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抑制越动摇》废柴骑士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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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晗被这不知天高地厚地一句话激的差点吐血，转头瞪程逸，眼睛差点能喷火。
　　程逸讪讪地闭嘴不说话。
　　穆晗一气之下把程逸送回了程家，就凭程逸的“你不行”，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穆晗都不想见到程逸，他怕自己会吃人不吐骨头。

　　到了地方，程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门，久久不松安全带。
　　“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不做就不做。”程逸开始服软。

　　穆晗笑笑，跟他扯了别的话题。“这几天，碍于我，程总他们都没能和你呆一起，你回去好好陪陪他们。”

　　程逸点头，不太情愿地卸下了安全带，在他开门之前穆晗捏过他的脸转向自己，狠狠地吻上了程逸的嘴唇，亲了好久，程逸身子发软攀上穆晗的肩膀，穆晗低声在他耳边：“刚出院，这段日子不能折腾。这几天好好陪叔叔阿姨，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嗯？”
　　程逸闷着声音：“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穆晗的嘴唇看，穆晗笑道：“这么喜欢我？”
　　程逸点头，主动贴上了穆晗的嘴唇，摩挲了很久才退开，开门下车进家门。

　　直到程逸进了家门，穆晗才驱车离去。

　　穆晗和助理吩咐帮他看房子，要复式楼房，浴室要大，环境要好。
　　穆晗的小心思：复式楼房里，可以给程逸弄一个很大的学习室。大浴室方便安浴缸，俩人可以一起泡澡，环境要好要安静，避免程逸遭遇突发情况。

　　助理听到自己的任务点点头出门，在第二天晚上把一个文件夹递给穆晗。已经按照他的要求严谨筛选过后的房子名单，上面有房子的面积，室内布局，以及价格等信息。
　　穆晗大概翻了一下，又删了两套靠近程家的房子和一套闻彰同小区的房子。
　　删完后，穆晗没有半吊良心不安。

　　自从程逸出院，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俩人没见面也没视频，但是没少发消息给对方。程逸差不多隔两个小时主动会报备自己的情况，就算穆晗忙到没有时间回复他的消息，他也自顾地发消息自娱自乐：小可怜，大律师又不管你了。
　　小可怜说的是穆晗的手机。
　　看到这个消息时，穆晗笑笑，忽然意识到一个自己长久以来忽视的问题，程逸从没有喊过他的名字。好像他俩也没有经历过拿称呼调情的时光，程逸有时候羞涩腼腆，有时候简单粗暴。

　　就算是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比起称呼对方的名字，程逸更偏向于通过肢体接触或肌肤之亲来确认穆晗的存在，由此获得安全感。
　　现在危机已经过去了，反而惬意的偶尔让穆晗觉得不真实。他现在的生活可以算是十分理想了，有自己的工作，有朋友，家人身体健康，还有一个阳光上进的男朋友，虽然偶尔会有家暴倾向，但也很好，恋爱道路上的障碍也已经扫清。
　　眼下的时光真的很好，好的让穆晗在工作时间摸鱼听首歌来表达出自己的小幸福。
　　这要放在两年前，穆晗绝对想不到自己能走出来，还走出来的这么好。
　　穆晗不自觉地喃喃：“程逸。”
　　一瞬间，他觉得胸口涨涨地，拿起手机，给程逸发了三个字：我爱你。
　　程逸彻底潜水，直到下班，聊天界面上还是自己的告白。
　　穆晗带上那个经过自己筛选的文件夹下班。

　　在开车离开大楼前，穆晗给程逸去了一条信息：我去找你。
　　****
　　我爱你。
　　程逸不知道自己盯着这三个字看了多久，看到这条消息的瞬间，觉得头颅里有一千辆坦克缓慢行过，把他大脑夷为平地，沉重而又踏实，使他失去思维能力。
　　大脑当机，心脏跳动地却异常用力，程逸一度以为下一秒心脏要移位到右胸口。
　　眼下变得虚无缥缈，程逸觉得世界不真实，这世界太玄换了。
　　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程逸就喜欢了一个，偷偷放在麻木人生里最鲜活的心尖上，今天那个人跟他告白了。
　　他的运气也太好了，程逸眼涩鼻酸，没有抑制自己的情绪。

　　直到穆晗发过来：我去找你。
　　程逸才觉得眼下的这一切美妙的生活是真实的。
　　程逸过去单枪匹马的人生是真实的，他有一个很喜欢的爱人是真实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人陪他走过每一个痛苦的夜晚也是真实的。
　　程逸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下楼。

　　穆晗可能是已经跟家里人说过，程逸下楼的时候，正好听见妈妈和桐姨说：再多准备几个菜。
　　程逸走到她们身旁，妈妈抬眼看他：“穆律师爱吃什么？”
　　程逸随意扫了眼饭桌，菜品已经很丰盛了，因为父母养生，平时吃的也比较素口味也淡。这两天因为他在家，桌上多出了好几个肉菜，程逸爱吃的素菜桐姨也会刻意做的味儿重。
　　“爱吃海鲜，不挑素菜。”程逸说。
　　“那就再煮一份水煮鱼吧，刚好这些天没有喝汤了。”妈妈说。

　　桐姨点头进厨房开始忙活，妈妈走到客厅坐下，程逸跟在她身后。
　　“穆律师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妈妈有点疑惑，她盯着程逸看像是要问什么，但是始终不开口。
　　绕是程逸看出了她欲言又止，他也没有问出：“你想说什么呀？”

　　妈妈好奇的肯定是穆晗为什么突然上家里来了，家里没有主动请他上家门。
　　因为程逸也不太确定，穆晗突然主动上家里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还是就是单纯地过来礼仪性地问候长辈。
　　程逸暂时偏向于后者，因为穆晗和自己之间最近没有什么事情。
　　程逸和妈妈坐在客厅看电视，贝壳躺在一边眯眼休息。

　　突然贝壳从沙发蹦到地上，跑向门的方向，妈妈开口：“你爸爸回来了，小家伙耳尖着呢。”
　　过了一会儿，程逸才反应过来妈妈的意思。
　　程家房子大，外面有一个大门，每次家里人开门进来都会发出声音，但是在室内一般听不到。贝壳相对他们听力上有优势，刚在沙发上眯眼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开大门进来。
　　正思索着，玄关处一阵声音响起，程逸偏头看过去愣住了。
　　穆晗跟在他爸的后面进了他们家的家门，手上提了一个公文包，司机老杨也跟在他们的身后，给爸爸和穆晗放好拖鞋，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穆晗换上鞋，弯腰把贝壳抱进了怀里，抬头时嘴角噙着不易察觉地笑容，盯着程逸看。
　　时隔多年，程逸突然想爆粗口，这一幕太尼玛梦幻了。
　　爸爸招呼穆晗进屋，妈妈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
　　爸爸说去换个衣服就进房间了，妈妈进厨房催桐姨。
　　客厅里就剩他们俩，程逸上前踌躇了瞬间，才抬手捏住了穆晗抱着猫的手，需要立即确认这不是梦境。

　　穆晗嘴角的笑更加明显，用口型问他：“想我么？”
　　程逸拼命忍着尖叫出声的冲动，用力点头算是承认了。
　　穆晗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连眉眼也舒展开来。
　　突然，穆晗把贝壳塞进程逸的怀里，刻意而又不易察觉地把他的手推开了。程逸福至心灵，抱紧猫转身看到爸爸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穆晗走过去坐到程父对面，程逸抱着猫过去坐在爸爸旁边，估计离吃饭还有一点时间。
　　程逸内心：饭吃的越晚越好，正好让我多看穆晗几眼。

　　“就像我刚跟您说过的，这两天我大致看了几套房子的信息。”穆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摊开放到桌子上，方便他爸浏览，“这是我比较满意的几套，如果您同意，这几天之内我就带程逸看房子。”

　　程逸怔住，他呆滞地盯着穆晗。
　　在医院里，穆晗提出要买房子，程逸记在心里，还很高兴，但是又焦虑，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不想伸手向父母要东西。
　　程逸想要和穆晗买房子是真的，想要出一份力也是真的，不想要和家里要钱也是真的。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穆晗私自替他向家里出柜，现在又在自己沉浸于像美梦似的恬静时光之时，穆晗独自在解决房子的事情。
　　没有让他为难，没有让他焦虑，没有让他痛苦纠结，自己的每一个小情绪穆晗都在尽力顾及到。

　　明明没有想过要当哭泣包，是穆晗逼着让他软弱，学会示弱，适应依赖和时刻被关爱。
　　程逸心想：他以后要狠狠地爱穆晗。

　　感觉到程逸的情绪不对，穆晗停住没有说下去，对程父说了一句失礼了，绕过沙发蹲到程逸跟前：“瞒着你做这些，不好意思了。”轻轻捏着程逸的手，“叔叔阿姨他们都在替你着想，不要剥夺他们爱你的机会好吗？和我一起接受他们的爱意好不好。”
　　程逸已经泣不成声，抓着穆晗的手使劲点头，“嗯。”

　　爸爸伸手拍了拍他的上臂，“宝宝，”声音颤抖。
　　程逸在最爱他的人们面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心里想的是：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逸的情绪稳定下来，穆晗坐回位置上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按照穆晗和他爸的意思，买房的钱穆晗出，程家负责装修房子，并且两方都同意此事。

　　程逸则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没有钱只能听有钱人安排。
　　因为穆晗在，程家在饭桌上首次打破了食不言的规矩，程逸父母问了一些关于穆晗家长辈的事情。
　　穆晗也一一详细地回答，程逸专注于听穆晗讲话，碗里面的菜一片都没有少。
　　穆晗在聊天途中停下来，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饭菜要凉了。”笑笑继续和长辈聊天。
　　程逸有点尴尬，把饭碗稍微推开，端起汤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真好喝。
　　一顿饭下来，程逸了解到穆晗的家人在国外，三代人一起住。他的爷爷奶奶最早出国养老，后来他父母步入中年也移居国外，他自己两年前才回国。不过让程逸惊讶地是穆晗说他还有个妹妹，程逸都没有听穆晗提起过。
　　“穆律师也有定居在那边的计划吗？”程逸妈妈在饭桌上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程逸有点惊讶，抬头看着她。

　　“暂时没有。”穆晗坚定地答复，“不过，等这边的事情办好了我想带程逸回去看看他们，你们要是同意的话，可以在那边结婚，举行婚礼。”
　　结婚？！！婚礼？！！！
　　程逸一窒，猛地转头看穆晗，今天被各种美好消息轰炸地频率有点太高，觉得此时屋内的空气太稀薄啦。

　　这人也不怕他会幸福地心脏骤停。
　　震惊地不止程逸，连她妈妈也难得露出了惊讶地表情，眼神在他和穆晗之间来回打量了三次，才低下头抿了一口水。
　　相比于妈妈，爸爸就稳重多了，“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看着办吧，无需让传统观念束缚了你们。”顿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了什么，“不过说好了，你们要办婚礼，程家是要出一份力的。穆律师今天的做法我很满意。”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
　　最后一句话是对穆晗说的，穆晗笑着点头受教，“是！”
　　一顿饭吃的和和气气，众人从餐桌移位到客厅，刚坐下来，爸爸就被妈妈用眼神召唤到他们的卧室里。
　　客厅里又只剩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