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学生对我图谋不轨》天谴之城

4、第 4 章

　　最后在你们的对视中，鬼舞辻无惨还是妥协了，他一边森冷地说：“那些平安京的阴阳师们都从未在我身上带走一滴血”一边用长刀从手臂上割了一块下来，放在木盘上面，他自身的血肉迅速生长补回缺口

　　你端详片刻：“感觉的确不对。”

　　“洛伦，拿我从神殿里获赠的圣物过来。”在屋外的洛伦听命端上了一支残缺的箭矢，希腊神话中的黄金之箭，你喜好射击运动，这支箭一直被你带在身边。

　　箭矢沾到血的那一刻便强烈震动起来，战争之音从它身上发出，它迅速地脱离你的手，深深地扎入木盘之中。

　　“来自邪神的气息。”你下了论断，“这背后藏着一个邪神的阴谋，而你牵涉其中。”

　　鬼舞辻无惨的神色沉重下来，细长的瞳孔出裂开一圈圈裂纹，像是摇摇欲坠的冰面：“与神明有关？”

　　“箭矢是天神给人类的礼赠，它是神明意志的体现，而对于神明而言，只有同样的神明才能让他反应，对于希腊神明而言，日本神明是陌生的，只有恶神的气息是为所有神明厌恶的。”你心里了然，怪病，致死的药方，这都是某种筛选机制，不过你还没搞清筛选出的人还会成为什么。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人类被操控着成为神明的棋子。

　　危险的感觉袭来，你一偏头，才避免了被削掉脑袋的结局，你发现整个房间都被鬼舞辻无惨毁了，他病弱的时候只能砸砸家具，现在的他已经能随手毁掉一座城池了。

　　整座宅子都在他的怒火和力量下颤抖。

　　他声音提高，细听起来甚至有点颤抖的音，他的眼尾泛起绯红的艳色：“我终于活下来了，你却告诉我我仍在神明的阴谋之中！我那么努力的为生存做的努力却是在努力成为他们的棋子！”

　　“冷静，”你轻轻捧住他的脸，目光平和而温柔，像是林间的阳光：“无惨，你不是实现你要活得比他们都长久的话了吗？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摆脱神明的摆布，而且祂们现在还没有出手，说明你可能是被舍弃了或者还有部分需要补全，我们还有时间。”

　　鬼舞辻无惨本来可以躲开的，但他的心里泛起陌生的感觉，那在他充满了傲慢、扭曲和病态情绪的心中是十分奇怪的。

　　你并不让他反感，你的眼眸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他的半分怜悯，他从来都清楚自己的性格，你却极少与他发生争执……

　　在鬼舞辻无惨陷进一些关于人生的思考之前，你轻声地说：“你可以继续派鬼寻找青色彼岸花，我这边也会不断尝试可以让鬼见光的手段。”

　　“知道了。”鬼舞辻无惨匆匆推门离开。

　　这段时间鬼舞辻无惨倒没有经常外出，你就在书房里教他希腊语，你站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教他希腊文的书写方法。

　　纤细温暖的手覆盖着冰冷的苍白手指，你温热的吐息就洒在他的耳边，窗外漏入的天光在你们之间落下细碎的剪影，字母、读音、单词，从你的嘴里吐出，像莹润的珠子滚落在地上一样，清清脆脆地砸在人的心里。

　　你教着他，心里却也陷入了回忆。

　　身着白袍金饰的少女们欢笑着走过广场，慈和的老人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询问一个奴隶，祭司在大理石建造的白色神殿门前眺望远方。

　　苏格拉底无畏地饮下毒药，柏拉图建立了学院，你父亲亦是学院的学生之一，再之后，便是雅典的毁灭。

　　罗萨尼亚里家卖的香气醉人的紫红葡萄酒，母亲做给你的沾满了金黄蜂蜜的诱人煎饼，切成小块的奶酪，都没有了。

　　那座美丽的城邦，你的家乡，永远的长眠于历史之中。

　　“不复存在之国啊”菅原道真的感叹回荡在你耳边。

　　鬼舞辻无惨，他就是你命运启动的推手吗？看起来你的命运也不怎么好，不过你也并不为此忧心。

　　你详细的讲述向鬼舞辻无惨勾勒出那个繁盛的城邦文明的图景，它仿佛也活了过来，不，是只要有人记得它，它就依然活着。

　　你教了无惨两个月希腊文，他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希腊文，你又接着教他西班牙语和拉丁语。

　　“明天有祗园祭，你愿意来吗，无惨？我还是希望能看见你的。”你抬眸道。

　　在你第二天夜里出门的时候，你果然看见了穿着黑色和服的鬼舞辻无惨，他红梅色的眼眸在夜色下就像凝固的血迹，平时就靡丽的容颜在夜灯下更显诡艳，他的神色说不上多好看，在看到你出来后就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你旁边。

　　花车上的驹形灯发出辉煌的光，你们身边都是拥挤的人群，他们欢喜地簇拥着花车，祈求着祝福。

　　满街都是缤纷的灯笼，简单的食物也被人们搞出了多种花样。

　　“不过是愚蠢又无聊的信神活动而已，神根本对他们那卑微如尘的生命毫无兴趣。”鬼舞辻无惨想了一下，还是把那些刻薄的话语咽了下去，也许是因为你此时的神情过于宁静美好，也或许他难得有点在意你的情绪。

　　“苗疆貌似有些很特别的药物，我先去几十年去找找。”你收拾着东西，洛伦没有和你在一起，她的家人三百年前寄信来告诉你已经为她订了婚约。

　　你当时便放洛伦回家结婚去了，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不应该一直守在一个不老不死的人旁边。

　　“主人，洛伦愿意一直侍奉您。”洛伦走的时候还泪水涟涟，你摸了摸她的头：“你订婚的人家是不错的人家，我想我的洛伦会幸福的，如果你被对方伤害了，就写信告诉我，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好的，主人。”洛伦哭着应了。

　　她一直生活幸福，在孩子的环绕中老死在她的床上，安稳，平静的后半生。

　　鬼舞辻无惨阴沉地盯着你收拾的东西，他不希望看见你离开，但你本身就是为了他，他也说不出让你和他一起走的话。

　　“我应该不久就回来，以你的实力，你待在日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你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