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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次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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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错如今已经大三,正经的学业没有学的如何的好,倒是其他方面阐扬光大。
在各个社团里都倍受交口称誉。
钱错作为一个当过几年兵再回来学校重新读书的,年龄本就比同年级的人大上个三四岁,再加上人长的较为成熟,又可能是当经过训练的缘故,身上更有一种让人能够依靠的感觉。
同为男生的,本就着对于钱错的一种欣赏仗义的态度,一个个和钱错称兄道弟。
女生呢?谁会不喜欢一个强大,可以依靠,安全感满满的男生?
这个男生虽然脾气暴躁,可只要你不碰了那个霉头,钱错这个人,还是相当好说话的。
他的社交,称得上是全学校里最广泛的了。
钱错离开部队已经两年了,倒不是他身体素质,各项能力不行,也不是心底不喜欢,总之,因为一个原因,他不得不离开部队,回来这里上他实在是喜欢不上来的学。
当初为什么去当兵,意外录取医学院,实在是一个算是挺大的因素。
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顺其自然就好,既来之则安之。
退伍回来的是有自由选择专业的权力的,但钱错对这方面哪哪都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再去选择别的专业,当初录取的是药学,那就药学吧。
药学,药学,学两年,药没学几个,化学直接给他学的精神崩溃,屡次挂科,门门化学补考都能见到钱错的身影,身边人的都见怪不怪了。
包括这次期初的分析化学II的补考,一百多个位置,必定有一个属于钱错的。
所幸补考老师都会给题库,钱错虽然学习不行,但是背题在行啊,哪一次补考不都是靠他那强大的记忆力过去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在学业上,钱错可以说是磕磕绊绊,也可以说是畅通无阻,畅通无阻说的自然是补考的路上一帆风顺了。
挂了“无数”个科目的钱错,最终没有留级。
两年了,就在钱错以为自己即将告别化学,迎来对于药学知识的深刻学习的时候,一本名为“药物化学”的书,摆在了他的桌子上。
好像确实要学药了,可是……
大学生,总是要向现实妥协。
钱错随手把那本书往角落里一扔,嘴里叼了一根烟,找舍友借了个火,痞里痞气的打开门走出宿舍。
出宿舍了要去哪里,钱错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不想待在宿舍那个学习氛围那么重的地方,他不仅格格不入,舍友读书的声音,那些难懂的文字在他耳边围绕,搞的他脑壳疼。
钱错认识的人多,但是能够真正的让他觉得可以放心交谈的,却没有一个。
现在他心情糟糕透了,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接触。
在树荫下的草坪里,找了块地,平躺而下。
嘴里的烟已经烧了半截,烟灰没有落下,还倔强的没有与未燃烧的部分连接着。
食指和无名指把烟夹下来,手抖了抖,燃烬的烟灰落下,被嫩草接住。
李局不久前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还压在钱错的心头,烦躁不堪。
他并不想让李局操心他的事,怎么说他也是个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让整天忙的晕头转向的人抽出时间担心他。
可李局既然打了这通电话过来,还帮他安排了后续的一切,钱错不领那份情,他自个心里实在过不去。
那就这一次,去见见李局说的那个人,听说就在他们学校,还是新来的老师。
老师……是心理老师吧!
树荫下,钱错浅眠了一小会儿,突然被一声尖叫声吵醒。
他眉头一皱,睁开眼,一脚屈膝做起,往声源看去。
一栋楼的某个房间里居然冒出了黑烟。
这栋楼,是教师宿舍楼吧。
总不会是自己在房间里搞什么化学研究出了什么意外?
这学校明明是有专门做实验的教室的。
钱错没有再多想,一个箭步冲到了楼下,伸手去晃了几下楼下的铁门,开不了。
他是学生,没有权限开教师宿舍下的门。
不敢再多耽搁,他借着铁门上的各种铁杠,手脚用力,攀爬上再用手一撑,越过铁门,落地。
滕瑞雨正被屋子里的烟味呛得受不了,就要跑到阳台上透口气,哪成想阳台的围栏上伸上来一只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人影已经一跃到他的面前。
钱错见眼前的人看着没事的样子,留下一句,“阳台呆着。”就径直的走向了屋内。
待钱错把火都灭了,烟也散了不少,滕瑞雨用手半掩着鼻子,一手在前面挥了挥。
他侧目前看着那个不请自入,还在处理着余下的麻烦事的人,眉毛轻佻。对于这个人的擅自闯入,他心里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既然进来了,就来帮忙收拾收拾。”
钱错的注意力和耳力劲还是不错的,尽管旁边的人走路的声音极为小声,他还是感知到了。
滕瑞雨踏步走到厨房门口,盯着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的厨具和黑黝黝的墙壁,开口道,“不用抢救,丢掉。”
“……”还在给电器检查毁坏程度,还能不能用的钱错顿了顿,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成,东西可以丢,你这墙,地板总要清洗。”
“叫人重新装修一遍。”滕瑞雨不以为意的说,“我可以不住这。”
钱错愕然,“这位老师,你说重新装修就重新装修?学校能同意?”
“跟学校有什么关系?”滕瑞雨不解。
钱错道:“怎么没关系,这是学校的房子,要装修也是学校请人来装修,你觉得学校会因为你一个老师的原因,花钱来装修这种无伤大雅的教师宿舍的内部?”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钱财的事,可不是学校会干出来。
滕瑞雨好笑,“没关系,钱我自己出。至于学校那边,有人花钱给‘他们’整修宿舍,‘他们’应该是乐意之至。”
“……”资产阶级的世界……
话都说到这了,钱错也不再自打没趣,“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等等。”滕瑞雨把客厅里被烧到的东西装到袋子里,提到钱错的面前,“麻烦了。”
钱错皱眉,不明心绪的接受那袋“垃圾”,翻身出了阳台。
看着眼前消失的身影,滕瑞雨若有所思,这里可是十一楼,他走到围栏,低头向下看,这个高度,那个人身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