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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榜下捉婿 ...
等瑄王府的马车行至贡院门口,金榜已经贴出来了,榜前人头攒动,挤满了参考的学子。
周围还有许多马车,一些大户人家是举家前来。十年寒窗苦读,全看今朝。
瑄王妃也掀开帘子,放眼去瞧,不过,她瞧的却不是榜,而是榜前的人。
金榜一放,几家欢乐几家愁。学子们都入世不深,脸上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中了的,欣喜若狂,落榜的,一脸惆怅。
瑄王妃挑着那些喜笑颜开的举子,一个个看过去。这些天她也算想开了,其实儿女亲事,无非就是小两口过得甜蜜,什么利益联姻,什么门当户对,都是虚的。
要紧的,是她的外孙得好看啊!
女婿嘛,最好是身高高一点,头发多一些,浓眉大眼,鼻子挺拔,嘴唇薄...唔,太胖不好,没有身形,太瘦也不好,婉儿那种闹腾的,一下就能给他推个大跟头。最好是不胖不瘦,精壮的。
除了瑄王妃外,贡院周围还有许多京城里有名的媒婆,一群妇人练就了几十年的眼力,此时都在一刻不停地搜寻,物色。
一有模样板正,便一窝蜂地涌过去,扯袖子,摸肩膀,问长问短,姓甚名谁,家里几口,可曾娶妻,纳不纳妾。
瑄王妃抬眼望去,瞥见一个被媒婆们围堵的举子,顿时眼前一亮,回手把正在打瞌睡的瑄王锤醒。
“王爷王爷!你看那个如何?身长应是有八尺了,我瞧着和清安差不多!”
瑄王稀里糊涂地跟过来,此刻又懵懵懂懂地被叫醒,揉揉眼睛去看,“王妃看这些举子的身高干嘛啊?”现在选文官都这么严格了吗?那内阁里的几个小老头,可没一个合格的啊。
瑄王妃斜他一眼,正要开口解释,忽见京城里最有名的王媒婆,领着两个小厮,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也往那举子的方向走去。
她暗道,糟了,王媒婆每年春闱轻易不出手,出手必定是有好菜。
她赶紧拍拍瑄王肩膀,“王爷,我们是来榜下捉婿的。你快去,把那举子叫过来!莫要被别人抢了先!”
瑄王爷宿醉未全醒,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王爷....捉....那举子...要...抢先!”
他唰地一下就跳下了马车,阔步向前,顺手拿出腰间常备的麻袋。
圣上亲弟,当今瑄王,谁人不识?一路上,人纷纷逃似地让开,怕惊扰这尊佛,被拍死都没处说理。
于是,瑄王一路畅通无阻地、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举子身后。
此时人群散开,许余捂着胸口,刚喘口气,正要细看自己是二甲第几名,忽而眼前一黑,脖后一阵剧痛袭来。下一瞬,他意识全失,直直向后倒去。
贡院门口,人群正中,众目睽睽,瑄王用手刀打晕了一个举子,套上麻袋,扛走了...
马车中,瑄王妃...默默地撂下帘布。没眼看。
*
当晚,瑄王当街打劫新科进士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有人说,这举子是冲撞了瑄王,被套上麻袋打死了。也有人说,此人容貌非凡,是瑄王见色起意。造谣的人甚至还拿瑄王府只有王妃一个女人说事,说瑄王就是对女人没兴趣,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事关皇家,无论哪种说法,大众的讨论兴致都很高。
而瑄王也在事发后一个时辰,被叫进了宫里。
至于流言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倒霉举子,许余此刻正躺在瑄王府内的客房里。
瑄王那一下力道不重,他在日落前悠悠转醒。
睁开眼,头顶两只白鹤,白顶黑羽,长喙中各衔一颗明珠,交颈而立,黑眼珠里闪着光直直地盯着他。
许余一个激灵坐起来,又看了两眼,方明白过来,只是床顶的刷漆木雕装饰。不过这雕刻得过于逼真,眼睛不知是什么宝石镶嵌,光一晃,仿若真鹤的眼珠。
而那鹤口中的明珠,他在扬州二十年都没见过如此圆润无暇的,想来定是价值不菲。
正当他盯着头顶,茫然失神时,屋门突然被打开,透过床边的纱帘,影影绰绰间,一个娉婷的身影走了进来。
“许公子,你可是醒了?”那女子似是看见了他,出声询问道。
许余听见女人声音,全身一震,忽然想起了晕倒之前,一群媒婆围着他不让他走。难不成是那些人把他打晕了?
不过,他怎么会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
眼看那女子身影越来越近,许余急忙掀开帘子,脚下匆匆去找鞋。在她掀开最后一层帘子之前,他忙站到一边,与床保持一定距离。
他不敢抬头,垂眉朝着地上的一双绣鞋,做了个揖,“对不起,这位小姐。多,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在下叨扰了。我这就走。”
回应他的是一声掩饰过的轻笑。
他对面,秋语不急不缓地行礼,“许公子,还请留步。王爷和王妃正在正厅等您。”
王爷?王妃?难不成他在王府?
许余愕然抬头,望向眼前一身绿裙的女子,颤声问:“敢问,敢问姑娘,是哪位,哪位王爷?”
不会是...
“许公子,这里是瑄王府。还请公子随我走一趟。”秋语盈盈伸手,为他掀帘,俨然一副“请君先行”的模样。
听见那两个字时,许余后背倏地出了一层冷汗。
他从扬州到京城参加春闱,一直住在西街街尾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可即便是小客栈,他也不止一次地听说过“瑄王”的大名。
这位王爷地位尊贵,军功赫赫,是跺跺脚,满朝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而他,一个南方来的穷举子,怎么会被如此炙手可热的人物盯上?
许余心中又疑又惊,未知的恐慌将早上中榜时的欢喜冲散得一干二净,他不禁手心里都出了涔涔一层汗。
他脚步不动,秋语怕那边等得急,也只好屈膝再请,“许公子,王爷王妃,上午开始,就在等您醒来了。”
身入虎穴,许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想来,那王爷也不会平白无故杀人吧?而且他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是哪里得罪瑄王了。进京城后,他就把嘴捂得死死的,与同年谈论时,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怎会...
“许公子,请吧。”秋语又催促一遍。
许余顶着发麻的头皮,心不甘情不愿地踏出一步,“那,就劳烦姑娘带路了。”
“公子客气了。”
秋语带他出了客房门,沿着庭廊,一路行过前院小花园,拐了个弯,踏过一扇府兵守着的朱红门,眼前豁然开朗。前厅的院子里,下人洒扫的洒扫,端茶的端茶,他们走过去时,无一人抬头。
满院人,却安静得针落可闻。
许余一路低着头,这也不敢看,那也不敢瞧,生怕错一步,便是万念俱灰。
好在,谨小慎微的姿态,他早已习惯。
“王爷,王妃,许公子到了。”秋语把他带到,便轻轻挪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许余只看见了她裙尾一晃,人便没影了。
他想也没想,直直跪了下去,“咣”“咣”“咣”,结结实实地先磕了三个头。
“草民许余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他十岁时在扬州最大的酒楼端过几年盘子,面对位高权重的大官,许余知道,多磕头总是不会错的。
三个响头磕过,头上冷不丁传来“哼”的一声。
许余心知不好,更是两股颤颤,不敢动一下。
随后又传来两声女人的轻咳,“许公子,不必多礼。起来吧。”
这声音温柔和气,却又暗藏一股让人难拒的威严。
许余仍不敢抬头,一双手从他身侧伸过来,“公子请起吧。王爷,王妃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许余侧首看过去,是一个面带笑容,蓄山羊须的中年男人。看装束,帽檐边有绣纹,不似那寻常小厮,他猜度此人估计是王府的管家。
那管家将他扶起来,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走到一旁双手交叠伫立。
许余只好道:“王爷,王妃问话,小人必定知无不言。”
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落在瑄王眼里,当真是畏畏缩缩,一点大丈夫气概都没有。也是八尺男儿,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不禁又冷哼一声,吓得许余向后缩了一步。
一想到这小子要娶他姑娘,瑄王非常不忿,可右侧瑄王妃朝瞪了他一眼,他就不再出声了,但依然冷着脸。
瑄王妃倒是不在意,一个人的脊梁要想挺得直,那是需要背后有靠山的。
连寻常京官进了瑄王府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若他一个南方来的穷举子,进了府邸,反而昂首挺胸,那倒是不好。说明此人野心极大,这样的人做女婿,她反而不放心。
许余这副卑微模样,在她意料之中,也合情理。
于是,瑄王妃开口道:“许公子别怕。我和王爷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你往前站站,抬起头来回话。”
许余向前蹭了两步,微微抬起头来,只是一眼,他便觉得一阵眩晕。
且不说右侧王妃头顶的明珠玉石、左侧王爷身上的金色绫罗,光是正厅墙上挂着的龙首宝剑,剑光如虹,一眼就让他后背生寒,一股凉气直达后脖颈。
他赶紧又垂下眼眸,长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睑洒下一片阴影。
瑄王妃细细瞧了他一会儿,同身侧的季妈妈对了个眼神,唇角微扬,满意之色自在不言中。
季妈妈是罗家家仆,自幼伺候瑄王妃的,跟着王妃身边几十年,也见过不少世面。饶是她见过的王侯公子如过江之鲫,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举子端的是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都说那淮阴侯世子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俊郎君,可她瞧着,单凭相貌,眼前这位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气度上,差了那么几分。
到底不是世家出来的公子,畏手畏脚,不够大方。季妈妈在心里暗叹,有些可惜。
在她看来,王爷王妃的女儿,圣上亲封的郡主,若不是姻亲过密,便是嫁太子也是配的。
这么个寒门子弟,实在,唉,实在是委屈了。
季妈妈:委屈我家郡主了。
许余:放心吧,季妈妈。我会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西西/读者:哦,知道了,你会贯口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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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榜下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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