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还在萌芽中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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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卫馆练剑场里，分别坐着四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人一虚还有一死神。
其中坐姿最端正的当属山南还有红叶，两个都坐得笔挺笔挺的，所谓的坐如钟大概就是最好的修饰词了吧。
不过红叶还不只是坐如钟，她根本就是一座大钟，一言不发地看着众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坐姿最差劲的当属市丸银，看他那样就差没直接躺在地上了。但是却浑然天成一般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可能是他的坐姿和本人所散发的气质相符的关系吧、
“等等！红叶住在这里我没意见倒不如说很高兴，为什么你也住在这里？不编出个好点的理由小心我杀了你哦。”
冲田双手抱胸，虽然脸上是孩子气的笑容，嘴里却毫不留情的说着恐怖的话，不过比起之前的态度他还是收敛了点，是因为心情好的关系吧。
“不要在晚上说这么恐怖的话啊~”市丸银惨惨地笑了一声，”之前也说过，因为红叶是我的妹妹啊。呵呵，冲田君还真偏心啊，不过——这么在意红叶的话以后可是会受伤的哦！”
“那也跟你没关系，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冲田微笑应对，大概是这里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的缘故，少年冲田越发镇定。
“因为你很出名啊。”市丸银别有深意地一瞥冲田，那个在三年后的将来会成为新选组一番组组长的男人。
不过现在的冲田其实也很有名，作为试卫馆的天才剑士，附近的人也大都知道冲田的名字了，所以市丸银这一说法也将就着蒙混了过去。
当然了，事实与市丸银所说的不同，冲田的名字其实是在冲田和红叶回来之前，山南无意间透漏的。
“好了好了，已经决定两人都能住在这里了，总司，带红叶去你隔壁井上的房间吧，井上已经搬到我的房间去了。”山南和蔼的微笑着，语气却依旧凌厉，“因为试卫馆都是大男人，所以总司，保护红叶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哦。”
“当然了。”冲田走到红叶面前蹲下，朝红叶伸出手，“红叶，回神了哦。”
红叶的目光在冲田的叫唤声响起后有了焦距，不过她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冲田的话，她说：“我没有发呆。有在好好地听你们说话。”
看着众人哭笑不得的脸，红叶无所谓地把手和之前一样搭在冲田的手上，神色完全没有不自然的地方，倒是冲田，他非常不自然地脸红了。
尽管这样冲田手上工作倒是没有停下来，他利索地一把拉起红叶，瞪了一眼偷笑中的市丸银后，就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月光洒在两人的头上、肩膀上，在有些微凉的夜晚为两人披上了一层轻纱。
暧昧不明的沉默气氛弥漫在两人走过的幽深走廊，红叶任由冲田拉着往前走，但视线一直停顿在冲田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的脸颊，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快乐？悲伤？愤怒？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红叶收回了视线，意识到自己莫名产生的奇怪想法，她习惯性地抬起头，望着那轮熟悉却又陌生的圆月。
只是可惜，胸腔里那早已干涸的湖水却依旧没有一丝涟漪，那里的天空一直是灰色的，没有太阳的出现，但越是这样，反而下起大雨的可能性越高。
[相信你，在经历你所遇到的人和事后，会得到你所期望的。]
陌生男人的话语突然在红叶的脑海中浮现，红叶第一次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愣愣地停在了原地。
来自后方的突如其来的阻力迫使冲田停下了脚步，冲田奇怪地转过头，看到这样表情的红叶也不由得一挑细眉：“怎么了？露出这种表情？”
冲田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红叶一下又恢复到原来的无表情，冲田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说：“真想多看一些你的脸呢，不论是开心也好，难过也好，把它们表现出来也没关系的吧。”
“不是的，那个....”红叶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但看着冲田鼓励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红叶抿了抿嘴后，看着冲田的眼睛，一字一顿“其实，我没有心，这里，是空的。”
说着红叶提起了自己的手，顺带把紧握自己的冲田的手一并拉起，覆在自己胸前的空洞：“看吧，这里，是空的。”
冲田本来不明白红叶的话，正当他莫名时，他感受到了手上的触觉，像是摸到了被固定在圆形框架上的布料一样的触感。
他想他知道了，红叶所谓的，没有心。
“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是好奇怪啊，我应该害怕吗？红叶这么希望我讨厌你？”冲田的手依旧覆盖在红叶胸前的空洞，这次没有红叶的手牵引，冲田朝着红叶微笑着。
红叶摇头：“我只是觉得身为非人类的我，不可能拥有像人类一样的感情，但是...果然我还是想要知道感情到底是何物？是能用手描绘的东西吗？是能用东西代替的东西吗？......我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啊。”
冲田看着红叶好一会儿，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轻轻摸着红叶的头，碧绿的眼睛里闪烁着星辰的光芒：“什么啊，红叶，不是拥有心的嘛。”
红叶看就这样突然笑出来的冲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出乎意料地无法面对这样的眼眸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最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她选择静静听着冲田接下去的话语。
“红叶，心啊，不是看得见的东西，也不是摸得着的东西。在我看来，心是烙印，是印刻在灵魂上的烙印。”
冲田说完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冲田牵着红叶走到了今后她会居住的房间：“红叶，晚安。”
说完，转身，合上木门，却矗立在门前，迟迟没有离开。
直到听到红叶均匀的呼吸声，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冲田才无力地靠在门上，望着红叶曾凝视的那轮明月，神色黯淡。
[这么在意红叶的话以后可是会受伤的哦！]
冲田这时想起了曾经市丸银说过的话语，他长吐出一口气，扯开一个苦笑。
“乱说什么呢，我只是把红叶当妹妹啊。”
“只是..不由自主地，想照顾她，而已啊。”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还在萌芽中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