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Skye瓶中沙

10、国庆节来做客

　　“同学们，马上就是国庆节了，大家假期出行注意安全，记得认真完成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哦。最后，祝大家假期愉快！”班主任王老师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放假了！放假了！”全班上完最后一节课，坐在后排的男生激动地喊叫着。
　　“妍卿、艾静，国庆你们有空吗？我妈妈想请你们来我家玩，感谢你们每天送我回家。她做的馄饨和饺子味道很好，邀请你们品尝。”风伊寒充满期待地说。
　　“好啊好啊，我们正在考虑去哪里玩呢。姐，你觉得呢？”楚艾静高兴地说。
　　“嗯，可以的。谢谢阿姨的邀请。”楚妍卿微笑着回答道。
　　“那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可以吗？”风伊寒问道。
　　“嗯，好的。伊寒，可以让我们家阿姨陪我们一起来吗？苏阿姨手很巧，可以帮你妈妈一起做馄饨和饺子。”楚妍卿想到，楚天阔和李晓兰出差了，她和楚艾静出门玩的话，家里就只有苏婉清了，节假日一个人怪冷清的。
　　“当然可以，欢迎你们一起来。”风伊寒热情地说。
　　楚妍卿和楚艾静回到家后，把明天要去同学家做客的事情告诉了苏婉清。
　　“小妍，小静，第一次去同学家做客，我帮你们准备些礼品吧？她家里有哪些长辈呀？”苏婉清问道。
　　“她应该和父母一起居住。”楚妍卿回答道。
　　“哦，那她父母应该和我差不多年龄吧，我知道了。”苏婉清似有想法地说。
　　“苏阿姨，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风伊寒同学准备礼物？”楚妍卿问道。
　　“嗯，最好准备着，第一次上门，礼多人不怪嘛。”苏婉清点点头。
　　“姐，你打算送伊寒什么礼物啊？”楚艾静闻声问道。
　　“没想好呢，要不晚上我们去商场看看？”楚妍卿提议。
　　“好啊好啊！可以和姐姐一起逛商场了！”楚艾静兴奋地说。
　　“那你们先吃饭吧，晚点我们一起去。”苏婉清说着把饭菜端上桌。
　　吃过晚饭，苏婉清带着姐妹俩来到了附近的商场采购。“你们去礼品店看看给同学买什么礼物，我去这边看看给她父母买些什么。别乱跑啊，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苏婉清嘱咐道。
　　“知道了，苏阿姨。您还把我们当小孩呢，我们都已经十六岁了。”楚艾静调皮地说。
　　“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好了，去吧。”苏婉清笑着说。
　　姐妹俩来到礼品店，看到琳琅满目的各式物件，认真地挑选了起来。
　　“姐，这个玩偶好可爱！你说伊寒会喜欢吗？”楚艾静抱起一只猫咪玩偶问。
　　“嗯，是挺可爱的，但会不会有一点点幼稚？”楚妍卿想了想说。
　　“不幼稚。女生在任何年龄段，都会喜欢可爱的东西。”楚妍卿反驳道。
　　“那你就送这个吧，我看看其他的。”楚妍卿说着走到了学习用品区域，突然被一个文创礼盒吸引住了视线。“这个好精致啊！”楚妍卿感叹道。
　　“哇，好好看，里面是什么？”楚艾静闻声走近。
　　“标签上写的是笔记本、笔、书签和胶带，我觉得可以。”楚妍卿拿着文创礼盒仔细端详着。
　　“那你就送这个，学霸一定会喜欢的。”楚艾静甜甜地说。
　　楚妍卿和楚艾静挑选好了礼物，来到分开的地方和苏婉清汇合。
　　“你们这么快就选好啦。”苏婉清看着两人手中的礼品袋。
　　“是啊，选好了。”楚妍卿回答道。
　　“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我去结账，你们等我一下。”苏婉清说着走向收银台。
　　第二天上午，苏婉清手提礼品，带着姐妹俩，来到了风伊寒家里。
　　“请问有人吗？”楚妍卿按了一下门铃。
　　“来了来了，请稍等。”屋内传来风伊寒的声音。
　　“苏阿姨好。”风伊寒打开门，有礼貌地叫着苏婉清。
　　“小伊是吧？她们俩时常提起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苏婉清高兴地说。
　　“谢谢阿姨夸奖，你们快请进。”风伊寒将客人迎了进来。
　　“需要换鞋吗？”楚妍卿看着整洁干净的地板问。
　　“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都是新的拖鞋，换一下比较舒服。”风伊寒从鞋柜里拿出三双崭新的拖鞋。
　　“欢迎小伊的同学来家里做客。”风伊寒的母亲杨曼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阿姨好。”正在换鞋的姐妹俩抬起头，有礼貌地叫着。
　　“你们好。”杨曼露微笑着回应。
　　然而，当杨曼露看到另一个身影的时候，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她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妈，这是苏阿姨，我昨天和你提过的。”风伊寒回答道。
　　苏婉清抬头看到杨曼露的那一刻，换拖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好，小伊妈妈，我是...苏婉清。”
　　“你好...”杨曼露回过神来说，“别站着了，快请坐吧。”
　　“小青，桌上有水果和零食，你照顾一下你的同学，我去厨房拌一下馅。”杨曼露说着往厨房走去，步伐有些不稳。
　　“我帮你吧。”苏婉清放下手中的礼品说道。
　　“好...那麻烦你了。”杨曼露的声音有些颤抖。
　　“伊寒，你妈妈刚才唤你‘小青’？是你的小名吗？”楚妍卿疑惑地问道。
　　“嗯，是啊。”风伊寒如是回答。
　　“‘小青’...有什么含义吗？”楚妍卿追问道。
　　“唔...据我妈妈说，她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她的名字中有这个字。所以，便为我取了这个小名，以此纪念她们的情谊。”风伊寒解释道。
　　“哦...那还挺有意义的。”楚妍卿感叹道。
　　“伊寒，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快打开看看！”楚艾静将礼物递给风伊寒。
　　“哇，好可爱的猫咪玩偶！我很喜欢，谢谢艾静。”风伊寒笑着说。
　　“伊寒，这是我送你的，希望你能喜欢。”楚妍卿把礼盒交到风伊寒手里。
　　风伊寒接过礼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好漂亮啊！这是...我之前想买的文创礼盒，谢谢妍卿！”风伊寒激动地说。这是楚妍卿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竟然如此心有灵犀。
　　“婉清...是你吗？”厨房里，杨曼露颤抖地叫着苏婉清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她很想伸出手，摸摸苏婉清的脸庞，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却没有勇气。
　　“是我...”苏婉清克制着自己回应道。
　　“十八年了...我以为你...”杨曼露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
　　“以为我死了...是吗？”苏婉清红着眼眶说。
　　“对不起...”杨曼露低下头轻声说。
　　苏婉清苦笑了一声说道，“傻瓜...说什么对不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杨曼露湿润了眼眶。她轻轻关上了厨房的门，和苏婉清一起坐下，“如你所见，我结婚了，孩子也长大了。但是我...这么多年，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想，你应该是有什么遗憾吧...”
　　“他...对你好吗？”苏婉清望着有些憔悴的杨曼露问道。
　　“还可以吧...但他工作很忙，经常照顾不到家里。”杨曼露轻叹道。
　　“曼露...祝你幸福。我们都不年轻了，很多事也无需再纠结了...忘了我吧...”苏婉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紧握着双手说道。
　　“婉清...你忘得掉我吗？”杨曼露有些激动地问道。
　　“忘得掉又如何？忘不掉又能怎么样呢？曼露，回不去了...”苏婉清眼神望向别处，忍住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
　　“那...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们说你...”杨曼露说道。
　　“死过一回...没死透罢了...”苏婉清淡淡地说，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不是要做馄饨和饺子吗？孩子们等着呢...”苏婉清调整了情绪，换了个话题。
　　“哦...对...先做吧，她们该饿了。”杨曼露看得出苏婉清不想继续讨论过去的事情，碍于今天的场合也不太合适，便只能作罢......
　　“孩子们，快洗洗手，来吃馄饨和饺子啦！”杨曼露呼唤着。
　　“来了来了。”风伊寒回应道。
　　“小妍、小静，你们喜欢吃馄饨还是饺子？”杨曼露问道。
　　“我吃馄饨，小静应该吃饺子吧。”楚妍卿回答道。
　　“嗯，我喜欢饺子，姐姐喜欢馄饨。”楚艾静微笑着附和道。
　　“好的，阿姨给你们盛，这姐妹俩感情真好。”杨曼露感叹道。
　　“小青，你也吃馄饨对吧？”杨曼露看向风伊寒问道。
　　“啊...哦，是的。”风伊寒似在思考什么，缓缓回答。
　　“小青？”苏婉清内心闪过一些念头......
　　“苏姐，你吃什么？”杨曼露打破了苏婉清的沉思。
　　“哦，我自己来吧。”苏婉清走向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馄饨。
　　“阿姨，你们做的好好吃啊！”楚艾静鼓着腮帮子说。
　　“小静嘴真甜，好吃就多吃点。”杨曼露高兴地说。
　　“我也觉得很好吃，这个馅的味道好好。”风伊寒边吃边说。
　　“那是你们苏阿姨的功劳，这个馅是她拌的。”杨曼露微笑着说。想起那些年，她吃到过苏婉清做的各种美味佳肴。她低头尝了一口，心中燃起一股温暖，“还是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苏婉清的手艺越发精湛了。
　　午饭过后，苏婉清和杨曼露收拾着桌椅碗筷，风伊寒带着姐妹俩到自己的房间玩耍。
　　“伊寒，你的房间真漂亮，像公主的城堡！”楚艾静看着满屋的粉红说道。
　　“哈哈哈，城堡不至于...不过我很喜欢粉色。”风伊寒笑着说。
　　“这是你画的吗？”楚妍卿指着书桌上的一个相框问道。
　　画中是两个小女孩，一个好像受了伤，神情黯然，另一个望着对方，满是忧伤。楚妍卿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很像十岁那年......
　　“嗯，是我十岁那年画的...”楚艾静似在回忆地说道。
　　“你画的是你的朋友吗？”楚妍卿追问道。
　　“是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风伊寒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个画，看起来有些悲伤...”楚艾静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说道。
　　“嗯，可能是当时画的时候，心情不太好...”风伊寒解释道。“对了，谢谢你们送我的礼物，我也想回个礼。这里有一些新的玩具和学习用品，有你们喜欢的吗？”风伊寒指着橱窗柜说。
　　“这个熊猫崽崽好可爱，我可以要这个吗？”楚艾静指着熊猫玩偶问。
　　“当然可以，送给你，艾静。”风伊寒拿出玩偶递给楚艾静。
　　“妍卿，你想要哪个？”风伊寒转头问楚妍卿。
　　“我...我可以要这个画吗？”楚妍卿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风伊寒有些犹豫，“不好意思啊，妍卿。这个画的是别人，我想不太适合送给你...我另外画一幅给你好吗？”
　　“没关系，那我等你画一幅吧，谢谢。”楚妍卿望着画中的两个小女孩说道。
　　饭桌上，风伊寒发现自己的母亲，总是时不时地看向苏阿姨，眼神中有些忧伤，但说话的时候却保持着微笑，她突然产生一种她们以前就认识的错觉......
　　晚饭过后，苏婉清带着楚妍卿和楚艾静回到家里。苏婉清洗漱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今天去杨曼露家做客，比在家干了一天家务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