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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临危受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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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只有几颗不怎么明亮的星点亮天空,使人依稀可以看见同黑夜一般颜色的鸟,它在黑夜里飞翔没有人把它放在眼里,而它也没有把地上排成一排不停走动的人放在眼里,它在空中盘旋,最后落在一个人最少的树上歪着头看着底下的人。
“傻鸟你今天来早了,你主人外面巡逻呢。”底下的陈广手持武器松懈的看着鸟儿,他用手从自己怀里摸出半块饼又撕下一点点对着鸟抬起手“你吃不吃饼?”
鸟儿叫了一声朝陈广身后飞去,陈广跟着往后看,就看见鸟儿的主人正皱着眉摸着鸟的羽毛“祝贺苗你和你家鸟真是心有灵犀啊,今天怎么都是提前过来的?”
“接连打了快一年的胜仗难免使人变得轻视和傲慢,要不是有军令压着恐怕我今天也不用去巡逻。”祝贺苗半垂着眼目“它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估计白天没有找到食物就提前找你来了。”陈广漫不经心的说道。
“提前了这么久。”祝贺苗神色不明“我去给它准备一些吃的。”
看着祝贺苗离开的身影陈广打了个哈,没有再说什么。他从见到祝贺苗的那一天到现在一直没有看清楚祝贺苗的想法,他只知道这个人内心隐藏着愤怒,极端的愤怒,这样的愤怒陈广并不想去沾惹。
祝贺苗往远处走了几十步拐进了一个还算隐蔽的角落,他用余光观察了一番四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就用手去搬开鸟的嘴,取出放在鸟舌下的小纸条,而这鸟大抵也经常被如此摆弄已经习以为常了,乖巧的如同木雕。
纸张外面包裹着的薄薄的的黏液被撕了下来,祝贺苗看向上面的文字,他的眉开始狠狠的促起,他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他的手开始不自觉的发力,他眼里出现了他那暗藏许久的愤怒!直到一股风袭来,一抹红色从他的头顶越过。
躲藏在敌方阵营许久的言子乐,趁祝贺苗还没有来得及毁掉纸条时出现,他用着系统给的游戏人物技能快速的飞到半空中,把方才看见的字放在心中,然后大笑着在空中拉开弓连射三箭火箭,分别朝向不同地方的粮仓。
大火从远处然起如同还未来得及升起的太阳,言子乐大笑着道:“送你们一份大礼!希望你们喜欢!我走了!”
言子乐的举动让平静的水面如热油炸开了锅,动荡了起来。一名大将从帐篷里走出,他神色如常的看向言子乐消失的地方“来人。”
“属下在。”一旁站立的士兵半跪在将军面前等待着命令。
将军道:“派一些人去追击和救火,剩下的人把这里防守好。”
“是!”士兵退下后立即就有了几十人过来把这帐篷围了起来。
将军道:“你们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进去。”
“是!”
远处的火开始逐渐弱下去,将军端坐在主账里目光幽幽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无暇的瓷瓶在时间的消逝下开始出现几道裂痕,在瓷瓶即将碎裂的时候将军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办到的?”
言子乐可不管敌方是怎么想的,他放这把火是为了给自己阵营争取机会的。不过他没有急着走,老话说的好‘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夜’,言子乐暂时不准备杀人,因为他准备救人。
埋伏在这里三四天言子乐早就把敌方的位置摸得清清楚楚了,此时他脱去系统给的红袍银甲换上了敌方的衣服趁乱来到了俘虏营,却看见营帐被人围了起来。言子乐不知道人是后面来的,只当是一直有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救人是不可能救的了,可言子乐又不甘心这样两手空空的回自己的阵营。
几个呼吸间言子乐想起之前看见的信,于是前往一开始的地方,他也不确定人是不是还在那里,但去看看也无妨。他的行动太过自然一点也没有被追杀的自觉,这导致追杀他的人都视他不见。
令言子乐没有想到的是祝贺苗居然真的还在一开始的地方,而且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让人在意的是他的面部表情和言行。言子乐换装之后就一直大摇大摆的,于是祝贺苗很快就发现了他,只听祝贺苗说道:“这里没有找到。”
“好,那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言子乐接下了祝贺苗的话转身准备离开,谁知祝贺苗刚放下一些提防心,言子乐就迅速的来到他的背后,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拿着匕首放在他的脖颈上,言子乐略带阴沉的声音响起“你是在等我吗?”
祝贺苗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因为他的确是在等言子乐。
得到祝贺苗的回复,言子乐轻笑了一声,他松开了捂住祝贺苗嘴的手“你等我是因为信上的药,说吧,那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值得你私通敌国。”
祝贺苗的声线很稳他好似一直在等这一天,好似一直在想着这些话,他说道:“最近胡娜柯克儿送了一些药给将军,那药是□□,而且不是一般的□□,这药可以让吃下它的人变成双性人,而且自带香气,闻了会使人□□焚身,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药会让人变得对胡娜柯克儿十分忠诚,各种意义上的忠诚,而现在这药马上就要用到之前被俘虏的人身上了。”
言子乐拿匕首的手很稳,但他的心思却活络了起来,系统给的任务上写的是亡敌的国,灭敌的种,可是一个字也没有说还有这样的内容啊,这是□□了吧!不过即便言子乐心思活络如此他也没有表露出来,他说道:“这么荒唐的事你觉得我会信吗?”
祝贺苗沉默了下来,他思考了很久,似乎哪怕这些话他想了很久,可依旧难以说出口,不忍说出口,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声音沙哑暗含悲痛和怒火“你注意到信也应该注意到鸟了吧,我的弟弟就是吃了这药变成了双性人,但他没有被催眠,他很冷静,这些信息都是他通过鸟传递给我的。你要是还不信可以亲自去将军营帐里找,我相信将军一定还没有用那药。”
言子乐也沉默了,他是现代人,他当然知道祝贺苗言语中的悲痛,因此他感到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痛,哪怕他知道之前的问话都是必要的“抱歉。”
言子乐的道歉到让祝贺苗惊讶了,他有点想不到从血海中活下来的人会因为这样子的事道歉,他轻轻的说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倒是我想拜托你,如果你们打赢了的话可以……,不,算了,你还是快走吧。”
“告辞。”
离开后的言子乐朝将军营帐走去,祝贺苗的话他只信了一半,另一半需要他去取得药来证明,如果真是祝贺苗说的那样,那么言子乐就需要改变方案先去把胡娜柯克儿给杀了先。
将军的营帐和之前的俘虏营比起要大了许多,,不过令人在意的是,比起俘虏营的士兵,将军的营帐四周却是一个士兵也没有,门户大开的实在奇怪,就好像有人特意给言子乐设了一个空城计,但一个营帐的空城计,说出去谁会信?反正言子乐不信。
他直愣愣的就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正对上了营帐里研读兵书的将军齐斐,而齐斐面前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带有裂痕的白玉瓷瓶,言子乐心想就是它了。
言子乐快速的把头低下半跪在地上道:“报告将军,胡娜柯克儿命小人前来收回药瓶。”
齐斐把兵书放下,不着痕迹的上下观察了言子乐一番后说道:“坐。”
言子乐道:“属下不敢。”
齐斐笑了,他说道:“不敢?那你怎么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言子乐惊了,谁?胡娜柯克儿是皇帝?那祝贺苗怎么敢直接叫皇帝名字的?哦,对,他都私通敌国了他有什么不敢的。手心不断的冒出汗来,但言子乐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他连忙说道:“属下来自偏远山区实在不知这竟是皇帝陛下的名字。”
他一边说一边准备双膝跪下磕头求饶,但在半路他故技重施掏出匕首就要搞偷袭,那只齐斐早有防备轻而易举的接下了这一击,言子乐见一击不成就准备摸走药瓶跑路,齐斐看出了他的意图,当场就把言子乐的手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两人的气力相差无几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但齐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说道:“我可以把药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言子乐警惕的问道:“什么条件?”
齐斐用另一只手把腰间的玉佩取出,扔向因为自己撤掉一只手所以逃脱在一旁的言子乐身上,他说道:“这是可以证明我身份的物件,你把这给带给武甲封,顺便带一句话,就说‘我在五十里外的山谷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