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LII 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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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纪红月的事儿是如何解决的，杨蔓萌也无从知晓。总之纪先生和王博士的一番争论只是当天的一个小插曲，之后杨蔓萌和高麒、万生辉跟在周博士、王博士后面打了一路的游戏，对于这次游园的安排非常满意。
之后杨蔓萌又被叫去和高麒一起上机做飞行训练，保持了在每个指标上都高于高麒的水平。
这也不奇怪。虽然静水的牺牲是传奇式的精准判断，但杨蔓萌能脱离敌机的追踪，把单侧发动机停车的侦察机开到公海，也是远超常人水平的发挥了。
只是她下机之后还是被李政委找到：“晚梦，你在这儿呀。正好来做个简易测试。”
心理健康小组的心理测试分为三个版本。标准版有两百道题，并配合全程进行心率变化记录，是针对现役超感侦察员的日常监测。简易版只有五十道题，是超感计划所有成员都要做的自我监测。而筛查版则是有一个大约一千道题的流动题库，通常用于配合其他医疗方式，对受到创伤的成员进行心理治疗。显而易见，杨蔓萌和周博士近期已经做过很多次筛查版的心理测试了。
而这次李政委带来的是简易版，也就已经默认杨蔓萌脱离了侦察员的前线。
简易版的心理测试，尚且不会让被试产生较大的心理波动。这种测试与其说是被心理健康小组所监测，不如说是自测，在思考每个问题的答案的同时，审视自己是否能够满足继续工作的要求。
之前杨蔓萌刚被捞回来的时候，前半个月没有一次测试是能完整做完的。
而现在，她已经能平心静气地把所有的答案填完，而后抬头对李政委调侃道：“老李，你们不是要让我退了么，怎么还给我做题啊？”
“你要是真想退，也可以不做。”李政委也开了句玩笑，才又正经确认了一遍，“晚梦啊，就算你现在从一线退了，也还是计划的预备侦察员呀。”
杨蔓萌和他都十分清楚这话的意思：如果有需要的那一天，她会和其他侦察员一同飞跃前线。
他们都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是他们也都能接受那一天来临的可能性。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人民，静水不是第一个付出生命的超感侦察员，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杨蔓萌故意换了个话题，打岔道：“哎，你要是这么说，得让上面继续给我发工资啊。”
“嗐，工资怎么可能少了你的。”李政委拍了拍她的肩，“而且你拍的综艺不是要播出了么，到时候记得请咱吃饭。”
“行啊，资本家有的是钱。”杨蔓萌和他击了一下儿掌，便告别了李政委。
对于心理健康小组会了解到她拍摄综艺的动向，杨蔓萌并没有感到奇怪。特务部门总有他们自己获取信息的方式。
她不禁又想起来，小时候她和静水和其他小侦察员们一起被安排上课，其中一个讲课的老师是一位退役的间谍。间谍老师对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不满意，却唯独喜欢静水。
倘若静水出生在普通家庭，或许也可能会成为一名间谍，以另一种方式保护这个国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间谍比超感侦察员的岗位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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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期节目正式上线之前，杨蔓萌先收到了样片。不过她没怎么看，因为在收到样片之后，她又接着收到了王博士的消息，竟然是邀请她去观摩风雪的胎儿镜手术。
杨蔓萌立刻就开车去了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倒不是她有多好学，而是王博士所谓的“观摩”，大概率是需要她用超感视觉辅助胎儿镜观察。
平时这种好事儿都是让高麒或者万生辉去的，而毕竟眼科的手术用不着四维视觉辅助。而这次王博士专门找了杨蔓萌，大概是为了给她找点事儿干吧。
杨蔓萌过去之后，就被安排到了距离手术室大约二百米外的另一栋楼里。在手术室进行UV消毒的时候，杨蔓萌恰好可以利用特征蓝光确定位置。而她戴上房间里的耳麦，就可以听到王博士那边的声音，也可以对王博士说话。
当然，在手术中王博士不会直接对她讲话，因为手术室内的其他人员都并非超感计划成员。
而杨蔓萌在手术进行中，就全程坐在这个房间里，一边看着王博士进行胎儿镜切除脊柱膨出组织，一边从四维空间旋转三维视角，确认切除位置合适，而后等待王博士将脊膜的裂口进行缝合。
全程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大概除了有超感侦察员“透视挂”的功劳之外，主要也是因为王博士的手艺确实精湛。
在把病人推出手术室之后，杨蔓萌听到王博士对她的助手嘱咐了一句：“这个没啥问题，直接转去普通病房吧。”
“王老师，要叫家属么？”听助手的声音，这位竟然是纪红月。想来也是，就算出了任劭农那事儿，该上手术的时候她也还是得上，否则总不能让王博士带着别人的学生进手术室吧。
“先别叫家属。”王博士连忙说道，“这边没你的事儿了，去吃饭吧。”
听这样子，王博士应该是不打算告诉她这次是叫杨蔓萌来辅助手术的了。这是明智的决定，杨蔓萌本来就不接受她，就更不用说现在纪红月自己的个人关系也出了问题。
杨蔓萌摘下耳麦，便接到了王博士的电话：“王阿姨？”
“手术符合预期，你应该也听出来了。”尽管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儿至少三个小时，王博士的声音仍然平和稳定，“柏茹生科的廖雯江这时候该从院长哪儿出来了，她之前点名要跟你见面。”
“行。”杨蔓萌立刻说，“术后注意事项什么的，由我来告诉她就行了，王阿姨你也去吃饭吧。”
“她找你应该不是为了手术的事儿，注意事项之前跟护工都说好了。”王博士平静地说，“我猜那个廖雯江应该不会去病房，如果她不想去，你也别非得拉人家去啊。”
她这么一说杨蔓萌才意识到，廖雯江大概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跟这个做胎儿镜手术的病人有任何关系的。
不过还有件事儿，杨蔓萌想好奇一下：“对了，王阿姨，红月那事儿现在是打算怎么办啊？我是觉得你们也别太逼她了。”
“唉，那孩子。”王博士的声音停顿了两秒，似乎是转头确认了纪红月不在附近，才稍微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那个基医的小子死活不同意人流，所以我还是又劝了红月两句。现在不是政策允许未婚生子也能写父母双方的名字了么，红月现在是同意写名了，谁知道等到时候生下来又会是啥样儿。”
这个法律层面上的修改，其实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以前是默认只有法律承认的夫妻才有生育权，新生儿的出生证明上父母那两栏只能写已婚夫妻的名字，无论另一方人在不在场，只要结婚证在就可以登记为生父或生母。而当时如果存在未婚生育的情况，即使另一方在生产过程中全程陪同而且有亲子鉴定证明，这个信息也是不允许登记在出生证明上的。未婚生育的情侣想要在孩子出生后再补票保证孩子在法律上父母双全，就需要结婚之后再办一套收养手续。
让生物学父母以继父母的名义收养亲生的孩子，感觉是有点儿多此一举了。但因为这套法律制定的年代很早，当时社会上并没有什么未婚生育的情况，多年以来运行得也没什么问题。直到近十几年，社会上青年人对于恋爱和婚姻关系的看法出现了一些变化，人们开始觉得生育后代未必要和结婚绑定，才在法律上对此进行了修改。
只不过杨蔓萌暗暗觉得，对于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来说，纪红月的遗传信息确实是好东西，但在法律上有这么个妈恐怕也不是啥好事儿。先不说超感计划的技术员日常找不到人影儿的问题了，就冲着纪红月对那个任劭农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这一点，也很难说她能怎么善待这个孩子。不过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姓任的孙子心太瞎，倘若纪红月追的不是杨蔓萌，她作为朋友高低也得让那姓任的尝尝教训。
相比之下，风雪的孩子能攀上廖雯江这个亲妈，才是真的赚大了。
杨蔓萌正往医大附属医院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就遇上了那位容貌昳丽气质优雅的柏茹生科CEO。今天她过来，显然是作为合作公司的代表到医院进行参观，穿着简约低调的深棕色长裙，盘起来的黑发上簪了一颗紫金镶嵌的血珀，尤其是和医院里来去匆匆的医护人员对比，更显得从容沉静而光彩照人。
虽然杨蔓萌通常来说不会和同一个人约第二次，但如果对方是廖雯江的话——人为设定这些约的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嘛！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LII 手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