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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顶王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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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奥斯瓦尔德阴狠毒辣,就连他最为亲近的珍妮怀特也不例外。
世人都说珍妮怀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碧池,但奥斯瓦尔德却从不喜欢听人这么说珍妮。
珍妮背靠在她最爱的毛绒椅子上晃动着没有被奥斯瓦尔德握住的腿有些不愉快的说道:“其实我们干得事完全一样,可是世人总是爱用碧池来形容女人,甚至她们看到我的脸就会觉得我是睡过很多人才爬上去的。”
奥斯瓦尔德握着珍妮的另一只脚替她抹上艳红的指甲油,他垂着的脸上挂着晦暗不明的阴翳,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保证这样的议论不会再传入你的耳朵,我明天就去把这帮嘴碎的人全都杀光!”
“不必。”珍妮歪着头笑道,“你马上就要竞选市长了,不要做这种影响选举的事情。”
企鹅哼了一声不满道:“是他们自己找死。”
珍妮开心的捧着奥斯瓦尔德的脸亲了又亲,明明他们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可奥斯瓦尔德依旧会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亲吻红了脸。
珍妮奥斯瓦尔德这幅模样,她笑得眉眼弯弯开心无比。
“总之,不要让这种事情影响你的选举。”珍妮抽出奥斯瓦尔德握着的脚,她满意的看着鲜红指甲油涂抹均匀的双足说道。
奥斯瓦尔德先是点了点头,随后他拽住转身离开珍妮的手臂说道:“如果我没有当选呢。”
珍妮拍了拍他的前胸说道:“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考虑这样的结果。”
她抽出被抓着的手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他说道:“如果你担心的是我会不会因为你落选就和别人睡觉的话,大可不必。”
看到奥斯瓦尔德因为她的话突然亮起的双眼珍妮翻了个白眼说道:“虽然我喜欢不择手段往上爬,但我不认为有谁值得我出卖身体,包括已经死掉的瑞安。”
是的,瑞安马罗尼已经死掉了,是她亲手用刀把他捅至失血过多而死。
她抓着他的头发就像是他当初拽着他一样,她笑着在他耳边说道:“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便是无论你如何求饶我都没有打算饶了你。”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碧池!”瑞安怒目圆睁。
珍妮哈哈笑着,她提起膝盖脚掌再次坠下的时候她十厘米长的鞋跟稳稳戳进瑞安的脚掌。
她捏着他的下巴轻笑道,
“一只蝼蚁,再怎么聪明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找到一条畅通无阻的安全道路,以来保证她继续作为一只蝼蚁存活下去。”
“事实证明我不是蝼蚁,而你自诩神明却不过是助我平步青云罢了。”
瑞安骂得越狠珍妮笑得就越开心,她一刀一刀任由她的白裙被喷洒成红裙。
“很漂亮的裙子,是不是?”她当着奄奄一息的瑞安踮起脚尖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在贫民窟的时候就想这么跳了,我想着我总有一天能够自由的在舞台上旋转,而你亲手折断了我的双腿。”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瑞安还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也能给你着一切,为什么是菲什。”
听闻瑞安的话珍妮反倒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啧啧两声摇头道,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看清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活该你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我想要的宽广舞台无论是你还是菲什都无法给我,甚至连法尔科内都不行。”
珍妮说到这儿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奥斯瓦尔德的身影,因为恋情她笑得十分甜蜜却从未被冲昏头脑。
她的舞台从不需要,也不会是奥斯瓦尔德给予的,但他会是唯一配扮演男主角的最佳人选。
她用刀尖被迫瑞安扬起下巴看向她:“从你这里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而不是你赠予我的,希望你在临死前能想明白。”
“好了是时候为你敲响丧钟了。”
银光闪过珍妮漂亮的金发上也沾满了黏腻的猩红,她随意把刀丢在一边让奥斯瓦尔德屋子的女仆来处理这一切。
哦,这位女仆是奥斯瓦尔德继母的女儿,她颤抖的举着扫帚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唯一的理由便是她不想变得和自己母亲一样。
珍妮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笑得十分温柔:“放松点萨莎,我又不吃人。”
萨莎听了她的话抖得愈发厉害,她宁可与尸体呆在一起也不想与这对变态夫妇呆在一起!他们确实不吃人,但是他们会让——
想到这里萨莎又对着角落里一阵干呕。
离开阴暗地下室的珍妮心情十分不错,她拍了拍奥斯瓦尔德继母儿子的肩膀朝他露出一个十分甜腻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却让查尔斯也抖成了筛子。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珍妮小姐。”
“错在——遇见我?”珍妮歪了歪头笑得十分愉快。
心情不错的她哼着歌拉开书房的门,她站在保险箱面前先是观望了一下四周再垂下头用她做着价格不菲指甲的手指轻轻按下密码,咔哒一声后她撩起遮挡视线的金发别到耳后,微微俯身从一沓文件中抽出属于马罗尼的丢进壁炉之中烧毁。
珍妮把文件在书桌上铺平后浏览了三四秒,她抽出属于法尔科内的文件坐在沙发上细细端详着,她点了根烟望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之时她嘴角的笑意更甚。
“不知道犹大的工作做的如何了。”
她双腿交叠一晃一晃的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做才好,理应她应该给自己的合作伙伴打个电话互通有无,但直到最后她泛着漂亮光泽的手指划过手机键盘上的数字之时也没拨通奥斯瓦尔德或是爱德华尼格玛的电话。
她不需要给自己留退路,但人总要学会给自己上保险的,不是吗?
即便菲什和法尔科内都将在短时间内湮灭,但这也不影响她能够在他们湮灭之间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
珍妮把烟头戳在法尔科内的照片上决看向键盘上的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是菲什给了你舞台,我以为你已经为此感到满足。”
“人永远是不会满足的。”珍妮轻笑道。
“那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不会在事成之后不会对别人说出同样的话呢。”
法尔科内的话音刚落珍妮的语气就变得悲伤起来:“因为我相信您不会无聊到拆散我和我的爱人的,不是吗?”
“小姐,不要把别人当成蠢蛋。”法尔科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愉快,“马罗尼的事情谁都知道你也有参与。”
珍妮先是吸了吸鼻子,随后她用带着颤音的难以置信的语调拔高了音量:“瑞安?不不不,我恨死他从贫民窟强迫我把我变成这副模样!我本来可以不需要过这样的生活,都是他害得我!”
知道珍妮全部生平的马罗尼缓和了语气,他用尽可能怜悯的语气像是安慰一样说道:“对于马罗尼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我很抱歉,但你已经用你的仇恨把他燃烧殆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句句试探的老狐狸。
法尔科内听到听筒对面传来抽取纸巾的声音,而后珍妮再开口的时候语气稍显平稳但还带着不可忽视的鼻音。
“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没人会对一位经历糟糕事情女士的悲伤过于苛责。”
“是,是,是。”珍妮连连说了三个Yes,她再次开口的语气都变得十分欢快,“我的爱人说过和您一样的话,如果不是他我想我撑不到今天的。”
她露出甜蜜的笑容垂着头轻声道:“但是菲什却差点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我,我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死而复生我应该怎么活下去!”
法尔科内抓住了重点,死而复生,他能想到的死而复生之人只有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他扭过头目光落在十分紧张的奥斯瓦尔德身上。
奥斯瓦尔德反应极快的手舞足蹈的说道:“您,您别怪罪珍妮,她只是太爱我了。”
法尔科内按住话筒看向奥斯瓦尔德问道:“你呢,你愿意为这可怜的姑娘付出到什么地步呢?”
奥斯瓦尔德毫不犹豫的说道:“全部!我愿意把我的全部都给珍妮,我爱她就像爱我的生命!”
一对没有理智的爱情鸟,至此法尔科内已经完全把珍妮和奥斯瓦尔德归为没有理智的情侣的行列之中。
在他静默着思考菲什所作所为值不值得他与之翻脸之时,珍妮又在此时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他找到的与他母亲极为相似的金发姑娘是菲什刻意培养安排的,而他这里泄露的有关马罗尼的资料正是这位姑娘传递给菲什的。
“哦,我可不喜欢发现叛徒。”法尔科内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悲伤,“这意味着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但这在哥谭之中是每日都会发生的事情,珍妮,奥斯瓦尔德,你们说是不是?”
“永无止境的斗争是因为人类永无止境的欲望无法被满足。”这是珍妮今日唯一说的一句真心话。
奥斯瓦尔德没有听到珍妮说了什么,但他给出了类似的回答:“斗争代表着会出现新的胜利者,您一定会是哥谭唯一的胜利者。”
不不不,哥谭唯一的胜利者只会是他。
他会是新的哥谭之王,至此奥斯瓦尔德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兴奋的看向法尔科内说道:“所以您愿意菲什出手了,对不对?”
法尔科内只是拍了拍奥斯瓦尔德的肩膀说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们不要做和菲什一样的蠢事。”
判定一件事情愚蠢与否最为重要的标杆便是做事的人成功与否,菲什也许是做了一件蠢事,但同样的事情到了奥斯瓦尔德和珍妮手里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