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虽然说放假一天，但好像是要复盘我们的表现情况的……晚上还要…”找人训话。肯定主要找他，但他有自己的小小私心。高英杰声音细细弱弱的。
你没耐心听下去“打荣耀打得心力交瘁了，别管。你跟王杰希还挺像。”你撕开一颗邓复升牌花生糖精准空投进高英杰嘴里，真6，不愧是你。
“话少知事的才会招人喜欢啊。”
改变很可怕，就像在路灯暗黄的黑色道路上独自前行，眼睛被浓雾笼罩，无法辨别方向。可是我原本已经成这个形状了啊，再怎么打磨，都没办法完全改变了。高英杰无法抗拒他人的盼望。未来、未来、未来。有谁知道未来会是如何？即使迷茫恐惧也要努力前行。要更努力才行。
高英杰被从天而降的糖果呛到了，半天说不上话来，说他像王队什么的，队长沉稳、成熟、自信，放在平时他都会高兴的，是不是今天的阳光很刺眼？
本来以为可以和她一起多打两把配合的，这可怜的私心根本绊不住她的步伐，也除了自己根本无人在意，相处的时间不能更多一点了。高英杰被晒得蜷缩成一团。所以说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
——
化身为潮哥真正站在俱乐部大门口的时候，高英杰感到相同的迷茫。
他在她出去有一会后请了假，为什么要请假？！鬼使神差就做啦？为什么这么草率？
学会勇敢，他也只有在打荣耀时勇敢了。连八百毫升都没有的勇敢。他连期待都觉得沉重无法背负。很多人喜欢他，他刷围脖也看到过叫他大胆冲刺的、说他有天赋、讲他是天才的。
哪有她有天赋、更是遥不可及的天才呢？
勇气这种东西在他身上就像只打了一点气的氢气球，根本就飞不到天上，连悬浮起来都做不到，只够看起来充盈一点。
根本就是没用啊。
街上水汽好重，头发软趴趴地倒下，刚刚着急出俱乐部戴的口罩太闷了，不敢发消息询问她的具体方位，发了或许也会已读不回，一定会的吧……
“我确实好没用……”
高英杰料理好乱七八糟的心情，附近有条步行街。给一帆他们带点东西吧。
——
“不买花，看它们只是在想能活多久。”
高英杰下意识躲在另一侧报亭墙后。躲避她身边跳跃的水珠反射、折射出的水母一样的流光溢彩。明明在请假时就在想:见面了要说什么呢？等真正遇见了，反而怕被那些明亮的泡泡似的颜色灼伤，缩到壳子里。
好想被注视。好想被在意。
有谁知道未来会是如何？
肥皂泡泡迸裂、一个接一个的破损。发出近似高英杰心跳的声音。别被发现了，高英杰窘迫地想。
买花的阿姨笑:“可以活很久的，小姑娘买一个回去看看不啦？”
“我不喜欢活的久的，我喜欢短命鬼。”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给我拿一束吧。”不想多纠缠的语气。
她给了一束花的钱，却在阿姨认真包花的时候跑路了。
“阿…阿姨，我想买这个…”声音闷闷的。有谁知道未来会是如何。
——
你无数次看见高英杰把他桌子上的花瓶小心翼翼的往你电脑桌上挤了。
什么意思？办公室八零？
你用手指推回去后，用键盘敲出几个重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又偷偷地移到你的桌子。
……偷偷的正大光明。
你开始思考往他脑袋上招呼的可能性，码的反正只是个游戏。可如果它的归宿是高英杰的脑袋，那么银手镯的归宿就是你的手腕。你曾见过一老男人痛哭流涕的被铐走，似乎是喝酒了给别人脑袋敲了个窟窿。嘁，无用的游戏设定又增加了。
这一定是系统的无声提醒，帮助你继续做正苗红好青年。嘁。
没办法，你这次把花瓶不经意地碰到电脑桌边缘。
再见啦小花。无用器皿也会梦到被人收藏吗？
高英杰声带不好使手脚倒轻快，安然无恙地让玻璃瓶……重回你桌面上。你对这个npc太失望了，好感度直接跌入谷底。
“你好，请问我这里是储物间吗？你要不要干脆直接躺在我桌子上。阿杰请坐，自己夹朵花吃。”
高英杰跟他的头发一样快塌了似的，“不、不是，我…这、这话话花是给你的！”他边说话边往后靠，被开水滚过后的虾一样，变成红彤彤又缩成一团，保护自己的外骨骼成为仅增加趣味性的无用挂件。
首先你没耍流氓，你只是在观察高英杰的表情。有点像憨厚的等身大熊玩偶。
你只是觉得很寂寞，他不懂你的幽默。
你面无表情但失落地坐回自己座位，不忘嘴臭:“队长会哭的吧，一定会哭的，是痛哭流涕吧。明明上把比赛打得那么差劲的队友非但没想努力提升自己，还要搞队内恋爱了……”
“是很差没错……我会努力不辜负你们的期待！”，他又摆头打断你，你仿佛听见了他脑子里的水声。期期艾艾道:“是上次、上次赢了比赛的祝贺礼！”
“哦。行。六。”你不想理会高英杰的鸡血宣言，也没兴趣再打击他了，继续操纵着战法继续大杀四方。
高英杰见你没别的反应，终于松了口气。后劲有点大，刚刚离得也太近了吧！高英杰已经被透明的水母包围、挤压，与外来物种入侵相同，迅速地压榨他的生存空间，摄取本就稀少的养分，让他几乎捉襟见肘。
不要这样。根本不般配，就算做梦也不能这么做。不要这样。队长会痛哭流涕的。他在无力争夺水分时突然想到她的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喜欢该怎么办？好想被注视该怎么办？
——
王杰希注意到了。注意到你和高英杰近得近乎侵入他、注意到了高英杰绯红的面颊、注意到了你桌子上多的白色茉莉花、注意到了你日常发呆是总是看它。
只是对普通队友的关心。
王杰希知道怎样可以引起你的注意，他今天穿的衬衣，胜在稳重，最上层的扣子被解开，漏出明显的锁骨。他拿起账号卡，亲自使用王不留行来撕碎让他舌根泛苦的粘稠氛围。
……
“所以你刚刚是怎么躲过那个天击的？背后长眼睛了吗王大眼？”你是内涵怪。
王杰希佯装无奈，叹息道:“说了不可以语言攻击队友。进步很大，赛场首秀很厉害，许多人都不认为你能赢，但你还是赢了。”先是赞扬肯定。
他又状似不经意:“这些花可活不了多久，我之前种了一些盆栽，可以给你拿过来。”只是对普通队友的关心。
“我喜欢短命鬼，这是高英杰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很珍惜的。”你用指甲碾碎了一片花瓣。
（“定、定情信物……”求求你不要满嘴跑火车啊！明明就不喜欢他吧……为什么要这么讲。高英杰几乎头皮发麻。）
“……不要挑逗小朋友。”王杰希摩擦着表盘的手有点发白。珍惜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知——道了。王sir请坐下，自己夹朵花吃。”你一脸沉痛：“他私底下烟酒都来的、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啊。”
怎么不笑，这个社会好冷漠，你被冷漠刺痛……这个游戏世界怎么了？他们都好怪，反应在哪里？不跟王杰希玩我不懂你不知道我在试探的无聊伪装游戏了，你想报复社会，遂愤愤摘下一朵让你看不顺眼的白花C，“难道不是特地来勾引我的吗？那就拜托你诚恳一点，吃掉它，好不好。”
“这样以后我会郑重宣布，你成功的勾引到我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