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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我要你叫着哥哥伺候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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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母亲,我明明是男孩子,为什么要扮成女孩?我不想做女人,妈妈。”
韩慈下学之后,来到宋珩雪面前,其实在韩慈的记忆中,韩慈和宋珩雪感情并没有多深刻,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自小就是保姆带的比较多。
有钱人家的当家主母是不会自己带孩子的,那样会占据她们社交的时间,社交对她们来说是非常必要的,所以韩慈也只是晚上洗澡睡觉的时候,会和宋珩雪一起。
宋珩雪使劲的攥了攥手,她一向烟视媚行,后来不知怎么的,染上了大y,每日只躺在床上抽着大y,即便如此,依旧是光风霁月的宋大小姐,即使是苍白无力的模样,一颦一笑也都风华绝代。
大烟损伤了她反应能力,她削微有些迟钝的看着韩慈,然后娇笑着说,“阿慈,还能为什么,你要为妈妈争口气,那个j女生的女儿韩顷喜欢,所以你也要是个女儿,知道吗?阿慈?你要好好的学,不要露馅了,阿慈,好好地做个女儿……”
韩慈低下头,垂下眼帘,“我知道了,母亲。”
后来,宋珩雪因为感情愈发的不顺,她和韩顷之间,他们总是争吵不断,她日复一日的和韩顷斗争,那些莺莺燕燕甚至变得没有意义,痛苦只在他们两人之间流动,她开始痴迷大y,越发的疯癫。
她有一日精神迷惘,便再和韩顷闹了不愉快之后,死死地掐着韩慈的手腕,把韩慈掐的青一块紫一块,死死地盯着韩慈,笑着说,“阿慈,你为什么不好好做女儿,韩顷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怪你吧,阿慈,是不是怪你啊……”
宋珩雪精神失常,拿起藤条,一下下的抽在韩慈的脸上和身上,韩慈忍着痛,跪在地上,让她抽打。
清醒过来的时候,宋珩雪抱着韩慈哭了半晌,被掏空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看见韩慈一身伤痕,又看和镜中那个女子,她看着陌生的自己,她虽然岑弱,却还是那么美丽,顿时备受打击。
她想,是宋家大小姐,是天之骄子,怎么会为了感情沦落到这个地步,人的精神一旦倒下,疾病便会如同山体塌方一般的袭来,人之将死的时候,一切来的很快,宋珩雪倒下到死去也就只要了半个月的时间。
缠绵病榻的最后一个晚上,她搂着韩慈,抓着韩慈的手说,“阿慈,感情都是骗人的东西,只有权利和金钱才是真的,你有了控制权,谁都不能伤害你……感情是吃人的鬼,不要动感情,不要爱上任何人,只要你不去爱,谁都伤不了你……小心你的姊姊……妈妈爱你啊阿慈,对不起……妈妈爱你,阿慈……”
宋珩雪死了好几天,尸体都已经生了尸斑,韩顷才从外地谈完事情回来,他生闷气,每次他回来,宋珩雪总会找他吵架,问他去找哪个女人,为什么不来陪她。
只是这次她没来,她连吵架都不肯找他了,他忍不住,终于半夜推开宋珩雪卧室的门,却看见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趴在床上,抱着满身尸斑的妻子的尸体,趴在妻子的胸膛前,双手搂着妻子已经彻底冰冷变得青灰的脖颈,温热的面颊贴着妻子冰冷的面颊,睁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房间里的留声机还在幽幽的唱着歌,那里面女声悠扬曼妙,婉转动听,是他们年少时一起听过的那首歌,他们听着这首歌,拥抱在一起翩翩起舞。
韩顷软着腿,短短的几步路,几乎是扶着墙走到宋珩雪的床边,先是看着宋珩雪的脸孔,描摹着妻子依旧年轻的容貌,抱着宋珩雪身体颤栗,失声痛哭。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宋珩雪她总是和他斗气,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像是灼热的太阳,怎么能死的那么早,太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死掉?
“阿雪……”
“阿雪……”
“阿雪,你醒醒啊,我再也不气你了……”
“啊——!”
韩顷忍不住尖叫,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掠夺走了所有的一切,他终于哭的晕了过去,被家里的仆人抬了出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韩慈叫来,猛地抽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问他,“你妈妈生病,你为什么不找人过来救治!”
韩慈侧过脸,嘴角溢出鲜血,他没有表情,只看着韩顷说:“妈妈说她不想活了。”
韩顷侧过脸,捂着脸开始哭了起来,哭完之后,指着韩顷说,“你给我滚!”
韩顷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很韩慈,他笃定,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唯一的发妻,他今生的唯一的爱人。
他年轻气盛,因为觉得宋珩雪喜欢别人,那孩子也不是他的,所以他才会流连烟花场所,想要气她,让她品尝一下自己的难受的滋味,让她好好反思自己,好好的回头,来求求自己,只要她求求自己他,他便会送走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只同她在一起,他们相亲相爱,再也不分离。
只是没想到,她还是用最狠的方式报复自己,生死的别离便是永恒,爱恨嗔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人一旦死了,那么一切如同烟云消散,今后的爱恨再也没有载体,没有寄托,家族还在,他便只能无望的等死。
韩慈被他远远地到了国外,远远地离开韩顷的视线,他不想看见他,他恨他,他看见他那酷似发妻的脸孔,便忍不住无时无刻的想起他的发妻,想起他们青春年少时期绵绵不绝的爱意,他们依偎在祖父祖母的壁炉旁边,沐浴温暖的火光,耳鬓厮磨,依偎在远山处的大树下,一起看向最远处迷人的风景,让山风听他们诉说爱恋。
那时候宋珩雪还爱他,痴迷的爱着他,年少时的爱恋,好像永不绝断。
韩顷开始不停地在女人堆里面打转,可是宋珩雪不在了,他只是无尽的消磨自己的生命,他觉得恶心,曾经这一切只是他的手段,为了伤害对方的手段,并不是目的,他憎恨自己,觉得作呕,却又停不下来,阿雪,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韩慈和韩舞争夺继承权最厉害的那几年过去了,最终是韩慈胜利,他不讲感情,手段更为残忍,杀掉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时候,从不会难过,他好像没有感情,只为了杀戮和争斗而存在。
韩舞和她的妈妈,那个最终导致韩顷和宋珩雪决裂的烟花女子,被韩慈当着韩顷的面折磨了很久才死掉,韩顷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因为这个女人,他自己也是要收拾的,她害的宋珩雪染上了大烟,直到现在他才知道。
而她的女儿,本来就是要最后被下一任家主杀掉的,这是他们没有资格上位的孩子的宿命,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和宋珩雪的孩子,一定会在这场斗争里成为最后的赢家,其他的孩子,终究会死。
她看着韩慈那张酷似宋珩雪的脸,深深地看着,透过这个冷漠的少年,看向他年少时期的爱人,他的伤痕未愈,再也好不起来了,再也无法痊愈,这一生已经彻底的耗尽,在那个爱恨都戛然而止的傍晚,一切都画上休止符,他只是一个人独自肮脏不堪,连个骂他侮辱他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在世界上,徒劳无功的挣扎。
然后倏而泪流满面,捂着脸喃喃道:“我和阿雪,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源城人人羡慕我们,我们本该有幸福的家庭……这不是我想要的,她们我都不想要……我们到底怎么了,阿雪……我的阿雪,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最后,是韩慈首先连表面的客气也不愿意维持,很干脆的公开放弃所谓的至亲之情,对韩顷开始的旷日持久的追杀,最后流亡的韩顷被韩慈在城西的旷野抓住的时候,一辈子的贵公子正坐在轿车里优雅的抽着香烟,眯着眼睛眺望远方。
他粗鲁的被露露从轿车里扯了出来,按住脑袋,跪在了韩慈的面前。
韩顷笑着问他,“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在为我的阿雪报仇啊?”
韩慈拿出匕首,一点点的划花他那张吸引无数女人的脸孔,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的厌恶你,所以觉得非要杀了你不可。”
然后把匕首捅入韩顷的喉咙,韩顷抱着匕首,慢慢的倒下,嘶哑的声音问他,“阿雪有没有爱过我啊,她说过吗?”
韩慈蹲下身,慢慢的拔出匕首,沉静如水的声音在旷野里响起,“没有,她没有爱过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她不是为你生,也不是为你死,你从不相干。”
说完,韩顷瞪大眼,温热的泪水流下,瞳孔涣散死亡。
韩慈起身的时候,世界已经变化,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他只身一人,手中拿着匕首,看向茫茫的、黑暗的四野,黑暗中有个闪烁着光芒的少年走来,抱着他的胳膊,亲昵的说:“哥哥,是我呀,我等到你了。”
他觉得心中没由来的温暖,好像最为冷酷的他已经消失殆尽,被这一束光带走,躬身拇指摩挲少年的嘴唇,“母亲说,不要爱别人,也不要动心,旷野中的少年,你是谁?”
“哥哥,同我动心没关系的,哥哥。我生是你的人,我死是你的鬼,哥哥,化为枯骨,我也躺在你身边,我们活在一起,葬在一起,别人祭拜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是在一起的……”
韩慈心动不已,从未有人这么不顾一切的留在他身边,他抱着对方,他们辗转到了床榻上,少年的脸孔晦暗不明,直到他亲吻对方的嘴唇,脖颈,对方的脸孔恍然的清晰起来,少年唇瓣嫣红,笑着抱住韩慈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是不是你的亲弟弟呀,哥哥…………哥哥,对,就是这样……哥哥,……唔……”
韩慈瞬间坐起身来,浑身冷汗涔涔,感受到从他自己身体里面出来的,冰凉湿冷的感觉粘在了身上,这两年不知为何,他一直力不从心,甚至连那种梦都极为少见,所以他已经两年没有行房,也没有任何男子或者女子来到他身边,只有在做这个梦的时候,他才会悸动,才会有感觉,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反反复复,对方的脸孔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挥之不去,如影随形,不知道是韩慈的k感变成了他,还是他变成了韩慈的k感。
素来的冷静自持和坚韧的理智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缝,他、他怎么会反反复复做这种梦?
佣人端着热水进来,低垂着眼眸,轻声说:“大爷,您早,我端了热水,来给您擦试一下。”
韩慈起身,任由着佣人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衣,给自己擦拭,突然,韩鹤唳也走了进来,比起少年时期还带着点稚气,现在度过变声期,已经沉稳了许多,“大哥,有位王先生来了,已经在楼下了,说是要谈招标的事情。”
韩慈看向韩鹤唳,他今年十六岁,按照他们的世道,已经成年,可以婚配,有些十六岁的少年早婚的甚至已经有了孩子。
他的身量很高,比韩慈还要高一些,比露露也高一些,正值夏日,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面是黑色的长裤,少年的身形修长,像是被修剪的极为利索的小树,面容也极为俊美,如同寒梅的花枝,美丽又严肃,芳香四溢。
韩慈想到刚才梦境,也因着这天天长日久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向来对韩鹤唳十分冷淡,抬眸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的身体,视线落在那处,原本没有任何感觉的他,只觉得冷静许久的下腹有一团灼热的火焰升起,他呵斥一声,极为冷漠的说:“滚出去!”
韩鹤唳收敛了眼眸,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大哥。”
韩慈通过窗户看着韩鹤唳离开的方向,他只觉得恼羞成怒,下腹的火焰随着对方的离开慢慢的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