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未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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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一晃而过。
很快，十五、六岁到来，少女们的思春期终于也随着舞会一起到来了。
她们周围的很多人都开始恋爱了，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尤其不同，似乎一切都在悄声的发生了化学变化。
西弗勒斯和莉莉，倒是依旧一如既往的专注学习，她们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也没有恋爱。
她会和她一起研读黑魔法，魔药学，偶尔抬头，西弗勒斯疑惑于莉莉不说话，她们会对视上，然后她看见莉莉看她眼神……很专注，这个时候的她，西弗勒斯是吸引人的。
但她们也还是好朋友。
莉莉也一如既往与她如此亲密。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除了她们变得更加亲密无间，她们一起上学的这些年，就是如此，有时候会经常在一起学习读书，一起讨论各种话题，从学术到小话，无话不谈。
偶尔西弗勒斯会睡在莉莉的床上，莉莉偶尔会在西弗勒斯的床上，她们会睡在一张床上，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温暖而柔软的，似乎十亲密的，又似乎是友谊的。
但有时候，这难免让西弗勒斯感到了混乱，甚至有时候会想不明白的痛苦。
她觉得她还是爱着莉莉。
可是她现在是个女孩。
所以她到底在干什么？有时候这种想法开始会把她心底折磨得想疯，但看看身边的莉莉，她又慢慢的在彼此的笑容中，变得甜蜜，又一切似乎随风而去。
——除了，波特开始的追求，打碎了一切，告诉着西弗勒斯她一切还在继续。
她们都长大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憎恶詹姆·波特，他每天在莉莉的面前招摇，试图做一切吸引人注意的举动，每天在莉莉的面前晃荡。
詹姆·波特和他的兄弟们叫嚣欢叫着，踢打着他们的飞行球或者游走球，拖拽着他们得意的新型号扫帚，恨不得在休息室内飞上两圈炫技，又或者，波特又在抓着它那只金飞贼，在挑衅的放开又抓住，引起得休息室内响起了一阵阵女孩们的尖叫瞩目。
而波特只会侧头，去注意莉莉的反应，但他吸引莉莉注意时——难免会恶意的目光，挑衅对上西弗勒斯的黑眼睛。
他无比嫌恶这个莉莉的女性朋友，哪怕他想要忽略掉她，但曾被西弗勒斯·斯内普出言讥讽，在莉莉不在时，他和她各种难受刺耳的话语冲突，都能让这点男女有别的谦让彻底的化为乌有。
西弗勒斯冰冷的对视上詹姆·波特，亦然如此，她当然明白这点，也同样憎恶得恨不得撕碎他，但波特哪怕看她的眼神里面带着也同样带着恶意，在莉莉面前，他也还是伪装出来了几分虚假，掩盖了那过分尖刻的恶意。
变得似乎是绅士的，又似乎是对女士谦让了。
这存粹就是扯淡。
西弗勒斯讥讽地在心里出声，但依旧是无声的。
这一世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变得聪明了，可不只是詹姆会伪装。
但有一点，没错，西弗勒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的，詹姆·波特，学校魁地奇飞行球队的大明星，依旧是无比十受欢迎的，他拥有着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会有的一切，金钱，名望，体面的身份，纯粹的血统，良好的家教什么都有了……
他会被看球的人们万众瞩目，哪怕是莉莉看魁地奇球赛时，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为他，为了学院而在赛场上欢呼出声。
只因詹姆·波特和莉莉都是格兰芬多。
而且莉莉的扫帚亦然玩得很好，她也是魁地奇球队的成员。
西弗勒斯难免想到这个就会自闭，他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已经不再像曾经第一次年幼时，不会因畏惧而导致出丑，也已经能够驾驭扫帚了，但她依旧对此不算擅长，她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天赋。
莉莉不论什么都很好，她会魁地奇，会和他讨论魔药，如此出色。
该是有很多男孩喜欢她，如此的优秀。
但西弗勒斯感受到了自己的嫉妒，有时候嫉妒那些男孩到了发狂。
也许不是波特，莉莉依旧会和某个他……和他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西弗勒斯总是不由脸色郁郁，哪怕她重新长大到了十五六岁的年龄，这个年岁是女孩的她，不再像曾经那样的困苦，但她苍白脸色的削瘦面庞，只带着几分清秀，还衬着一个过分冷厉的鹰钩鼻，是一个只会做魔药古里古怪的女孩，怎么看，也不会受欢迎。
她还是她，也还是这个样子罢了。
哪怕，她只想，受她的欢迎。
……这些致郁的比较，在波特的追求攻势的特地展开下，哪怕西弗勒斯不想注意，都很难。
更何况舞会要开始了，莉莉也要舞伴，她不选詹姆·波特，也会是另一个他。
西弗勒斯难免开始回避莉莉，她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的冷静整理自己的思绪，至少不要表现得像是曾经那样的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她也不会那样让莉莉因此离她而去了。
这样一来，西弗勒斯难免找到了很多时间，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黑湖下方，被密集触手藤所掩盖的湖底地下的空间里。
这里没什么人会发现，不像湖面上的湖柳树下，总是很多人会悄声在那里躲藏，说悄悄话容易被人发现，那里也很容易被人占据。
而这里很安静，甚至有点漆黑，湖面上透过的藤蔓犹如蜘蛛网一样，照耀下来漫漫湖光的微黑泛蓝的影子，映衬得独自在这里长久禁闭冷静自己得西弗勒斯，也自我嘲讽十分适合作为前·斯莱特林的自己。
她总是如此，事实证明斯莱特林真的十分适合他这种人。
西弗勒斯无法不为此变得尖刻，如过去一样的极端的想法徘徊不去，他静静看着湖水下面，倒影下，在湖水阴影下的自己的影子，里面的她，她的面庞，黑色及肩的直发，漆黑无法透光的眼睛，不出色的苍白的肤色……
像极了她，也是她。
……
莉莉也很快发现，西弗勒斯的疏远，离开她而去，去到了离她很远的地方，总是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
这让她有很长时间，总是见不到了西弗勒斯。
学校的舞宴，最终莉莉邀请的男孩不是詹姆·波特，但她也还是去了，结束的舞宴后，西弗勒斯也知道了答案。
哪怕西弗勒斯没有去。
——舞宴彻底的落幕，一切又回归了正常的学校日常。
西弗勒斯和莉莉相处的时间也还是不多了，她们好像不再能够睡在一张床上，抬脸就看见彼此的面庞，注视对方的眼睛，西弗勒斯开始独自坐在床上，埋头看她自己的书，而莉莉每次转头，也不好说话，她们之间好像尴尬的突然横更了什么在中间。
哪怕莉莉依旧不理会詹姆·波特。
按理说，这个差不多的年纪，莉莉曾经已经差不多开始对波特有好感了。
只是这一次，莉莉一点反应没有。
……
一天，西弗勒斯独自做完了学习，心不在焉的走到了湖边散步。
这一次，西弗勒斯独自走到了湖边，在掩映的橡树之间，找到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独自看着湖水放空，似乎是沉沉在思考，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而这次，就在西弗勒斯转身时，她微微讶然地看见了追随着她而来的莉莉，她呼吸有点急促，紧绷。
但很快，看着莉莉到来，西弗勒斯又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以前她和莉莉一起来过这里，莉莉找到她在这里不奇怪，甚至莉莉能在任何地方找得到她，也不奇怪。
她们曾经多么熟悉彼此。
而这次，莉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了，连着略微散乱的红发，也昭示了她几分勇敢的迫切，她有话要对西弗勒斯说。
来了，西弗勒斯也冷静的想到这里点。
因为她们长期的疏远，哪怕过去的时日其实不断多，但莉莉是来找她摊牌坦诚说话了。
莉莉平复急促的呼吸，先是深呼吸了几口，她明亮充满了女性智慧的绿眼睛，眨动之间，像是想要看清楚她的睁大，看着她，开口清晰说道，又似乎是有几分痛苦的爱意：
是西弗勒斯怀疑自己听错的爱。
“我们以前一直在一起，我真的搞不清楚了，西弗勒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甚至弄不清楚我和你的关系。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她说出来了让西弗勒斯像是怀疑自己幻听的话。
她慢慢的走近，注视着西弗勒斯她的面庞，轻轻的伸手握住了西弗勒斯的胳膊，她似乎也在痛苦的想要一个答案，“我并不想跟那些男孩作伴一起出席舞会，我当时想到的是你……我牵手想到的是你，是你，是你跟我一起暑假在打电话的画面，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告诉我，西弗勒斯，你到底跟我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喜欢你？”莉莉在挣扎，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其实也不算明白，她也才十几岁，但西弗勒斯离她而去，让她感觉更加不对，一切都不对，“我明明觉得，你应该在我身边这才是对的。”
她轻声说道。
西弗勒斯愣愣的听着她的这句话，听着她这仿佛格兰芬多式赴死而热烈的最后坦白，最后，她轻轻的动唇，也轻声的回应莉莉，告诉她，“……我爱你。”
她告诉莉莉答案。
莉莉那瞬间的手似乎激动的颤抖，她很快镇定似的平静下来，很冷静的请求：
“那，你能和我在一起吗？一直，像以前一样，像以后一样，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承诺……也许我们以后会一起有了新的不同职业，然后我们还在一起……”她已经嘴角开始露出一个笑容，她在幻想了，又似乎担心西弗勒斯不答应。
西弗勒斯靠得很近，她都听得见她音尾的吐息，真实得过分，那是她过去那么多年的习惯，又似乎那么的不真实，那些美好的快乐又如百合花般绽放着回来了。
“好。”她听见自己回答。
“以后也会是。”莉莉紧紧握住她的手。
真好啊。
从来和别的其他人没有关系，这是她们的一个未来。
一个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的未来。
只属于她们。
—完—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4章 未来(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