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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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进入初中篮球联赛之前，危机在暑前的预选赛就初露锋芒。
预选赛的首发是赤司、绿间、青峰、紫原、黄濑，水树还是没有上场，因为只是预选，赤司想着再放放。于是水树和黑子以及别的队员坐在替补区看着场上的五人，纵使是知道剧情的水树仍是被眼前的场面震惊了，仅仅是初步开花的大家，就已经基本上无人能敌。
后面赤司也有让黑子在第三小节上场，虽然黑子看上很镇定，但是水树知道他心里是十分激动的，笑着拍了拍黑子的肩头。黑子看向水树，手都在微微颤抖，水树给了黑子一个鼓励的眼神和手势，黑子眼里的紧张也舒缓了不少。好吧，并没有。水树看着同手同脚地进场的黑子表示忍笑非常困难，不过当看到黑子因为太紧张而摔倒还流鼻血，水树真的按捺不住了，笑得身子东倒西歪。坐在水树身边用餐巾纸捂住鼻子的黑子有些无奈，扶住乐不可支的水树。
“水树桑，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水树觉得自己这样子很不道德，于是坐正姿态，一本正经地看向黑子说道：“不，是特别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笑意，一时间，篮球场上除了篮球落地声和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还飘着一阵清脆的笑声。不过，笑了一会儿的水树也发觉自己这样子很丢脸，也不再笑了，视线再次投入场内。
场上五人的风采依旧卓越，要不然也不会被大家伙称作“奇迹世代”了，但水树知道，对于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好趋势。至少从青峰赛后有些淡漠的脸上就能看出来，这个最喜欢打篮球的笨蛋已经渐渐从中感觉不到快乐了。
水树心里也有些焦急，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赛后大家都在换衣服的时候，把已经收拾好的赤司叫到门外。
虽然水树脸上稳如狗，但是赤司还是抓住了那一丝焦虑，心里划过一个想法。不等水树开口，便先说道：“水树，下场我会安排你上场的。”
水树一怔，她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赤司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正是想和队长说这个。”
赤司点点头，两个人相对无话。水树看着面前在原剧情里用一己之力抵抗住所有压力但最终迫于压力彻底黑化的赤司，心里有些不忍，可能之前不会有这些情绪，但是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水树是真的把赤司当做队长、队友和朋友，所以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可是她也明白真正导致赤司的源头是他的家庭--他的父亲。水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这个口，莫名其妙提起他的父亲，这多少有些僭越了吧。
赤司看着面前水树一副有话想说又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水树，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
水树见赤司故作严肃的神情，扑哧一笑，话也就顺其自然说出来了。
“我就想说队长不用这么大的压力，可以把压力给我们一些，我想大家肯定和我一样都愿意帮队长多担待一些。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也挺累的吧。”
赤司眼眸闪了闪，原本那一声似安慰似感动似敷衍的“好”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面前只相处一个月的少女，心里某处不禁软了软。
“我尽量，可我毕竟是队长。”
话毕，门就从内向外推开了，见大家走过来，水树也不多说什么，朝赤司点点头。众人便一起拿着包，回校食堂吃饭了。
“恭喜你们预赛首场胜利！”
刚买好饭团的五月迫不及待地朝众人庆祝，只不过众人情绪都不高，除了青峰淡淡回了一个“哦”，绿间应了一句“是啊”，紫原和赤司以及黄濑皆只是给了个眼神。
五月激动的劲儿也冷下来。
“唉？情绪好低哦！”
青峰手里绕着身旁水树背后的发丝，一脸无所谓道：“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那颗琉璃珠在不知不觉中又裂开了缝隙。
“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紫原说着插起一块牛排放入嘴中。
“不过。”黄濑看向身旁的黑子，“小黑子从前面开始就满脸幸福的样子呢。”
青峰视线也看向周身开着幸福花花的黑子。
“因为阿哲是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吧。”
赤司擦了擦嘴，开口道：“胜利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按这个状态稳步前进吧。”接着环视一周，原本还算轻松的语气陡然一转。
“虽然是想就这么收尾的，可我还有一个提议。”
赤司的话引得众人都看向他，连紫原都放下了手里的勺。
“大家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说，原本打算让水树在正式比赛里再出来，但是她前面和我说在看到大家球场上的表现，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想在下一场就上场，我同意了。”赤司说着也不忘默默观察众人的反应，看到几人不负之前的冷淡，心下也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对了。“虽然水树和我们才磨合了一个月，但是我相信明天第一次正式合作，大家是不会出意外拿下胜利的对吗？”
“耶，终于可以和奈奈酱打比赛咯！”黄濑一脸期待。
“终于有些意思起来了。”青峰大力揉了揉水树的头，被水树一手拍开。
“奈酱，这个糖好吃，给你~”紫原递给水树一颗糖，被水树郑重道谢后，脸上也展露一丝笑意。真期待和奈酱的合作呢，希望可以体会到那天小青峰的感受。
“希望水树桑不要和我一样出意外呢。”看着面前黑子一脸不怀好意的期待，水树嘴角弯了弯，认真地否定了。
绿间看了眼水树，随后将目光转向赤司。
“那下场的首发是谁？”
一句话倒是又把众人的目光引向赤司。
“水树、紫原、绿间、我以及...”说着赤司还故意拖延了声音，看着满脸“肯定是我”四个大字的青峰和黄濑两人，腹黑地笑了笑：“最后一人我还没定，看你们两个人的表现了。”
不出赤司所料，在后面两天的训练中，青峰和黄濑都格外出力。最后赤司还是选择了青峰，一个是因为青峰的能力确实强于黄濑许多，另一个原因则是第一次正式与水树合作，还是有个熟悉她的人在会比较稳妥。赤司知道胜利是肯定的，但是赢得太难看也不是帝光所想看到的亦不是他所希望看见的。
比赛那天很快就来了，在场所有人看到帝光派出女生的时候，都惊讶得不知所云。而对手的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大概会觉得自己可能多了一分赢的希望。
整个上半场都是首发阵型。球场上的青峰和水树宛若双生子，不需要言语，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不论是空中接力还是快攻，两个人都极其默契并且对对方都十分信任。并且在青峰的初步开花下，很多两个人之前做不了的配合，现在也能逐一发挥出来。甚至可以说两个人把上半场当做二人新阶段的磨合了，其中也不乏掉球和失误，但是二人犯过的失误就不会有第二次。虽然丢了一些分，但是看在分还是在稳步增加的，赤司也就权当没看见了。
琉璃珠的表面又恢复了以往的光滑，内里增加了不少的裂纹也依然没有消失。
如果说上半场是青峰一个人打得畅快无比，那下半场就是所有人的快意。也不知道水树和赤司说了什么，下半场水树依旧在场上，而赤司却下场了，换了黄濑上场。水树也由小前锋的位置换到了控球后卫，黄濑则接替了水树小前锋的位置。
水树知道自己想要阻止接下去的发展，让大家所有人体会到篮球的乐趣是必须要过的一关。水树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个性和才能的开花，这都是水树无法去影响的。所以水树想着就在凝聚力上下文章了。首先就要自己作为控球后卫，来掌握每一球的进攻。所以水树早在做好这决定的时候就开始观察大家的数据了，并且也不忘在五月那拿大家的训练信息。好在现在大家并没有完全开花，所以目前没有开花迹象的水树还有的做文章。
水树拍着球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直接将手里的第一球反弹传给了紫原，紫原稳稳地接住球，一愣，虽然他一直都会提前卡好位置，但是赤司觉得不应该这么打，至少要给对手足够的尊重，且传球给紫原有被拦截的风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赤司不会这么做，所以很少会直接传球给他。而现在水树竟然直接传给了他，还不等他多加思索，身体就自然而然动起来，对手也没想到水树会这么出其不意，一时间也没有及时补防，紫原自然轻然易举地灌进了下半场第一球。
紫原刚落地，就看到水树笑着对他说：“不错啊紫原！我们第一次配合，很默契嘛。继续保持哦！”
说完，水树就转身回防了。见紫原还呆呆的，青峰大力拍了拍紫原的肩膀，略带笑意的声音冒出来。
“怎么样，紫原，和水树打球很舒服吧。”
“嗯。”
紫原看着水树的身影，不禁抬起脚步，和青峰一起跑过去。这是紫原以往不可能做的事情，因为他会觉得麻烦，他回防从来都是走过去的，这次他依旧觉得麻烦，但是看着那个笑脸和身影，不自觉就想靠近得快些，他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这样子做心里是不会舒畅的。那就做呗，大不了比赛结束多吃点零食好了。
这样想着的紫原，开始认真对待这场和水树的第一次合作了。
成功防下第一个球，紫原将球传给水树，这球是快攻！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反应，青峰这边已经开始跑了，已经有上半场的经验了，对手肯定也不傻，直接两个人也跑起来，一个防青峰，一个防水树。
四人很快到了帝光方的场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水树会传给青峰的时候，水树直接将球传给了身后的绿间，接球、起跳、投球，是一个完美的三分。做完这熟练地操作，绿间也和前面的紫原一样有点懵。
虽然每次绿间都会跟球跑过来，即使他知道球会给青峰，或者水树自己过人投球或者在对方补防的时候会给青峰投球，他知道这是很常规的操作，但是他还是会跑过来，谁让他的座右铭是尽人事以待天命，他不允许自己不尽力，哪怕是1%的可能拿球，他也不会懈怠。
这些水树自然也是知道，平时训练赛观察不是白观察的，每个队员的习惯水树都了然于心，因为当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意味着要了解他们并且在赛场上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这和信任数据是不一样的，数据不会骗人，人可以，所以感受过水树毫不犹豫出手的人，是不可能不被触动的。
“绿间一直都很尽人事呢！干得漂亮！”水树朝绿间伸出手，绿间看着水树的手，有些迟疑地举起自己的手。
“啪！”
双手互碰的那一刹那，绿间的心也不自觉地涌上一股热浪，或许这就是和水树在那一刻给青峰带去的笑容一样的东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迷恋不已呢。
绿间扶了扶眼镜，默默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就听到身后的黄濑激动的声音传来。
“下一个和奈奈酱合作的人是我了吧，好期待好期待！”
绿间抬眸往后看了眼刚和水树讨要完击掌的紫原，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水树对紫原的影响竟然也这么大，连一直都对篮球不感兴趣的紫原现在都比以往认真多了几分。不过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绿间又看向身旁已经摆出防守姿态的水树，按下心里的多余的思绪，开始专心面对对手的进攻。
正如黄濑所想的水树下一个合作的真的是他，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来的那么突然和激烈。
在水树几个人的严密防守下，对手很难找到机会入内线，最后只能被迫出手。在那个人扔出球的那一瞬间，水树就动了，并且大喊：“黄濑，跑起来！”
黄濑听到水树的喊声，下意识跑起来，还分出一缕心神去看青峰，果然青峰也跑起来了，可能是铆着一股劲，所以这次黄濑的速度贼快，引得青峰的目光。对方估计也是忌惮青峰的实力，所以下半场对于青峰单人基本上是采取人盯人战术，所以在察觉到青峰动作的下一秒，盯防青峰的人也随之动起来。
而这边，水树直接移到球落的位置，在紫原的辅助下，成功拿到球，并且迅速过掉补防的人员，看了一眼黄濑的位置，直接把球往自己计算好的位置扔过去。黄濑见球过来了，全速前进着，刚好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在黄濑到达那个位置的时候，球正好钻进黄濑的手里，完美的三步上篮！
围观的人不可置地爆发出尖叫，就连对手的教练都惊讶地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无一不集中在场上唯一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不论是她正确预判出球的路线，还是她运球过人等基本功扎实和灵活的程度，都让人惊叹：这都出现在一名初中的女孩身上！对方教练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走过去和裁判叫了暂停。
现在的水树可没有心思去关注别人对她的看法，因为......
“天呐！你们看到刚刚那一球没！奈奈酱成功预判出了球落地位置，并且是在对方出手那一瞬间就让我跑了。对方肯定不相信，都没来追我！”黄濑兴奋地手舞足蹈，“特别是奈奈酱那个传球，我的天呐，真的是让我热血沸腾！”
紫原不屑地撇撇嘴，嘀咕道：“能有奈奈给我的第一球刺激？”
黄濑朝紫原伸出食指摇了摇，嘴里念念有词。
“No！No！No！你们没接那个球自然不知道那一球的厉害程度。首先那一球是在我的前方，奈奈酱先是要预判出我的速度以及球的速度，然后迅速推演出在球到达我手里的时候我的位置，刚才那一球可以是非常完美地落入我手里。换句话就是说，奈奈酱无比信任我，她相信我不会减速以及加速，刚刚那一球，但凡我稍稍慢一点，都接不到。”
黄濑说到这所有人都沉默了，不过黄濑可不管别人听到是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你们懂那种全身心的信任吗？我的天，真的是太让人着迷了！你们说热不热血沸腾？被人如此信任，每一球都是她和我们的战斗！”
没时间给黄濑多说了，马上又要上场了。在水树的带领下，帝光拿下了预选赛的第二场胜利。赤司看着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激动讨论刚刚结束的比赛的众人，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不过他的脑海里却响起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你看看她现在可比你更得民心。”
赤司敛起笑意，刚想否认，耳边就响起水树的声音。
“那得多谢赤司队长的信任啊，没有队长的信任，我也不可能是现在的我咯~”
紫原点点头表赞同。
“赤仔的能力一向是值得信任的。”
绿间把幸运物放进包包。
“赤司确实是一位好的队长。”
黄濑则是朝赤司竖起一个大拇指，并说道：“若不是小赤司当时信任我，我也不能成为正选。”
青峰和黑子倒是点点头以示赞成。
赤司看着众人的反应，心头一热，脑海里的声音不攻自破。
“水树桑果真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的东西，真是期待接下去的比赛。”
水树当然不想让赤司好似被排挤一般，自然也没有错过黑子。水树扭过头朝黑子说：“黑子，回去之后我们练个招吧，你我还有大辉，再加个黄濑。”
黑子抬起头，虽然不知道水树想要练什么但是眼里还是略有期待地点点头。
黄濑听此激动地凑过来。
“还有我的份啊！奈奈酱什么招？什么招？”
青峰见黄濑脸都要贴到水树脸上了，一手推开黄濑，阻止两人距离过近。
“保密！到时候黄濑就知道啦。”水树直接不去看黄濑的狗狗眼攻势，躲到了五月身后。
五月看着眼前和第一场赛后完全不同的氛围，眼睛不禁有些发热。水树也知道自己确实挽回了很多东西，可是水树知道还不够，现在这些还仅仅不够！这只是开始！
不过和男生打全场并且持续40分钟，体力上的消耗还是很大。要不是水树坚持要打一整场，赤司也不会同意。水树虽然很不甘，但是她知道这已经是目前自己的极限了，除非开花，要不然正常来说，自己发挥全部水平只能最多支撑三个小节，第四个小节体力会更不上，气息和脚步很容易乱。毕竟是水树第一场，赤司以为水树是证明自己，所以在确保胜利的前提下，赤司也就随她了。但其实水树是为了接下去的行动做铺垫。
经过这一场下来，大家彻底相信了水树的能力，她在球场上不缺乏和赤司一样的领导能力，而且水树给予的东西让人格外期待，就连对篮球没有什么兴趣的紫原，都开始期待下一次与水树的并肩作战了。
第三场预选赛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1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