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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浮生若梦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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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是太胆战心惊了,谁能想到你如此信任的阿裴都会害你。”沈钰筝道。
陆听南叹了一口气,“唉,谁知道呢,世事难料啊。不过,你不会也是接近我有目的吧。”他鄙夷地看向沈钰筝。
沈钰筝真想给他个白眼,“你可别折煞我,我这小身板,打的过你吗我还卧底。天地良心,要不是我聪明机智,怎么能剿灭山匪抓住叛徒。”
“对了,那毒针把他整死了,我们怎么套他的话问问月牙的事。”陆听南突然意识到他们二人没有查探这个人的底细。
沈钰筝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道:“放心吧,那毒让他死不了,只是假意让人看上去已死,一会就醒了。这是我家独门秘方我可没有那么傻。”
“还得是你啊。”陆听南一脸赞赏。
二人刚回到州牧府,就被拉到了州里讨论。
“大人您可回来了,阿裴跑了。”长史文冲焦急地说道。
文冲是沈钰筝本家的表舅,在州里当差多年,马上就要致仕。
“怎么会?”陆听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看沈钰筝。
沈钰筝也一脸疑惑,不知所措。
他把沈钰筝拉到一边,问询道:“你不是说那是你家秘方,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没有死。”
沈钰筝慌了神,尝试解释:“那是我家秘方没错,可,这件事我并未告诉别人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是假死。”
陆听南已经遭遇了一次背叛,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沈钰筝。
“你真的没有骗我?”他现在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沈钰筝告诉他,阿裴没有死,现在却不知踪迹,定是有人将他放走。
此时,刚才验过阿裴的仵作走了过来,道“刚刚再他没走之前,我验过尸,他的确没死,是中了宁家的泠泷散。”
“泠泷散?逸先生不是宁家人吗,人是你杀的,你可有什么交代?”司马陈映迟喊叫道,“大人,您还要迁就于他吗,他才是那个奸细,故意接近您。”
陆听南也不知道沈钰筝到底是不是奸细了,他们不过才认识数月,沈钰筝就如此相助他,实在可疑。
“大人这是想偏袒他?”陈映迟步步紧逼。
“来人,先把文逸押入牢中,等待审讯。”他扶了扶额,不知如何是好,若不将她押入牢中,陈映迟这个老东西肯定会揪着不放,但把她打入牢中,她也会受苦楚,在紧逼之下,他只能把她先打入牢中。
沈钰筝表示,陆听南的选择正常不已,毕竟她的嫌疑还未洗脱,但是一旦进了牢中,她就什么也做不了,也无法找出真凶。
沈钰筝被推推搡搡的推入了大牢。
与那些话本子里描述的牢狱一样,漆黑,不见光,似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这里头,那四四方方的窗户,透过来仅存的一点光芒。
她被推在茅草堆上,关门,落锁,彻底,没了人影。陆听南甚至不来看她一眼,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的手上了手铐,本来就纤细还小的手,被这手铐已经压红。牢中常年不见光,阴气重,她的身体受不了潮,一会便开始痛起来,咳嗽越来越重,她缩在墙角,秋季的冷风吹进她的衣袖,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着那零星的窗户,似是她生命最后一点光。
陆听南也不知道是否该相信文逸(沈钰筝)。此毒是文逸所下,此时只有他二人知道,还是文家的秘方,种种迹象都表明,只有文逸一人可以做到这件事。
但是这次山匪的剿灭,多亏了文逸,前些日子治水,他又不得不相信文逸是真心的。
无论如何,这次没了文逸的帮助,他也会找到真相,即使那个真相是文逸。
一场秋雨一场寒,宁州被措不及防的秋雨洗刷,雨水从那本不结实的窗户直冲而来,躲在墙角的沈钰筝是被雨水打醒的。水滴一滴一滴滴入她的身体,寒意刺骨而来,她的身体滚烫,似是发了高烧。
在她五岁那年,就是发高烧患了病。
沈钰筝的母亲是宁州文家的嫡女,与进京赶考的宁州人沈良相爱,并抛下一切随他进京赶考,他们一开始很恩爱,相互扶持,琴瑟和鸣。而她母亲文菁也怀上了沈钰筝。但是在生产时,留下沈钰筝,自己去了。这时,进京高中的沈良,虽让文菁做了正夫人,但他还是喜欢上了歌姬苏氏苏茉芷,将她纳为妾室,文菁死后,立马抬了苏茉芷做正室。文家家财万贯,给他沈良多少资助和人脉,他如今如此对文菁,真是猪狗不如。
自苏茉芷做了正室,生了一儿一女,二小姐沈凌霜和大公子沈凌舟。沈凌霜学她娘学了个十成十,惯会些争宠谄媚的把戏,上不得台面,京中没什么女子喜欢她,也就二公主愿与她交好,也只是因为沈凌霜奉承她。这沈凌舟更是不学无术,学术考核竟被沈钰筝秒成渣。天天流连于烟花之地,是上京的笑柄。
五岁那年,沈钰筝和沈凌霜在池塘边玩耍,却不知怎的,沈钰筝落入了水中,被捞上来已发了高烧,高烧不退,尚书府上上下下无一人为沈钰筝请医,她烧的都已经不省人事,婢女只能干着急,他们主仆二人被关了紧闭,无法出去。最后还是礼佛回来的祖母请了医,可她也就此落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