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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休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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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
空气里到处是宠物用沐浴露的香甜气息，少女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小狗，弯着嘴角，“真乖，我们马上又是香喷喷的毛绒绒啦。”
降谷零花了点时间确定这确实是条流浪的小狗之后，现在正在一边单膝跪地拿着吹风机呼呼。
“怎么感觉…它更喜欢你呢？”少女轻轻撅了撅嘴，抬眼看他。
小狗打着卷的湿湿的毛毛从指缝间顺过，降谷零脑子里纷杂的念头也渐渐理顺。
——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青年选择暂时忽略自己会变得不像自己的原因，沉下心思考现在的局势。
变数太好找了。
星野守一。
只可惜脑子里现存的属于那个少年的信息太少，不足以进一步推算出什么，还要再查。
“午饭想吃什么？”
我顿了顿，“zero也会做饭吗？”
青年抬手撩了下头发，日光色泽的发丝柔软地掀起又散落，“当然。”
降谷零系好围裙打开冰箱，愣了愣，“食材这么齐全，你也是料理好手吧。”
还以为会是清一色的方便食品来着。
我揉了揉重新蓬松成小球的狗狗，起身，“那么，这一顿我们一起做好了。”
抱着西兰花的降谷零回头，“……所以为什么你总对我有一种奇怪的胜负欲？”
“有吗。”
我取出前一天晚上解冻的里脊肉，笑，“大概是因为阿姆罗桑太爱国了吧。”
降谷零配合着少女的流程清洗蔬菜，闻言一愣。
少女莞尔，“对啊。”
“我也…非常热爱我的国家嘛。”声线太低，他错觉她有一瞬间哽咽，然而她只是眉眼弯弯地继续，“非常、非常爱。”
“所以不自觉会和你较劲嘛。就像追星的孩子们喜欢不同的明星也会暗暗较劲。”
青年低着头，发丝垂下来有些遮挡视线。
“……想家吗，季一。”
旁边切菜的声音一顿。
降谷零侧头看到少女白皙的手指溢出的血珠，立马拉过来清理，手上的动作已经下意识进行的时候大脑才慢慢觉得不对劲。
“想。”
少女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你…”青年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说些什么，然而少女抬头露出个明媚的笑脸。
“嗨嗨，中场休息结束，比赛继续。”说完就真的回厨房哒哒哒切起菜来。
“你的伤口”降谷零说到一半收声。
……算了，有他看着，不让她沾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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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不知不觉做了一大桌。
降谷零这边做的是厚蛋烧，炸猪排，日式炖菜，沙拉拼盘，以及一个极度炫技的酒焰菜。
“没想到你家里会有酒，顺手就尝试了一下。”——当事人语气轻描淡写。
我默了默，觉得贝尔摩德为了嘲讽我的酒量送的礼品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是？”
“鱼香肉丝，糖醋里脊，西湖牛肉羹。”我笑着调整菜品的位置，随口调侃，“阿姆罗桑不会以为中华料理只有麻婆豆腐吧？”
降谷零象征性回敬两句，看着少女眉眼弯弯坐下来准备享受家乡美食的模样，眼神也温柔下来。
刚刚两人在厨房交班的时候他去联系了琴酒，对方用几个字通知了他的人事关系变动。
他笑了声，［既然这么艰巨，在那之前要有一个假期。］
不出意外对面应该在摸.枪了。
［——给Bai］
赌的就是琴酒那份见不得光的心思。
对面隔了会儿，［一周。］
…意料之中的结局。
心情却并不美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爽，猫猫公安绷着嘴角收起手机。
“在想什么呢zero？”
少女微微上扬的语调让他回神，“吃饭的时候想东想西，可是对美食的大不敬。”
降谷零眨了眨眼，笑着点头，“有理。”
话音刚落，房门被克制有礼地敲了两声。
我愣了愣，不自觉起身去开门，动作间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
门外的青年俊秀高挑，蓝色连帽衫上有好闻的洗衣粉味。
“东京的天气也很好。”他张开双臂，好看的猫儿眼里笑意清浅。
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拥抱的邀请，声音闷在他怀里有一点模糊。
“欢迎回家。”
青年用下巴蹭了蹭少女的发顶，嗓音低哑，“……辛苦了，我们小一。”
“——刚好，hiro也一起来吃饭吧。”
降谷零捏了捏筷子，扯着嘴角跟幼驯染打招呼。
明明人是他刚刚联系来的，看得出来景光也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但是现在事情看起来逐渐就不对劲起来……
一张方桌四个座位，本来他和少女面对面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景光和少女并排，他坐在对面，气氛就变得有些艰难。
偏偏这时候小白狗还放弃了它的牛肉味狗粮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脚，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
“……”降谷零叹了口气俯身压低声音，“不行哦，这些你吃多了会掉毛。”
小狗呜呜了两声绕着他的脚腕蹭了一圈然后跳到了他旁边空着的椅子上，乖巧坐下。
青年的下垂眼微微睁圆。
——这家伙，真的是狗吗？这真的不是应该属于猫的跳跃能力吗。
“哦，忘了跟你介绍。”少女看起来倒是接受良好，甚至笑着给诸伏景光夹了一块里脊肉：“那是咱们家的新成员。”
小狗嗷了一嗓子跳下来欢快地奔向猫儿眼青年贴贴蹭蹭求投喂。
我顿了顿，“哦对，还没有给修狗起名字。”
看着刚刚还统一战线的小狗欢快投敌的降谷零：“……”
“唔……”青年挠了挠小狗四脚朝天露出的肚皮，语气温柔，“你想叫什么呢？”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你好，很抱歉打扰一下，但是我们现在”
“——你好？”少女撑着下巴支棱起来。
“叫哈罗怎么样？”
小狗抬头汪汪两声，少女和青年相视一笑。
降谷零：……
“吃、饭。”
……
眼看着午饭愉悦祥和地进行到末尾，诸伏景光坚持要洗碗并用“你受伤了”成功摁住了企图跟上的少女。
降谷零舒了口气，“放个假吧，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