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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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应付从不亲自动手杀人的雨宫千昭，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知道他会一直收集每次案发现场与她相关的所有痕迹，每一次都会让她暴露在警察的视野中。既然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就只能把这巨大的压力摁到她身上，让她明白到，从今以后哪怕是露出一丁点的破绽，都会立刻被他抓住并加以利用。
最开始雨宫也是一脸慌张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一样的表情，只是等他说清楚自己的意图，以为这次一定能让她乖乖听话时，她居然笑了。
他条件反射地后退，却被她揪住领带拉了回去。
怎么回事？难道她在这种随机的地点也布置了什么陷阱吗？刚才那轻轻的一笑，让他觉得她之前的慌张和无措都是为了骗他而特地演出来的。
那个只要稍微接近就会一脸厌恶地看向他的雨宫，现在把他拉到到彼此气息交缠那样近的距离，用一种好像在透过他的双眼读取信息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漆黑的瞳孔因为专注而显得特别明亮，他甚至能看到上面映出了自己错愕的神情。虽然感觉很荒谬，但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如果不赶紧逃跑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她读取到重要秘密的感觉。
当然他不能真的逃跑，一时之间也只能由得她那样盯着自己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却觉得漫长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很快雨宫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双眼稍微眯起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种狐狸。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对……她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她这种反常的喜悦只是在装模作样迷惑他的？
可恶……
明明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现在他已经搞不明白了，今夜的猎物到底是她还是他自己？
这时小兰和园子突然出现，雨宫就丢下他走了。看着她消失在街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不知道从何时起一直在狂跳，就像是停滞了一段时间突然报复性地剧烈跳动一样，园子在嚷嚷着什么他甚至都听不清了。
跟那时候是一样的。
跟他在静冈的悬崖边，向后看去发现背后是汹涌的海浪，知道自己离万劫不复只差仅仅一步时是一样的心情。
“安室先生？”小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关切地看向他。
“怎、怎么了？是刚刚被甩了吗？”园子也问他。
“抱歉，今晚有点……”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和气息，低着头没有看两位女生，接着说：“真的很抱歉，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说完连他都觉得自己很狼狈。
“呃，好、好的。路上小心！”
“别太伤心了！”
两位女生目送他离开，好像真的以为他被甩了。
那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好，做了好多奇怪的梦，醒来时却不记得自己梦见什么了。
他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是他平时起床的时间。
明明刚睡醒，但身体和脑子都感到疲惫不堪。他起床洗漱完后出门晨跑。
“哐当”
他伸手去取刚从自动售卖机买的矿泉水，拧开一口气喝了半瓶。
运动过后果然是精神多了。
今后该怎么做呢？还是继续围绕着雨宫展开调查吗？直到找到她的破绽为止？
他想起昨晚她那狡黠的笑脸，又喝了一大口水。
要赶紧振作起来才行。现在这种状态可完全不行啊。
他仰头喝完整瓶矿泉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也只是说会考虑啊……
连主导权都被抢走了呢。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对，主导权好像一直都在对方手里啊……
“安室先生，昨晚是没睡好吗？”阿梓小姐小声地问。
“啊？这么明显吗？”他今天照镜子时确实也被自己的黑眼圈吓到了。
“难道又是因为女朋友的事……？”
“是啊……好像一碰到她的事总会束手无策，已经是极限了呢。”
“诶？那……昨天晚上果然是在说分手的事吗？”小兰忍不住问。
“也差不多了，今后会变成怎样，得看对方的想法了……”他继续无精打采地说。
“真想不到呢，安室先生的恋爱会这么不顺利。”阿梓小姐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
“是啊，我也想不到……”他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就随便应付着。
“说起来小兰你是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女朋友的吧？怎么样？是很漂亮的女生吗？”阿梓小姐问。
“嘛……在那种状况下也看得不太清楚……”她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两人暧昧的姿势时脸上一红。那时她实在不好意思去仔细看被安室透困在臂弯里的女生长什么样子……
小兰接着说：“好像是一个很酷的女生哦~穿得一身黑，也没有跟我们这边打招呼，临走时跟安室先生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冷的。”
他注意到小兰身边的柯南听到“穿得一身黑”时突然神色凝重起来。
唉……好像让事情变复杂了……
他一脸黑线，只能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继续招呼客人。
果然小兰结账后柯南留下来说有事要请教安室先生。
“你那位‘女朋友’该不会是组织里的人吧？”柯南虽然声音很小但问得非常直接。
“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哦~”他没有要跟柯南共享情报的意思。
“在安室先生身边的，穿得一身黑的人，除了那群家伙之外，没有别人了吧？”柯南还是不死心。
“这可不行啊柯南君，对别人的女朋友这样好奇……而且现在我也不想谈论她的事情……”他脸色阴沉了起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半句故意提高音量让阿梓小姐也听到。
果然阿梓小姐一脸不满地走过来帮腔说：“就是啊！没看到安室先生因为女朋友的事正在情绪低落中吗？这种时候还追问个不停真够不客气的！话说你一个小孩子打听大人的恋爱对象干嘛！”
他顺势走开回到吧台去，让阿梓小姐去应付柯南了。
Calvados可是他的猎物，绝不可能让给别人。
后来的几天，他每天都会去雨宫上学放学的路上远远地看看她。她还是跟平常一样，除了去学校，就是不定时地去她家后面的河堤跑步。有一天还去了来美小姐的料理教室，完全不像有在调查事情的样子。
她那天晚上果然只是装出发现了什么的样子，迷惑他的吗？
这天是米花大学的体育祭，很多家长等校外的人也会去学校看比赛，安室透也混在人群中去了，没想到会看到雨宫站在了1500米长跑比赛的起跑线上。
一直努力保持着低调不起眼的雨宫，居然会参加体育祭的比赛吗？
他听到站在他前面的两个女生在讨论着：
“就是那个吗？国家队现役的队员日向知佳？”
“对哦，就是她！”
“啊真犯规，居然让国家队的队员来参加体育祭，那别人都成了陪跑吧？”
“嗯……但是日向在国家队是短跑运动员，这次报名的1500米不是她擅长的项目呢~”
“但是，再怎么不擅长，那也是国家队啊，普通的大学生拿什么跟她比嘛！”
原来是这样。因为有不可能赢得过的对手在，所以就算报名参加了也不会引人注目吗？他想。
这时他身边有人喊着：“加油啊！小昭！”好像是雨宫的同学。
雨宫循声看过来，发现他站在那里，似乎有点惊讶。
虽然被她发现了纯属意外，但他也没有躲开她的目光，笑着把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无声地做出“加油啊”的嘴型。
本以为雨宫会给他抛个白眼，或者会一脸不耐烦，没想到她只是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好像有点失神，最后似乎是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但她马上别过脸去，他没能看清。
很快她又回过头来笑着跟同学挥了挥手，没看向他，然后又继续在原地跳着热身。
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呢？
刚才那短短的几秒，她想到了什么？
“砰！”
比赛开始的枪声想起，雨宫从开始到结束都一直保持在第三的位置，就这样跑完了全程。能看出来她跑得非常轻松，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只想拿第三名。
赛后他看到她在终点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跟同学们说着笑。看来璃宫走了之后，她也有跟其他同学相处得很好，起码不是孤身一人的状态。
也对，如果没有朋友，做什么都独自一人的话反而会显得突出。
雨宫撇了他一眼，然后支开了身边的人。他知道是自己上场的时机了，就过去给她递了一瓶矿泉水，说：“恭喜你拿到第三名哦！”
她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过那瓶水，从身旁的运动背包拿出水瓶喝了起来。
嗯，这才是平常的雨宫千昭。
“你是来问我考虑得怎样的吗？”她靠在墙上，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
“如果我说我是特地来给你加油的，你会相信吗？”他也走过去靠在她边上。
“哈哈哈~不会！”她看上去心情很好。
“不过不论你的回答是什么都无所谓……”
“啊对对对，你还是会一直缠着我，直到我答应为止，对吧？”她没好气地说。
“哈哈~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答应？”
她又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斑驳的阳光在两人的脚边跳跃。不知何时起天空变得很高，是秋天悄然降临的气息。周围充斥着大家忙碌的声音，搬动着器材，做着比赛的准备，叫喊着加油，在这大学校园里的快乐的气息满得像是快要溢出一样。而此时置身其中的雨宫，看上去就是那天在雨中找小猫的样子，只是一个无害的普通大二女生。
“好啊，我答应你，暂时的。”
面前的跑道正在进行400米的比赛，在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中，他依然清楚地听到了她漫不经心地说出的话。
“诶？真的吗？”没想到这次答应得这么爽快，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在我想到办法杀掉你之前，可以一起合作任务。”她一脸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他说：”诶？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没问题吗？”应该说是真不愧是她呢~
“有什么问题，你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吧？”她说得理所当然。
“哈哈~为了要杀掉我，所以答应跟我组队合作啊……还真像是你Calvados会说的话。”
“那是……安室先生！”这时小兰远远地走过来，一边跟他挥手打招呼。
“旁边的是……那位女朋友？”她身边跟着的园子说。
他注意到雨宫握着水瓶的手紧了一下，知道她一定很不情愿。
“你们好。”虽然不情愿，但她也没有否认，就像平时遇到初次见面的人那样，对对方展露出礼貌的笑容。
“你好！终于见面了呢！经常听安室先生提起你哦！我是住在波洛咖啡厅楼上的毛利兰！”小兰自我介绍说。
“我是铃木园子！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前几天的晚上我们还见过一面，就在你们……”说着露出吃瓜的表情。
“啊啊，是那个时候的……”雨宫像是突然想起来那样眨了一下双眼，接着说：“我是……”
“雨宫千昭，对吧？”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是站在小兰身边的柯南。
“是的？”雨宫似乎才注意到柯南，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啊哈哈哈~是刚才广播报名次的时候听到的，姐姐你得了第三名吧？”柯南笑着说。
这个可怕的男人一定是冲着雨宫来的，他想。自从那天柯南问过他雨宫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现在这状况，该怎样提醒雨宫要注意柯南呢？不对，也许晚点再提醒她也没关系吧？现在的雨宫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
“你们刚才说，经常听他提起我，他都说了我什么？”雨宫居然主动地扮演着女朋友的角色。
“呃呃？你一定要打听这个？”他也配合她摆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怎么了？你是说了我什么坏话吗？”她挑眉问道。
“当然没有！只不过……”他挠了挠头。
“哈哈哈！只有碰到与雨宫小姐相关的事时，才会见到这么不知所措的安室先生呢！”小兰大笑着说。
“真的呢！之前阿梓小姐也这么说过！”园子也附和道。
“快！快去找保健老师！”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时运动场的另一端骚乱了起来，几个人从他们面前跑过，神情紧张地说着要去找保健老师。
“诶？你……你说什么？那个日向知佳她……？”
“突然停止了呼吸是什么意思？不能开这种玩笑啊！”
“果然是因为短跑运动员去参加了长跑项目的原因吗？”
听到人群中传来的讨论声，任谁都能猜出发生了很不妙的事。安室透与柯南马上向骚乱的中心跑去。
“知佳！知佳你醒醒！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他拨开人墙挤了过去，只见一个男生把刚刚得了1500米比赛冠军的日向知佳抱在怀里痛哭不已，还有几个女生也围着两人哭喊着。
被人抱在怀中的日向知佳一动不动，双眼圆睁，嘴唇呈现出可怕的紫绀色。那是二十分钟前才刚刚赢了比赛的意气风发的女生，谁都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让一让！安达老师来了！”
听到有人这么说，围观的学生们自觉地为保健室老师安达万叶让出了一条路。
“莲君，先放开她吧，让我来，小心点。”安达老师温柔地对抱着日向的男生说着，一边帮忙把日向的身体放平在地上，检查了一下她的瞳孔，伸手摸她的颈动脉。
原本嘈杂的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奇迹一样。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安达老师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别过脸去，小声地说：“抱歉……”
“不！！！！！”那位被称为莲君的男生再次失声痛哭。
“是剧烈运动导致的猝死吗？就是新闻中出现过几次的那个……”不知道谁在说着。
“不是哦。”一个稚嫩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柯南不知何时站在了日向的尸体身边。
“这位姐姐不是猝死的，她是被人毒杀了。”他继续说。
“什……什么？”本来悲伤的气氛突然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这么令人震惊的消息，居然出自一个小学生的口中，大家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嗯，没错。从死者的口腔周围能闻到苦杏仁的味道，是氰中毒。”蹲在柯南身边的安室透一边站起来一边说。
“兰姐姐，快报警。这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事件。”柯南对小兰说。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谋杀。安室透看了一眼雨宫，她正站在小兰和园子旁边，似乎在看着柯南。
雨宫会跟这个事件有关吗？死者是国家队的运动员，会出现在组织的任务名单中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而且一向低调的雨宫居然会报名参加1500米的比赛这一点实在让他很在意……
雨宫注意到安室透在看自己，抬眼回看他。他连忙低头把注意力放回到死者身上，没有跟她对上视线。
应该是跟她无关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就这么气定神闲地跟过来现场……刚才那种状况，她完全可以说自己刚比完赛，想回去休息不来凑热闹了离开这个运动场。
总之还是先解决事件吧？
警察很快就到了，法医确认了日向知佳是死于氰中毒。
“安达老师在确认那位姐姐已死的时候，没有闻到苦杏仁味吗？为什么当时没有提出来呢？”柯南一脸天真地问。
“啊啊，确实没闻到。其实我前两天患了重感冒，今天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会鼻塞，所以……”
安达老师回答。
雨宫依然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柯南。
警察们开始现场取证，拉起警戒线，询问在场的相关人员事件的经过等，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着，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运动场。
他也跟着人群走到雨宫身边，说：“那孩子很有意思吧？”
“是啊，在这种杀人现场还能镇定自如，甚至还能像侦探一样熟练地调查起来的小学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雨宫坦白地说。
“嗯嗯，那可是个十分可怕的男人，在他面前你可得万分小心。”他提醒着。
雨宫看上去有点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耸了耸肩，说：“反正这个事件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准备等警察说可以离开时就走，他应该没机会注意到我。这种满是警察的地方，还是赶紧远离比较好……”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哦？原来你以为这是我干的？”雨宫撇了撇嘴。
“呃，不是不是……我可没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辩解。
“但你就是这么想的吧？”雨宫皱着眉说：“发生什么意外时而我又刚好在场，或者稍微跟我有一丁点的关联，就会认为肯定是我干的。又不是只有你会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嗯？这么说来其实有很多人知道雨宫就是会制造意外的Calvados吗？多到她早就习惯了被人这样怀疑？但这些“很多人”到底是谁？应该不是组织里的人吧，连贝尔摩德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是Calvados。
不对，也不一定是因为被很多人怀疑过才会习惯。也有可能是一直呆在她身边的，长期与她相处的什么人，每次出现意外都会怀疑她，所以才会习惯？
“那个……你们二位不会是又吵架了吧？”小兰刚刚接受完警察问话走过来，注意到两人的气氛不太对。
他正想回答，却被雨宫抢先了，她说：“没有啦，只有点不爽而已，也不是吵架啦！某人每次一碰到事件就会立马丢下我跑掉了呢！但他是侦探嘛，我除了自己不爽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一脸不悦地抱起了双臂。
呜哇……原来雨宫这么能演……他想。
小兰深表同感，说：“就是啊！整天满嘴都是‘事件’‘事件’的，真的是完全没办法！”
雨宫继续说：“对吧对吧！明明那么危险的凶手说不定还在现场呢！都完全不会考虑我的安危的！”
“咳咳，打扰一下，几位的手机方便让我们检查一下吗？”最后是高木警官从女生们不满的目光中解救了他：“刚才柯南君说今天的体育祭可能很多人都会拍照或者拍视频，也许有人拍到了什么，所以……”
“我今天都没有拍照呢。”雨宫拒绝了，说：“我比完赛之后就跟他们一起在运动场的另外一边了，手机都没拿出来过，这一点毛利小姐也可以作证吧？”
“嗯呢，事件发生时我们一直在聊天来着。”小兰点了点头。
“那么刚才1500米比赛的时候呢？因为也有可能是凶手趁日向小姐比赛时，往她的随身物品下了毒，所以只要是今天有在这里拍照或者录视频的，我们都想收集起来调查一下呢。”高木继续问道。
小兰说：“我倒是拍了几张，不过是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拍的，准备回去发推用的，随便乱拍的那种，那时1500米的比赛还没开始呢，高木警官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拿去。”
“那安室先生呢？”高木问他。
“我也没……”他还没说完，就被雨宫打断了，她说：“你一定有拍吧！你不是来看我比赛的吗？该不会什么都没拍吧？快让高木警官看看！”
他一脸黑线，心想：你自己倒是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手机交给警察调查……真是完全不放过任何一次给我挖坑的机会啊？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才不想你手机里有我跑步跑到不顾形象龇牙咧嘴的照片呢！’你忘了吗？所以我一张都没拍啊！明明努力比赛的小昭那么可爱……”
听到他这么说，雨宫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憋着没笑出来。
“好了好了，总之我先去跟目暮警官报告一下。”高木一脸“不想再看你俩打情骂俏”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我们也过去吧，得尽快解决这个事件才行。”他说。
“那你自己去……”雨宫刚刚也说过，有警察在的地方她不想久呆。
“你也跟我一起来吧，不是有危险的凶手在吗？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可没法保证你的安危哦！”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雨宫跟上了高木警官。
偏不让你走呢。
虽然雨宫说事件跟她无关，但他也没有完全相信。
“兰，你在看什么？”刚上完厕所回来的园子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两个人明明关系很好啊？”小兰看着两人的背影说着。
“是啊，完全不像是安室先生说的那样快要维持不下去的样子嘛哈哈！下次见到阿梓小姐时就告诉她说让她别担心了，人家感情好着呢！”园子附和着说。
“嗯嗯，是的呢~”小兰说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