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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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坦白来说，技术团队获得凌尧指导、夏承岭那还以为她是凌尧女朋友，最近过得太过顺遂，以至于夏芮已经把上回的约定抛诸脑后。
上回的约定……凌尧怎么说的来着？
他需要一个假的女朋友来让自己摆脱被追求的困扰。
夏芮花一周来考虑其可行性。
重点在于假的，在于不想被追求。
夏芮抿了抿唇，忽地意识到石仰洲提供方案的致命弱点——无论是求帮忙还是当舞伴，其实有太强太强的目的性。
而她与凌尧关系的特殊性在于，她只能以合作伙伴的形式与凌尧相处。
那点突如其来的情愫、与想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必须深深藏于伙伴关系之下。
行不通。
夏芮拧起眉毛来，认真盘算后面应当怎么做。
对面凌尧则眼见夏芮眼眸深处的色彩沉下去——她在苦恼。
苦恼什么呢？
夏芮都给石仰洲发了她想追求的信号，凌尧以为夏芮至少不排斥和他的深入联系。
还是说那条消息也是一种试探？
凌尧也蹙了蹙眉，眼睫如蝴蝶羽翼快速扇动，他也认真盘算。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静下去。
但不显尴尬，只是任思绪流动。
约莫过了一分钟，夏芮和凌尧同时抬起头，他们的视线拢聚在一块，目光如炬彼此引燃，噼里啪啦地灼烧。
两人同时开口：
“你不同意吗？”
“我同意。”
于是两人又相视一笑，那点点燃的火星化成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沸腾。
夏芮伸手拿过凌尧手边的瓷杯，给快空的杯底添上大麦茶，她一边倒茶一边开口道：
“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凌尧看她：“你说。”
夏芮道：“如果我父亲要求我带你来家里吃饭，在我推脱不了的情况下，不能拒绝。”
凌尧点头：“可以。”
夏芮：“我们约定的期限内，你不能偷偷找女朋友。”
凌尧：“自然。”
夏芮看了眼凌尧，继续补充：“约定的期限一直到我拿到挚诚科技的控制权。”
凌尧问：“你预计要多久拿到？”
夏芮思考了几秒，“从毕业算起，不会少于一年，但应该不多于两年半。”
凌尧正翻找火锅里之前下的牛肉丸，他抬眸看了眼夏芮，“两年半拿下上市公司控制权？”
夏芮点头，眼里神采飞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
“我有这个自信。”
凌尧把煮好的肉丸放到夏芮盘里，散散开口道：“我对和别人谈恋爱没什么兴趣，所以我要求延长到三年。”
和别人谈恋爱没兴趣……
那她算还是不算在别人范畴内呢？
夏芮盯着盘里的肉丸思考。
不过也只思考了一瞬，她点头：“好。”
“你有什么要求吗？”夏芮问凌尧。
凌尧点头，“有。”
“什么？”
凌尧黑白分明的眼直直注视夏芮，薄唇开合，不紧不慢开口问道：
“可以牵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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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芮差点被牛肉丸噎死。
她用力咳了两声，因为被噎到眼眶生理反应地泛红。
凌尧递水给她，又走到夏芮身边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仔细问夏芮：“还噎着吗？”
夏芮喝了两口水，摆了摆手，“没事了。”
她接过凌尧递过来的纸巾，把眼圈周围的泪水擦掉，一边抬头幽幽望向凌尧。
“你怎么能每次都突然说些很吓人的话。”
上次机车上也是。
夏芮眼睛还红着，像只兔子。不过是会咬人的兔子。
凌尧垂眼看她，语气散散，“很吓人吗？”
夏芮不答，只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凌尧眼神坦然，“既然要假扮男女朋友，彼此交往的分寸得拿捏好，所以我问你可不可以牵手。”
“……”
确实有这个问题。
夏芮现在指望凌尧能恋爱脑地喜欢她，自然不会排斥和凌尧的身体接触。
至于站在普通伙伴的视角……
牵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夏芮点头：“可以的。”
凌尧也点头，神色始终淡淡，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问夏芮：“吃好了吗？”
“吃饱了。”
其实那牛肉丸格外筋道、煮得正正好，夏芮本来还能再炫两口，但刚才她差点成为第一个被牛肉丸谋杀的人，这牛肉丸此刻是无论如何炫不下去了。
夏芮念念不舍地多望了眼盘里的牛肉丸。
凌尧垂眸看她，总有一眼看穿别人想法的本事。
他问：“你要打包吗？”
夏芮眨了眨眼，“可以吗？”
为几颗牛肉丸。
但真的好吃的。
凌尧轻笑一声，他抬手招呼服务员，“你好，可以帮我们打包一下吗，要一个小的塑料盒就好。”
他看夏芮：“小酥肉还要吗？”
夏芮点头。
小酥肉也好吃的。
凌尧眉眼都带笑，而他没抬起的另只手，往夏芮的方向不动声色地靠近些。
在服务员为他们装好后，凌尧一手拿好塑料盒，另手探过去牵起夏芮的手。
他的动作似乎很自然，但微凉的指尖分明有小幅度的轻颤。
夏芮感受不出来。
因为她的心跳因为凌尧的动作猛地加快些，连带呼吸频率，也一并变得异样。
为手心传来的、不属于她的体温。
凌尧指尖搭在夏芮的手背末端，手指修长能拢住夏芮整只手，他牵着夏芮往外走。
夏芮轻咬下唇，她抬头看凌尧，正正撞进凌尧深邃如海的眼里。
他眉眼隐约带上笑意，不知是火锅店光打得好还是因为凌尧的笑，他没有平日里的疏离距离感。
凌尧缓声道：“适应一下牵手的感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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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闲着无事，本来计划里也有看电影。
夏芮垂眸看了眼和凌尧牵着的那只手，她思考了两秒，想着看电影也是适应做情侣感觉的方法。
于是两人走进了电影厅。
“挑的什么电影？”凌尧问，他没细看电影票。
夏芮回道：“恐怖片。”
这是她舍友指导的，看恐怖片比看爱情电影更能拉近影院里两人的距离。
毕竟漆黑环境里，因恐怖镜头上升的荷尔蒙，人会下意识寻找身边能依靠的事物。
那这不就顺理成章拉拉小手？
虽然现在她和凌尧已经拉上了。
但这部恐怖片实在令人大失所望，糟糕的特效妆与稀烂的剧情，夏芮看得如鲠在喉，不在电影院笑出来已经是她对恐怖片本身的尊重了。
夏芮看得都有些昏昏欲睡，在又一个一点也不scare的jump scare出现时，夏芮偏头去跟凌尧咬耳朵。
“好无聊的电影啊，他这个气氛都没做起来。”
凌尧低头听夏芮说话，随后轻轻哂笑一声，也跟夏芮咬耳朵。
“是无聊，怎么挑的这部电影？”
夏芮才不会讲她的打算。
“想着吃完饭然后消消食，随便挑的。”
“随便的很好，下次不要随便了。”凌尧又笑。
电影厅里讲话要小声，凌尧声音轻，几乎是贴着夏芮耳朵说话，灼热的气息滚进夏芮的耳里。
暧昧气氛倒是因为拉近的距离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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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有更暧昧的。
这部恐怖片恐怖镜头拍得不咋地，情涩镜头倒是拍得格外好。
电影约莫快到尾声，镜头一切，打光显得昏沉靡乱。
破旧的木床吱嘎作响，木床底下衣服散落一地。
压抑又清晰的低喘，额头涔涔的汗滴落。
看不清脸的女人身材曲线姣好，尖又细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小腿上还挂着一只赤红的高跟鞋。
……
前座的一对男女似乎已经吻在了一起。
夏芮抿唇蹙眉思索。
而身旁来自凌尧的气息接近，他朝夏芮凑了过来。
啧。
果然。
看到这种镜头是连凌尧也忍不住对吧？
不过气氛都到这了。
夏芮可以看是凌尧的份上，忽视因动作镜头而起亲吻兴致，这种行为藏着的动物本性。
于是夏芮偏头，却只听见凌尧开口道：
“我赌下个镜头，这个女人会变成女鬼。”
夏芮：“……”
嗯……
草率了。
凌尧是脱离低级趣味的高级人类。
荧幕上的女人果然变成女鬼，成为全片唯一一个有冲击力的镜头。
虽然并没多少人看这个镜头。
包括忘情亲吻的情侣。
也包括突然亮起来背景下，四目相对的夏芮和凌尧。
凌尧有一双很好看的眼，以及两片很适合亲吻的薄唇。
妈的，这人怎么一点也不上道。
在这个念头冒入夏芮脑海、并因为没控制表情而在脸上显露的瞬间，凌尧低笑一声，伸手扣上夏芮的下巴。
“有点冒昧，但的确想试试在电影院亲你的感觉。”他低声说。
电影氛围重归昏暗的沉，凌尧凑近夏芮，低头轻啄了一下夏芮的唇瓣。
不同于指尖的凉，凌尧唇瓣温热，蜻蜓点水地触碰又离开。
很纯情的吻，但凌尧扣着夏芮下巴的手，预示热烈亲吻却并未如约实现，比法式热吻还要涩。
影片也在此刻结束，影院灯光亮起。
在明亮环境里，夏芮和凌尧四目相对，她能在凌尧深邃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凌尧安静注视着她，眼神如海深邃，夏芮抿了抿唇，却恍惚觉得凌尧眼底暗流涌动、海底的深处巨浪汹涌。
凌尧松开扣着夏芮下巴的手，要收拾东西起身走人，夏芮却伸手抓上凌尧的手腕。
“怎么？”
夏芮没答话。
她只是踮脚，唇瓣靠近，轻碰凌尧的唇。
同样蜻蜓点水后离开，夏芮看见凌尧喉结上下缓滞地滑过一圈。
只是伙伴关系吗？
夏芮盯着凌尧的眼，她觉得大概不是。
凌尧有七成可能喜欢她。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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