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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赤隧被慕挽尘淋成了落汤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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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罢了,既是救命恩人,中午就在你家吧小容,待会儿我送些东西过去。"
虽然说这些人看上去很可疑,但毕竟救了小容……既然人都来了,也不好意思把他们赶出去。
村长最讨厌别人回绝他了,小容有些犹豫,却听见有人道:"小容,你就别拒绝了,这可是村长的一番心意。"
虽然说小奕是小容在去悬崖边采草药时发现的,但是他待小奕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村里人待他们母子也很好,尤其是村长,特别关照母子两人。
全屋子只有小容在做饭,这四位大佬级别的人物,就坐在门外的四方桌上喝茶,闲扯攀谈。
毕竟自古就没有让恩人帮着添火加柴的道理。
突然,屋内打碎杯子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清静。
听雪向屋内看了一眼,犹豫着,等着慕挽尘发话。
"听雪,你进去看看"慕挽尘闭目养神,忽而把头转向门口"你去做什么...."
赤隧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一样,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内,转过头,笑着道:"师尊,弟子好奇,也想进去瞧一瞧。"
"罢了,你若好奇,便去吧。"
村长家就在小容家旁边,因为这里村民和睦没有危险,没有人家周围有护栏。
不经意间,慕挽尘的余光望见了村长家门前花开的热烈,转头定眼一看,是蔷薇花。
赤隧刚进去一看,待了未过分秒就走出来坐下,准确来说是他刚才见自家师尊那脸色,生怕他生气。
他胳膊倚着桌子支着头,无聊的道:"师尊,那小奕是个小男孩,大概五六岁,为什么那食童妖放在嘴边的肉不吃,要跑到三十公里外的北镇去抓孩子?"
"他只吃富人家的孩子。"
慕挽尘并不像在回答赤隧,更像是在引导。
赤隧放下胳膊,用手捏了几个桌上盘内的花生笑了笑道:"这北镇哪有穷户人家。"
就像他们那日在楼上听到的,云安城商业繁荣,几乎家家户户都很有钱,都赶上京都了。
看着眼前凋零的树木,寒酸的小屋,赤隧又往慕挽尘那儿凑了凑。
"唉,不对,为什么同是云安城的北镇那么繁华,而这个小山村却如此贫苦?"
这时,听雨回道:"那小容说这里很少有人来,说明他们不常与北镇交往,自给自足,自然贫苦了些。"
毕竟一个小山村能有什么,大多是大自然的供给,这地方又闭塞不通,若繁华,那才叫奇怪呢!
赤隧在心里自问自答,为什么他们不与外界交流,或许是路太远了,他们又不能纵马,也租不起马车。
或许是另有原因……但又有什么原因呢?
第一次有了让赤隧苦恼的问题,他隐隐约约记得,许多年前自己来过这里,那时候回谷村还是通的,他记得,他还进过一次呢。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这也不可能错的这么离谱。
赤隧向四周望了望,也看见了蔷薇花,转头调侃着问慕挽尘道:"他们连干农活的时间都不够,哪来的时间养花?"
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家养个花,或许是只是为了赏,也或许为了纪念,更或许……他又怎么能猜得透别人的心思?
慕挽尘手里把玩着茶杯,淡淡的道:"本尊不知道。"
赤隧"噗"的一声笑出来,用手指着慕挽尘"这还是第一次听师尊回答不知道。"
在慕挽尘死亡之目的注视下,赤隧收了手,但仍是忍不住笑。
慕挽尘生气的道:"本尊又没有问他们,也不是神仙,怎么能摸得透他们的心思。"
世间最难猜透的就是人的心思,或因一件小事就变化,风起云涌琢磨不透。
"你不是也养花了吗,那你又为什么养花,或许你养花的理由就是他们养花的理由。"作为一个师尊,他怎么能够甘拜下风呢,给赤隧怼了回去。
"啊…弟子养花,起初就是为了让落枫苑看起来有点生机,再后来…"就感觉师尊身边应该有点花,就从那次看师尊站在紫薇花树下,挺般配的。
但他没敢说出口,他怕师尊听了之后,觉得毁了他那高冷严厉的形象,回头把紫薇花树给挖了,那可就不好了。
毕竟,这可是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跟柳木阳做交易,耗费了巨大的精力,才养成的紫薇花。
听到这儿,坐在一旁的听雨才听明白他们俩在谈论什么问题,他回想了一下道:"村长,以前有个女儿喜欢蔷薇,不过跌下悬崖死了。"
赤隧问道:"那她叫什么啊?"
听雨答道:"好像叫秦若离。"
赤隧只是随口一问,当然也就随口说道:"秦若离,这个名字起的真有文化。"
"不过,听雨你家是这儿的吗,怎么对这儿这么熟悉?"
"不是"到这儿听雨,脸上才有了一丝丝作为人的感情。
"我早就没有家了,是上尊救了我们兄妹俩,给了我们住处。"
"哦"赤隧听的不明不白的,但他也没再好意思打听人家的事,不过,他感觉自家师尊还是蛮好的。
听雪出来了,脸上带着一丝阴翳,正要开口。
见状,慕挽尘顺手结了个隔音障。
听雪抬眉看了一眼慕挽尘,面无它色,内心疑惑道: "上尊,听雪有两处疑问。"
"第一,阿奕是五六岁的小孩儿,咬他的蛇却是半山腰才有的蛇类,他的母亲却说是他出去玩时才咬的,怎么可能?"
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独自到半山腰去玩?
慕挽尘淡声道道:"并无不妥。"
刚才听赤隧说着小奕,慕挽尘是把小奕当成他了,毕竟,慕挽尘从五六岁时就开始降妖除魔了,在慕挽尘的眼里,独自上个山不是很正常的事。
赤隧眸中顿时阴谋四起,感觉他来这世上就是为了拆听雪台的"对这,我也有两点解释,第一,若是她编的为何不说是小奕尾随大人上山,而说是出去玩让你怀疑。"
"第二,刚才进去听见她说话的语气十分着急,不像是编的。"
慕挽尘顿了顿道:"第二处疑问呢?"
听雪道:"我在那小孩的指尖缝里,发现了蔷薇花碎片和桂花糕末。"
我的天,你这是来杀妖还是来断案,看的那么仔细,赤隧心道。
接着赤隧轻"咳"两声道:"蔷薇花好说"他指了指村长门前开的正绚烂的红蔷薇"明日就是迎神赛会,大人给小孩买些桂花糕有什么好破费的。"
这一时间竟让人无语,像赤隧这样去断案,感觉能把没有的说成有的,把有的说成没有的,还让人无法反驳。
但在赤隧心里,他对刚才听雪那两个问题,也是有疑惑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做出过多的怀疑,今日,他们是来看这回谷山的,不是来调查这个事件的。
就像赤隧说的那样,要想成功上回谷山,还是得问一问回谷村的人,他们每日都去山上砍柴捕猎,肯定对整座山都非常了解。
饭后,四人来到村长家门前,门在开着。
村长正坐着喝茶,见了四人放下杯子过去道:"谢谢你们救了小容,也救了阿奕,不过,此处平时不常有人来,不知四位是来做什么?"
赤隧见村长有异心,立马上前诚恳的道:"听说回谷山有珍贵药材,便想着采些回去能卖个好价钱,但听说这儿山路三十八弯的,便想着来问问村长这上山的路怎么走。"
村长这才打消戒心,平淡的道:"好说,上了山,只要沿着路一直向下走,不管拐哪个弯都会下山,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赤隧开始怀疑这个村长了,他们问的是怎么上山采药,村长却答非所问,告诉他们下山要怎么走,明显是不想告诉他们怎么上到山顶。
但若再们问一遍怎么上到山顶,现在该被怀疑的就是他们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看看这回谷山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村长这么隐瞒。
赤隧凑过头道:"那我们这就去。"
慕挽尘"嗯"了一声,本来他还想再多问一句,既然赤隧都这么说了,慕挽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在一些重要的事上面,赤隧还是非常谨慎用心的,既然他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说罢,四人便上了山,山路崎岖,被参天大树遮蔽,只能看到地上几个零碎的光点,山路两侧杂草丛生,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儿轻灵的歌声。
这一路上还算好,赤隧和听雪没有吵起来。
让人头疼,四人来到了一个三岔口。
听雪根据以往的经验先声道:"走左边,这
条路格外安静,必定有蹊跷。"
越是与大众格格不入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引人怀疑。
赤隧却不这么认为,嘴里叼一根不知从哪顺手拔来的草。
他指了指右边的小道,拿下嘴里的草,懒洋洋的道:"走右边吧,这条路有鸟啼声,还有琤琮作响的水声,可以怡心。"
这一听,听雪就怒了,她生气的大声道:"我们是来捉妖的,不是来游玩的。"
"哦,那你去捉妖吧。"
"你……"听雪用手指着赤隧,眼干瞪着,说不出来你个什么。
"你什么你,你怎么知道走你那条道一定能够找到食童妖,或者是一定能够上山,我觉得我这条道就不错。"
"要吵一边吵"慕挽尘额头上青筋暴跳。
慕挽尘本人正烦着"你们随意,本尊走中间这条道"说罢,挥袖走去。
"反正走哪条都一样,别后悔啊,听雪师姐"赤隧转了个身,故意提高嗓音道。
就这样,四人分成了三批,听雨自然是跟着听雪走,他要保护自己的妹妹。
走了半刻,慕挽尘听到身旁的杂草丛里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小事一桩,他手掌汇聚灵力,把发出声响之物拉出了草丛。
这一看,傻了眼,怎么是赤隧,还满手是泥,浑身脏兮兮的。
赤隧被重重摔在地上,慢悠悠的站起来,摸着腰埋怨道:"师尊,你不会轻点,生怕没给我摔残废。"
"本尊又不知道是你"慕挽尘一脸冷漠。
赤隧一本正经的道:"是,就算您老不知道是我,也不应该这么暴力,还有,师尊你这冷若冰霜毫无感情可言的眼神儿,得改改,要不然以后定讨不到媳妇儿。"
他看着就蛮吓人的,感觉自己欠了他二万八似的。
他紧紧盯着慕挽尘,上下打量着。
不对,像他这种武艺超群立鼎三界的清冷美男子,喜欢他的人怕是能在神沧大地上圈一圈,不过,恐怕他一个都看不上,等着当单身狗吧。
"你怎么在这儿,还有,你是到泥窝里滚了一圈吗?"说着,他手一挥,当场一股水从天而降,把赤隧变成了落汤鸡。
全身都被水冲干净了,看着比刚才全身带泥顺眼多了。
懵逼一圈后,赤隧心里怒火万丈直冲云霄,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你有病吧,动不动就往人身上浇水,你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