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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喜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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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琳不知在何处,那宋甜儿呢?被万马堂的车送离的宋甜儿。
楚留香他们当然也要去了,马空群远遁大漠,他们就要去找出马空群,问出宋甜儿和丁灵琳的所在。
曲无容又是个什么角色?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是姬冰雁告诉他们的,姬冰雁是楚留香的好朋友,是他们这些人里最熟悉大漠的人,要去大漠,就一定要去找他。
姬冰雁的驼队舒适豪华,带够了水和食物,他们的目的不是去杀傅红雪,而且找马空群,石观音。
安详神圣的名字,却是一个可怕的魔头。
传闻,石观音是天下武功最高的女人,也是最美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出现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恐怖美丽的传说。
曲无容是她门下的大弟子,原来马空群早就投靠了石观音,曲无容就是来接他的人。
以石观音的可怕,手段的诡秘,他们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难道真的要去杀傅红雪。
楚留香不想这么做,丁简没有提过,连叶开也总是带一抹郁闷之色,一句话都不说。
马芳铃几乎要发疯了,因为傅红雪,万马堂没有了,他的爹爹被迫逃亡,她只想报仇,杀了傅红雪!
除了杀死傅红雪,她没有任何其他念头。
但这里没有人站在她一边。
“你们都不去杀他。”马芳铃悲哀地环视每个人的脸,还是扯住父亲让她去找的人,紧紧抓住丁简的手臂,泪水迷蒙的眼睛饱含仇恨。
“丁简,你要是不去,我就通信给爹爹,让他杀了丁灵琳!”
她可能并不知道怎么和马空群联系,但此话一出,丁简惊骇地转头看她。
“啪!”
一巴掌打在了马芳铃娇嫩的脸上,留下一个淋淋的红印子。
不是丁简,是叶开打的。
叶开看着自己的手,苦笑,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会动手打一个悲哀疯狂的少女,那一刻的愤怒,完全让他失去了多想片刻的理智。
因为丁灵琳。
马芳铃哭着独自跑走,她需要冷静,大漠里只有姬冰雁的驼队有水和食物,她又能去哪里,所以没有人去追她。
以为等她哭够了,就会回来。
但马芳铃没有再回来。
丁简找了很远,都没有看见马芳铃的影子,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只能作罢。
第二天他们准备再找,却发现水袋都被人刺破,流光了水。
是马芳铃做的?没有人去帮她报仇,她怎么能杀死傅红雪,所以她要这些人全都死?
马芳铃不应该是这种人,她只是泼辣一些,并不会这么残忍。
但谁也无法确定,遇到这种惨事之后她会不会变。
没有水,只有等死。
姬冰雁道:“我知道一处水源,如果运气好没有枯竭,还能救我们的命。”
但他们运气不好,而且极度的不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水源不仅枯竭,他们还遇上了沙暴,骆驼走散了,连姬冰雁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丁简和楚留香一起取水,所以还没有失散。
这是等死的时候唯一的安慰了,至少不会死得太孤独,有人陪伴。
丁简在风沙中,没过多久又和原来一样,没了贵公子的气质。
他的剑对风沙有什么办法呢?
楚留香轻功再高,也飞不出这里。
幸好丁简还有一点在大漠生存的经验,晚上他们找到了低洼处躲避寒风,挖出湿沙子,吸吮那一点点水。
大漠的夜晚太冷了,他们靠在一起不能睡着,只能不停的动来增加热量,漫长的夜宛如冰冷地狱。
“我们还是往远处走走,也许能遇见什么,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否则就要渴死了。”丁简握住楚留香的手,往手心呼了口气,温热很快消失。
楚留香看着他,微笑道:“能和你死在一起,其实也不算上天苛待我,大漠上一个人都没有,要是一个人死,我的魂魄要千千万万年游荡在荒凉的地方。”
他对面前这个已出些狼狈落拓的贵公子忽然有种奇怪的感情,有些像是依赖,有些像是舍不得,在这孤冷苍凉的大漠里,谁能舍得身边人离开。
“幸好啊,我没有把宋甜儿嫁给你。”
“怕她做寡妇?”
楚留香笑了笑,不答。
走了一夜,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栖身之处,实在是个大惊喜,比过年还要高兴百倍。
那是间废弃的观音庙,左右还有两间小屋子,中间最大的放置佛龛,两人进去把门关上,这样就可以避免正午的时候太阳直晒,脱水而死。
丁简在佛龛后翻出一些水和食物,立刻判定:“这应该是石观音的联络据点之一,如果能等到人来,我们边有救了。”
楚留香在佛龛旁边,认真看着他说话的表情,他的确英俊,虽然并不让人惊艳,但很让人舒服,薄薄的嘴唇并不刻薄,说话的时候仿佛很活泼,眼睛里永远有笑意。
“我们时来运转了。”
现在叶开他们在哪里呢?丁简不知道,楚留香也不知道,他们暂时忘记了丁灵琳,忘记胡铁花,只要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佛龛旁边有一口铁锅悬挂在木架上,晚上时已经煮好了肉菜羹汤,只加了一点点盐,那香味,却比丁简小时候吃的燕窝还美味无数。
吃饱了,他们终于有精神,外面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在屋子里围着火取暖发呆。
楚留香第一次叫他:“丁灵简。”
“嗯?”丁简转头,神色有些茫然疑惑,楚留香竟然觉得可爱,他很少听到自己本来的名字,连家里人都叫他丁简。
“看得出你喜欢自由,喜欢什么就要什么。”
“是啊,我不喜欢杀人,还是做杀手,因为有些人我觉得应该杀,但接的活少了,又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钱,所以一向很穷。”
丁简觉得不好意思,撇开脸笑了,觉得自己真是很别扭,可这种别扭只会在于父母和儿女之间。
楚留香又问:“那我这个人,你是不是喜欢?”
丁简斜觑向他:“名不虚传。”
楚留香愕然无言,什么名不虚传?风流之名?这是在委婉地拒绝?
当他长叹着要躺下去时,丁简说:“可以要,要的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