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镖局之曾经的遗憾》澜芊宝宝

69、你以后还会不会走

　　赵燕翎和司马无情躲在树上，看着狮面人带着手下渐渐远去。
　　又是关大爷？
　　这是赵燕翎今天晚上第二次听到这三个字。
　　这些人究竟是谁？红星五煞是欧阳无敌杀的吗？为什么司马无情不让她跟这些人照面呢？
　　嗯？司马无情！
　　赵燕翎这才想起此时司马无情就在她的身边，她发觉她始终依偎在他的怀里而不自觉。
　　想起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和牵挂，想起那天在客栈中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子在一起，赵燕翎的心头便莫名的涌起了阵阵的怒火。
　　她甩开司马无情环绕在她腰间的手，一掌朝司马无情的胸口打了过去。
　　出于本能反应，司马无情侧身闪过。树枝上的空间有限，他为了不伤到赵燕翎，只好翻身落到了地上。
　　赵燕翎紧随而下，拔出长剑直刺司马无情的手臂。
　　“燕翎，你听我说……”司马无情可以感觉到赵燕翎的情绪，不由得暗暗重叹。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赵燕翎发现无论她使出什么样的招式，都碰不到司马无情的衣衫，而他也不会对她出剑。
　　她恨自己技不如人，气愤之下转身就走。
　　司马无情情急之下追上前抓住赵燕翎的手腕，低声说道：“燕翎，对不起。”
　　赵燕翎怔了怔，她在司马无情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浓浓的惆怅。
　　她不由得心中一动，委屈的泪水浸湿了眼眶，说道：“对不起？司马大侠何出此言？你我之间，有这三个字的存在吗？”
　　司马无情有许多个机会与赵燕翎相见，他之所以犹豫不决，就是害怕看到她伤心落泪的模样。
　　“燕翎，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可以隐瞒身份，不告诉我你和我爹之间的恩怨。你可以偷偷潜入中原镖局，把手帕还给我，却不说一句话，不辞而别。”
　　“你可以暗中助我退敌，却始终不肯现身相见。这些全部都是你的自由。我能怎么样？要怪就怪我自己，我……”
　　赵燕翎转过身去，偷偷拭去泪水，她告诫自己不可以让司马无情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司马无情没想到赵燕翎的怨气这么重，他拉着她的手臂，强迫她的目光与他对视，说道：“燕翎，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辞而别是我不对，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的情况你让我怎么见你？”
　　“你放开我。”赵燕翎使劲挣脱司马无情的手，司马无情担心会伤了她，只好松手。
　　赵燕翎后退两步，说道：“这些通通都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你的心上。你走以后音讯全无，你身边又有了其他的女孩子，我……”
　　赵燕翎又想起了那晚司马无情和那女子的亲昵举动，生气之下举起长剑又朝司马无情刺了过去。
　　司马无情用手指夹住剑尖，凝望着赵燕翎的眼眸，说道：“如果我真的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我怎么会放弃和你爹的比武？如果我真的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我今晚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燕翎，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赵燕翎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幕一幕的片段。
　　阳光下，司马无情温柔细心的呵护，温暖和煦的微笑，这一切，他都只在她的面前展现。
　　为了不让她伤心，他甘愿身败名裂，远离金陵城，这对一个用剑者来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担？
　　她只想着自己的相思和委屈，他的痛苦，又有谁能体会？
　　赵燕翎握剑的手变得无力，垂落下来，忍不住哭了出来。
　　司马无情手足无措，动情之下将赵燕翎揽在了怀里，柔声说道：“对不起，燕翎，不要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赵燕翎靠在司马无情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捶打着他的胸膛哭泣道：“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别气了，多打我几下消消气，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司马无情如释重负，原来，重新面对赵燕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能够看到她平安快乐，他所受的压力和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要说。”赵燕翎从司马无情的怀里出来，仰起头望着他，说道，“其实，我也该跟你说对不起，我只站在我的立场，气你不辞而别，却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平哥哥，你为了我让江湖上的人耻笑，我……”
　　司马无情微微笑了笑，轻轻握着赵燕翎的手，说道：“无所谓，其他人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让你流泪，我做任何事都值得。”
　　“平哥哥！”赵燕翎把脸埋进司马无情的臂弯，轻声问道，“以后，你还会走吗？”
　　司马无情愣了愣，他该怎么回答？
　　赵燕翎感觉到了司马无情的犹豫，再次抬起头看着他。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拭去她的泪水，他怎么舍得再让她难过？
　　“我答应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真的？你没有骗我？”
　　“即使刀剑加身，我也一定会信守承诺！”
　　赵燕翎用力点了点头，她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司马无情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在客栈中与他在一起的姑娘又是谁？赵燕翎很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天空再次下去了瓢泼大雨，雨势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燕翎，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其他事情慢慢再说。”司马无情牵起赵燕翎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
　　看着两个人消失在雨帘之中，欧阳无敌从藏身的古树后走出来，有一种颓废的疲惫感。
　　他早就猜到司马无情和赵燕翎相识，也料到他们之间必定有一段外人所不知道的交情，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深厚的感情纠葛。
　　赵燕翎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他所要面对的对手，无论是武功还是名声，都不在他之下。他该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