
“女孩子们真的很可爱呀”男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即使你不同意,那也只会是现在,过不了多久…”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转移话题似乎没什么用呀。”
“你…”再次被打断,皱起的眉显示着男人的不悦。
“我答应了”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从未改变过,只是眼中的神情似乎有些促狭。
“恩?”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预料了,再想说什么时,对方却早已向远处的教学楼走去。
舞会,对于还只是十几岁的高中生而言,永远是充满诱惑的,更何况,这次还是由北枫高中和罗帝高中这两所全国知名高中共同举办的,北枫作为重点高中,是所有学生的向往,而罗帝则是因被公认为贵族学校而蒙上了一层高贵的亮彩。
对于这些学生间的舞会,段方泽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男生不够绅士,女生也大多羞涩矜持,远不如成人们的舞会来的激情浪漫,要不是好友刘夜一定要来看看所谓重点高中的知性美女,自己必然是不会来的。也不用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喝果汁。
此时,与无聊的段方泽完全不同的,是正在会场后方忙碌着最后布置工作的白宁,本应由两校学生主席共同负责的舞会,却因对方的缺席,成为了自己一人的任务。但即使心中有些微的不满,白宁嘴角弯起的弧度却仍是不变的完美。
男孩子们身着修身笔挺的礼服,女孩子们被艳丽却又不失典雅的长裙修饰出曼妙的身姿,与平日在学校被校服包裹住的孩子截然不同,在华尔兹的曲调中,旋舞出动人的步子,作为开场舞,本应是全体参加的,但段方泽还是慵懒的靠着沙发,寻找着某个人踏错的舞步或是谁紧张却又难掩兴奋的幼稚表现,显然是无聊到了极点。同样没有跳舞的,还有白宁,刚从后台过来,倚靠着摆放食物的长桌,吃着盘中的蛋糕。这样的白宁引起了段方泽的注意,不过,并不是因为白宁出色的外表,而是因为他嘴角从未改变的弧度,那样完美,即使是在吃东西时,也仍然挂在脸上,一般人在自己独处时,即使是因为快乐而微笑,也不该是这种完全没有变化的笑容。段方泽虽然还是随意的靠着沙发,可微微摩挲着杯壁的手指和眼中闪过的玩味,都说明,他对白宁,感兴趣了。
在开场舞结束时,段方泽穿过兴奋的人群,走向了白宁。
站在长桌前,夹起一块同样的蛋糕,尝了一口,微侧过头,看向旁边的白宁,段方泽说道“这蛋糕味道还不错”。
在短暂的怔愣后,白宁便回以微笑道“是呀,还不错”。
“你是北枫的吧,觉得这个舞会怎么样?”段方泽看着白宁,对方比自己矮了半头,大概一米七八的样子,不高不矮,身形只是略显纤瘦了。
“还不错吧,你觉得呢?”扫试过会场后,白宁回看向段方泽。
“很无聊呀,没劲。”段方泽还在看着白宁,对方的容貌明显是优秀的,微微上挑的眼角,挺翘的鼻子,白皙的皮肤,本是偏于阴柔的,却因为嘴角完美的弧度和深黑的瞳仁而变得深沉而又内敛了。
“哦?那可真是遗憾呀。”白宁含笑看向段方泽。
“嗯?你难道不是因为也觉得无聊才自己在这吃蛋糕的吗?”段方泽略显诧异的看向白宁,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要知道,这个舞会是我负责的,你这样说,真是令我困扰呀。”白宁皱起眉,装作苦恼的看向对方。
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善于交际的段方泽,也是尴尬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便看着会场中的人们说道“但你的出现显然弥补了舞会对于我的无趣,而且,我想其他人还是陶醉于舞会中的。”白宁顺着段方泽的目光望向会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愉悦,有的男生女生甚至已经在长桌旁端着橙色的饮品开始培养感情了。很是热闹。
“希望如此。”白宁淡笑着说道。
这时从后场跑来一个女孩,对着白宁焦急的说道“学长,你在这里呀”女孩呼吸很不平稳,额角处有细密的汗珠“后面曲子的CD不见了,怎们办” 望向白宁的眼中带着慌张。
“别担心,雅舒,还有多长时间应该放下首曲子?”白宁微笑着望向女孩,笑容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对方感到心安。
“我让王然先把这首曲子再放一遍,大概还有七八分钟,这遍就结束了。另外蓝奇宿舍还有其他的舞曲,已经回去取了,大概半小时后就能回来,可是这中间的空当…”稍微镇静下来后,向白宁叙述了事情的大概。
“恩,这首曲子也不能再放了,不然跳舞的人可就受不了了” 白宁向雅舒开着玩笑,却又马上收起了脸上的调笑说道“好了,我这就回后台去,你做得很好,现在该轮到我做点什么了”。然后又转头看向段方泽说道“和你的聊天很有趣,不过我现在必须去做点无趣的事情了,作为舞会的负责人,希望你能觉得这个舞会并不是真的那么无聊。”然后便和雅舒一起向后场走去了。
放下蛋糕,左手食指轻抚过下巴,段方泽深棕的眼望着白宁离去的背影“白宁呀,这个名字…”轻轻的念着。
“嘿,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舞会的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窝在沙发里装深沉才适合你嘛。”带笑的声音在段方泽身后响起,伴随的还有猛拍在自己双肩上的两只手。
“你现在不是该去陪你的知性美女吗” 走向沙发,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饮品,段方泽从始至终,一眼也没看向对方。
“有几个还不错,不过,就像你说的,太害羞了,对我而言,毫无挑战。”刘夜跟在段方泽身后走向沙发,挂着嬉笑的神情。
绕过沙发走到挂着淡紫色垂帘的窗前,转过身靠着被亮黄丝带缠绕着的铁栏,看向跟在自己身后走来的少年,问道“最近刘谭还在弄他的实验?”。
“是呀,我哥他除了呆在他的实验室都不去其他地方,一直不都是这样。”走到段方泽身边,刘夜拄着铁栏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沉寂的浓黑,与室内的喧闹截然相反。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刘夜看向段方泽。
“只是觉得你哥这次的实验比以往都神秘,似乎有点不寻常。”轻摇着手中的杯子,转出一个浅浅的水旋儿。
“是呀,他…”灯突然全灭了,刘夜的话停在了一片黑暗中。
场中的人们发出了恐慌的叫声。
“黑暗令我们恐慌,周围的未知使我们感到无助。”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使现场恢复了安静。
“但,真正令我们惧怕的并不是黑暗,而是孤独的内心。”声音平缓,带着淡淡的伤悲,勾起人们心中的孤单。
“在喧闹的舞会中,我们相识,在暗黑的夜晚,我们即将分别。”伤感的声音突然一转,变得温柔暖热“但,其实,我最想的,是在最暗沉的黑中,和你相拥共舞。”声音中的挣扎和渴望仿佛引起了所有人心中的共鸣,人们不自觉的握住了身边人的手。
“让我们在黑暗中紧握住对方的手,没有舞姿,没有旋律,只有内心的渴望,跳出最美的华尔兹。”声音热切却并不激昂,场内的人们仿佛被蛊惑一般的开始转动,相握的掌心,相依的身体,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和自己共同的脉动,即使闭上眼也不会再感到不安。
“竟然有这种即兴节目”刘夜向段方泽小声嘀咕着“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这种氛围最适合谈情说爱啦。”
转过身,像刘夜一样望向和室内一样黑沉的窗外,只是,温暖对方的彼此,只存在于这里,这个舞会,因为这个插曲,因为白宁,而不同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室内的灯逐渐亮了起来,伴随着再次响起的舞曲。
只是,人们相视一笑,仍然保持着原本的舞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或许这个舞会真的并不是那么无趣吧”窗上影子的嘴轻微的开合着,却听不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