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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变强 ...

  •   透过窗户,外面树林环绕,隐隐有阳光透过枝叶落入也只是给这隐僻隐秘的地方增添了一丝凉意,晨雾弥漫,而归邪坐在窗栏之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那犹如深邃的墨色中带着压抑的红色的长发垂泄在地板上与脚边,手可以够到的柜台之上放着一杯牛奶,是君麻吕离开前留下来的。
      而石田雨龙进来的时候只是感慨那孩子真是坚持啊,每日给归邪送一杯牛奶,“他又出去了么?”

      “恩。”归邪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君麻吕每日都不曾停歇,都会早早的出门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躲着训练自己,虽然不知道他在哪但是他们也不曾担心,更不会主动去问。

      “归邪,如果你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那么你是会继续去别的世界,还是留在这里?你会……”和我回去么?石田雨龙终于将一直压抑在内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可是真正的话语与想法险些从嘴角流露最终还是压抑下来没有说出口。

      “会和你一起回去,而且除了回去,我别无选择,我答应了布雷拉,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回到他身边。”这便是归邪的回答,即便她想要去别的世界继续寻找,可是那唯一的宝石之源中记忆的坐标最多定在当初他们离开的世界,如果要开通新的世界,光凭一个宝石之源是绝对不够的。如果不顾后果没有把握的强行开辟,最后的结果别说回来,大概会迷失在哪一个空间内吧。
      虽然不知道归邪的担忧有这么多,但是他听到归邪的答案,依旧有种松了一口气的错觉。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自己也所不清楚。
      “那么那个叫做君麻吕的孩子呢,到时候怎么办?”

      “与我何干?”提到君麻吕,归邪皱了皱眉头,宝石之源只有一个,带石田雨龙回那个时空都可能是一个赌博,决不能再多负担一个人,所以她最后只是说,“随便他自生自灭好了。”
      如果说让那个孩子跟着走是一时兴起,那么她也就没有义务要带那个孩子一起回去。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将君麻吕视作随时可以丢弃的道具,从来没有想过带他和自己一同离开。
      石田雨龙要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反倒是被她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咽不下去更是吐不出来,那个孩子一直跟着他内心对归邪的崇拜,以及对她的好,是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其实他好奇的是归邪会不由有一丝感动。
      事实证明,他想法多余了,归邪的心肠还是铁打的,甚至由于都没有犹豫就判决了那个孩子最后的结果。应该是猜到了她的选择,镜片将一切神情遮挡下来,归邪的想法他永远都是难以捉摸的,所以最后他也只是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与决定,对此石田雨龙绝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而且她做的决定除非她自己,谁也没办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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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窸窣的树林,阳光落下来犹如开辟了新的天地,没有深处的隐秘与冷漠,而是带着白日的绚烂与光芒。
      原本握着骨刃本该凌厉将一切阻碍斩断的手,此刻正在不可避免的颤抖。疼痛让君麻吕咬紧了牙关。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种伴随肌肉抽搐的疼痛会一阵又一阵的袭来,甚至疼得身体动弹不得,每次只能躲起来,甚至不敢告诉归邪大人,更不敢让他们看出端倪。
      不知道在恐惧什么,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君麻吕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害怕失去这一切,害怕自己没有能力跟随她。
      她太强大了,强大到他只能远远观望的地步,所以若要紧跟,他还需要更加的努力,更加更加的强大。这次的疼痛,君麻吕不准备休息,眼眸下黑色的阴影显着他的疲惫,可是绿色的眼眸闪烁着决绝的冷辉,他抵抗着体内的疼痛,站起来,他想要让自己更加的强大,即便努力让自己成长的代价,是加倍的疼痛或者生命,他也绝不会在乎。

      剑锋依旧凌厉,没有有任何的漏洞或者因为疼痛停顿,骨之舞,在光芒下泛着乳白色的光辉,银色的发丝随着动作飞舞,被那气势与压力碾碎的花与草因为倒塌的树木轰然飞舞,迷离却无法绕乱他的视线。

      森林里巨大的震动,让原本采药的人手微微一顿,朝着声音发源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无数的鸟在树木倒下的同时飞腾而起,几乎遮蔽了半边的天空。

      君麻吕无法顾自己造成的巨大影响,那期间疼痛没有消失,反而在他抽出骨刃挥舞骨刃的时候愈演愈烈的趋势,终于连站立都要用尽全力才能勉强不倒下,身体内脏一阵翻腾搅动的难受,让君麻吕猛的将骨刃插入面前的土地,撑着不倒下去,撕心裂肺的咳嗽被他苦苦用手压住,一股腥甜温热的液体猛然溅出时,疼痛终于过去也带着精疲力竭的疲惫袭来,君麻吕看着手中那刺目的红色犹如盛开的花刺激着他的内心。

      自己,要,坏掉了么……
      一直作为牢笼中的怪物,武器,终于,要坏掉了么……
      在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
      那双绿色的眼眸犹如困守苦苦的痛苦挣扎,似乎下一瞬就要痛苦的哭出来一般。

      “你怎么了么?”突然的人生和靠近的脚步声,让君麻吕下意识的暴起毁灭的杀气,手中握着的骨刃几乎刺穿对方的脖颈,却因为看到长相硬生生的在距离对方颈动脉的毫米处停了下来,就像是被无形的手钳制住一样。
      而白原本提着竹篮,只是想给再不斩摘一些止血药草,一身性别不分的打扮会给人一种温和少女的错觉,君麻吕的刃如果反应再迟一点,就要刺穿白的喉咙,而白似乎没有感觉到那指着自己喉咙的骨刃冰冷的杀意,那双认真的双眸只是静静的看着君麻吕。之前惊奇万鸟扑腾的杀意也只有一瞬,此刻只有诡秘的寂静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没什么。”最后君麻吕放下指着白的骨刃,垂下眼帘准备离开,嘴角半凝固的血迹也只是粗鲁的擦去。

      “我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道,君麻吕。”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大概觉得是同类吧,白担心着,真心的担心着这个见面不过两三次的少年。

      “我说了我没有事!咳……”想要强硬的避开白的靠近,可是这一刻,鲜血再度从喉咙中呛咳出来。捂着口却无法抑制血液从指间罅隙溢出,刺目的红与他惨白的肌肤形成对比。最后无法隐瞒只能开口,“请你不要告诉归邪大人。”

      白瞳孔收缩,猛然抓住君麻吕捂住嘴的手拉开,就看见那鲜红的色调。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君麻吕,有种无形的怒火从白心口蓬发。为什么呢,为什么这样愤怒?
      手反复的握紧又松开,就连因为赶来的太急没有放下的药草也已经被捏碎汁液顺着滴落,“虽然我不是专业的医疗忍者,但是跟随再不斩先生这么久,我也能简单的看出你的情况,而你不在意的情况,这个病情你早就发现了吧,只是不顾及的,让它越来越严重,是不是!”

      “是,又如何。”君麻吕不否认。

      “你的病多半是跟你反复的训练,反复的使用这个能力而起,你……”

      “让我停止锻炼自己,让我停止用这个能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没有完他要说的,君麻吕已经猜到,并且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甚至只因为这个能力才能跟随在她的身边,为了变强大,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我变得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我以为你会理解的,白。”
      以为从最初的相遇,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相似相同的东西。

      犹如一个镜子,将两个相似的人无所遁形的剥开一切的坚强,狼狈不堪的对视。

      “这件事,我的病,不要告诉她……”不想,不想让归邪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快要坏掉的无用的工具。本来不打算让人知道,却没想到会遇到,只能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

      “看见这样的你以为你发生了这些事,归邪小姐他们可能不知道么!”垂下的眼眸压抑其中的颤抖,轻咬唇瓣,白这样说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要归邪大人一次不说出来,他就可以假装他们都是不知道的,自己还可以抱着侥幸的心情继续撑下去。
      “如果有必要的话,最终为了归邪大人而死,我也心甘情愿。”最终君麻吕回答了这样一个与白的问题不相及的话题,明明如此,但是可悲的是白竟然听明白了。他的病以及那鲜血的未来,如果注定,也有着想要实现的东西。

      “无论怎么样,请你不要告诉他们。”君麻吕仍是固执的请求着,只要归邪他们一日不说出,一日不知道,自己就依旧可以在她身边,只要他们不说,自己这个坏掉的工具就还有存在价值,他可以这样以为么。他也愿意这样自欺着……
      归邪就是他的一切,是他决不能放手的存在意义,更是,无法解脱的执念。

      他们是如此相像,只求卑微的追逐,可是好歹君麻吕几乎已经追逐到了,可是自己呢?
      白知道,此刻为了让自己答应,君麻吕就算是下跪也会做到吧,明明骨子里如此冷硬骄傲的少年。就像君麻吕所说的,死,就是他们追逐到最后,唯一的结果么。白苦笑的,抓着君麻吕手腕的手一松,就让君麻吕挣脱开去。那么自己呢……连想要付诸生死的对象也……
      既然君麻吕已经做好了最坏结果的打算,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制止。

      “抱歉,是我失态了。”白歉意的温和一笑,可是那仓皇的态度,并没有像他言语那样平静下来。

      然而君麻吕知道,这是代表白答应了,会当做这一切没有看见,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为什么君麻吕清楚,他自己也没有原因知道只是知道而已,所以松了一口气。

      白再度沉默的开始采集药草,君麻吕则靠着一棵树闭目休息,只是一瞬间他察觉到了尖锐的杀意,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是是白散发的杀气。
      睁开眼就看见白走向不远处一个睡的很熟的金发少年,那少年脸上手上甚至有伤,头上戴着一个刻着叶片痕状的护额。皱了皱眉,这样在野外还睡的这么熟一点防范意识的白痴小鬼是从哪个地方培养出来的,君麻吕一点都不想知道。
      但是他感到奇怪,能让一直温和的白散发杀意的这个少年做了什么。再看这个少年的护额,君麻吕忽然想起来,最近矮小的卡多为了垄断经常让人去阻拦大桥修建,而建桥的人聘请了他国忍者来帮忙。
      甚至之前再不斩都险些死在那些忍者手上。
      现在看来这个小鬼就是那批忍者中的一员。

      “需要帮忙么,白。”这样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的小鬼,很容易就可以让他下地狱去。但是君麻吕不知道白在犹豫什么,所以开口问道。

      “不。”白下意识的拒绝,他伸出手,那泄露的杀意也是立刻把周围的小鸟都吓跑了。只要用力,这个金发的小鬼就会不知不觉的在睡梦中死去。
      但是对于白的迟缓,君麻吕有些不耐的看向他,“白。”

      短短的时间经过思想上的争执斗争,白的手改变了原本伸向金发少年脖子的轨迹,而是放在他肩膀上轻微的晃动将他叫醒“在这里睡很容易着凉的。”

      不知道白为什么改变注意,明明将敌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扼杀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君麻吕走向前去,就算对方醒来,也可以立刻杀死。白却伸出手,阻挡君麻吕对金发少年的杀气。
      金发的少年像是对君麻吕的杀意有了一种感应,尽管还是很困倦,但是在白摇晃下没有醒来的他此刻睁开了眼,迷糊的打量着白和君麻吕。“啊,是姐姐和哥哥叫我起来的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少年挠头,“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采草药,他陪我。”白温和的回答。

      “采草药?”

      “恩,采集可以疗伤的草药。”
      听到白的话后,金发少年就帮白采集,对于一直冷脸的君麻吕的畏惧感也忘记了,“一大早就来草药,姐姐很辛苦呢。”

      “你不也是么,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呢?”
      起初君麻吕以为白想从这个少年口中得知有用信息才不杀他,却不想白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听到白的话,少年似乎很自豪,“修炼。”

      “你,难道是忍者么,戴着这样的护额。”白露出有些疑惑的样子,问道。

      “我看起来是这样的吗?真的吗!?没错!我就是忍者!”金发少年在君麻吕眼里看起来露出了一个傻气且满足的样子回应白。

      “诶,看起来真是了不起呢。”白的话听起来不是敷衍,而是一种真心的若有所思的感慨,大概也是白的变化,而让君麻吕将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为什么要修炼呢?”

      “因为我想变强,变得比现在更加更加的强。”

      少年的话让白和君麻吕眼眸色泽都下意识的变得深沉,认真,只是金发少年并未察觉。“那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成为我们村庄的头号力量,让所有人都承认我的实力。还有就是为了向某一个人证明……”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人?还是,为了自己?”白并没有理会对方变得茫然的表情……为了证明,似乎都是为了这一个理想而拼命,君麻吕是这样,眼前的少年是这样,自己也……是想要证明。“你一定有队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吧……”

      白的变化君麻吕看在眼里,那双绿色的眼眸由清澈冰冷逐渐变得深沉。他什么时候变的……就是自己和归邪大人再次出现在白的面前时,就经常看见白对归邪露出复杂的神情,说不清厌恶,惊喜还是其他。

      “人在为了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东西的时候,真是能够变得很坚强,大概人就是为了此而存在的吧,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也会变强的。”白说完,不再看少年理解的表情,而是提着药篮站了起来,和君麻吕一起离去。
      最后甚至是怀着恶趣味的心情,说道,“啊,对了,我是男的。”
      后面少年是如何纠结的心情就与他无关了。

      “你刚刚做了多余的事情。”君麻吕忽然开口,“如果是归邪大人在这里,绝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敌人要从弱小处斩杀殆尽才不会留下任何反扑的机会。”

      “多余的事情吗。也许吧,可是刚刚那个孩子眼睛里,我看到和君麻吕相同的执着呢。”白掩唇笑着。可是那温和的眼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悲哀……让人羡慕的执着呢。
      “大概是看着他太努力了,那种证明的心情,我太了解所以不忍心吧。”白叹息道。“其实君麻吕,你也和那个少年一样呢,是为了守护着归邪小姐,而拼命的让自己强大起来的吧。甚至连自己性命也不顾。”

      “她很强大,不需要他人的守护。”

      “可是再强大的人,也是需要的……只是你没看到吧,君麻吕,守护与她是否强大无关,而是你下意识的想要去做。而且,你不是也一直用着你自己的方法守护着归邪小姐吗?”

      “守护?那种东西,我不知道,也不会,更是不了解你所谓的保护是什么样子,我只会战斗和破坏,而她却认可了这样的我。为此我决定不辜负她的希望,成为强大而锋利的武器,可以站在她身边帮助她。”
      “只要是为了她的话,这残破的身体也能撑到最后一刻,这样就好了。我自愿跟着归邪大人,与她的意识无关,对她而言也许我仅仅只是一个不碍事的级别,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我想要一直跟随她,一直追着她的脚步,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白复杂的看着说出一直沉默少语的君麻吕说出这么多的话,大概因为谈论的对象是归邪的缘故。

      “呵,君麻吕,你变了,比起最初我遇到的迷茫透漏着一种庆幸的你,现在的你比当初更为坚定了。
      这种执着……真是让人羡慕。”你还未察觉,你的这种想法就是一种守护啊。

      “你也变了,白。你也一样有,甚至不下于我的,执着。”君麻吕的话伴随杀意犹如寒风过境冻结了两个人之间原本安静温和的气氛。

      白怎么也没有想过君麻吕会察觉,所以那一瞬间似乎自己被人看破了一样,一种想要杀掉君麻吕的冲动无法抑制的涌上来。

      面对白突然散发的猛烈的杀气,君麻吕面色没有改变,甚至没有丝毫动摇,“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也不管你和再不斩是怎么打算的,不知道你在归邪大人身上寻找什么,但是不要妄想伤害她,也许我活不了多久,但是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她身边,不论你有什么想法,哪怕只有一丝的恶意,我也会杀了你!”

      白愕然了,听到君麻吕的话,以为君麻吕察觉了什么,结果事实证明是多心么,自己对归邪小姐的在意被君麻吕当做怀有恶意了么,不由得对刚刚认真的自己感觉到好笑。
      “放心吧,我对归邪小姐没有恶意,再不斩先生对她也没有恶意。有一点你说对了,执着我也有,可是你放心吧,这个执着不是对你的归邪小姐,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但是事实证明只是长得太像而已。所以我才羡慕你……君麻吕。”白垂下了眼眸,嘴角扬起的弧度不是温和,而是自嘲,
      “当初我为了执着不顾一切,现在,我却要迷路了。”他也有这不顾一切想要达成,想要守护的,可是那个人现在在哪呢。

      “那个再不斩不是?”一直以来,君麻吕都以为再不斩是白付出的人,就算白偶尔会奇怪的看向归邪,也一定是再不斩对归邪怀有恶意,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不知道呢。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再不斩就是我付诸一切去回报的人呢,至少他此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至少证明我的努力不是白费的。”

      “我不明白。”君麻吕杀意消失了,一开始以为白是想要伤害归邪,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不明白也无所谓……”

      “当初我以为你比我幸运,那么早就遇到了在意的人,现在我才发现,我比你幸运多了。我不否认,当初我把遇到她当做一种不可多得的侥幸,即便是现在,我也总是担心自己遇到的她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但是我已经不会迷茫。”

      “的确,也许你比我幸运。”白温和安静的微笑,“但是至此我也只能走下去,且绝不会后悔。”

      也不能后悔……他也想要证明,也有着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对象。
      即便这迷茫的大雾后,是绝望的深渊。
      也许只是他的一场错觉与梦魇……但是他也绝不会后悔此刻的选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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