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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作精的底气 ...

  •   不速之客已经在客厅里坐了有一个多小时,徐冉刚进门就看见两张令人生厌的脸。
      绕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来,现在真的见到依旧很恶心,她冷着脸准备越过两人走向房间。
      原本亮堂的房间因为二人的到来暗淡了下去,徐冉的心情也随着差了下去。
      “不认识人了?”徐建国呵斥一声,脸上的肥肉因为生气而上下抖动,带着黑框眼镜没半分斯文的感觉,倒像是瘌□□戴了眼镜,丑且恶心。
      徐冉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
      自从十二岁他为了安丽逼着母亲离婚那天起,徐冉就不再认他这个父亲了。
      “冉冉,今天的事阿姨不怪你。你不喜欢阿姨没事,但是你爸爸是你的亲人,你这个态度会伤了你爸爸的心的。”安丽抬头望向徐冉,与她温柔的话语不同的是此时她脸上写满得意。
      这是搬来救兵了?
      徐冉转身面向徐建国和安丽。
      “这事不怪我,那你们过来做什么,要是真不怪你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安丽一时语塞,恰好此时徐冉的姥姥从厨房里出来,给徐冉递了一碗酸梅汤。
      “我们是来拜访阿姨的。”安丽趁机开口。
      徐冉嗤笑,端着酸梅汤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礼物呢?拜访老人是空手来的?”徐冉从不会给这两人面子。
      “冉冉,乖一点。”姥姥宠溺地摸着徐冉的头发。
      徐冉最听姥姥的话,低头喝着酸梅汤不再搭话。
      徐建国见徐冉不说话这才开口:“妈,事情的经过我都和你说了,现在冉冉也在,这件事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可就报警了。”
      报警?
      徐冉稍稍一想就知道安丽肯定把今天火烧酒楼的事情安在她的头上,这么大的黑锅她腰不好可不背。
      她刚想反驳,姥姥轻拍她的手示意她乖乖喝汤。
      姥姥声音很软是江南妇人独有的嗓音。
      “你说冉冉烧了你的酒楼,我是不信的。我们家冉冉性子是皮了点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绝对不会干。”说到这里姥姥顿了顿接着道:“报警也行,不过这事我们冉冉只能协助调查,你要是想把事情推给冉冉,我也不是完全没用。”
      姥姥声音很软,说话不紧不慢,可是该有压迫感也不少。
      这些年在严家这里他们从未讨好过好处,安丽一下子坐不住了。
      “我们可都看见了,阿姨你偏心冉冉我们知道,可是这孩子要是不管教,以后出了大事谁来管。今天敢烧酒楼,明天还不知道敢做什么呢。”那家酒楼可是她的心血,好不容易才从徐建国这么抠的人手里弄到,这一下子就没了。
      徐建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徐冉,烧房子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以后怕不是连杀人都敢了。
      他一生气脸颊两边的肉便会上下抖动,活像只鼓气的□□。
      徐冉忍不住笑出来,放下喝完的酸梅汤,秋老虎带来的热气被酸梅汤的凉爽驱散。
      身体舒服了,脾气也好了不少。
      “我烧的酒楼?你是这么和徐先生说的,多大个人了还说慌,报警可以啊,我早就报警了。”徐冉含笑,目光一直盯着安丽。
      他们敢报警吗?
      那家酒楼可不是正当手段得来的。
      徐建国不满徐冉的称呼,自他和严穗离婚那天起徐冉就没有喊过他一声爸爸,高兴了喊两声徐先生,不开心了直接喊名字或者乱取外号。
      对他没有半分尊重。
      想到这里他的威严一下子起来了,他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没有吓到在场的人,倒是拍得自己手疼,实木茶几可是徐冉姥爷在世时亲手雕刻的。
      他尴尬地收回手,小心藏在身后。
      “徐冉,我是你爸,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给安阿姨道歉。这件事你必须补偿你安阿姨。”
      说到这里他声音软了下来。
      “把你城西的酒楼转让给安阿姨,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你的错。”
      严穗和徐建国名下多处房产早被严穗转入徐冉名下,只留下少部分给了徐建国,徐冉的那一部分暂时由徐建国打理,等她到十八岁时再自己处置。
      如果徐冉没有安全长到十八,她的股份和资产就会被福利机构接手,作为捐款流向全国各地。
      徐建国不止一次打过这些资产的主意,一进门见到两人徐冉就已经猜到这层意图了。
      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并没有太大的感情起伏。
      被算计时间长了,习以为常了呗。
      “那是穗穗留给冉冉的,你还算什么父亲,这点东西都要抢。”姥姥声音大了几分,当初他们就是瞎眼了才会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废物。
      徐建国向来重男轻女,当初不是严穗坚持这些东西他怎么会给徐冉,如今严穗都死那么久了,徐家的东西他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只是这徐冉十五岁的孩子就跟个小大人一样,那脑袋灵光得他们几个大人都不如。
      徐冉盯着面前这两人,安丽还穿着中午那身衣服,头发比起中午短了一些,一股头发烧焦的臭味随着风的方向飘过来。
      看来这次损失很大嘛,不然也不会以这样落魄的形象出现。
      “行啊,不就是一家酒店嘛,你那个小破公司赚了很多钱吧。”
      徐冉一脸天真,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大眼睛一眨一眨,还真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感。
      要是不知道她性子的人还真会被她欺骗了,觉得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十五岁女孩。
      安丽一眼就知道这丫头憋坏,徐建国显然没有安丽的脑子,听见徐冉这么说眼睛都亮了。
      这么些年不是严穗,徐建国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可他想不到这一层。
      自以为是的男人,总觉得自己比女人强。
      “我一会给助理打电话,转让合同我已经拟好你签一下字就行。”
      徐冉抬眸,眉毛微微一挑,嗯了一声道:“你准备多少钱买?”
      买?
      “这本来就是我徐家的东西,你别不知好歹。”徐建国从来都看不上徐冉,觉得这个丫头片子连徐家族谱都不配入。
      “对对对,您说得对。说起来也挺丢人的,徐家的东西被我这个外人拿着,想要拿钱来换吧。”
      徐冉起身不想和这些人啰嗦,她刚上高一成绩还处于中下游,她学习没有天赋还想勤能补拙,并不想为这些垃圾事浪费时间。
      软的不行,徐建国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奈何徐冉根本不搭理他,起身就准备逐客。
      这边安丽还想再说什么,姥姥已经先一步让他们回去。
      “回去吧,放火的事情我已经替你们报警了,还有酒楼怎么得来的你们心里有数。现在安严应该已经到警局了吧,我回来的路上可是清楚的看见他上了警车。”
      安丽皱眉,酒楼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街道里早已传开。
      安严开了个地下赌场,诱骗酒楼老板赌博输掉酒楼,酒楼老板欠下巨款失去酒楼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虽然没死但成了植物人。
      疯女人是他的母亲,跑去找安严寻仇被打了一顿,气不过去找徐建国,结局也是一样的。
      思来想去她只能去找徐建国的女儿徐冉,谁能想到徐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动手绝对不和你多说一句话。
      直接把人送进警局。
      徐冉话音刚落,安丽手机恰时响起来,是安严小弟通知她去警局。
      安丽怒瞪徐冉,这件事他们谁都不敢报警只是吓一吓徐冉,哪里想到徐冉先报警了。
      “别看我,警察叔叔找不到路还是我给指的,姥姥我厉害不。”徐冉笑着回头,咧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
      姥姥一脸无奈,就知道这丫头吃不了亏。
      徐建国气极,这件事他不但知情还默认了,白得一家酒楼谁不愿意,缺德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只要不被人捅出去谁在乎,如今被自己女儿捅出去,一旦处理不好可是要吃官司的。
      徐建国脸上肥肉都挤在一起,显然是气得不轻,抬手就想给徐冉一巴掌,徐冉挥手拍开,标准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嘲讽。
      “我妈妈说过,人这张脸关于尊严,被人打脸可就是把尊严都打掉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可是清楚着呢,让你身边的人不要惹我,不然我可是会大义灭亲的。”徐冉说罢朝着厨房走去,刚回家就闻到红烧肉的味道。
      这两人要是不在她早就吃到了。
      徐建国对她半点法子没有,打不得也说不过,只能带着安丽先去想办法把安严弄出来。
      徐冉把菜一道道摆出来,姥姥无奈过去拿碗,关门声很大丝毫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温馨气氛。
      “你今天不乖,老师说你早上逃学了,说说都干了些什么,让那两人气成那个样子。”姥姥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
      徐冉咬了一口红烧肉,不肥不腻,火候刚刚好,入口的肉香让她忘记刚才的不快。
      “就是去他们酒楼扔了几个臭鸡蛋而已。”语气轻松,那些人为了钱也不会对她做不好的事情,这就是她的底气。
      徐冉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知道自己的重要,自然会用尽各种方法让这些人不快乐。
      她明白安严不会有事,徐建国的钱为他们搭了桥,能在江城作威作福。
      不过能让他们不痛快,徐冉就开心了。
      “烧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那个安丽一来就哭,可烦了。”姥姥摇头,她性子温软从未讨厌过谁和谁发生过口角。
      当年为了女儿她第一次打人,打的就是安丽,那个女人心机很重,徐建国根本不是对手。
      不是那人看钱看得紧,怕是早就被骗光了。
      徐冉摇头她也挺好奇的,一栋楼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着火了,她去现场查看过没有任何的人为痕迹。
      遭报应被上天惩罚这事,徐冉不信,肯定是有更聪明的人做了这件事,让人查不出来。
      这个人是谁徐冉不想管,谁让徐建国那群人不开心就是让徐冉开心。
      “冉冉,你这性子啊和你姥爷舅舅一样野,你妈妈都比不过你。”姥姥叹气,她出生书香门第,一心想培养个名门淑女,结果一家子都随了那个土匪姥爷。
      “姥姥,要是我不这样可就被欺负去了。你忍心我被欺负啊。”徐冉声音带有穿透力,一说话仿佛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
      她就像是小太阳一样,出现就能给身边人带来暖暖的感觉。
      姥姥正是有了她才不会一想起不在了的丈夫和女儿就哭,这丫头到哪里都是小太阳。
      姥姥伸手轻点她的额头,白长一张乖乖的脸了。
      “那些人可不是好人,冉冉最乖,不和他们闹。”姥姥深知那群人的狠毒,她怕徐冉受到伤害,她失去太多人了。
      徐冉点头乖乖的答是,看着姥姥神伤的面容,她握紧拳头。
      她迟早会向这群人报仇的,现在的她还太弱,可她会长大的。
      吃完饭徐冉写了一会作业,眼看夕阳快要落下,她从窗户翻了出去。
      徐冉家是二楼的小洋楼,楼下有个小院子,一半种菜,另一半种花。
      菜是姥爷生前喜欢种的,花是姥姥喜欢的,姥姥以前总是想把姥爷的菜给拔了种花。
      姥姥是个浪漫的人,姥爷不许他是饿过来的人,深知食物的重要。
      一个浪漫的娇小姐嫁给了土匪头子,被宠了一辈子,如今土匪不在了还有个小土匪宠着。
      徐冉经常跳,早已经练出来了,没有伤到院子里的任何东西,跑出家门她手里还多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夜晚的街道最为明亮,路灯一个个都亮起来,老街道的路口摆满各种小吃摊,平时徐冉肯定会驻足,如今闻着扑向她的烟火味道,她也只是稍微看了几眼。
      别墅区离这片老街不远,安装监控的不多,徐冉路很熟,这里三年前还是她的家。
      爬上远处的大树,徐冉把自己藏在树叶里。
      她把手里亮晶晶的东西握在手里,对准前方别墅的窗户。
      那是她生日的时候,小舅舅送她的铁弹弓。
      哗啦一声,前方玻璃碎了个彻底,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出来,是徐家的保姆。
      那家伙是安丽的表姐,满口污言秽语的老女人,以前徐冉在家她无数次想要虐待徐冉,不过都被徐冉给整了。
      徐冉自小霸道,欺负她的都没啥好下场。
      保姆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头砸得到处躲,徐冉无趣极了继续砸窗户,连灯泡都没有放过。
      这是小舅舅教的。
      看着保姆在家里骂人,徐冉坐在树上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漆黑的别墅里突然透过一股亮光,正好落在徐冉身上,亮光尽头是个笑容邪气的少年。
      黑暗中少年露出一嘴白牙,笑容夸张却不失美丽。
      徐冉拉起弹弓对准他,啪一声手电筒的光灭了。
      “呸,神经病。”
      那人徐冉认识,是安丽和前夫生的孩子叫做安知年,比徐冉大一岁,是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少年。
      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子寒气,像是毒蛇,总喜欢在身后盯着你,待你不小心时伸出淬了毒的尖牙咬你一口。
      徐冉每次被他盯过后都觉得被冒犯到了,他那双眼睛对她总是不怀好意的。
      他对徐冉的心思并不纯,这事徐冉第一次见他就知道。
      眼神能够让人快速的了解另一个人,恰好徐冉最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看。
      手电筒被毁了,徐冉还能看见站在黑暗中的少年,他的影子和他这个人一样透着一股子邪气,仿若躲在黑暗中的恶鬼。
      徐冉不怕这些,她挑衅望向少年的方向。
      少年坐在窗台上,借着路灯继续盯着徐冉。
      徐冉拉起弹弓对准他的头,手被针扎了一下,她才发现安知年朝她射来一支飞镖。
      不过安知年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他的头被徐冉打破。
      “飞镖上我染了桃子毛。”
      安知年笑着,声音阴测测的,在秋天寒冷的风中尤为吓人。
      徐冉心想,他要是生在古代定是个大太监。
      她呸了一声准备下树,徐冉对桃子过敏,沾一点桃子毛全身都会痒。
      这个秘密就连徐建国都不知道,严穗为了保护她,这些事情从来不和别人说。
      知道她桃子过敏的事就严穗和她姥姥,就连小舅舅都不知道。
      安知年从何得知徐冉不知道,但她知道安知年这个神经病将会是她最大的威胁。
      这是野兽生存的本能,只是一眼就知道对面的人是敌是友。
      “神经病。”徐冉手痒得不行,拿起包里所有的石子朝着安知年打去。
      安知年也不躲,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接受石子的洗礼。
      徐冉瞬间没了兴趣,跟疯子较真气的只能是自己。
      噼里啪啦,徐冉瞪大眼睛看着安知年从二楼的窗户掉下来。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他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东西,顾不上其他的,徐冉从树上下去,准备近距离观看安知年的惨样。
      别墅的大门不高,两三下徐冉就翻了进去,徐建国和安丽忙着安严的事情不在家,保姆手忙脚乱的想要扶起安知年。
      安知年脸着地的趴在草坪上,徐冉啧啧两声表示可惜。
      安知年也算是一长得好看的少年,虽然阴森了点。
      “就这点计谋吗?”安知年抬头,脸上都是被石子砸出来的伤,看他落地的姿势手脚肯定有一个是不能用的。
      “你以为是我把你弄下来的?”徐冉看着他身下的木条,明显是被人隔断过,而且割得很有技巧,安知年这样仔细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看来,恨他的可不止徐冉一个人。
      隔壁别墅二楼窗户灯落,黑暗中一双如同星河一般的双眸盯着下面的少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作精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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