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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赤隧奇葩的脑回路:人妖魔合体→人妖魔勾结→人妖魔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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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客栈,还没吃上几口热乎菜,赤隧就被慕挽尘拉着说要去看一看土地庙。
那时赤隧还特别生气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有听雨听雪吗,为什么非要拉上弟子?"
慕挽尘脚步好像慢了一些,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失落,转而严厉道:"因为你是本尊的徒弟。"而他们不是。
"哦,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走一趟"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赤隧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师尊这是把他当家人了。
夜间,霁月幽幽的,仿佛被遮了一层薄雾,风早已远逐,逝去的昨日已不再归,风景依旧。
土地庙蜡炬几十盏,将整个正堂照的十分明亮,只要有一丝微风,火苗便会包着烛心摇动。
两侧轻黄纱是半透明的,纯铜焚香器皿内香已烧完,只有满满的香灰。
赤隧和慕挽尘来到土地庙,怕有人听到,也为避免设隔音罩打草惊蛇,他们用的是传音术。
巡视一圈后,赤隧眉头微皱"没什么可疑之处"就站在那柱头旁边回忆自己漏掉了哪。
硬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啥,还费脑子,赤隧索性就不想了,看听雪那办案的仔细度,想必作为他的上级,慕挽尘的眼更毒。
这有事干还好,一没事干,赤隧就想起来,今天晚上他没吃饱。
他们只是来了一个普通的小土地庙,但这里的贡品也非常的足,足足六盘,水果、糕点、馒头都有。
赤隧想着,他就拿那么一点点,应该也不过分吧!
对,也就亿点点,想必这土地神一个人也吃不完,自己帮帮忙,也是干了件好事。
他努力地为自己找借口。
谁知,他连贡品的毛还没碰着,慕挽尘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眸色严厉,语气担心道:"这里的东西你还敢吃,你是有多大胆?"
"那我今天才就吃了一点,就被师尊带来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在贡品上做手脚"除了他,谁还敢拿这贡品,这可是对土地神的大不敬。
想到这儿,赤隧在心里小小的为自己辩解了一下……额,我就当跟土地神拜个兄弟,兄弟吃兄弟的东西总不过分吧!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慕挽尘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袋糕点,直接扔给赤隧。
"听雪买的,本尊也不想吃,你爱吃不吃,不吃就扔了。"
"还有这好事儿"赤隧打开袋子一看,竟然是芙蓉糕,他记得这里好像没有卖的吧。
想着想着他还给说出口了:"难不成听雪极速御剑回去买的。"
"不是"慕挽尘不知个道该怎么解释,他也就小小的撒了个谎,还是比不上某些常年撒谎的人,颜不改色,言不暴露。
"就上次听雪买的,本尊想着,若这次回去糕点肯定不能吃了,也就顺手带上了。"
"那带上了也不一定吃"赤隧还真是妥妥的拆台大师。
"扔了"慕挽尘十分不耐烦,更多的是担心自己暴露"连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哦,那多谢师尊啦~"赤隧故意拖着长音说道。
慕挽尘迅速转过头,脸颊微微泛着红,"下次好好说话,不会说就不要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赤隧嘴里正嚼着糕点,吐字不清,笑着道:"但我自己会把自己当成个哑巴。"
"……"对于某些人,慕挽尘是特别的无语,不知道他脑子是什么构成的,整天想着这些奇葩的东西。
微风吹过,庙外响起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慕挽尘立刻拉着正在吃糕点的赤隧,躲在了一个一墙角的轻纱后。
进来的是一个女子,穿着像淡粉色蔷薇花一样的复纱裙。
她先点燃了手中的三支香,这个土地庙不是太大,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大殿。
慕挽尘微微蹙眉,这香气闻起来有点怪异,说不上来,但让人感觉压抑。
或许是赤隧挤压在他身上,让他呼吸不畅的缘故。
"土地爷爷,小女名唤秦若离,希望保佑我一家人无灾无难,健健康康,保佑那可怜的孩子……"
一听到秦若离这个名字,赤隧有点惊讶,身子一动,脚在地上滑出了声出了声。
秦若离带着警惕的目光,猛然转向这边,慕挽尘赶紧用手把赤隧拢向自己这一边。
同时,另一只手趁秦若离不注意,快速打出一道灵力向另一边。
最侧边果盘上的苹果被打落在地,秦若离也没有注意太多,只弯了腰,把苹果捡起来,跪下磕了三个头就离开了。
"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慕挽尘在躲脚里侧,只要赤隧不走开,他也不能穿过赤隧走开。
赤隧不知道慕挽尘刚才用了什么方法,吸引走了秦若离的注意力,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随口说道:"师尊刚才用的招真妙。"
"是吗,你管打翻了贡品这一招叫妙招,你损本尊呢?"
"这个…不是,弟子刚刚还想着吃呢?"这就算咱俩们一起同这流,合这污。
"你没事动什么动?"
赤隧正要开口解释,他的话,就被慕挽尘说了。
"你没见过名字一样的人吗,有什么好奇的?"
"……"
"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香有问题?"刚才被赤隧压着,还不太怀疑,现在慕挽尘还有那种感觉,那就真的是这香有问题了!
来到纯铜焚香器皿中轻抹一些香灰,嗅一嗅,两人对眼,神色俱变。
果然,这香有题。
此时已疑云满腹,赤隧问道:"是什么人,能够控制整个北镇的香?"
慕挽尘以疑决疑道:"或许只控制了一部分,而恰巧我们碰到了有问题的香。"
"有道理"赤隧恍然大悟,那他们也太幸运了。
"不过"慕挽尘又臭了臭手指上残留的香灰,神色又是一大变"这香灰竟含有灵气,妖气和魔气。"
"难不成这食童妖是人妖魔合体?"下一刻,赤隧脱口而出道。
"不知"慕挽尘顿了顿道:"不过,本尊从未见过这样的品种,或许不只是食童妖,她还有同伙。"
"难不成人妖魔勾结?"赤隧又发出了自己不着边际的疑问。
看着慕挽尘以那种清冷,又含有一丝不明情绪的目光盯着自己,赤隧咽了咽口水,嘴角又吐出道:"难不成人妖魔一家?"
"好好思考"慕挽尘厉声道,虽然你想的很丰富,但下次不要了。
"那弟子同意师尊的说法。"
此时,已至亥中,赤隧恹恹欲睡,揉了揉快要打架的双眼皮,轻捂着嘴打了个哈扁,浑浑沌沌道:"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虽然慕挽尘有严格的作息习惯,但对像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事,他从未有过一丝懈怠,满脸清醒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啊,什么,师尊要去修房子?我不要去"半醒半睡中,赤隧听的十分不清楚,听到了"修栈"两个字。
确实已经很晚了,慕挽尘看了一眼赤隧,十分无奈"你先回去睡。"
赤隧人在睡眼惺忪中,还想着,师尊没走,他怎么能先走呢。
慕挽尘脸上仍没有挂一丝丝的笑,他柔了柔眉心道:"本尊去看一下其他土地庙中的香灰。"
说罢,就离去了,自己反正也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人陪着。
"等等我,别过河拆桥,词好像不是这样用的,管他呢。"
" 师尊,等等我"赤隧瞬时变得十分清醒。
路上人影已少至寥寥无几,直至剩下两个人影穿梭在鳞次栉比的北镇。
翌日,还在睡梦中的赤隧,被门外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
本来昨夜睡得晚,就没什么好心情,加上这令人厌烦的声音,赤隧怒火中烧,对着窗户破口大骂道:"哪家在办丧事,烦死人了,滚一边去。"
他刚坐起,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此时内心已如万顷波涛翻滚。
怎么办怎么办,他忘了自己跟师尊在一个房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欲哭无泪,欲悔无时的他只好慢慢转过头,此时慕挽尘已收拾完毕,他僵着脸笑道:"师尊,早啊。"
脸上带着一丝料峭春寒,慕挽十分不给面子的道:"不早了,已过卯时,若你还不起,本尊就打算独自走了。"
不是应该把他叫醒吗,怎么还叫他一错错到底?
是不是等太阳升到半空中,再来把自己抓个现行,训一顿,这到底是不是亲师尊???
"还有,你刚才……"
赤隧一脸尴尬,立马打断慕挽尘的话,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道:"那个,师尊,我小时候就有一个病,说梦话越说越夸张,越说嗓门越大,越说越感觉跟得了绝症一样。"
"关键是他不是我说的话,而是我梦中最坏、最无耻的人说的话。"
说罢,轻舒了一口气,白眼一翻,最坏、最无耻,不是在骂他自己吗,算了,谁让他厚脸皮。
所言非虚,他当时说的简直有声有色,夸张至极,满脸贴着"那人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满心想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说什么。"
简直让人无法反驳,慕挽尘开了门,迈出一只脚道:"快些,别再有下次了",然后直接踏出了门外。
其实,他本来想提的也不是这件事,就当没听到,谁提谁尴尬,既然赤隧想尴尬,那自己也就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