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人工智能》火山灿灿

152、第七十三章

　　教堂地下室
　　利兹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对着沙袋打拳，克里斯汀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大小姐，您这样我很为难！”克里斯汀面无表情地说道
　　利兹脱下手套，一个闪身疾步向前掐住了克里斯汀的脖子却没有用力，克里斯汀被这一举动震惊了。
　　“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克里斯汀脸色由白转青
　　利兹松开手，看着他佯装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好久没运动了。”
　　克里斯汀很明白，利兹刚才的眼神有一丝杀意。
　　克里斯汀冷笑一声“大小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克里斯汀，上来吧！”利兹发出邀请
　　“大小姐，您这是在为难我！我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和您为求自保不一样，如果把您伤到了我可说不清啊！”
　　利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说辞，直接上手。克里斯汀没有还手只是直接躲避。
　　“大小姐，今天火气有些大！”克里斯汀没有选择进攻而只是防守
　　利兹没有理睬他
　　“大小姐，我提醒你，离远些，你自己可以任性胡来别拉着 和你一起！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你们两个超越了一般家庭成员的关系，你们都要完蛋！你不想你好不容易垒起的城堡被毁掉吧！”克里斯汀悠悠地说道
　　“我和他的关系，不用你费心！同时，我也提醒你，让那些脏东西离艾伦远一些！”利兹毫不客气地说道
　　“脏东西？大小姐说话我听不懂！”
　　“我会让你听懂的！让你知道与我为敌，你的下场是什么！”
　　“大小姐，你在开玩笑吧！到现在为止您还一次都没赢过我！”
　　利兹一拳朝他脸打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大小姐，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和您终究不一样！”克里斯汀的眼神多了些狠戾
　　洛亚午休时间
　　利兹躺在露台的躺椅上，看着天空发呆。艾伦在一旁拉大提琴，这是他最常用的休息方式。
　　伴着微风，大提琴柔和安详的声音飘得越来越远。
　　利兹合上眼睛，回忆起了和赵老爷子在山间悟道的场景
　　‘孩子，你仔细听，这山间流水声，鸟在林中的啼叫声，再仔细听，有风吹过的声音——’
　　‘为什么要听风的声音？’
　　‘大道无形，风无形却有形。’
　　‘无形却有形？’
　　‘它可以是春风，带着温暖吹进人的心里，也可以是剑，带着暴戾摧毁一切。你想做温暖别人的春风还是做摧毁一切利剑？’赵老爷子苍老而有力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是家主，不可以任性，不可以有自己的好恶！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上！如果谁敢破坏家族的稳定就将其剔除！你要做好家族的守护者，哪怕手持利剑，哪怕沾满鲜血！’
　　凯瑞爷爷的话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利兹看了一眼一旁陶醉在琴声中的艾伦。
　　“艾伦！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是最初想做的事吗？”利兹轻声问道
　　琴声戛然而止，艾伦抬头看着利兹。
　　“利兹，你后悔了吗？”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很矛盾，我们静下来想一想，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是当初想要实现的？”
　　艾伦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利兹看着他欲言又止。
　　“赫莱尔！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艾伦微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艾伦，对不起！”
　　利兹吻了吻手上的戒指，捧起他的脸，强吻了他。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利兹，只觉得嘴里满是腥甜，是血的味道。利兹用手背随意地擦了擦嘴上的血，眼睛里满是绝望。
　　“还不出来吗？赫莱尔！”利兹眼睛里闪着猩红
　　“不愧是家主，做事果断！”赫莱尔出现在艾伦的身后，戏谑地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艾伦惊讶地说道
　　“遮掩也没用，她早就看到我了！”赫莱尔冷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艾伦一脸的愧疚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这么多年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要不是那天在镜子里见到你，我都不敢相信你已经陷得这么深了！”利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漠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契约。你知道我会说什么！”利兹看着赫莱尔说道
　　“请您下达您的第一条命令吧！”赫莱尔有恃无恐地说道
　　“你走吧！离开艾伦！别再出现！”利兹看着他摆摆手说
　　“就这么放我走？”赫莱尔奇怪地重复道
　　“你现在自由了！”
　　“我明白了！但愿您不后悔！”说完，赫莱尔就消失了
　　当赫莱尔消失后，利兹突然就像失了力气一般跪倒在地上，艾伦吓得赶忙扶住她，却看见她在咯血。
　　“利兹！”艾伦惊讶地看着他
　　“这就是契约的力量吗！太沉重了——”利兹推开他盘腿坐下
　　艾伦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愿意和你做朋友吗？”
　　艾伦抬起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你只是一个平民，父母都不在身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有才华的学生而已！可我们却从来没有因此瞧不起你，甚至连兰斯洛特都公开说过，因为有你这样有随时能给他带来惊喜的朋友而感到自豪！”利兹靠着墙，眼望天空说道
　　艾伦也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
　　“你成了斯图文的养子，家里不允许我们和你来往，但我们都置之不理！你知道为什么吗？”利兹的目光看向他
　　艾伦没有回答。
　　“因为，我们羡慕你！”利兹看着他
　　“羡慕？”艾伦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的人生都是被设计好的！”过了很久，利兹才淡淡都说道
　　平静的语气下透着无力。
　　“我们羡慕你能够追寻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我愿意无条件地支持你，只希望你在探索世界的时候也能带我看看你眼中不一样的世界。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踏进这肮脏的地方。”利兹看着他
　　“你和我们不一样！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不一样下去！而不是被我们拉进这囚笼里！”利兹注视着他，眼睛里似有一片海，安静地翻涌着浪花。
　　“利兹——我——”
　　“我的能力不够，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利兹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对我来说你们早就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是家人！做这一切——我不后悔！”艾伦站起身冲着她的背影认真地说道
　　利兹听了这话，没有转身只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喜欢这个词，家人。
　　克里斯汀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走出来的利兹。看来他是知道了。
　　“为了一个外人值得吗？”克里斯汀问道
　　利兹没有回答他，只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