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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Chapter46婚礼(2) ...

  •   婚礼前一天。

      冷启荣在这天收到了徐驰意和江月要来拜访她的消息,转身看了看同样来家里做客的井逍和李?,当即决定出门请大家吃饭。

      饭桌上面对多出来的两个陌生小孩,冷启荣不知情井逍袁元和李?的关系,还以为李?是袁元带回来的男朋友,问起李?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李?突然悲伤,皱起脸来叹气:我女朋友和我冷战呢……

      冷启荣以为是袁元和他吵架,转身对着袁元就说:“多好一个一孩子啊,有什么气撒出来就好了,别置气啊。”

      袁元嘴里的苹果突然呛住:蛤?

      井逍:噗嗤。

      温冷丘憋笑,手藏在桌子底下偷偷给边沨发消息:你小男朋友委屈着呢,差不多得了吧?

      边沨回:在哄了在哄了。

      好事将近,冷启荣特地从家里拿了瓶朋友送的典藏白酒,想要庆祝一下,拆酒倒酒的空隙徐驰意和江月也到了。

      这次饭桌上的主角自然是新婚夫妻,冷启荣喊在场的另外两个男生作陪,剩下的女孩子们都只喝果汁。

      温冷丘看着易清光一杯酒下去逐渐发红的耳朵根,偷偷拿过白酒杯倒上白开水把酒给他换了。

      看着酒量同样不佳的徐驰意,江月也帮着说话,
      就让他喝了几杯就没再动。

      最惨的是李?,因为前几轮没人替他说话,导致他喝蒙了之后坚持要继续喝,喝了好几杯之后,只有井逍默默帮他夹菜,说:“你别光喝酒,你吃点花生米……”

      作为长辈,冷启荣跟徐驰意交代了些事情,又给江月塞了个红包,这顿饭就算吃完了。

      到了下午酒店就要开始布置婚礼现场。徐驰意要过去监场,而江月说伴娘服到了约了朋友试衣服,所以把女孩子都叫走过去参谋。

      李?和易清光则是要回酒店休息。

      人分两拨,徐驰意见时间还早,就帮着易清光把李?送回房间。

      安顿好李?之后,两个人同样都喝了酒,于是坐在沙发上放缓片刻。

      就在徐驰意起身烧水泡茶的时候,房门开了,温冷丘进门,把自己的保温杯塞给易清光,两个人相视一笑,温冷丘就悄咪咪地关上房门走了。

      而在餐厅烧水的徐驰意作为资深民警,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有人出现的动静,只不过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易清光喝了酒以后整个人的距离感都没那么重了,他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

      甜甜的,温温热热的,是蜂蜜水。

      徐驰意转身坐下看到他手机握着的杯子,就懂了,说:“这丫头还挺惦记你。”

      要不是知道徐驰意即将要结婚,听见他叫温冷丘这么亲切,易清光一定会表现得更有攻击性些。

      毕竟,温冷丘和徐驰意的关系,在听到袁元和温冷丘的只言片语中,他也猜得到。徐驰意处在一个敏感的位置中,易清光吃醋也难免。

      易清光扯了下唇角,不置可否。

      “看见你们俩这样,我也放心了。”徐驰意靠着沙发靠背,双手伸到后面抱着脖子,全然放松的姿态,“我原本担心她会因为过去的事情太封闭自己,现在看来,能有人陪着她,挺好的。”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回忆着什么。

      “过去的事?”易清光抓住重点,他警觉徐驰意了解温冷丘比自己更多,皱起眉来。

      “你不必把我当成假想敌,我只是陪着她长大而已,接下来要不要陪着她走下去是你的事。”察觉到易清光对自己若有似无的敌意,徐驰意开门见山地说,显得格外坦荡。

      “你和她一起长大,我只当你们是朋友。接下来,我会陪她的。”易清光否认假想敌,但没有否认自己要陪温冷丘走下去这件事。

      “那就好。”徐驰意眼神黯淡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可惜师父看不到了。”

      “小丘的父亲,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提及温冷丘的父亲,易清光发觉自己对其了解甚微。

      徐驰意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准确的说出时间:“一三年三月八号,算到现在正好快九年。”

      “她父亲的去世是让她选择出国的原因吗?”易清光继续问。

      “算是。我师父因公殉职,在当年也算是一个大新闻,省内市内引来了不少关注。冷丘那个时候在读高中,嘉城就那么大点地方,很快她父亲是殉职警察的事情在学校就传开了。很多学生都会在背地里讨论这件事,老师和学生对她的态度也让她压力更大。”

      或同情,或怜悯,那种目光和神情,一度让温冷丘觉得窒息,好像自己被扒了一层皮,让人随意观赏。

      “那个时候她们家成了风暴中心,不仅要面临亲人的去世,还要被迫和加害者进行谈判。因为对方有家底,试图通过补偿得到谅解从而降低刑罚。冷丘的姐姐怀着孕还要操心着打官司,法庭家里两处跑。结果在法院被媒体围堵,最终因为休息不足在法院台阶上摔了一跤,流产了。原本那个孩子是被我们所有人期盼着出生的。”说着说着,徐驰意眼眶红了。

      温延钊的死,就好像是倒下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连带着一系列的不幸发生。

      想起以往温冷丘每个心事重重的瞬间,在知晓了背后的含义后,易清光心如刀割。

      这些事,光是听,就已经足够痛苦。

      “不仅如此,被捕的那个人,期间还试图造谣师父去世原因是因为有心脏病,并非行车过程中的拖拽外伤致死,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减轻责任,压低赔偿的价格。媒体也因为捕捉眼球,把自以为的反转当卖点,一时之间,舆论风向都变了。公安局出于政府的公信力,不能轻易下场,最终是靠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才得以平息这场闹剧。很可笑吧,一个尽职尽责的人民警察,最终却被大众质疑死因。一条人命啊,就是这么不值钱。可家属最终还不是得咽下所有苦,为了以后的生活,接受高价的赔偿。”就是这件事,让徐驰意寒了心,他才想要从民事转为文职,他为师父感到不值,却什么也做不了,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些事成为他们温家的心结,至今未解。

      所有发生过的既定事实让易清光说不出话来,此刻最大的尊重,莫过于悲痛的沉默。

      “所以说,冷丘,师母,还有温愿,他们没有一个不难熬的。”失去至亲后又不断被现实磋磨,期间的痛苦难以想象。

      “你拍的那部剧,原著小说就是冷丘在她休学的时候写的,写这本小说的时候,也是她状态最糟糕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每每看见她,都觉得她好像要活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的温冷丘,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了无生气,只有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她那单薄瘦小的身体,好像随时会从名为生命的危崖倒下,摔得粉碎。

      易清光看到了,从她现在仍会流露出的悲伤面孔,看到了以往无尽绝望的她。

      “她要强得很,师父去世以后,她很少哭,也因为很少流露情绪,所以她总是看起来很冷漠。师母那个时候也伤心,没少吵架,有一回就因为冷丘不愿意为师父流泪,师母和她大吵一架,割腕了。”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徐驰意甚至不敢去想象,换做是另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要怎么面对歇斯底里在自己面前拿刀自杀的母亲。

      可温冷丘不是别的小姑娘,她淡定的很。

      可越是淡定就越让人觉得不对劲。

      也是后来,徐驰意无意中看到温冷丘手臂上的划痕,他才知道,温冷丘在用重复机械性的伤害来惩罚自己。

      那是让他这个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大人都难以面对的画面,他抱着温冷丘,眼泪突破眼眶。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怜悯她,也不是让你知道她过去有多惨。而是你要记得,她已经过得够苦了,她值得过更好的生活,有更好的人陪在身边。”

      想要保护她,给予她余生陪伴这种相似的感情,曾经是徐驰意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但现在,他在言语间已经把自己的这份不再合时宜的情感托付给了另外一个人。

      得到信号的易清光在沉思中抬起头,他说“我明白。”,像是在下达某种郑重的承诺。

      “那就好。”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徐驰意起身拍拍易清光的肩,力道颇重带着点警示意味,接着他拿起外套,提出离开:“我走了,楼下还有事儿。”

      只留易清光一个人在原处坐了好久,他在此刻突然读懂了她对死亡的态度,也知晓了她以往未讲完的关于媒体的故事,要消化掉这些并没有那么容易,面对一个逐渐完整的温冷丘,易清光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

      他觉得不应该,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的,热衷于给尚且迷茫的人搞不懂人生的意义,让本就不开心的人丧失快乐的能力,夺取活着的人的生命,冷却热爱的心。

      过程中有多少痛苦和绝望,冷漠和悲哀,挣扎与麻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易清光无暇顾及到所有人,他只在乎他想要在乎的人。而他极为看中的人中,却一个又一个经历苦难,连带着他一起,一次次重温生而为人的艰辛。

      他无比认同徐驰意的话,却一时无措怎么才能填补温冷丘心中的缺口。

      思来想去,他能给的只有陪伴和尽他所能的爱。

      晚上一群人照例在酒店房间点了外卖,李?在卧室听到热闹的声响出门查看,看到大家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原本有些得意的脸有些疑惑,他举着手机问:“各位,看热搜了吗?”

      “没有啊。”三个女生异口同声摇头。

      易清光则是拿出手机正准备翻,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着。

      “我们被偷拍了。”李?脸上看不出任何被冒犯的意思,他反而是带着点激动说出这句话。

      “什么?”井逍和袁元继续保持队形,同时惊呼。

      温冷丘眉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易清光,得到了他表示确认过的点头。

      随后易清光起身,到阳台上打电话。

      “易清光偶遇”的相关词条登上热搜,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从榜上第□□到了榜单中段。

      上面的照片是一行人在嘉城旅游景区闲逛的时候拍的,视角像是周围的游客。

      照片上大家都戴了口罩,捂得最严实的易清光连眼睛都罩在帽子下,却还是被认出。

      “喔网友真的牛欸,我目前为止看到袁元和李?都被扒出来了。”井逍快速浏览着评论,颇有些庆幸自己只是素人这件事。

      温冷丘没有去看手机,也没有做任何反应,她表面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心里却在想如何逃避这种现象。

      “我看好多人还在夸李?呢,让他干脆就着娱乐公司太子爷的身份出道算了,笑死。”越翻越起劲,井逍好像是在看别人的事,忘记了自己也身在其中。

      众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带着点神气。

      秒变臭屁男高的李?却突然变脸,表示担忧:“温冷丘和井逍也快压不住了,怎么突然一下子热度这么大。”

      “我靠!关我屁事!”一听这,刚才还在吃瓜的井逍瞬间从吃瓜群众中挣脱出来。

      “完了完了,大家已经借题发挥,分析起易清光退圈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谈恋爱了。”李?紧跟词条,看到接着热搜榜上又多了两个易清光相关。

      “我看到了,小丘,你保不住了,你编剧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井逍把手放在温冷丘肩上,一脸悲痛。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井逍和李?就像是被派到前线打探情报的探子,根本不用打开手机,温冷丘就能知道网上在讨论什么。

      袁元听得都头晕,索性抬手捂住温冷丘的耳朵,任由那两个叽叽喳喳地念叨。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徐驰意刚和易清光讲完媒体曾经带给温冷丘的困扰,现在就又让她受到了影响。

      易清光这个电话打得格外久,他没有选择联系公关,而是托人排查了散播消息的源头,确定不是有人恶意炒作,只是围观群众的爆料。

      但就是因为消息来源是路人,这件事情反而更不好处理,易清光第一时间让人处理照片,把所有拍到温冷丘的照片能删则删,不能删的则给除他以外的人都打上码。

      随后他找小盒,让他发布一条“工作室休假,老板出门和朋友游玩”类似的微博,来转移大众视线。

      等这一切都安排好后,他给小盒转了个红包,告诉小盒给加班的工作人员分发下去,才重新回去坐下。

      李?这时凑过来问他:“需要撤热搜吗哥们儿?”

      那神情仿佛在说:这事儿找我啊,专业对口。

      易清光则是转头看向被袁元箍在怀里安慰的温冷丘,“不必刻意去做,这种时候热搜凭空消失更会让人觉得奇怪。我已经让人找了其他消息顶上去,也让工作人员出面解释,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看看这行动力,李?只好比了个大拇指就退出战场。

      “內娱最近太无聊了,这种平常的事都能被围观群众拿出来吃瓜。”袁元无奈道,“什么时候我的音乐也能有这么大热度就好咯。”她故意打趣自己,颇有几分真情实意在。

      “说起这个,我前两天吃瓜,扒了扒爱豆的塌房榜,里面真是大有千秋。”井逍的小手指指点点,煞有介事地说。

      李?:“让我猜猜你要说的应该就是橘子热娱的那个帖子吧?”

      井逍:“嗯,你怎么知道?”

      “那个帖子是我们公司的账号发的,而且里面盘点的近期塌房的十八位爱豆里有六个也同样是我们公司旗下的。”李?漫不经心地说。

      井逍张大了嘴巴。

      袁元见状趁机喂给她一个小蛋糕。

      见他们聊的正开心,温冷丘一直都不说话。倒不是不开心,只是突然的烦闷让她感觉到难以言明的不安。

      想了想,还是跟袁元说:“我下去走走。”

      看她兴致不高,袁元没拦她,放开抱住她的胳膊让她走了。

      温冷丘一出门,易清光也跟着离开。

      但井逍和李?还沉浸在八卦里,没注意到。

      情绪来的快,温冷丘觉得胸口闷,易清光追上她,温冷丘也没说话,只是安静牵过他的手。

      两个人站在楼下,吹着冷风,大脑也逐渐抛却思考废料冷却下来,连带着心中的不快一齐通过呼吸消散体外。

      看她出门时没穿厚外套,易清光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人裹紧怀里,变成连体婴。

      冷风贴着衣服的形状滑过,温冷丘却能感受到身体紧贴之处的热度。

      好安心。

      “被拍到是不是困扰到你了?”把下巴放在她头顶,易清光圈着她,衣服把她包裹住,建起一个温暖的巢。

      “算是吧。”埋在他怀里,温热的温度裹挟他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个人的心跳同频,温冷丘觉得没那么燥了,“但也没那么困扰。”

      他发出一声气音,低头去寻她的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真的被曝光也不怕,和你认识这么久,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反正我很普通,没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她其实没那么有底气,但还是这么说了。

      易清光亲吻她的头顶,又听见她说:“只是我更担心的是,你真如他们所说,你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才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事情。”温冷丘微微仰头,嘴唇差一点扫过他的下巴,眼睛像只湿漉漉的小兔。

      “虽然是有这部分的原因,但实际上我在认识你之前就有隐退的想法了,只不过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更加坚定这是个正确的选择。”看她第一念头是担心自己因为感情而放弃工作,易清光有些动容,“况且,就算是为了你放弃了,又怎么样呢?栽在你手里,我自愿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流露出少有的孩子气。

      温冷丘笑,“恋爱脑上头的话,就等着后悔吧你。”看似是在说狠话,实际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两个人抱在一起,都在笑。

      易清光松开她,牵起她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温冷丘拉住他:“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易清光应着,伸手帮温冷丘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我真的能够遇见你。”温冷丘垂着眼,没去看他,“就在我生活最糟糕一地鸡毛的时候,我原本也指望你来救赎我的。这样的想法伴随了我很久,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认为救赎与否,这个词都太过沉重。我过不去的坎都会变成我余生需要面对的课题,而我,不能把这样的重量压到别人身上。你不是我的救世主,而我也不是那个会一直抬头瞻望你的人,我们是平等的互相爱慕的关系。就如同你想让我开心一样,我也想让你开心。让你知道,外婆的去世,许阿姨的去世,都是她们做出的人生选择,与你无关,同样的,我的不幸也与你无关。我们都需要慢慢放下心结,去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于十五岁的温冷丘而言,易清光是天边的月亮遥不可及,可以承担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与希望,充当她生命中闪烁的光亮。

      但对于二十五岁的温冷丘来讲,越过那些虚幻的光亮,易清光和她一样,是受过伤的小孩,他肩上不应该承担那么多人寄托来的热烈情感,更不需要作为谁的光,他也需要陪伴和治愈,他真正地成为了她的爱人。

      易清光看她的眼神复杂,里面有太多说不清楚的情绪,在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易清光把人重新抱进怀里叫她:“小丘。”

      “嗯?”她答应的声音尾音上扬,充满被温暖怀抱包裹的惬意。

      “一个人撑到现在,辛苦了。”看着怀中的人,想起她所经历的过去,易清光说。

      温冷丘愣了一下,一股温暖顿时窜满全身,习惯伪装的要强在此刻被一句温暖的话语击溃,眼泪就涌了出来,她把眼泪都蹭到易清光胸前,强忍着情绪假装镇定说:“你也一样。”

      过去的他们踏过荆棘,走过千帆,直到坚持到现在才遇到彼此,如同两个走散的孩子,在不幸之后又拾得宝贵的真心,流转在二人之间的感情使语言都显得苍白起来。

      能做的,唯有拥抱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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