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白》山寺鹅羽

3、未命名

　　第三章

　　白町则回到宿舍，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疲惫感。白町则八步合成一步走，一下子就跌到了床上。白町则不化妆，所以就免了卸妆的麻烦，直接睡了。

　　“我先睡了，电脑里的东西帮我备份！”白町则喊着孟轲柯，“将功补过啊，小孟！”

　　孟轲柯可是个熬夜摸鱼冠军，相比于写大篇的论文，孟轲柯更想做些闲事。寝室熄了灯，季夏和鹿雅宁也熬不住了。

　　小心翼翼地将凳子滑到孟轲柯身边。

　　“柯柯，小白睡了，我们也睡了，加油，熬鹰少女！”季夏摆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和鹿雅宁爬上了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黑夜里，一盏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来自孟轲柯的奇迹......

　　余浙大学树多，一到早上五六点，各类的鸟儿就开始歌唱了。白町则睡得浅，一有点儿声响就睡不着。所以白町则早早就起床了。

　　起床、洗漱、换衣服一条龙服务。不到10分钟就还回来了一个干净清爽的仙女。

　　白町则一开门儿，季夏和鹿雅宁以及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孟轲柯一下子醒了过来。

　　“帮我！”三句话传进白町则的耳朵里。

　　白町则没办法，只好照单全收，收了他们三个的打卡手环，下楼跑步去了……

　　昨晚儿向嘉心和郑耀然喝高了，给两个人都喝哭了。就在那个烧烤摊子上，向嘉心对着郑耀然又搂又抱的，眼泪和鼻涕都分不清了。

　　向嘉心指尖夹着烟，烟头上还冒着猩红的光。摊子周围的人群已然散去、昏暗的路灯下，只有向嘉心和郑耀然两个人。桌上堆满了酒瓶，不光桌上，柏油路上还有零散的几个空瓶子。
　　虽然酒醉，但郑耀然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郑耀然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小心，明天别再起不来了！

　　“小爷我在美国见过绝世美女，也泡过不少，那胸、那臀、在那些酒馆里，哪个妞儿的发丝间没有香味？可是，今天那个女孩儿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向嘉心的眼中出现一抹光。

　　向嘉心朦胧的眼神笼罩在郑耀然身上，向嘉心上下扫视着郑耀然。向嘉心握着酒杯的那只手伸出一根来指着郑耀然。

　　向嘉心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这样的人，做什么事都那么墨迹，永远都体会不到爷的乐趣！”

　　向嘉心这句话说到郑耀然心坎儿里去了，郑耀然一把夺过向嘉心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向嘉心的眼神都迷离了，咽了咽口水，愣愣地举着手在半空中。

　　“家里有个活祖宗要供着，能怎么办？我要是像你向大少一样风流，家里那祖宗不低把天掀了盖儿了！”郑耀然嘴角向下扯着，脸上满是无奈。

　　郑耀然打算在倒一杯酒，瓶口刚沾上杯子，就被向嘉心抢走了。

　　“郑嫣然！你是为郑嫣然活着的吗？她想干嘛就干嘛？要手机你就暑假每天打三份工给她买？要名牌包包你就不吃不喝地去给人当枪手、解代码吗？她是谁啊？怎么？你和他不是一个爹一个妈啊？”向嘉心眼中怒气是止不住的，他真的受不了郑耀然这个低三下四的样子，做什么都要先考虑一下自己妹妹，明明帅得惨绝人寰，身边女生成群，就连校花都为他折腰。就因为要养妹妹，放弃了自己的所有。

　　郑耀然为这个妹妹付出得太多了，郑耀然说着说着，眼眶渐渐湿润了。

　　郑耀然抹了眼角的一滴泪，说道：“那又能怎么样，我妈生郑嫣然的时候是高龄产妇，为了生她，我妈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家里都当郑嫣然像块儿宝似的，干什么都顺着。起初，管家里几天就要几百几千的，后来就直接要手机，要奢侈品了。爸妈没钱，就直接找了我。我又有什么办法？”郑耀然的声音逐渐高亢。眼睑处微微发红，一拳锤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向嘉心的眼眶也湿润了，向嘉心桀骜不驯的眼神中透露着对郑耀然的怜悯。

　　“这样，你把郑嫣然那丫头给我找过来，就周末，我帮你治治她！”向嘉心干了一杯酒，慢条慢条斯理地说。

　　郑耀然嗤笑，借了向嘉心一根烟。

　　“心情不好，抽一根也挺好的，放松放松。”

　　向嘉心帮郑耀然点了烟，郑耀然刚吸了一口，就呛的咳嗽了起来，将烟熄灭。

　　“你可别闹了，就你那狗脾气！遇上郑嫣然那样的，你俩不打架都算好的。”郑耀然摆摆手，倒了杯酒漱漱口。

　　真的不知道，向嘉心这样不羁的人，能怎么劝小孩儿。向嘉心就是个大男孩儿，心就和嘴角两侧的梨涡一样，浮在表面，一眼就看穿了。给点甜头儿，他就能掏心掏肺地给你还回来一麻袋。

　　白町则上午去了四节选修课，下午基本没什么课，白町则一般回到图书馆学习，一直到三四点，晚上再回去和他们三个吃饭、聊天什么的。

　　白町则刚回去，本来在床上北京瘫的孟轲柯他们今天竟然反常的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像是在等着白町则。

　　事出反常必有因，白町则挠挠脑袋，说道：“说吧？又有什么事情啊？”白町则侧着头，两条眉毛挑得高高的，灵动可爱。

　　他们三个二话不说，拉着白町则就往外走。

　　“篮球馆啊！走吧？”

　　白町则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篮球馆了。本来就是盛夏，又是下午，燥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大姐，让我回去洗了冷水澡不好吗？来这里干嘛啊！”白町则今天都要热飞了，三十多度的天，白町则还穿着一件长袖连衣裙，真是厉害。

　　季夏聊到篮球馆这个话题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说道；“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季夏拿出手机，在白町则面前晃了晃。

　　白町则突然一惊，拿出手机看了看日程表。

　　“计算机系VS金融？啊啊啊啊啊！”白町则突然想起来，拉着他们三个就往里冲。

　　白町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今天郑耀然带着齐屿铭和顾柯存回来打篮球。校草驾到，人能不多吗！球赛是五点，等白町则到的时候前几排都被占满了，白町则和她们只能坐到后排。

　　“小白，你回来得太晚了，前排都没有了。”

　　白町则也很懊悔自己忘了球赛这件事儿了。

　　休息室内

　　齐屿铭都要急死了，找了好几圈才找到顾柯存。齐屿铭光跑都跑出汗了。齐屿铭急急匆匆地扶住顾柯存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顾，盛淮之和罗小七昨晚和计算机系那几个替补去吃饭，结果集体食物中毒送医院了，人根本就不够。要不把老大叫过来吧？”顾柯存都焦躁了。

　　计算机系和金融系是老对头了。上次计算机系输了，这次要是找不回来场子肯定是不行了。

　　郑耀然刚换好球衣，还有二十分钟了就开场了，郑耀然想要叫他们热身去。

　　“老郑，他妈的替补全都食物中毒送医院了，没人了啊，缺个人上场子啊！”齐屿铭抓抓头，一拳锤在柜子上。

　　“把老大叫过来吧！”顾柯存提议到。

　　郑耀然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两个，眉毛向下压着。

　　“向嘉心昨天喝高了，今天怕是起不来了，我打电话问问。”

　　郑耀然同样着急，郑耀然已经开始后悔昨天放任自由让向嘉心喝那么多酒了。

　　郑耀然掏出手机，给向嘉心打了电话……

　　电话打了十几通，向嘉心都没接，眼看还有15分钟就要进场了，向嘉心要是不接电话，今天就前功尽弃了。

　　郑耀然决定给向嘉心打最后一通电话，向嘉心要是再不接的话，只能认输了。

　　电话拨通了十几秒，通了！他们三个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们三个长舒一口气。

　　郑耀然：向嘉心，你要是醒酒了的话，就到篮球场来，替补来不了！你替一下。

　　向嘉心一抬表，四点四十三，向嘉心挠了挠头发，砸吧砸吧嘴，懒散地说道：“不是我酒还没醒透，你随便拉一个不就完了？我困！”

　　郑耀然本来松了一口气，大局已定的脸上出现了阴霾。

　　郑耀然；“今天计算机系挽回脸面的一局，你想想，今天过后，聚餐我拿钱。”

　　虽然郑耀然大钱拿不出来，请客吃饭还是拿得出手的。郑耀然已经跌到这份儿上了，向嘉心再不答应真的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向嘉心听到拿钱两个字，眼珠子一转，突然来了灵感。

　　向嘉心：这样，你叫声爸爸来听，我就过去。

　　向嘉心一下子从床上蹿了起来，等待着郑耀然的回复。向嘉心的头发都睡得竖起来了。他的喉咙这两天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烟抽多了，说句话嗓子里便是撕裂的感觉。

　　郑耀然拗不过向嘉心，为了让向嘉心来，自己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爸爸！”郑耀然艰难地说到。郑耀然舌尖拂过牙齿，墨迹地又叫了一声。

　　向嘉心没答话，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向嘉心打开烟盒，直接咬了根烟出来，向嘉心咬着烟，侧头靠近打火机猩红的光。

　　向嘉心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磨蹭到浴室，向嘉心看着镜子中这个银发，蓬头垢面的自己，吓了一跳。

　　三两分钟，向嘉心简单洗了漱，抓起车钥匙出了门。

　　论坛不是被向嘉心黑了吗！所以学校的各个聊天群里，出现了相同的消息。一位不知姓名地口罩帅哥单手开着保时捷，闯入余浙大学校园。

　　凡是向嘉心保时捷所经过的地方，必定会有男生女生的簇拥尖叫声。男生爱车，女生爱人...

　　还有三分钟，球赛就要开始了。而郑耀然他们迟迟没有等到向嘉心的身影。

　　“老郑，老大怎么还没来啊？啦啦队和金融系的已经上场了，我们上不上。”顾柯存苦涩地问着郑耀然。

　　“进场吧！”郑耀然低沉的说到，眼神都黯淡了。蹭着凳子准备起身。

　　大概过了几秒钟，郑耀然的肩膀感觉被什么压住了。郑耀然一回头，是向嘉心压着他。向嘉心骨子里透出的雅痞掩盖不住。向嘉心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烟头丢在垃圾桶里。

　　向嘉心出门急，根本就没时间打理造型，今天是顺毛向嘉心！

　　向嘉心坏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儿子，再不上场，就弃权了！”向嘉心言语里带着挑拨的味道。

　　郑耀然举起拳头，打在向嘉心肩膀头上。力道不小，向嘉心接连退了几步。

　　郑耀然上下打量着向嘉心，问道：“一会儿是打篮球，带什么口罩啊？”

　　向嘉心摊了摊手，转身走了。向嘉心十指勾在一起，架在脖子上，一脸自豪地说道：“要是不戴口罩，怕你校草的名头明天就消失了。”

　　“对了，刚才一群人围着车，来得慢了点儿，多担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