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皮耶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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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将目光投向温特，她明显认出这是温特要自己记住的独眼小宝，但在兰那罗的口中，这是不讲道理的坏家伙。
温特：我可以解释一下。
温特向兰那罗致歉，他记得须弥的队伍只在须弥靠近纳塔的地方活动，独眼小宝怎么会来到森林中：“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先去看看是情况。”
走在丛林中的耕地机缓慢地移动，向南方走去。温特快步移动到这只独眼小宝面前，对上它的庞大的身躯。
机械的构造注定他沟通的失败，就算给它们取个有趣的名字，也改变不了这些只是机械的现实，他们只能听懂指令然后听从指挥。人工但是还不够智能，但即便是这样想要把人的灵魂塞进塞进去是不是太过于无厘头。
不管是那群贤者和贵族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科研院的项目又改了计划，这个锅最后都会被盖在自己头上，必须现在就去弄清楚他们已经试验到哪一步。
独眼小宝低下身，将温特小心放在手上，继续向着降魔诸山走去。
温特远远就能看到巨大的铁块裸露在山头，毫不掩饰显现在世人的眼中。独眼小宝在一处洞口停下，等到温特从它的身上跳下，胸口的核心闪动着，倚靠在洞口的一角熄灭。
温特看着深不可测的洞口，沉默地张开风之翼跳进洞中：研究院是不是钻洞上瘾了，在坎瑞亚的时候是这样，在须弥还是这样，一定要把空间造在地下的地下吗。
深不可测的地下灯火通明，与想象中的昏暗隐晦完全不同，明亮的灯光打在冰冷的铁架上，将这里衬得更加金碧辉煌。
“看得出来经费很充足啊。”
忙碌的人群被温特的一句话暂停在原地，他们不曾想到会有人进入这个秘密基地，守护基地的机械守卫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机械。
年长的科研者很快乘坐着电梯从顶楼来到最底层，热情地看着温特，解除了学者们的紧张：“没想到大人会来到这里，你们还不快去继续实验！”
温特面带笑意，轻声问道：“现在进行的是什么项目，我怎么不记得我经手过。”
他随手拿过一旁实验员手上的纸张，缓缓念道：“关于地脉运动次数与后续预测...一股神秘力量能快速使植物枯萎...”
“看来是我阻挡了你们研究的步伐。明明嘴上对神明不屑一顾，却开始研究神罚的运用可行性。”温特抬眉冷声道。
“那我便让我在这里为你们的实验写上结局：没有相应资格的人类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
荧与兰那罗被温特留在原地，许久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
“黑色那菈被不讲道理的坏家伙吃掉了。”兰罗摩说着自己的猜测，得到兰拉娜的附和。
兰拉娜紧张的拉住荧的衣角：“那菈快躲起来，这里有很多坏家伙。”
荧噗嗤一笑，虽然不知道温特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兰那罗实在是可爱。
“看来你知道些什么，早上好，来自远方的朋友。”
荧回头望去，一位白发少女坐在树干上温柔地望向自己，她浅绿色的眼中像是有细碎的光芒。围绕在荧身边的兰那罗变得更加活泼，再不见一丝害怕。
温特曾说过，兰那罗是大慈树王的眷属，那么这位...就是大陆最智慧的神明大慈树王了。
荧与树王一同行走在森林中，与树王进行简单的交流，告诉对方自己是如何与温特相识。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啊。听上去像是他会做的事呢，和他的兄长说的一样呢。”
荧抬头看向大慈树王，露出迷惑的神色，她不曾听温特讲过除去旅行的故事：“兄长？”
“是啊，虽然他总是被弟弟成为酒鬼，但在我看来是个不错的哥哥。不过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的友人告诉我他去寻找再次见到兄弟的方法。现在看来，他已经找到了。”
“这样啊。”荧看着欢快嬉闹的兰那罗，想起自己的哥哥。只要不断寻找，一定能和兄长再次相遇吧。
荧想起刚刚要说的话，与大慈树王解释道：“温特去和独眼小宝交涉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他们，那些人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地面上的国家而已，与兰那罗有了些误会。”
“兰穆护昆达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金色那菈很善良，但是坏家伙做了很多坏事。”褐色兰那罗发出不赞同的话，他与兰罗摩模样相似，有着大大的笑脸。
拄着拐杖的兰拉迦肯定了兰穆护昆达的说法：“它们和好那菈不一样，对于森林来说，坏家伙们不是我们的朋友。”
独眼小宝真的做过很多伤害兰那罗和森林的事吗？
白发少女安慰荧道：“时间会给我们答案，这也是我给你的答案。安心等待吧，我的孩子，你要的答案，会有一天出现在你的面前。”
少女消失在森林中，但她的回答已经完全传入荧的耳中。
“金色那菈你还好吗？”兰拉娜急的原地跺脚。
荧觉得自己好像在她大大的笑脸上看到担心，她抱起兰拉娜，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没事哦，我们继续去清理无留陀吧。”
***
温特正看着刚到达实验基地的执行者，对方与自己一样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他托着下巴，看着对方整理的一丝不苟的皮耶罗：“所以你就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上面的人推荐的？”
他回忆着翠丝特给自己看过的资料与书籍，只记得对方是一位宫廷法师，没有更多的信息。估计是个小人物，近期才等到重用。
“呐，没有通过我同意的研究院项目，有一个陌生人来做负责人。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哪位贤者让你来的。”
皮耶罗看着眼前语气恶劣的少年，结合他的话明白他就是那位被大人物们奉为终极武器的研究院管理者之一，但他依旧被黑发少年的话感到反胃：“不是贤者们。”
温特撇了撇嘴，看着皱着眉头的皮耶罗，暂时相信他的说法：“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皮耶罗想到在宫廷中的遭遇，有些不愉，简短的介绍：“只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人们并不满足现有的力量想要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探索。”
“嗯，不错的回答。顺便探索一下地脉和兰那罗口中的无留陀吗，不错的想法，值得称赞。”
温特的阴阳怪气没有影响到皮耶罗：“大部分都是他们自主完成的，我只是刚刚来到，更何况，我的主要任务是关于你的。”
鲜少得没有用敬语，看起来也与宫廷人相差很多。温特坐上独眼小宝，听着皮耶罗讲述此行的任务，准备听完就跑路。
“要我去至冬，关于通道搭建的困境。”温特险些气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在连通其他国家也得到了对方神明的同意吗，还不是偷偷摸摸挖地道。”
“那、不是挖地道...”
皮耶罗有些哽咽，最终还是为自己一方辩解道：“我得到的指示就是这些，没有其他的消信息，您的疑问或许要奥丽薇亚大人解答。”
奥丽薇亚，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是哪个大人物来着。
温特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指挥独眼小宝向着森林前进，想先去告知荧与兰那罗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消息。
在森林的作用下，太阳的光线逐渐减弱，只留下零星几点洒落在地上。独眼小宝结实地迈出一步，都让周围的树枝抖一抖，抖下几片叶片。
耕地机的破坏力好像有点过火，还是自己走过去吧。温特直接跳下，踩在地面上，奔向森林深处。
“又见面了，来自至冬的朋友。不过你似乎参与了危险的行动。”
***
“地道、通道其实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至冬的环境复杂，外界少有他们的消息，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
皮耶罗跟随在温特身后补充道：“至冬的古国在很久之前就被雪崩淹没，即使他们将城堡建立在高山上，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温特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国的断壁残垣，在风雪中先前走着：“我听说你们还在进行其他的试验，包括我否决掉的那些。”
皮耶罗顿了顿，不明白眼前这位的思路为什么总是如此跳脱，只是深吸一口气道：“那不是我能够接触到的。”
他本就因为“不够聪明”，没有当上贤者，从未被王所重用。直到前不久用碰碰运气的想法面见奥丽薇亚，才有了现在的机遇，虽说要接触这位传言时刻都要谨言慎行才能在他面前保住性命的刹神。
但是只要之后能够走到更高的地方，阻止贤者们愚蠢的计划，一切都是值得的。从始至终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国家能够不断延续，国民能够安稳生存。处于无神的国度，即使没有神明的注视，每个人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该如何完成你说的任务呢？”
皮耶罗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郑重道出其中的关键：“与神明交易。”
冰雪猛然间变得越发强烈，大片的雪花如同一道幕布挡住了前路。温特眯起眼朝雪中的黑影看去，一位带着王冠女人骑着骆驼朝着他们缓缓前行。骆驼脖间的铃铛随着行走，富有节奏响起。
温特睁大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来着熟悉的面庞：
吉蒙里姐姐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皮耶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