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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赤隧为慕挽尘作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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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隧第一次给他买糕点时,他本不想吃,可最后他尝了一口,喜欢上了。
从没有吃过甜点这是他,第一次吃,竟是的弟子买的。
慕挽尘: " 你快些,我去结账。"
赤隧把未吃进的快速一口吃进,放下筷子,上前拦住慕挽尘 。
"师尊,不用亲自去"说着喊道:"小二结账。"
小二把手里的毛巾往肩上一甩,小跑过来,看了一眼道: "一 共五两。"
赤隧付过钱,随着慕挽尘出去,笑声问道:"师尊没去饭馆吃过饭吗? "
"从未"
暮色已至,天完全黑了,两人上山各撑了一 个灯。
穿过幽幽枫林,赤隧不禁问道: "师尊,其他弟子不能从此处过吗?"
"不能"慕挽尘冷冷的道。
"山东侧那边,有一条道,本尊偶尔来这里补结界,若有弟子,本尊嫌烦。"
两人徒步走到山门口,已至酉时,山门早已封了。
赤隧向一旁走去,却又倒回来,之前几次到酉未,他同柳木阳,都是找一个结界薄弱,守山弟子少的地方,破缝进去。
可现在这是暮宁上尊。
慕挽尘径直穿过结界,转过身白袖一挥,结界开了个小缝,够两个人同时进去。
他道:"还不快进来。"
赤隧小跑进来,接着慕换尘轻袖一用,结界又完美缝合。
他们拾级而上,赤隧问道:"师尊进时,为什么不用把守山结界开个缝?"
当问完他就后悔了,整个山的结界都是师尊设的,师尊过结界,就跟过了一 层空气,他在问些什么。
"什么人? "
两个守山弟子站在山上,面容警惕,手紧握剑柄,欲拔出鞘。
"是本尊"慕挽尘径直走过去。
两人见了,赶紧拜揖道:"上尊今日补结界辛苦了,可否已食过?"
"嗯,你们也早些回去。"
他们不期盼着慕挽尘回答,他从不与弟子多攀谈一句,寡言少语,今日慕挽尘回应了,他们异常惊讶。
待进了落枫苑,赤隧嘴角上扬,面色红润。
"师尊去洗澡吗? "
说着,用胳膊肘在脸上擦来擦去。
慕挽尘回头,正好瞧见他这般模样,一脸嫌弃。
"你没有手帕吗?"
"手帕不是女子带的东西吗"赤隧小声喃喃道。
忽然,他看见慕挽尘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给赤隧问道: " 你刚才在说什么? "
"弟子是个粗人,身上哪带帕子。"
此时,他背后手心上汗涔涔的,内心侥幸,幸好没听到要,不然就惨了。
"走了一路,身上都出汗了,弟子要去澡堂洗洗。"
"此刻,人多。"
"那一会儿再去。"
"戌时,落枫苑结界屏蔽,你进不来。"
赤隧十分恼怒,难不成不让人洗了。
慕挽转身轻袖一挥,亮起了正殿立台灯的烛火,边走边道: " 竹林那儿有一池温泉,疗伤用的,也可养生,你去那儿洗,不挤,也不会回来太晚。"
赤隧呆站在原地,看上去傻傻的。
"还不快去"这一句冷话,硬是把他的神拽回来了。
赤隧擦擦头上刚冒出的汗珠道: "师尊,这手帕,要不弟子洗洗再还给您?"
慕挽尘乜视着赤隧道: " 不用,本尊没有那么小气。"
赤隧也是十分无奈,明明自己的话,说的那么明白,没有缺语少字,可总会被理解错。
难道也要他整天"嗯"“哦""是""好",这样说师尊才明白。
他立马回道: " 是,弟子这就去。"
赤隧穿过竹林,惊奇的道: " 果然有一池温泉。"
他脱了衣服,肌肉健硕,脉线平滑到极致,皮肤白白嫩嫩,冰清玉洁,宛如婴儿的皮肤般能弹出水来。
"真舒服"赤隧穿着外衣,进了落枫苑自言自语道。
经过正殿,他见灯未灭,叹着道: " 师尊又要挑灯夜读。"
他竟不自觉地走了进去,本以为师尊会训他的赤隧,却瞧见师尊一手扶额,竟睡着了。
他轻步走过去,看着熟睡的师尊,如冰镜中封着的睡美人,雪中的一枝独秀,如夏荷不沾污秽,如秋桂十里皆香。
心不禁怦怦乱跳,脸颊也泛红,许是刚泡过澡的缘故。
此刻他,竟觉得师尊有些可怜。
他听门内弟子道,师尊从小没爹没娘,在苍梧山整日练功,有时好几天不吃饭,去琢磨一个步法,后来竟饿晕了。
想着今晚师尊没有吃饭,他思索着给师尊做点儿。
毕竟都都这个时辰了,饭堂里哪儿还会有,估计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没有叫醒慕挽尘,醒了人就不会再睡了。为防止人受凉,赤隧悄悄走上去,把自己披着的外衣披在了慕挽尘身上。
到了厨房,他不知该做什么,在房内转来转去,自言自语。
"要不做几道拿手菜,不行不行,师尊晚上没吃饭,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再转几圈,赤隧灵机一动道:"师尊晚上爱喝粥,要不就做糯米银耳红枣粥吧。"
说着,他开始忙了起来"糯米,银耳,白糖"他数着"齐了。
彼时,整个厨房内烟雾弥漫,像极了飘悠悠的云雾。
那个忙碌的身影,也看得急不真切,只见他时不时的,用一块帕子拭去脸上欲滴的汗水。
灯光微弱,丝丝光缕映照着慕挽尘白洁的脸。
门外一阵风吹过,晚枫簌簌落下,慕挽尘虽然睡着了,但仍十分警惕,他猛地睁开眼,向门外望去。
正提笔欲写,他感觉自己背上好像披了一件外衣。
他轻手一拉,还真有。
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赤隧正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糯米银耳红枣粥,走进了正殿。
如孩童般笑声道: " 师尊今日在山下,只吃了几块芙蓉糕,一定没吃饱,想着师尊说晚上只吃粥,便去厨房煮了一碗,还望师尊不要嫌弃。"
说着,赤隧把粥放在了桌上,把卷宗往一旁推了推,然后把粥推了过去。
"本尊....."
"师尊是小说不饿吧"
"不,本尊是想说.... 本尊没有你说的那么挑。"
其实慕挽尘,本来还真是想说自己不饿,虽然他很饿,但被弟子猜到了,再说一定会拂了自己的面子,便改了口。
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这粥很好喝,甚至比饭堂里面做的还要好喝。
忽然,他看到了碗处沾了几粒白糖,他把头转向赤隧。
"你把糖罐打翻了?"
装糖的罐子是用白瓷做的。
他把目光移向赤隧的手,赤隧用左手把右手遮住了,这两个动作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见状,慕挽尘生气的拉开赤隧的,左手指上一道鲜红的血痕,正在慢慢渗着血。
血管很细,几乎看不出来在渗血。
他把赤隧的右手一拉,用灵力替赤隧辽伤。
赤隧被他拉的,身子往前一倾,左手紧
扶着桌沿。
赤隧不好意思的道: " 放糖罐子时,弟子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无奈地笑道:"只是划了一
下,明早就好了。 "
"说的轻巧,明天比试,若手指发炎了,你是等着给本尊丢脸吗?"
"师尊,若以后再把糖罐子打翻,那怎么办呀?"
"就别再熬粥了。"
这句话虽然是在斥责他,但听起来心里暖暖的,明明是师尊在关心自己。
赤隧撩逗般道: " 那弟子若是把碗打碎了,怎么办?"
"那就别进厨房,省得还得去买碗"
"那...."
还未待赤隧说完,慕挽尘黑着脸道:"出去,叽叽喳喳的,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赤隧收了手,刚走出几步,却听慕挽尘
道:"等一下。"
"师尊还有..."什么事吗?
"把你衣服拿上"
赤隧转过头,却猛的被一块儿东西遮住了头,拿下来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外衣吗。
赤隧拿着衣服出去了,慕挽尘又听到了脚步声"不是叫你……"
慕挽尘抬头一看,迎面来的是听雪。
"上尊怎么了? "听雪问道 。
慕挽尘扶了扶额头道: " 没事,不过这么晚了,你有何事?"
听雪走向前来,取出一个琉璃瓶子放在桌上。
"上尊,这是你让我取的蛊血。"
慕挽尘拿过琉璃瓶子,似有一些担忧。
听雪立刻通晓了他的意思,轻声道: ". 上尊不必担忧,听雪去取蛊血一事,无人知晓。"
慕挽尘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往边靠一下。"
听雪往边移了移,同时慕挽尘用灵力,把瓶子拖至空旷的大殿上。
瓶子爆破,那一股蛊血,霎时化为万滴血珠,而后化为血红的蝴蝶,还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朝他们飞来。
慕挽尘立刻用灵力凝出本源真火,从不同方向,将血蝶围住。
熊熊火焰,映的人睁不开眼,听雪也拿衣袖遮住了脸。
反观慕挽尘,一身洁白素衣,站在那里,眼一下也不眨,脸上没有一滴汗珠冒出。 两眼凶煞的盯着,眼前的灭世荧惑。
一会儿,血蝶烧尽,化为点点红光,弥散在空气中。
听雪也终于放下了衣袖,疑问道: "上尊,这...是荧惑。"
慕挽尘"嗯"了一声。"
"可荧惑...三年前不是被上尊灭了吗?"
"总会有遗留的,一经出现,便就是灭不尽的。"
他把头转向听雪"不早了,你先回去,切记,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听雨。"
"知道了,上尊。"
转身欲走时,听雪忽然瞧见桌上那半碗粥道: " 上尊,这粥都凉了,要听雪倒掉吗?"
"不必。"他还没喝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