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七章 王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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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第三天，遭受袭击的凯奈斯闯入爱兹贝伦城堡，向卫宫切嗣展开报复，而枪兵Lancer与Saber战在一起。Saber之前在仓库被Lancer用枪挑断的拇指筋脉无法复原，因而战斗中握剑的手无法使出全力落在下风。
就在Saber落败的前一刻，Lancer感到自己的主人凯奈斯有生命危险，当即放弃战斗转头去救凯奈斯，Saber也松了一口气，借此机会赶去救爱丽丝。枪兵赶得及时，凯奈斯保下了一条命，却无法再参与圣杯战争，于是妻子索拉剥夺他身上的令咒，成为了枪兵Lancer的临时主人。
另一边，间桐雁夜与妲己成为同盟后，妲己要求他抹去自己的存在。当其他master知道间桐一族覆灭于火中后，他也要作为[死者]彻底消失于人前，在圣杯战争期间要在暗处听从妲己命令行事，以免擅自行动被人发现他还活着，破坏妲己的计划。
在他彻底消失人前以前，最后去见了一次小樱的母亲——葵。
尽管她嫁给了远坂时臣，依旧是他心中高贵圣洁的光芒，想到葵和她的女儿小樱。不由更加憎恨毁掉了这一切的远坂时臣，更加坚定了要杀死远坂时臣的决心，并暗暗告诉自己：等圣杯战争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成最原本的幸福模样，一定！
夜晚，征服王亚历山大帝发出了酒会邀请，到场的有Saber，吉尔伽美什，以及……不请自到的妲己，“月色静好，不知妾身是否有幸与诸位斟酒助兴？”
“是Caster啊，欢迎。”征服王不会拒绝任何愿意参与宴会的英灵，他想知道各个被选中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资质，想知道谁更有资格拥有圣杯。能和平解决圣杯战争最好，虽然这是不切实际的，不过就算解决不了也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呵，杂种，你凭什么参加王的酒宴？”吉尔伽美什却因为最初被驳了面子，对妲己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就凭妾身一直服侍在王身边，作为留在王身边最久的宠妃，与王一同看遍山河风光，直至兵临城下，鲜血染尽……作为旁观者，没有谁会比妾身更了解王这个身份。如果你们将之称为王之酒宴，那么不同年代、国土、世界的你们，到底谁更有资格称为王呢，如此一来你们更需要妾身这样的人来评价谁更有王者的器量，不是吗？”妲己笑吟吟的看着一脸寒霜的英雄王，看到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就知道自己赢了。
妲己接过征服王递过来的美酒，轻掩云袖一饮而尽，姿态说不出的优美动人，当然，所谓的斟酒助兴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更何况，无论是征服王，还是英雄王，他们都不会让一个英灵在身边服侍斟酒。不说如今他们都是英灵，就是生前作为王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近身，给他们下毒、刺杀的机会。
妲己悠然的坐在一旁，听三位王从器量讨论到拿到圣杯要实现的愿望。
征服王的愿望倒是实在，想要成为人，想要在现世拥有自己的肉身，想要真正的活着。作为英灵依靠圣杯投影在现世，无论是享乐，还是其他，都没有实际得到的感觉。所以他首先要得到身体，活在这个世界，再一步一步做到生前没有做到的事情：不断追寻，看遍世界，进一步用自己的手脚去征服，并直言自己的不满足，坦然承认自己的野心、欲-望。
他无愧于征服王之名，妲己笑了，如此坦率直白，虽然初见时觉得他很蠢，但是现在她欣赏他的气魄。
而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想要得到圣杯的原因就简单了，毫无道理的嚣张宣言——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果然有病啊，英雄王，还病的不轻，妲己默默的移开视线，总觉得看一眼都会被传染。不过换句话而言，吉尔伽美什和她一样，没有什么需要依靠圣杯实现的愿望。她只是来现世玩一场，而吉尔伽美什不过是王的那颗不甘寂寞的心作祟罢了。
不过无论是征服王，还是金闪闪，都满足了妲己眼中王的要求，自信，野心，傲慢，以及觉悟。
然而当她听到唯一的女性，骑士王Saber的愿望时，猛然咔嚓一声，酒杯被不知觉间露出尖锐利爪的妲己捏碎，四分五裂的残渣从掌心中落下。
面对被声响吸引过来的众人目光，妲己歉然一笑：“抱歉，这个杯子质量似乎不太好。”尽管这是从吉尔伽美什那个暴发户的宝库中拿出来的黄金酒杯。然而这一切都没有Saber的愿望造成的震撼大，因为她竟然想利用圣杯改变命运，颠覆历史，该说她太过傲慢，还是太过愚蠢？
Saber说：“我无法原谅自己，我不甘心！英国在我统治的年代覆灭，都是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所以我要改变那个结局，我要拯救我的人民！”
然而她的决心得到的却是征服王的不理解，和吉尔加美什的讽刺嘲笑，“自称为王，历史中被万民称颂，你这样的人竟然说‘不甘心’！？哈！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回答她的不是吉尔加美什，而是不悦的皱起眉头的征服王Rider，“骑士王，你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听到她的回答，吉尔加美什再次大笑，“你们听见了吗？！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征服王没有笑，妲己也没有笑，“骑士王，您这是在后悔吗？想要给人民一个理想的国度，结果国家却与你的愿望背道而驰，最终走向毁灭，为此而自责悔恨吗？”
“难道我不应该自责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错？人民既然选出了国王，那么就要做好陪国王的理想走向毁灭的心理准备。不是王献身给国家，而是国家和人民献身给王。而你作为国王，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有相应觉悟，无论是成功，还是战败身死。”妲己抿唇，妖异的金眸没有感情的注视着Saber，像是鄙夷，又像是嘲讽。
“你是王，国民是依附你觉悟生存的一部分，你既然失败，国民和战士自然要与你一同陪葬，你又何须为此后悔？从后悔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了你根本没有做出觉悟，你不配为王，你否认了你作为王的那段历史，以及那些支撑你的战士和子民。”
“你认为你应该给他们自由，给他们幸福的理想乡，然而这样的理想乡即便你成功了也不可能长存，和平消磨人的意志，幸福软化人的血性，随着时间他们习惯了这样不争不抢，平等自由的国度，将再拿不起武器，那时你的理想乡就会成为邻国争夺的软弱肥羊。”
“无论你重来多少次，你的理想乡注定会覆灭，不止你的理想乡，所有的国度都会从繁荣走向寂灭……”她挑起唇角，不知从何处拿出犹如艺术品般小巧脆弱的酒杯，轻轻晃动，看着酒水沿着边缘摇晃却没有洒出一滴。“骑士王啊，你的愿望太过伟大，同时也太过傲慢。”
“毁灭是永恒的，时间是无法战胜的，你注定无法成为凌驾时间之上的神，所以就算你得到圣杯，无论你重复多少次，都只能得到自我满足，自我安慰的短暂，虚假的和平幸福……无法正视，承认自己的失败，没有背负这一切觉悟的你，甚至不配称为王。”
“王可以错，但绝不可以后悔！”
——既为帝王，当令万民臣服，当开万世疆土。
——帝王之路，杀机四伏，英魂埋骨，执天之行，兴亡作赌，绝言无悔。
‘啪、啪、啪’一直冷眼观看，不插一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拍手，漫不经心的掌声，配上他唇角微妙上扬的弧度，像是欣赏到一出绝妙的好戏。“Caster，我原以为你和那些争宠的女人一样不过王的玩物，现在看来是本王小瞧你了。”
“承蒙夸赞，不胜荣幸。”妲己噙着不变的笑意抬手，举起酒杯，淡然的回应。
“Caster，比起妃子，你似乎更像一个幕后的王。”征服王回忆着从她身上感受到的，那种目空一切蔑视所有的气势。
“哦？”妲己笑而不语，冰冷的金色眸子中有阴暗的情绪在翻腾。
比起王，她更喜欢支配王，利用名为王的傀儡的手达到自己想要的，比起创造繁荣的国家，守护人民的幸福，她更享受将辛辛苦苦创建的，亲手毁灭的那一瞬间。“如果非要说的话，妾身只是比较喜欢那种支配，掌控的感觉罢了。”
“只是比较喜欢吗。”征服王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痛快的仰头畅饮，英雄王同样听懂了，抬起的酒杯恰好遮掩了微扬的嘴角，注视着她的目光别有深意，意味深长。妖怪的血天生是冷的，而且她的眼神也回答了很多的问题，那金色的兽瞳中只有绝对的冷漠，和残暴，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受宠的妃子。
“妾身本来是很欣赏您的，唯一的女性骑士王，可是您对自身的否定，却让妾身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王，而是一个笑话。”妲己看向骑士王Saber，勾起魅惑众生的笑容，“弱者娱人，强者娱己，王也无非如此。”
“……你的观念我无法苟同。”许久，saber才握紧拳头，咬牙回答。
“好吧。妾身不会认为您的愿望，您的执念错了，每个人都有做梦的资格。”妲己耸了耸肩，起身，与骑士王saber擦身而过的瞬间，露出冷然的，满是恶意的讥讽笑容，“您就为了您的理想竭尽全力的挣扎吧，让妾身看看迷失在繁荣和覆灭时间段，不断自责后悔的你，最后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平和只是虚假的表象，恶劣是根深蒂固的本性，血腥残暴才是她九尾妖狐最真实的面貌。
“那么对你而言，我们谁更有王者器量，更配为王？”征服王忽然开口，让准备离开的妲己停下脚步。
她回首，掩面轻笑，“妾身以为您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可是说能看出王者器量的是你，结果不准备回答最初问题的也是你……这样吊着人的胃口真不厚道。”征服王的Master，那个叫做韦伯的少年先一步抱怨起来。
“噗~呵呵呵呵~”妲己背过身笑的肩膀颤动不已，许久才擦掉从眼角笑出的泪花，“征服王，您的Master真是太有趣了，简直单纯到可爱啊~那么~可爱的幼崽，看在妾身不厌恶您的份上给您个忠告，不要相信狐狸的任何话，因为狐狸都反复无常，爱骗人，尤其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白让我期待了，结果是骗人的么，恶劣，太恶劣了。”韦伯小声嘟囔。
“幼崽，妾身听得见的哟~”妲己头顶的狐狸耳朵颤动了两下，她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这次并不是妾身骗人，而是答案除了身为人类幼崽的你，没有谁是真正在意的，所以妾身才惊讶征服王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啊。”
“恩，怎么说呢，吾也只是突然好奇罢了，好奇在你这样毫不做伪，自私又极端的存怎么看我们的王者器量，吾想英雄王应该同样想知道。”
“哼。”
“诶，什么意思？”韦伯看向征服王，只是这次没人理他。
“那只怕要让您失望了，妾身这里没有您想要的答案。因为无论哪一种答案，对两位而言都毫无意义，两位都是不需要觐言的王。”妲己淡淡道。
“每个人对同样问题的答案都各不相同，而两位心中已经有最符合自己的答案，就算妾身否认你们身为王的器量，难道你们就真的会质疑身为王的自己吗？征服王，你会一如既往勇往直前，无人能阻拦你的决定，英雄王，你会一如既往霸道傲慢，众生在你眼中皆为蝼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被妾身认可王，绝不会是你们。”
“哦？”
“妾身只认可妾身选择的王，Master便是妾身的王，妾身会为妾身的王夺得唯一的圣杯。”
“又是为满足你那奇怪的掌控-欲？”吉尔伽美什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发出一声冷哼，“哼，但愿你选择的王和你一样有趣，若能娱乐本王，将圣杯赏赐给你们也无妨。”
“看不出，您竟然有这等器量。”
吉尔伽美什颤动了一下，妲己掩唇一笑，尖利的言辞并未停止，“将没有名字的宝物揽入自己的怀中，还大言不惭的说世间万物都属于英雄王，简直就是个守财奴。妾身若想得到一个东西，不需要经过你的认可和同意，所谓英雄王，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贫瘠之地的毛头小鬼罢了。”
“你说什么！杂种！你这是在向本王宣战吗！胆敢挑衅本王，看来你是做好死的准备了！”周围瞬间充斥满暴戾的魔压，杀气四溢。
面对怒发冲冠的英雄王，妲己摆了摆手，大有‘自己一边玩去’的意思，“今天看在征服王和幼崽举办的酒宴上，妾身不与您斗，但不代表妾身怕了您，至于宣战~呵~圣杯战争本来就是相互厮杀的游戏场所，何来宣战一说~反正到最后圣杯定会被妾身献给妾身的王，至于您也就只能乘着现在在嘴巴上享有一下拥有权了。”
“等等，等等，Caster，圣杯是吾的。”
“那就各凭本事~”
“你们这群杂种！”
“到底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是说好了暂时休战的酒宴吗！你们还记得你们的目的吗！”韦伯在征服王身后抱头蹲下，一副崩溃的样子，骑士王Saber因为插不上话而被无视。
……
“妲己，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吗？”
注视着分-身行事的妲己笑眯眯的回答，“怎么会，Master是妾身认可的王，就应该与妾身站在高处蔑视他们，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些人间的王，以及他们的Master，如果有人因为您的弱小而轻视您，妾身绝不会允许。而且……”
“妾身的Master实力再不济，也只有妾身自己能欺负，他们算哪根葱！”
“……如果你没有最后一句话，我可能会更加感动一点。”
……
作者有话说第79章 第七十七章 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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