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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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敏平时不追直播，也不知道其他主播是怎么个情况，但是许森开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她的心情堪比过山车上下颠倒左右摇晃，从最开始担心她家森森支撑不住，到最后担心观众破防发疯。
以至于她被抽中连麦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你好，请问有什么小愿望想实现的吗？”
“hello？敏敏家的小熊在吗？”
突然被喜欢的爱豆叫了网名，罗小敏浑身一个激灵：“啊！我连上麦了？！”
许森忍俊不禁：“是的呢，恭喜你。”
“我、我……”罗小敏大脑放空了三秒，又好似经过了很漫长的思想斗争，最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在想的问题，“森森，你现在快乐吗，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她刚问出口又有些后悔，如果她家森森并不快乐又后悔了呢？那她不是当众在森森的伤口上撒盐吗？
“啊，不好意思，我……”
“我很快乐，也不后悔。”许森从罗小敏开口的瞬间，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粉丝，他不确定真少爷在最后是怎么想的，因此他只能如实给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真少爷之前就算是十八线爱豆，那也是爱豆，如今他来了，怎么着也得给等待的粉丝们一个交代。
“我二十多年来的不幸，都是源于家庭，无论是买入家庭的暴力对待，还是亲生家庭的冷漠忽视，都特喵的像狗屎一样。对此我只想说——告辞，爷不伺候了，狗儿子爱谁谁，反正不是本纪老夫人。”
曾经真少爷一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悲惨的过去，怕被嘲笑怜悯，但许森觉得面对绕不过去的坎，与其纠结地绕啊绕，不如一脚踹烂！
他就是被洒了满身狗血的小白菜又如何？现在不照样过很好，还当上了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纪家老夫人！
在说这话的时候，许森的眼睛光芒万丈，仿佛在蔑视过去所有的不公。
不光是罗小敏，连直播间看热闹的观众们都受到了震撼。
【他以前过得这么惨吗？为什么都不说……】
【是真的，我是许森初中同学，他经常带伤来学校，所以知道他当明星后就一直关注他。】
【希望以后许家不要硬蹭哦~不是你们不要森森，是你们配不上森森了~（龇牙）】
【人贩子该死！支持买卖同罪！】
许森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说：“这只是我对粉丝和一些人想说的话，请问你还有什么小愿望想实现的吗？”
罗小敏犹豫了一下，按照她家森森现在这身份，估计也看不上娱乐圈了吧？
但是，她还是想看到她家森森有新作品。
“森森，你之后还打算拍戏吗？我想在影视作品里能看到你。”
“拍戏当然可以啊，有合适的话。”许森笑着点点头，“到时候我第一时间寄给你签名海报。”
连麦断开后，罗小敏兴奋得抱着被子打滚，第一时间和群里的好姐妹们分享今天的奇遇。
【姐妹们，我跟森森聊上了！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甚至在全程录屏，森森真的好好看！】
【我就说他是如今内娱独一档的盛世美颜啊，可纯可欲纯天然无添加，气质也很贵，可惜之前太低调太糊了。】
【对，森森性格变化好大，他以前竭尽全力地保持完美，发言精确到标点符号，感觉很累很拧巴，现在放开了。】
【岂止是放开了，简直是黑化了！给豪门老头冲喜也好过陷入前两个破家庭的泥淖！】
【好了咱别提冲喜这茬了，森森是正儿八经的纪老夫人，连盼达直播的总裁都是他乖孙。】
……
一次顺利的连麦让许森心情大好，觉得这逼直播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点开下一个连麦，他问：“请问有什么小愿望想要实现的呢这位宝宝？”
“啊啊啊森宝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这样的天选之花怎么能被内娱臭咸鱼打趴下！稀烂的内娱垃圾堆需要的就不是咸鱼，而是像你一样的强迫症事业批才对！”略显尖锐高亢的男声响彻直播间，不少观众都吓得激灵了一下。
这位兄台，请冷静冷静，公共场所不要大声鸡叫！
许森感受到了毒唯的魄力：“额……谢谢？”
“不客气森宝！我的愿望就一个，你去把许嘉树那咸货打趴下！就演戏，一定要演得比他好！最好跟他演一部戏把他碾压！碾压！！！”
许森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客气地回应，对面就嘶吼着直接断掉了连麦，容不得他拒绝。
短短两句话，需要许森用一整晚的时间来治愈。
这人究竟是他的粉还是许嘉树的黑啊？
最后，望着天边升起的太阳，远处路上两只散步的狗和他们的主人分别在一起狗叫，许森想明白了：这位兄台应该是混邪乐子人，巴不得他们打得越凶越好。
然而当晚的逼直播还得继续，许森熟读发疯文学，不断在心里嘀咕：做直播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做直播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用尽遇到奇葩顾客也要保持微笑的小摊摊主素养，许森抽了第五个人连麦。
“啊！抽到我啦？那个，许森你好，我是温郁的粉丝，我们家温郁以前说过你们关系挺好的，你可以帮我要一份他的to签吗？”
温郁是真少爷当初参加《青春少年团》的室友，最后以第七名的成绩卡在最后一个出道位出道。选秀结束后，两人一开始还在私底下偶尔有联络，但随着真少爷出事，两人就再也没发过消息了。
不过粉丝借他的渠道要个to签应该没什么问题：“OK，你的愿望已经记下来了，我会尽快帮你完成。”
温郁家粉丝连声道谢，直播间气氛都变得温馨愉悦了起来。
啊，原来可以要别家爱豆的签名啊！
有人开了这个头后，陆陆续续就有其他《青春少年团》的粉丝来求to签，甚至还有求许森亲笔签名的。
兴许观众们也都觉得许森没那么大本事要到大咖的to签，所以直播话题主要还是围绕《青春少年团》展开，并没有人提出更荒唐的要求。
一个小时后，许森下了直播。下线前，他跟观众说明自己下次直播时间还未定，要先将手头的小愿望全都完成才行。
与此同时，在上一轮热搜词条还未下沉，与许森有关的新一轮词条就攀升上去。
#许森黑化#、#论主播是如何断麦的#、#许森内娱第一老夫人#、#谢谢我的乖孙#……
这些词条还挺有噱头，吃瓜群众们点进去一看，就看到了营销号发布的直播录屏。
【草！好不容易找到亲生爸妈，结果爸妈爱的是冒牌货，换我我也黑化！】
【哈哈哈哈哈无法想象年近四十的纪总喊许森“奶奶”的画面，别把我笑死！】
【这就开始洗白了？呵呵~老子最讨厌卖惨的。剑不剑呐，扯了那么多有种别嫁给老头啊？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钱？（呕吐）】
【兜了一圈还是要进娱乐圈敛财？我都无语了，这格局……】
【big胆！老夫人权利地位要啥有啥，不缺赚钱妙计，咱们这些屁民可以散了（狗头）】
【虽然知道是剧本但还是看得挺开心的，就凭许森那张能扛得住高清怼脸镜头的天然脸，不比那些摆烂的丑逼值得？（大哭）】
【只有我很想看他跟许嘉树打起来吗？（我是一个会发疯的女人.JPG）】
……
在巨大的流量面前，许森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微信上便多了十几个好友申请。有请求帮忙带货的厂家，有自称可以让他做主演的不知名导演，还有请他一起炒作的娱乐工作室。
“啥玩意儿？”
许森统统没有理会，转头就去问自己家便宜儿子。
“咏海，能不能给妈介绍一个合适的角色？有粉丝想看妈拍戏……”
此时，纪咏海正在渡过一个平凡的早晨，他按照生物钟六点准时起床，在家里晨练到七点后吃着保姆做的中式早餐，饭后还要喝一杯养生茶，这就是有钱老头朴素的快乐。
大清早接到许森打来的电话，纪咏海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寻思着能有多大事？
好，确实没有什么事，只是他不小心把养生茶喷出去了而已。
“噗——！！！”
“啊啊啊啊！！！爸你干嘛啊！脏死了！”
“老公你年纪也大了，喝口水都那么容易呛到……”
纪咏海：“咳咳咳！不是，是电话那边……”
“爸，我都说了你不要在吃东西时谈工作！”
许森听着对面的兵荒马乱，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他年近六十的儿子今早也活力四射呢。
半晌后，纪咏海一改平时的儒雅，用略带羞恼的声音说：“许森，你大清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纪咏海有些气急了，连“老夫人”都顾不得叫了。
“老二干嘛对妈妈这么凶？难道是和老大一样又进入叛逆期了吗？”许森默默垂泪，“妈妈还记得你换尿布时的模样……”
纪咏海打断他：“你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梦话，你这年纪当我孙子都刚好！”
“嗨呀，老爷子去世前给我看了相册嘛，我手机里还有存图。小茶壶咻咻~”许森学着给小孩把尿的声音，纪咏海老脸通红。
老爷子真是……混账爹！怎么什么都给许森说！
“爸，你脸怎么这么红？”纪明霞难得看她爹这么喜怒形于色，不由好奇电话那头的人究竟是谁。
纪咏海瞪视：“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纪明霞：“……”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
许森笑吟吟地说：“咏海啊，妈现在没什么特别想干的，想着不要吃棺材本就行。你可以放心，妈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这不是万事开头难，才要麻烦你……”
“明霞手底下有负责娱乐产业这块，你去找她吧。”纪咏海把麻烦打发给女儿，然后压低了声音，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有事说事，不、要、再、当、我、妈、了！”
许森开口就是白嫖名言：“下次一定！”
随后，手机被纪咏海扔给了纪明霞。
“你奶奶要拍戏，给他接个好角色，不要辱没了我们纪家的门风！”
纪明霞：“啊？”
真的要她叫二十岁的小年轻为奶奶吗？别吧……
可是，什么角色才能配得上纪家老太太呢……
纪明霞冥思苦想，突然听她爸说：“你奶奶要吊打许家那假少爷，记住，是吊打！”
嘿！这老爷子还有两幅面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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