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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虚凤假凰情自真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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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娜听她问她自己怎么被收进去,不禁噗嗤一笑,说:“那是我的摄录笔,刚才放的不过是我放的给你录的录像罢了。”李秀宁哪里听得懂她说的话,又一剑狠狠刺去。伊莉娜急忙躲开,说道:“你别杀我,我再放给你看,细细讲给你听听。”
李秀宁闻言,心中不信,又想她倘若再放,还不知道搞什么鬼,还是先把她制住了再说。想着又是一剑刺去,伊莉娜手无寸铁,再加上李秀宁剑术精湛,剑法一施展开来,伊莉娜根本无招架之力,一个冷不防,被李秀宁用剑柄狠狠砸在后背心上,一下砸的摔倒在地,喉头腥甜,一口血几乎喷出来。
李秀宁手腕一翻,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说:“现在你可以细细说给我听了。”伊莉娜只好说道:“你等我把那东西拿出来给你看。”她说着把手伸进胸前,拿出刚才她收起的摄录笔,细长一个黑色的笔形的东西,刚才被她放在双乳之间,李秀宁看她拉开衣服拿出笔来,眉头便皱在了一起。伊莉娜却说道:“你看吧,就是这个东西。”
李秀宁疑惑间,俯下身去去拿她手里的摄录笔,不想手指刚碰到那笔,伊莉娜突然手腕一扣,轻轻一带,就将李秀宁摔了出去,同时将她的剑也踢飞出了去。李秀宁这里还来不及反应,她人已经欺身而上,如影随形一般,紧贴着李秀宁,将她一手按在背上。李秀宁急忙转身挣脱,伊莉娜却又再次贴上来,双腿缠在她的腰上,身体一转,李秀宁立刻被带着又一次摔在了地上。伊莉娜笑说:“这叫蟒蛇绞。”
李秀宁怒火上涌,试图起身,伊莉娜身随影上,双手扣住了她的两侧腋下,身体一转,就将李秀宁面朝下按在了地上,而且还骑坐在李秀宁的腰上,李秀宁上次看她跟陈默交手,心中知道她近身缠战的功夫了得,此时心中懊悔自己大意,却任然不肯服输,奋力挺腰,将伊莉娜掀了下去。伊莉娜的一身功夫李秀宁以前根本没有接触到过,而且搏击之术从上古进展到二十一世纪,早就进入了无招无式,由繁入简的最精辟实用的模式内。李秀宁一个大意被她近了身,竟然完全落在了下风。此时唯一凭借的优势,也仅剩功底扎实了。也亏了她功底扎实,要不然被伊莉娜从背后按住,连起都起不来。
然而她刚一起身,伊莉娜已经就势向后倒了下去,双腿缠着李秀宁的双腿,箍住了李秀宁的脖子,好在李秀宁反应及时,双手弯曲护在自己的下颌前,这样伊莉娜勒的再紧也不会让她窒息,只是此时她被伊莉娜完全制住动弹不得。伊莉娜在她耳边笑说:“现在我可以细细说给你听了。”
李秀宁听着,更是怒从心头起,双手猛然发力,向两边推开,硬是挣开了伊莉娜的手臂。伊莉娜其实也是心惊。李秀宁刚才是以力破巧,硬生生挣开的,而其实人手臂回笼的时候,肌肉合劲巨大。从内往外用力,开劲却很薄弱。刚才伊莉娜就是合劲,李秀宁却是开劲,还硬是被她挣脱,伊莉娜生平所遇过的。如此高手,男的女的都加起来,恐怕也只有一个李秀宁了。倘若李秀宁学了她近身格斗的技能,再打一架,输的必然是伊莉娜。
此时李秀宁已经已一跃而起,站在伊莉娜对面,再不敢让她近身。伊莉娜看她一脸凝重,不仅又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样,你想不想学我这些本事?”李秀宁闻言,又是疑惑,看着她且不说话。伊莉娜想了想,打开手里的摄录笔,李秀宁的影像再一次放了出来,伊莉娜说道:“这些都是我录下的你的一些片段,这段时间,我都在你身边观察你。”
李秀宁不仅错愕,说道:“你在说什么?观察我,为什么?”
伊莉娜想了想,说:“因为你是唐史上唯一的未解之谜,你的父母兄弟,连你的老公在历史上都有详细的记载,唯独你没有,你除了留下一个李三娘子的名号,留下一段威震关中的传奇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李秀宁皱眉说:“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伊莉娜笑了起来,说:“你不用明白太多,我只是想研究你。如果我可以回去,这些影像就是第一手的资料,绝无竟有,不仅可以弥补这段唐史空白,而且很可能是唐朝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秀宁越发疑惑,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到底又是什么鬼玩意?”
伊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秀宁,说:“这不是鬼玩意,这是科学。”她说着又一次收起了摄录笔。拉开防弹衣,把笔插在了双峰之间。李秀宁本来看她赤膊穿一件背心,已经觉得不堪了,此时更觉得她轻佻放肆,皱眉厌弃不已,只是嘴上没说罢了。
伊莉娜其实穿着的还是她穿越过来之前的野战服,战地靴,身上黑色的背心就是那件防弹防刺服,外套脱了扔在一边,看她两个臂膀上的肌肉结实紧凑,虽然容貌可人,但是气质自信泰然,说话的时候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全不似这个时代的女人一般羞涩,畏缩,这一点倒是和陈默很像。李秀宁想着,又问道:“既然你想知道我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不留下来为我效力?”
“嗯?”伊莉娜带着一种略微有些倨傲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李秀宁,半响说道:“我在我的那个世界,也是一军统帅,怎么会愿意屈居人下?”李秀宁又是诧异,只觉得伊莉娜说的好多话听又听不懂,做的事也不明白,说了半天,还是没能弄清楚个究竟。这里伊莉娜却说:“怎样?你到底想不想学我的技术?你想学,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李秀宁又奇道:“你又为何肯教我?这些绝艺,一般都是吃饭的本领,多的人都是秘而不宣的,为何你反倒主动要教我。”
伊莉娜又一次失笑,说道:“什么秘而不宣,就是因为后世许多大家愿意将自己的绝学广为传授,才能凝练出我现在所学的这些技术,要是固步自封,只会退步不前。而且技术是技术,学的好不好,是要看人的,莫非你不肯学?”
李秀宁是个极其好学的人,此时听说她肯教,虽然还是心里起疑,但是想着自己最多学不会,也不能吃多大亏,于是立刻说:“好,你教我。”
伊莉娜便走了过去,可是李秀宁对她还是防备,看她过来,立刻退开。伊莉娜笑道:“你躲着我,我如何教你?”李秀宁便道:“你说便是,我领会的了。”
伊莉娜也当真一点不藏私,把她所学过的一招一式,详细教给李秀宁,李秀宁基础扎实,本就是高手,再学习这些东西也是事半功倍,很多招式运用,伊莉娜一点她就明白。伊莉娜也有点诧异她的悟性,教的很是尽心,这一来一去大半夜很快就过去了。眼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远远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声:“李秀宁,李秀宁。”
李秀宁一听就知道是陈默,除了陈默又有哪一个敢这么连名带姓的喊李秀宁。于是她大声答应了一声。不消片刻,陈默已经飞奔而来,喘吁吁的说:“可找到你了,那帮突厥人又回来了,这回就在城外,大家到处找你也找不到,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说话间,她转眼看见了伊莉娜,不仅怒从心头起,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上次好心放你走,这是又来找死?”伊莉娜一摊手,说道:“我只是陪她聊聊天而已。”陈默一怒,就要去找她,李秀宁急忙拉住她说道:“守城要紧,我们先回去看看。”陈默闻言,也只好先跟着李秀宁走了,走前又忍不住愤愤然回过头来对伊莉娜说道:“你最好快走,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杀了你!”
图波尔重整兵马,卷土重来,李秀宁这里接到战报,立刻传令整顿兵马出战,自己回房去穿衣服,陈默便跟着她回了房间,自己心里也自着急,就见李秀宁伸开双手站在那里,似乎等什么,陈默愣了一下,说道:“做什么?”李秀宁闻言,这才想起裳儿不在,于是道:“给我穿盔甲。”
陈默反应过来,急忙把放在桌上的盔甲拿过来,帮李秀宁穿上,李秀宁一边穿一边说道:“裳儿不在,还真有些不习惯。”陈默撇嘴,说道:“裳儿裳儿的,这不是我在么,等下次就不用你喊了。”
盔甲穿起来比较麻烦,陈默给李秀宁穿好,陈默还得穿自己的,李秀宁却已经穿好,抓起剑走了。陈默手忙脚乱,胡乱披上甲衣,一边追她一边说道:“你等等我啊。”
李秀宁却已经不见了,到底是高门出身的大小姐,再怎么严谨自律还是有那么一点大小姐脾气的,自己穿好衣服就不管别人了,陈默一边追她,一边系头盔,低头没看路,扑通一声就被门槛绊倒在地上了,一跤跌的头盔也飞出去了。
随即身边穿来窃笑,陈默抬眼一看,原来已经出了大门,正正一跤跌在县衙门口,门口本是知道突厥人去而复返后惊慌失措的百姓们,却被陈默这一跤摔乐了。
陈默大窘,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追上了滚落台阶下的头盔,又急匆匆去追李秀宁了。
从此当百姓们提起陈默的时候,就会说:“那个头盔也戴不住的小娃儿将军……”
突厥人一开始是被李秀宁打了过措手不及,不等反击便输得彻彻底底,这次卷土重来,就没上次那样张皇失措了,陈默追着李秀宁到城墙上时,低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眼就看傻了。
城下却是一名女将军,穿一身银盔,头盔上三根帽翎在清风中微微摆动,骑一匹白马,白马也是一匹万里挑一的俊骑,一眼看去阳光下闪亮亮的一片,陈默真是要被闪瞎了,马上那女将军身材长佻,一张脸除了脸盘圆一些之外,竟然美的酷似妮可基德曼,不,比最强的化妆师精心画过妆的,影棚里灯光打到最佳角度的妮可基德曼还美,而且更酷。
只不过她是东方人,发是黑的,眼眸也是黑色的,黑的比黑宝石还闪。
陈默看着发懵,不由道:“这人是谁。”
她发懵时,就听城下那个美女扬声喊道:“李娘子,人人传说你是花木兰再生,何不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陈默回头去看李秀宁,见她微微挑着眉,不知道想什么。
城下的美女又喊道:“你们汉人女人多少年才出一个花木兰,我们突厥女人可是个个都是花木兰,汉人男人不中用,汉人女人更不中用,恐怕连只小羊羔都杀不死吧?”
突厥兵发出了一阵哄笑声,陈默皱眉道:“让我去好了,杀鸡焉用牛刀。”李秀宁却轻轻一摆手,说道:“我去,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城门大开,李秀宁率一队兵马出现在城下,马上的李秀宁轻轻挑着眉看着眼前这名女将,说道:“敢问高姓大名?”
在女将身后策马而立的图波尔接口说道:“这是我们公主阿梅莎殿下,还不快跪拜行礼?”李秀宁冷笑了一下,说道:“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让我跪!”
话语声中,她已经拔剑出鞘,策马冲了上去,阿梅莎一抖马缰,也迎了上来,手持一杆银背大刀,双手高举,一刀向李秀宁砍了下来,李秀宁身影微侧,剑光一闪削向刀柄,阿梅莎手里的刀在阳光下炫出一片反光,看的陈默眼花缭乱,发现这美女还真是有两下,一把大刀舞的呼呼生风,在马背上逼得李秀宁竟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