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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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酱！”
黄濑和其他篮球部的众人急冲冲地推门进来，看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的水树，大家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青峰放下手中的刚刚给水树润唇的棉签，带着大家伙到了门外。
看着大家脸上的担忧，青峰也不墨迹，直接解释道。
“医生说水树这是运动性晕厥。这种晕厥主要是因为运动中或者运动以后，因为供应全身的血液增加而供应脑部的血液相对不足引起的，或者是因为血液中的某些化学物质改变引起的表现。加上水树这段时间一直进行超负荷的训练，也引起了肌腱和周围软组织的慢性炎症，需要好好休息，改变心态。”说到这青峰瞥了五月一眼，五月心虚地不敢与青峰对视。青峰叹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五月难做，谁都知道水树那个牛脾气，她自己下定决心的东西，谁劝都没有用的。
青峰收回视线继续说到。
“而且医生叫我们好好开导开导水树，说她心理压力很大，在治疗的过程中，抗拒陷入沉睡，但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以及葡萄糖的补充，最后还是用了点麻醉剂，才休息到现在。”
听完青峰的话，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紫原罕见的零食都不吃了，绿间一直摆弄着手里的幸运物，赤司的眼眸隐隐闪现金色，如果水树醒着必然心里会大骇，赤司第二人格的闪现竟然比原剧情整整提早了一个月！
“五月桑，你知道水树最近怎么了吗？”
黑子看向一旁脸色一样不好的五月，其他人也看向五月。在大家的期待下，五月摇了摇头，气氛转眼到了刚刚的沉默。
“奈奈酱没有告诉过我，之前奈奈酱私下增加训练的时候有说她不想给你们拖后腿，她希望可以和你们一起打完初中所有的比赛，她希望可以一直做你们的队友。”
“可是奈奈酱已经是我们的队友了呀！”
黄濑不明白五月话里的意思，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是和黄濑一样不明白水树的意思，而是作为当事人他们没有资格讲，那话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五月自然也知道大家复杂的情绪，主动接话道。
“黄濑你最近肯定也有所感觉吧，大家是不是与之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黄濑皱着眉头，几秒之后又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最近大家的状态都特别好，怎么说呢，有种......emmmm.......有种......”
“有种才华开花的迹象。”
五月接上黄濑的话，见黄濑似乎灵光一闪，在看到黄濑脸上严肃下来的神色，五月知道黄濑明白了。五月接着说下去。
“这是大家天赋的觉醒，大家之后只会更加强大，异于常人般的强大。而大家接二连三的改变，奈奈酱却毫无动静，这让奈奈酱产生了危机。她说若不能给这个队伍带来新东西，那她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她，帝光也能赢。”
没有人反驳五月的话，即便水树不开花也没有人会让她离开，但是按照水树的性子，她会退部。虽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但是大家的脑海里无一不闪过这个念头。因为留下来就意味着她要承认自己的普通，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只能站在大家的影子里，她也接受不了她最热爱以及骄傲的领域时时刻刻提醒她——“水树是弱者，站在强者背后绽放不了自己光芒的弱者”。
“之后奈奈酱就开始加训，状态还是不错的，有冲劲也留有余力，可是自从开幕式之后，特别是临近决胜淘汰赛，奈奈酱的心态就变得有点极端了，不要命一样地训练。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你们都知道奈奈酱的个性，我只能和她都退一步，可惜这么强大的训练，奈奈酱还是没有开花的迹象。我为什么说我可以猜测，是因为奈奈酱在晕过去的之前和我说了一句话。”说到这，五月与青峰对视了一眼，青峰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和我有关。
“奈奈酱说不能让上崎欺负青峰，明天就要比赛了，她觉得来不及了。”
大家的心情也在五月的话里平静下来，毕竟出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地有情绪，除了青峰。大家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峰，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大家都明白水树的心情了吧，既然明白了，就拿出点样子，明天下午的比赛可是有全程录像的，到时候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吧，给水树看看，别以后再担心我们。”
最后赤司进行了总结发言，然后在大家看过病房里的水树之后就赶大家回家睡觉了。五月和青峰留了下来，坐在病床的两边。
“阿大，叔叔阿姨呢？”
五月轻声问道。
“在你们来之前已经来过了，明天还要上班，我让他们先回去睡了，晚上我来照顾水树。”
青峰一边拿湿毛巾给水树擦脸，一边小声回应。
瞧着青峰轻柔的动作，五月放下心来。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阿大你也趴着休息一会。明天还要比赛呢。”
五月朝青峰说着，见他敷衍地点点头，无奈地摇摇头，便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了。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水树和青峰两个人，安静得能听到水树清浅的呼吸声。青峰将毛巾放进水盆里，随后大手轻轻搭在水树的胳膊上，仿佛只有肌肤相碰后水树温热的体温才能让青峰有实感。耳边就是水树的呼吸声，青峰慌乱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将头埋进臂弯，这样仿佛就可以逃避眼角的湿润。
没有人知道青峰这一夜想了什么，不过后来五月从这场与长崎中学的比赛录像里惊讶地发现，不同于从开幕式以来的比赛，青峰从热身就十分认真，不，应该是从进入赛场的时候开始，青峰的眼神就异常坚定。
*
阳光洒进一片白色的病房，给这个冰冷的地方增添了一抹温暖和色彩，五月起身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把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也吹散了不少。淡蓝色的窗帘左右摆动，绘出风的形状。
床上的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要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五月转过头就看见床上的水树苏醒过来，立马跑到床边。
随后，水树终于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了看给自己擦脸的五月，接着眨了眨眼，宕机的脑袋才重新开机——这次水树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几点了。”
太久没有喝水，水树的嗓子有些干涩，嗓音也有些哑。五月赶紧给水树倒了一杯水，将水树扶起来，见她自己把水喝了，心情也不再那么揪着了。
“12点10分了，我前面想着奈奈酱你可能要醒了，保温桶里一直温着午饭呢。”说着五月支起床上的小桌子，放好饭菜，擦了下手说道：“我找下医生，马上就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哈，手机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吃好放着就行，我回来收拾，奈奈酱好好休息就行。”
“好。”
见水树乖乖拿起筷子温吞地开始吃饭，五月放心地离开了。
五月来到医生办公室，将水树醒了以及一些情况反馈给医生，详细记下了医嘱后，约好下午一点面诊，医生离开去午休了，五月开心地将水树醒来以及没有什么大碍的消息告诉了青峰他们，脚步轻快地回到病房。
“奈奈酱，医生说下午面诊之后就可以......”
推开门，病房里空无一人。
看着已经被洗干净的保温桶，五月哪还不z知道水树去哪了。这时，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水树发来的简讯。
“饭很好吃，谢谢你五月，等你来。”
这让五月还能怎么办，看到最后三个字，心里只剩下酸涩和柔软。只能赶紧收拾好医院的事情赶去场地了，并将奈奈酱过去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和教练。
比赛是下午一点开始，从医院赶过到赛场需要四十分钟，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水树应该能赶上第二小节的比赛。正在准备出发的大家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认真对待，绝不让水树失望。虽然大家不太明白五月转述中的青峰被欺负这句话的意思，而青峰的理解就是水树不希望青峰输给井上，大家的理解也差不多，所以这场比赛即使大家自信会赢，但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并且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尤其是青峰，以至于开场第一小节打的很稳，暗藏锋芒。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这一边的水树系好安全带，就催促司机走近道开快点，解释对自己很重要的一场比赛快来不及了。司机也善解人意，拿出看家本领，走起小路，虽然有些弯绕，但是确实比大道快不少，没有堵车情况。水树也知道司机尽力了，也没有再催促，只是她时不时的看看时间，脑袋里全是青峰黑化的样子，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
五月的猜测确实不错，但是也只是对了一半。在开幕式之前水树的心里想法确实如五月所说的那样，但是开幕式之后，尤其是临近决胜淘汰赛，水树是怕青峰输给井上吗？并不是，她所担心和焦急的是自己只能和原剧情中的黑子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青峰走进阴影里，自己连拉他一把的资格都没有。这种早知道既定事实却还是无能为力的无奈和绝望，比黑子无法感同身受以至于无力阻止更加让人崩溃。
原本水树想的是让青峰避开这一场，又或者是自己这只蝴蝶就在场上，说不定可以改变剧情的走向，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晕倒过去，导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水树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开场比赛估计是赶不上了，但是还是希望能在井上说出那句话的之前赶到。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后面水树从五月的赛后总结中得知赤司的比赛节奏安排，不禁苦笑一声，这真的是我们所有人都逃脱不了的宿命。
篮球场——
热身结束的大家，与教练一起围成一个圈，赤司赤色的双眸一一扫视过自己的队友。
“这场比赛的节奏把握大家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吧。”
黄濑抢答道：“第一小节稳扎稳打，不露锋芒。第二小节围绕青峰，展开攻势。第三小节围绕绿间和紫原，扩大优势。最后一小节，不留余力。”
“对，黄濑说的不错，第一小节黄濑上，黑子第二小节上，配合青峰。第三小节黑子休息换黄濑，第四节黑子上。没有问题吧，大家？”
见众人都点点头，比赛也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了，教练开始做最后的激励和提点工作。
报幕响起，比赛也拉开了帷幕。
两支队伍互相鞠躬示礼之后，大家站到各自的位置上。随着裁判哨声响起，其手里的球也被抛到空中。
帝光中学vs长崎中学的决胜淘汰赛开始了！
另一边的五月办完退房手续以及和告知医生之后，便也急冲冲地赶往场地。五月运气很好，一路绿灯，也没有遇到堵车的情况。一路的顺利仿佛昭示了今天比赛的顺利，五月心情因此飞扬了不少。紧赶慢赶，五月也在第二节的中间时间段赶到了。
五月一进入帝光和长崎的比赛场地，就被场内压抑的气氛弄的喘不过气来。五月站到水树身边弯着腰喘气，身边水树的脸黑得难看。五月不想去处水树的霉头，直接把注意力放到赛场上，果然发现青峰的状态很不对劲，似乎根本提不起兴致来。场上的其他人也都察觉到了青峰的消极情绪，在一个喘气的节点，帝光选择了换人。
直到青峰走到水树跟前，水树才看到，青峰眼里的破碎，那个看到篮球眼里就有光的少年殁了。
琉璃珠碎了！
水树看向场上笑着和她打招呼的井上，心里的怒火似乎像一股闪电要撕裂乌云，撕裂青峰心尖上缠绕的乌云。可水树的脸上异常的平静，她沉默地走进赛场，只说了一句让大家把球给她，便沉默地站在了青峰的位置上。
哨声响，比赛继续，这一球是帝光进攻。
一边的休息凳子上，青峰的头上盖着毛巾，周身的气压很低，不过很快五月的尖叫就拉回了青峰放空的思绪。
“阿大！你快看水树！她和井上对上了。”
青峰不以为意，水树和井上那家伙对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自己那个位置对防的就是井上。不过青峰还是拿下毛巾，看向赛场，当他目光触及到水树身上的时候，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念头，还不等他抓住，五月就又叫起来。
“破茧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