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歌》南山不老客

14、第 14 章

　　物换星移、彩云聚散，天高风清，转眼已是春去秋来。
　　楚南歌刚下了轿子，打发了轿夫，也无随从，便独自一人朝提象门走去。
　　迎面而来的刚刚下朝的几位朝臣朝他微微颔首招呼。
　　“楚先生好。”
　　“楚大人许久不见了。”

　　整了整衣袖，楚南歌一身重紫官袍，十三銙玉带，佩以金鱼袋。
　　单看这一身少见的官袍佩饰，便可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谁人不知楚南歌是近半年来御前最红的人呢？

　　不少都听说过，楚南歌是捉妖师世家出身，几十年前曾是帝师。
　　一个月前，陛下更是决议去了东海郡封禅泰山，同时设立朱雀台，和妖界的非庭、西王母、赵琦玉等人进行了人妖两界会盟，签署了昭平盟约。昭告天下，自此山河一统，人妖共存。

　　经历过许氏之乱和封禅泰山后，众人都已经接受了妖族的存在。
　　然而，妖族的残忍强大却依旧另他们心惊，这时身为朱雀台长史的楚南歌自然是众人纷纷争相结交的存在。

　　还未走近，便见皇帝身边的近侍匆匆而来，笑脸寒暄道：“楚长史来了，陛下还在等着呢，长史快些跟我来吧。”
　　去了宣室，楚南歌才发现除了陶庭瑞，太子陶晟、丞相李延祯、太尉武夷宗、司天监监正冯德芳也在。
　　“见过陛下！”
　　“楚先生不必多礼！”陶庭瑞连忙起身相迎。
　　楚南歌又对其他几人颔首示意：“太子殿下、李相、武太尉、冯大人。”
　　几人不敢在楚南歌面前拿大，也连忙回礼。

　　丞相李延祯：“楚长史有所不知，自前些日子陛下封禅泰山后，这宫中便时常出事。昨晚陛下在太极殿议事时，又遇到妖魔前来谋害，幸有冯大人当时在场，这才化险为夷。”
　　“臣分内之事，实不敢当。”司天监监正冯德芳也是捉妖师出身，许氏之乱时以符咒之术投身陶庭瑞麾下，梁国初立后便担任司天监监正一职。

　　只是冯德芳醉心红尘，并不如楚南歌一样天纵奇才、勤于修道，担忧道：“近日来宫中妖魔愈加猖狂，臣虽有其心，却无其力，不能免陛下烦心之忧。不知楚长史可有对策？”
　　太子陶晟近段时日常有出入楚府，便也道：“上次楚先生所说阵法之事如何了？”

　　封今上旬去极渊找寒水也回来了，南歌和非庭一直在和道长研究太一阵和九曲委蛇阵，三人不敢说万无一失，但也都是世间少有的集阵法之大成者，保证顺利运行还是没问题的。
　　“殿下莫扰，阵法之事已万事俱备，经太玄观的道长占卜了日期，只待下月初二便可动手布置。届时长安妖族及修道者踪迹便可一一掌握。”
　　楚南歌又道：“只是朱雀台初立，府衙中尚无人手，不知陛下可否从司天监派些人手以供驱使？”

　　朱雀台的打算陶庭瑞之前也有过了解，从司天监调人也都是皇帝信任的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他侧首看向冯德芳：“德芳意下如何？”
　　一看问题能解决，冯监正自然无所不应：“但凭陛下和楚长史调遣！”

　　皇帝又询问了阵法细节，楚南歌道：“主阵是根据上古阵法推衍出来的太一阵，阵法会覆盖整个长安城，太一主镇压，所有在此阵中的人或妖修为都会受到压制。”
　　“主阵外侧辅以九曲委蛇阵，此阵是道长多年前从羌地记载而来的，若遇法术作奸犯科者，凭借此阵便可追源溯踪。”

　　众人或若有所思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丞相李延贞却在想另一个事：“听楚长史之前同陛下商议的，说人妖共治、天地共存，妖族在人间便要遵循大梁律例？”
　　“不错。”楚南歌道，这事当时便和陶庭瑞说过，一国不用二法。“陛下封禅泰山时曾将此规定写入了昭平盟约，下发到了各州县。昆仑之丘的西王母和非庭亦将此事昭告了妖界。李相及诸位大人不必忧心。”

　　“我大梁山河安定全赖楚长史从中斡旋，楚长史真乃我大梁的定海神针！”
　　李延贞对楚南歌越看越满意，欣慰的朝他颔首。
　　楚南歌无奈笑道：“李相谬赞了，楚某亦是凡人，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倒是民生安定、天下长治久安还要仰赖诸位大人及陛下才是。”
　　陶庭瑞对自己这位帝师一向放心，随即也一番夸赞。

　　临走时，楚南歌又借此向皇帝要了出入宫禁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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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3万字内完结，哎，本来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