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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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奇异的感觉。
想问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是先生的话
什么都是可以做到的。
“此间事已了，回家罢。”
先生牵着我，手上力道不轻不重。
先生他…不是在与我商量。
2.
少女抿着唇回头看了一眼，黑亮的眸子水色浸染。
——是她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面。
3.
几乎要把大脑皮层划开的耳鸣声的尽头是伴随手机震动的闹钟。
伸手摁掉。
5：00 a.m.
“……”
疲惫地再次阖眼，抬手盖住眼睛。
4.
……好像做了很多梦。
5.
想起什么，抓起手机摁出几个字，发送。
静默二十四秒后从床上起来。
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房间里算是有了点声音。
挤牙膏。
刷牙时也没有精力去看镜子。
左右镜子里面二十九年日日夜夜就是那一个人。
…一个人。
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那个人。
6.
晨跑最后的阶段永远全力加速。
跑到喉咙里呛满血腥味，一边用力喘息一边夸张地哈出白气。
冷空气涌进肺里隐隐作痛。
是活着的感觉。
7.
“话说…好像每年这个时候安室先生都会请假呢。”榎本梓推开店门，查看着今早收到的短讯。
“又是各外忙碌的一天呀。”
8.
煎蛋在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就收场。
想起来刚刚打开冰箱的时候所剩不多的蔬菜蔫蔫躺在隔板上的样子
……一会儿去一趟超市好了。
“我开动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没有温度，一个人击掌好像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好好吃。
9.
推着车子走进整齐的货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在碳酸饮料区域停留。
酱黑色的液体用力摇晃的话会泛起咖啡色泡沫，刺啦的声响和气体在舌头上细细密密炸开的瞬间意味着自由。
——是谁说过的话呢。
走到过道末尾的时候好像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似乎该有谁会突然出现在转角，仰着明媚的笑脸说zero，我比你快哦。
10.
但是没有。
什么都
没有。
11.
风见曾经吊着黑眼圈问，降谷先生根本不会累吗，我笑着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告诉他好好休息也是警察的工作之一。
但其实
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以后的生活。
没有了组织。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没有牵绊。
回归了普通人的身份却无法拥有普通人活着的理由
的话
要怎么活下去呢。
12.
伊达航班长向来是人生规划无比明确的那一类，对这样的话题总有十分掷地有声的回答——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怎样，那个回答里都会有娜塔莉。
萩原也不会介意笑眯眯地做一些设想，最后揽住三番五次想吐槽的松田，“阿拉～小阵平明明也很赞成的不是吗？”
景光大概会描述一段平静光明的日子，然后浅笑着转过头低声问，“zero呢，有想法吗？”
13.
zero
上次听到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来着。
给不出答案。
无论是回答这个时间点还是回答如何活着。
14.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脚下是熟悉的水泥地板。
与记忆中不同的是那个FBI手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
干净得一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只是不明白这样的噩梦到底要做多少次。
拿起枪的时候忍不住想嘲讽地笑。
15.
只是小姑娘太超乎我的预料了。
不论是她的话。
还是她接下来做的事。
——
hiro睁开眼的瞬间我也跟着眨了眨眼。
该怎么形容。
像是再一次听到心脏工作起来。
哪怕只是做梦，我想我也愿意再久一点。
我郑重道谢。
换来的是对方眼里小心翼翼的期待和不着边际的条件。
哭笑不得。
又觉得并不意外。
16.
没想到她会滞留。
提议带她回家的时候我知道我在窃喜。
好像只要留住她就能告诉自己没有在做梦。
更没想到会在出浴室门的瞬间被她撞见。
少女白皙的脸染了绯色，在雾气蒙蒙间看得不算分明。
心跳声却是一声比一声笃定。
我告诉自己，不可以。
17.
在踏进明亮温暖的房间看到有光在她的发梢流过的时候动摇了。
初冬的风算不上凛冽。
在想是不是有谁能够成为我的牵绊。
我承认那时候错觉自己活在人间了。
18.
否认了动漫里的场景。
因为她看起来眼圈红红的，像是我只要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哭出来。
尽管如此，她还在笑着与我开玩笑。
一字一句像在笨拙地安慰
“——不要感到寂寞，zero，不要难过。”
原来被人心疼的时候会变得脆弱。
时隔多年，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这一点。
19.
以及，会变得得寸进尺。
所以在听到她也心疼别人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其实血液都在骨子里沸腾。
想把她拆吃入腹。
想
把光拘在掌心。
看着我吧
就像这样，只看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