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1、（二一）酒醉 ...
-
露琪亚说的地方是流魂街的一间小茶馆。
地方不大，但店内整洁齐全，上下两层楼被打扫得亮堂堂的。
店主是她几年前偶然认识的，是一个名叫理子的年轻女孩，人也特别爽快利落，大大方方地招呼着他们。
“喝酒喝酒！不喝不许走！！”十番队的松本乱菊副队长拉着清音、勇音她们起哄，明显是喝嗨了。
八番队的七绪副队长一贯严谨，“这几位可是未成年人吧。儿童饮酒是不利于成长的。”
众人：“……”
露琪亚，阿散井默默放下茶杯。
黒崎一护，石田，茶渡，井上等人类少年在这群几百岁的死神面前，不敢吭声。
斑目一角，绫濑川躬亲，桧佐木他们看戏。
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八千流好奇地看着他们。
雏森桃，吉良伊鹤，山田花太郎尴尬笑笑。
被自己部下拉来凑数的日番谷冬狮郎：“……”
儿童是什么意思？
从外表看，这群人除了八千流就属他最小。
感觉有被内涵到。
……
“有什么关系嘛，今天这么高兴，七绪你不要扫兴，我们来划拳，”松本举起酒壶高声喊道，“店长，请拿一些低度数的米酒来！”
“松本桑，你是不是有点醉了？”虎澈勇音提醒道。
松本豪迈地一拍桌子，丰满的上围呼之欲出，“好戏还没开场呢，今天不把这些小朋友喝趴下我就倒立走出去！”
……
年轻人总是有着无限精力，热热闹闹闹了一晚上上，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在街头，脚步多多少少带着些醉意。
天上的月亮格外皎洁，月光把他们的身影拖长。
有人醉得厉害，相互搀扶在一起。
露琪亚低着头，跟在黑崎一护身后。
经过一个转角时，斑目躬亲率先提出，“我们走另一个方向，走了，一护。”
“嗯，再见。”
和他们道别之后，黑崎一护回头等她，“走了，露琪亚。”
她也停下。
一时没有从她那里得到回应。
好几秒后，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不要走。”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女孩低着头看不清脸，声音中带有哀求的意味，“不要走好不好，如果我说不要走，你会不会留下来？”
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
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画面。
恋次，石田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个。
日番谷也望过来。
“露琪亚……”一抹绯红爬上了黒崎一护的脸颊，他像是一脚踩入云端般晕晕乎乎，不知是愉悦还是酒精作用，他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
这种事哪有女孩子来说的。
他紧张又急切地想去拉她的手，“你不用担心，我会来找你……”
“不行，不要走好不好，”女孩带着明显的哭腔，忽然仰头，双手抓上他的袖口。
月光下看不清他的发色，可轮廓早已深深刻入她心里。
她脸蛋通红，似乎是带着醉意 ，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像是所有的月光都盛进了那双晶莹的眼。
然后她说，“不要走，海燕大人……”
海燕大人。
黑崎一护的手僵在半空中。
几个字让他从云端坠入刺骨的冰窖，那点微醺的醉意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是他第三次看见她流泪。
第一次是他受伤时她强忍着情绪和他告别。那次离别让他好几个夜晚辗转难眠。
第二次是他终于赶到双殛之刑，她在满天火光里蓦然泪流，质问他为什么要出现。
这次则是带着浓浓的悲伤和思念，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
刚才吵吵闹闹的众人同时诡异地闭上了嘴。
周围的空气如死一般寂静。
他喉结动了动，像是吞下一千根针，艰涩开口，“海燕？”
十三番队的虎澈清音不忍再看这一幕，别过头轻轻地抽泣。
恋次走过来拍了下露琪亚的后背，随即一把将昏醉过去的少女抱起，说道，“她醉了，我送她回去。”便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消失于夜色之中。
黒崎一护呆楞在原地，不知道在问谁，“什么……意思……”
勇音上前安慰清音，好心向他解释道。
“黒崎君你，真的和志波副队长长得很像。除了头发颜色，有些角度看过去简直一模一样。”
……
他的手缓缓落下。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