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Skye瓶中沙

16、对不起不可以

　　“小妍，今年的生日，我和你婶婶有工作安排，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楚天阔略显遗憾地说。
　　“小妍，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红包你拿着。生日那天，你和小静还有苏阿姨，三个人去外面吃顿好的吧。”婶婶李晓兰补充道。
　　“谢谢叔叔婶婶。”楚妍卿接过厚实的红包，心中五味杂陈。
　　楚妍卿从来都不喜欢热闹，生日当天，苏阿姨做了几个姐妹俩喜欢的菜肴，煮了生日面，买了生日蛋糕，三人简单却也温馨地度过了楚妍卿的十六周岁生日。
　　“小妍，生日快乐，要每天开心。”苏阿姨祝福道。
　　“姐姐，生日快乐！祝你许的愿望都能实现！”楚艾静满脸笑容地说。
　　“谢谢苏阿姨，谢谢小静。”楚妍卿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她在心中默默许下了愿望，“希望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小静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自己可以守住心中所念。”
　　晚饭后，苏阿姨在楼下洗碗，楚妍卿和楚艾静一起上了楼。
　　“姐，今晚是不是可以晚点睡？”楚艾静期待地问。
　　“晚点睡？你要做什么？”楚妍卿不明所以地问。
　　“没什么，今天是周末，又是你的生日，不到零点不准睡。”楚艾静希望这一天都能陪着楚妍卿。
　　“那现在离零点还有四个小时，我们怎么度过？”楚妍卿看着楚艾静问道。
　　“看片吗？”楚艾静羞涩地问。
　　“哪种片？”楚妍卿意味深长地问。
　　“哎呀，你知道的。看不看吗？”楚艾静被楚妍卿问得有些脸颊发烫。
　　“所以，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楚妍卿笑着问。
　　“是也不是...”楚艾静调皮地回自己房间拿平板。
　　“什么叫是也不是？”楚妍卿暗暗思索。
　　“姐，你看看想看哪一部？”楚艾静拿着平板来到了楚妍卿的房间。
　　“你哪里找的这么多资源？”楚妍卿惊讶地问。
　　“有些是贝儿发我的，有些是我自己找的。”楚艾静回答。
　　“贝儿？你的初中同学吗？”楚妍卿问道。
　　“是啊，金贝儿，我最好的朋友。”楚艾静解释道。
　　楚妍卿没见过金贝儿，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对于她发这样的资源给楚艾静，楚妍卿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但她没有多说什么，至少此时不合适。
　　“我也不太懂，要不你推荐一部吧。”楚妍卿望着满屏的资源无从下手。
　　“其实我也没看过几部，要不我闭上眼，手指点到哪一部就看哪一部。”楚艾静说着闭上了眼睛，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平板。
　　楚艾静睁开眼，发现她手指着的这部，是她觉得在她看过的作品中尺度最大的一部......
　　“那我们就看这部吧。”楚妍卿说着点开了视频。
　　观看的过程中，楚艾静是清楚知道，哪些地方“少儿不宜”，哪些地方“清汤寡水”。当“重头戏”即将来临时，她伸手暂停了画面。
　　“小静，怎么了？”楚妍卿疑惑地问道。
　　“我...我想先去洗个澡。”楚艾静感觉自己有些发热。
　　“哦，那你先去，我等你回来再一起看。”楚妍卿望着楚艾静说。
　　“姐姐，不一起吗？”楚艾静小心翼翼地询问。
　　“一起？”如果说上一次在酒店，是因为浴室太小，两人无法一起洗澡。那么这次在家里，楚妍卿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楚艾静家的浴室很大，既有淋浴的空间，又有浴缸的空间，两个人想怎么洗都可以。
　　“嗯，一起。”很明显楚艾静已经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邀请了。
　　“那，那我拿一下换洗衣服。”楚妍卿一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同意。
　　与此同时，楚艾静也回到了自己房间，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并先一步走到了浴室，放在了储物架上。
　　当楚妍卿拿着睡衣，慢悠悠地走到浴室时，楚艾静已经准备脱衣服了。楚妍卿将干净的衣服挂在架子上，轻咳了一声，“小静，你想怎么洗？”
　　“姐姐想怎么洗？”楚艾静把问题抛回给了楚妍卿。
　　楚妍卿看了看不算大的浴缸，似乎只能一个人洗。但如果两个人都选择淋雨，就要“坦诚相见”了，楚妍卿陷入了纠结。
　　楚艾静看着楚妍卿为难的样子说道：“要不我们一人选一个吧，姐姐是想泡澡还是淋浴？”
　　“那我用浴缸吧。”楚妍卿想到如果选淋浴，虽然有磨砂玻璃的遮挡，但总有一种暴露在人前的感觉，还是泡在浴缸里比较有安全感。
　　“好，那我就淋浴吧。”楚艾静说着走向了淋浴房。
　　天气寒冷，楚妍卿全身泡在热水中，感觉到无比的暖和。此时，淋浴房内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楚妍卿看到了楚艾静模糊的轮廓，许是浴室温度升高的原因，她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楚妍卿闭着眼睛，安逸地躺在浴缸里。楚艾静淋浴完毕，“姐，我洗好了，我先回房间了。”楚艾静穿好了衣服说道。
　　楚妍卿闻声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楚艾静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不知道是浴室雾气的原因还是自己闭眼太久了，她总觉得刚才瞥到一眼的楚艾静，穿的睡衣不是平时的模样。
　　当楚妍卿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楚艾静已经坐在了她的床上。“小静，你很冷吗？”楚妍卿看着被子盖到了肩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楚艾静问道。
　　“嗯，有点，姐姐快来温暖我。”楚艾静望着站在浴室门口的楚妍卿说道。
　　当楚妍卿拉开被子，准备上床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床上的楚艾静穿着一件蕾丝吊带，全身大半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姐，你怎么了？”楚艾静看着有些出神的楚妍卿问道。
　　“小静，你穿的是不是太少了。”楚妍卿担心楚艾静感冒，赶紧上床坐在她身旁，并把被子帮她盖好。
　　“姐，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吗？”楚艾静转过身，脸凑近楚妍卿问道。
　　楚妍卿被楚艾静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她清晰地听到了“生日礼物”四个字，看着离自己不到一拳距离的楚艾静的脸庞，她往后靠了靠。
　　“姐姐是不喜欢吗？”楚艾静看到她退后的动作，觉得有些失落。
　　“不是，我...”楚妍卿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
　　“那我们继续看吧。”楚艾静不急着听楚妍卿的解释，她迫切想看看楚妍卿在看到“重头戏”时候的反应。
　　当视频中的两位女主在床上，若隐若现地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楚艾静也悄悄地靠近了楚妍卿，当楚艾静在被子里的大腿碰到了楚妍卿的时候，姐妹俩同时转了头。由于距离太近，两人的唇瓣碰到了一起，此时视频中传来了一些急促的“呼吸声”......
　　“小静，我...”楚妍卿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姐，我想...”楚艾静的身体也随之出现了反应。
　　“小静，不可以...”楚妍卿凭着自己尚存的一丝理智，伸手将视频暂停，将平板轻轻合上。
　　“为什么？”楚艾静有些委屈，“姐姐不想和我？”
　　“对不起，小静。你还小，我不能...”楚妍卿不忍直视楚艾静说道。
　　“哪里小？”楚艾静有些气愤地说道。
　　“小静，我不能伤害你...”楚妍卿心情复杂地说。
　　“姐姐，我不在乎！”楚艾静有些哽咽地说。
　　“可我在乎！小静，我不希望将来后悔...”楚妍卿从床上起身，坐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我明白了。”楚艾静望着楚妍卿，心中闪过了一丝念头。“我回房了，姐，希望你快乐。”
　　“对不起，小静。对不起！”楚妍卿在心里道着歉，她其实恼的不是楚艾静，而是自己。十六岁的这个生日，好像没有那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