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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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知？柠柠，你可真没良心啊！解释一下，我怎么……”
“学长——”
“叫哥哥。”
“哥哥，《年少无知》是一首粤语歌，你没听过吗？”
方家沁笑了笑，凑近她耳边，温柔细语着：“真没听过，要不……你唱两句让我听听。”
耳边传来撩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她僵了一下，仿佛被电流击过般，身体绷直，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慢慢往右边挪动了些，拉开了些与方家沁的距离。
喉腔里发出绵言细语的声音：“我不会粤语，就是觉得……挺好听的。”
“是吗？那你去点，我听两遍学习一下再唱给你听。”他依然离她很近，唇瓣几乎都要贴近她的耳垂。
“好。”她逃也似的朝点歌机走去。
歌星点歌，拼音点歌，语种点歌……各种选歌途径都用过了，就是没找到《年少无知》这首歌，连翻唱版本的都没有，这下尴尬了！
她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一副失望尴尬的表情看着正认真剥开心果的方家沁。
“怎么了？”
“我没找到那首歌……”底气不足的声音。
“什么？”方家沁似是没听清，将耳朵凑近她唇边。
乐思柠对着他耳边解释道：“我没找到那首歌，应该是这家KTV没下。”
“柠柠，承认吧！你在变相发泄对我的不满，因为我下午凶了你，你记仇……”
真有这么巧，想听那首歌，这家店还刚好没下……
“我没有！”她果断否认，顿时对方家沁的话感到无力，他怎么能把她想得这么狭隘？
方家沁笑着，也不说话，轻轻抓过她的掌心握拢，把剥好的开心果仁缓缓倒上去。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乐思柠面色严肃，目光坦荡，再次澄清：“学长，我真的没有。”
看她一脸紧张，方家沁也不忍心再逗她，伸手顺了顺一下她的马尾，柔声哄道：“好好好，你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乐思柠拿出手机，准备找出那首歌出来给他看，刚按了亮屏键，庄彦推门进来了。
算了，当着庄彦的面，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伤了他的面子。
她默默地又收起手机。
庄彦见乐思柠绷着脸很是着急的模样，转向方家沁发出疑问：“怎么了？”
方家沁正要说话，裤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拿出看了一眼，想着应该是杨枝甘露到了，跟她们说了一下就接起电话出去了。
“怎么了？是不是方家沁欺负你了？”庄彦望着她，一脸关切。
“没有。”乐思柠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庄彦抬头看了看那边玩骰子正起劲的几个男生，捋了一下乐思柠的马尾，又帮她拨开落在额头纱布前的几根碎发，温和淡定地说道：“那群人就是爱起哄，我们现在都懒得解释了。”
方家沁提着两杯杨枝甘露回来了，从纸袋里拿出一杯递给庄彦，另外一杯插好了吸管递给乐思柠。
“谢谢！”乐思柠冲他抿嘴一笑，吸了一口杨枝甘露，不加冰块的透心凉，甜度适中，西米随着椰奶滑入口中，她慢慢嚼着，视线转向大屏幕，听着王力宏的歌。
方家沁见她不理自己，又Get到庄彦投来示意性的眼神，侧头看向她，将她看屏幕的视线挡住了一半，温柔问了一句：“生气啦？”
乐思柠看着他，顿了几秒，回答：“没生气，我说的是真话，是你不相信。”
反正她已经解释过了。
“我没有不相信，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她没再说话，捏着吸管轻轻搅了搅，继续吸着西米，不想一直这么干耗着，她撇头转向庄彦，想邀请她一起唱歌。
刚开口，耳边传来方家沁与原声重叠的歌声——
“一个我需要梦想需要方向需要眼泪，更需要一个人来点亮天的黑……”
乐思柠转回头，恰巧对上了他望着她那温柔且深情的眼神……
情不自禁愣住了，手上还拿着那杯杨枝甘露，塑料杯的冷凝水湿了手，杯底的水滴落到膝盖上，冰冰凉凉的。
他没看屏幕，右手持着无线麦，眼不移地凝望着她，继续唱着歌词：“我已经无能为力无法抗拒无路可退，这无声的夜现在的我……需要人陪……”
伴奏带尾声，方家沁关了无线麦放在长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想帮她擦掉手上的冷凝水，刚触碰到她的手背，她紧张地缩了一下，接过纸巾要自己擦。
他也不在意，眼含笑意说着：“《年少无知》等我学会了再唱给你听，今晚先听别的歌好不好？你想听什么？”
乐思柠想了一下，说道：“都可以，你点就好了。”
万一等下她选的歌点歌机又找不到岂不是更尴尬，算了，就他这水平……唱什么应该都好听！
“要不还唱粤语吧！”庄彦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行！”方家沁点头起身去点歌。
他刚坐到点歌机前的沙发上，一旁正等其他人叫点开盅的邵鹏就兴致勃勃来了一句：“老方，这是准备开唱了？难得这么自觉呀！”
方家沁侧眸扫了他一眼，“玩儿你们的。”
“行！方老板开心就好！”邵鹏耸耸肩，掀开骰盅看了一眼，整个人暴躁起来：“卧槽，扬子，你他妈是什么嘴啊……”
电视屏幕正自动播放的《偏爱》被切歌，清耳悦心的音乐响起，随即出现用繁体字写的歌名——《少女的祈祷》，杨千嬅的歌。
方家沁已经回到乐思柠身边，捞起长几上的无线麦，意味深长地冲乐思柠使了个眼色，转向大屏幕——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
再挤逼都不放开
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
令愉快旅程变悲哀
连气两次绿灯都过渡了
与他再爱几公里
当这盏灯转红便会别离
凭运气决定我生死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
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
如何能重拾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
我爱主同时亦爱一位世人
祈求沿途未变心请给我护荫……”
方家沁认真深情缱绻地唱着，全心投入，声线优美，低沉富有磁性，将这首歌蕴含的情感发挥得恰如其分。
果然，他真是唱什么都不俗，乐思柠不仅被他的歌声打动，更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他居然会唱这首歌给她听。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方家沁的车里，缝针第二天去医院换药的路上。
那天堵车有点严重，等了两个红绿灯都没过去，不经意间被电台播放的歌声和旋律吸引，当时车外鸣笛声躁动，她不觉把音乐声开大了些，歌曲已接近尾声，只听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因为是粤语歌，她不懂翻译成中文，也就无法通过歌词模糊查询，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而且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方家沁会粤语。
心跳再次加快，甚至还有些异常的兴奋，喉咙干涩发哑，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知道她喜欢这首歌！
除了激动，还有感动……
她看着方家沁，脸上的微笑注满了感激。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庞依旧那么精致帅气，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流畅，无框眼镜镜片上闪烁着电视屏幕映射过来的音乐画面，朦胧又柔和……
心脏悸动得不听使唤，她觉得，他唱得比杨千嬅还好听！
整首歌里，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
一片掌声响起，将乐思柠悸动的思绪拉了回来。
“老方，绝了，女生的歌也能唱成这样，这要是录下来发到嘉大论坛上，研究生楼的门槛会不会被踏破？”刘易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显得有些浮夸。
“你他妈小心老方给你拉黑了。”邵鹏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
“我就是说说而已，谁不知道方老板走的是低调路线。”
扬子接茬：“男神就是男神，老方这神出鬼没的都低调成那样了，还是耀眼得闪闪发亮，那些女生都他妈跟看不见别的男人一样……”
方家沁睨了扬子一眼，左手食指对着唇冲他们比了个嘘状，然后转向乐思柠说道：“下一首要开始了，好好听。”
还没等她回应，屏幕上的歌词倒计时圆点已经消失，方家沁的歌声再次在耳边响起，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第一段副歌结束的时候，方家沁喝了一口酒，问她：“喜欢吗？”
“喜欢。”乐思柠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着。
“那一会儿你也唱给我听好不好？”
她点头，方家沁随即开始了下一段。
乐思柠和庄彦也合唱了两首歌，她们俩喜欢的歌曲类型差不多，配合得很默契，听得那几个男生连连称赞，有方家沁“镇场”，他们自然不敢再起哄出幺蛾子，让她们随意玩。
十点半刚过，方家沁叫了代驾，准备带两个女生先撤。
乐思柠和庄彦结伴去了包厢斜对面的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恰巧看到方家沁和刘易斯在包厢门口说话。
“老方，你这就没意思了。”刘易斯看着手机界面和方家沁的微信对话框，表情有些无奈。
方家沁笑着，一脸淡定，“收下吧，今天这场子，理应我来请。”
“不是，你这……”
“听说老袁给你介绍了个西州的建筑公司，就当我为你庆祝了，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吧，手上还有两个项目没完成，但学校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先过去报到熟悉一下，之后还要回来几次，参加答辩什么的。”
方家沁笑而不语，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支持和鼓励。
洗漱完毕，乐思柠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给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碌的庄彦也倒了一杯，然后安安静静靠在床上看书，戴上耳机，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搜索了方家沁晚上唱的那几首歌，建了个列表，从《少女的祈祷》开始播放。
明明是同一首歌，可她就是觉得杨千嬅唱得没有方家沁那种深情缱绻的感觉，虽然她是原唱。
承认吧！就是喜欢听方家沁唱的！
突然想到什么，她拿起手机，在音乐播放器里输入《年少无知》，搜索那首粤语版的歌……
怎么回事？竟然没搜到！
查播放清单……
有是有，但……字体是灰色的，居然播放不了？
尴尬了！她凝眉，换了一个音乐播放器……
结果也没搜到。
最后在百度里搜到一个电视剧现场演唱版的视频片段，她分享发给了方家沁。
乐思柠：不知道为什么，音乐播放器里找不到完整版的，只找到一个片段。
方家沁正在看一份工程造价表，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重要数据，收到乐思柠的微信，听了那个视频片段，唇角微微弯起，给她回了微信。
方家沁：这么较真啊！我不是给你唱歌道歉了嘛！
乐思柠：口说无凭，视频为证！
方家沁：这么严重？那我是不是歉意不够？明天再补你一顿大餐，想吃什么？
乐思柠：不用了，我还欠你一顿呢……
方家沁：还真是，那……你请我！
“……”乐思柠汗颜，又掉坑里了，套路王！
乐思柠：明天吗？
方家沁：嗯！明天中午，吃什么你定。
乐思柠托腮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叫庄彦姐一起吗？
方家沁：不用，她不会去。
乐思柠：这么肯定？要不我问问她？
方家沁轻笑一声，发了个语音：“柠柠……”
乐思柠以为他没说完，没回。
还真是，又来一条语音：“单独请我一顿是不是很难？”
他的语气轻缓，却让人感觉到压迫感。
乐思柠看了正在跟人电话聊工作的庄彦一眼，回道：不是。
我以为你会想叫她一起，她暗自想着。
方家沁：她明天有工作。
难怪……
难怪这么肯定她不会去。
乐思柠：知道了。
方家沁：好了，早点睡，明天早上我给你买早餐，然后带你出去逛逛。
乐思柠：你明天不用去工地吗？
方家沁笑了笑，逗她：难得你请我吃饭，不去了。
“……”乐思柠回了个尴尬的表情。
方家沁：逗你的，明天陪你吃完午饭再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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