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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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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上午,每个人背篓里面都装了不少春笋,后面遇到河流,几个又去摸鱼,还全山摸野物。
中午的时候就是吃的烤鱼,荆行把闵母烙的饼拿出来,季福捧着白面饼,那小脸竟然比那白面饼还白。
荆行发现那小哥儿的脸是真的小,一个白面饼就能遮住他一张脸。
众人以为一个早上就能回去,都没有准备食物,一个个疯起来都要命,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轰轰烈烈的很是热闹,吃着荆行给的面饼,一个个笑的很傻却很快乐。
直到太阳落山,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回去的,到家的时候都在吃晚饭了。
闵母从屋里听到外面有说再见的声音就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到一个个背着背篓带着笑容相互挥手说离别,闵母还看到好几个孩子朝自己儿子挥手,还说改天在约。
闵母这提了一天的心此时算是落回原位了。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染红了天边最后一片云,荆行也是踩着那落日余晖推门进入小院,一身霞光披在身上,闵母怔愣看着这个画面。
闵母从片刻愣神中缓过神来去看荆行的背篓里都有什么,最上面便是用树叶包成一包的各种可以吃的野果,这些荆行根本不知,还是这次上山大家摘这些果子吃的时候他尝了尝,味道酸酸甜甜挺好吃的,便给闵母摘了一些回来。
闵母听荆行说果子是给她带的后,心里升起几分开心,人却道:“娘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吃这些。”
荆行把水桶里面的水倒进盆里,“我又不爱吃这些甜物。”只是看着那两个小哥儿挺喜欢的,吃了不少,连小梨涡都出来了,很是满足的样子。
闵母嘴角勾勾,捻起一颗红通通的野果放进嘴里,果子在舌尖绽开,酸酸甜甜的滋味充满舌尖,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被爷爷宠着的感觉。
闵母从接受这个意外的小礼物后嘴角就没有下去,心情很好的往下翻,“呦,怎么还有鱼?你们不是去挖笋了吗?”
荆行就把今天的事都跟闵母说了一遍,闵母听到他们不仅去捉鱼还去抓兔子,她把鱼拿出来,“难怪见你们一个个都脏兮兮的,这鱼已经死了,不能多放,这鱼想怎么吃?”
荆行都可以,“你看着做吧,娘你先放在地上,等我先把鱼处理干净。”
闵母拿出两条大鱼就看到下面的竹笋,荆行挖笋时就把挖出来的竹笋剥去一两件脏兮兮的外衣,整齐的摆了一背篓,看上就十分舒服。
闵母笑着感叹:“今天出去收获不少,真好!”
荆行听明白闵母话中的意思勾了勾唇角,其实他并不在意外面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但他知道闵母会担心,所以他也会像承诺闵母的那般将日子越过越好。
今天一起山上的小汉子们回到家就跟家里面说荆行的事,这个人人都感触极大的事让他们不得不一吐为快。
之后这两天村里人又开始聊闵家闵汉子。
杜家人本就惦念着这闵罗,生怕他来破坏婚事,听到村里人说闵罗心里还咯噔了一下,随后听到他们说闵罗其他事情,根本不关他们家杜尼,杜家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过的很快,到杜尼三朝回门的时候,被杜家人惦记的荆行都没有出现过,而他们遇到闵猎户也没有被臭骂一顿,还好当时杜家退婚的时候是这个母.老.虎腿伤了的时候,要不然肯定要被骂惨。杜家人才从防火防盗防闵罗的状态中缓过来。
荆行自从杜家退婚后就对杜家的事毫不过问,要不是启娘子和闵母聊,他都不知道杜家已经办婚事把杜哥儿嫁出去了。
启娘子:“欸,我听人说了,杜家这次办的酒席牌场可大了,说的是杜哥儿嫁了镇里的有钱人家,住的是青砖大瓦房,这次请了村里大半人去吃酒席,那席面也好,整整七八盘菜,有鸡有鸭的有猪的。”
闵母疑惑:“不是嫁哥儿吗?怎么在娘家这边办?”
“杜家人说儿婿对他们家杜哥儿十分满意,说是两边都办,办两场,这边主要就是招待娘家这边。”
两人聊天的声音并不小,荆行哪里不知道这两人是说给自己听的,点头评价道:“嫁的挺好的。”
启婶子和闵母见荆行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双双对视一眼才去说其他事情。
翌日,荆行吃了早饭去找启东的时候,启东准备好出门来了。
之前启东就来问过荆行找工作的事情,荆行也给两兄弟留意了酒楼端菜这事,那个酒楼老板人好,生意不错,给的工资也高,挺适合启东两兄弟的。
启东跟着荆行往村口走,而嵇庄这边也恰好走到这里,嵇庄见到荆行后就笑了起来,招呼道:“这不是启东小兄弟吗?这是要跟闵罗去哪里?”
荆行扫了一眼跟在嵇庄身后的小哥儿,季福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越发衬得他肌肤白,此时朝他看来,一双眼睛映衬着晨光格外闪烁漂亮。
荆行有些微微愣神,他肩膀被启东揽住,“这不是想着等家里农活干完了在镇上找个伙干好补贴一下家用,这几天都让闵哥帮我留意,这次就是跟着他一起去镇上看看的。”
季福见闵罗看向自己,前几日还帮助过自己,刚想跟人笑笑算是打招呼了,那人已经挪开视线了,随后他听到启东的话,想着到时候他也问问王哥儿要不要在镇里找个活,这样做起事来也不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
嵇庄得知是这个事还把自己知道会招人的地方跟启东说,就这样启东跟嵇庄聊着,荆行走在启东身边,季福在嵇庄右边,两人分隔两边。
但季福刚刚就想到王哥儿之前说留意闵罗的话,他还记得王哥儿从那天挖完笋子回来后偷偷跟他说过闵罗挺不错的话。
季福之前就跟闵罗接触不多,都是听到村里人怎么说就怎么觉得,但他用那些话套在这个人身上真的觉得出入好大,想的出神的季福脚步之间就变慢了不少,他偷偷朝启东身边的汉子投去目光。
谁知还没有开始打量呢,视线就被人逮了个正着,那人微微偏头看着他,他下意识躲闪,窘的不自在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荆行目光从那红的可以滴血的耳朵上收回来。
到了镇上,启东先去问了其他店,因为他和启南都最钟意荆行给他们留意的那个酒楼工作。
他问了一圈,快到中午的时候去了那个酒楼,最后还是决定就是在这个酒楼里面干了,七百五十文一个月,两个月就一两五百文。
正午的时候,启东就买了几个肉包子过来和荆行一起吃,说着今天早上的收获,随后问道:“嵇庄不是也在这里干活吗?怎么没有看到他?”
荆行知道这个点应该是和那个小哥儿呆在一起吃饭,而启东恰好也想到了季福,又自话自说道:“应该是和季哥儿一起,算了,我们不管他。”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和季福一起吃饭的嵇庄此时正和拳馆少爷伍灵在一个小酒楼里面吃饭。
嵇庄也没有想到伍灵会约他来酒楼里面吃,他看看桌上的饭菜,这几道菜都是他喜欢吃的,看的出点菜之人用心。
伍灵笑的甜甜,拿起筷子催促道:“嵇庄哥哥,你快尝尝看,这小酒楼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嵇庄还是第一次跟伍灵一起吃饭,之前都是伍灵来拳馆找他,两人互相说一些贴己话,但他又好久好久没有吃过外面酒楼的饭菜了。
他还记得他刚找到拳馆的伙计,整天一个人单独来回,他便让季福跟他一起到镇里来,这还是他说了很久季福才答应。
在镇上找到学算账活后,嵇庄为了庆祝,当时带着季福去吃了一碗阳春面,那滋味他现在都还记得。
现在中午天天吃季福做好的饭菜,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有吃厌烦的一天。
所以在嵇庄好几次看到拳馆里面汉子们几个约一起出去酒楼吃的时候,心里都是羡慕和渴望的,但他没有好意思跟季福说,毕竟两人身上都没有钱。他便把主意打在伍灵身上。
今天就吃一次酒楼,等明天再吃季福给他做的饭。
其实刚到镇上工作那段时间,季福和嵇庄都是回家吃的,但后来嵇庄说做好饭菜带上等中午的时候吃,反正到时候借厨房热一热就可以了。
从那儿以后,两人便是这样的,因为从小嵇庄就喜欢粘着季福,双方家长都觉得合适,两家就不怎么管他们之间的交往。
长大后嵇庄先向家里长辈说要娶季福的事,随后嵇庄父母又来跟季福阿姆爹爹说,两家原本就想让两个孩子在一起,现在更是定下两人婚事。
季家已经把嵇庄当成他们的孩子了,所以季福说要带饭菜和嵇庄那一份一起的时候,季家都觉得正常,季阿姆也是家里做饭做菜的人。
季福这边原本已经准备带着做好的饭菜来找嵇庄一起吃饭了,就看到嵇庄。
嵇庄这是第二次来季福上工的面馆,第一次来是找活干的时候,季福见到嵇庄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嵇庄对季福道:“今天我好兄弟请我吃饭,中午就不和你一起吃了,就先来跟你说一声。”
他说到不能和季福一起吃饭的时候,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
季福闻言笑着安抚嵇庄,“没事的,你去吧,少喝点酒。”
嵇庄见季福这样说,心里那点心虚很快也消散了,紧接着想的便是酒楼饭菜,就连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道:“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吃饭。”
季福点点头,乖乖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