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不映寒》山头放肆奔跑的鸡

4、第 4 章

　　姜黎边喝水边想：萧寒夜今天也太忙了点，这都半天了还没有来找她。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么炎热的天气这群人还是坚持要站在太阳底下学什么礼仪。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天气太热难道不是应该找个可以乘凉的地方吗？
　　“唉唉唉。”她刚叹气呢，看到走上前的嬷嬷她还是主动爬起来，只好继续练。
　　城外。
　　晴空万里，上空飘来几朵云，暖风微微的吹。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和车轮声。
　　只见为首的男子脸如雕刻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似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当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王爷，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启国的五皇子司琰，也就是那个安王。最近他的名气可谓是大增呐。”
　　一旁新上任的丞相朝旁边的萧寒夜解释道。
　　萧寒夜淡淡的道：“嗯。”
　　等着天启国的使团接近，上前。
　　司琰下马，道：“在下天启国五皇子司琰，想必这位大人就是天渊国的齐王萧寒夜了。”司琰说道。
　　天启国齐王想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三年前的那场战役他们天启国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萧寒夜也上前，做了一个迎客的手势道：“本次两国会面由本王亲自招待各位，休息的旅店已经准备好，这边请。”
　　这句话他是看着司琰的眼睛说的。
　　可司琰笑了笑，没有回答。
　　萧寒夜是吧？你就等着哭吧，所有你在三年前的战争里得到的所有荣誉和成就，我统统都会拿回来。
　　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找回场子的，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双方开始朝着旅店走去。
　　萧寒若出了皇宫一个人在街上溜达，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萧容跖。她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住了，回皇宫肯定会被萧容跖气死。回自己的公主府？这是个好主意……
　　不过她已经三年没有回公主府了，府还在不在她还真的没有关心过。
　　回齐王府？她想了想自己大哥那个杀人不用动手一个眼神就这么看着你的表情，抖了抖身子的鸡皮疙瘩。
　　突然前面来了一大群人。百姓也都停下来看着面前的景象。
　　“咦，那不是大哥和……他右边那个人是谁？”
　　果不其然萧寒若遇到了来旅馆里住宿的司琰等人。
　　萧寒若道：“前面那个男人还挺帅……”不过没有她二哥帅。
　　“一副花心大萝卜的模样，换了萧寒夜也比他好，更不用跟萧容跖比了。”
　　萧寒若没有兴趣再看下去，她决定还是找自己的嫂子姜黎诉诉苦。
　　“啦啦啦～”
　　萧寒若一路哼着不着调的歌，路过一道墙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踩了一脚地上软乎乎的东西。
　　萧寒若：“……”
　　不会是狗屎吧？！简直太倒霉了。
　　她正打算脱掉鞋子跑的时候，才发现脚上踩着的是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
　　萧寒若松了口气道：“不是狗屎就好……”
　　至于为什么说是男人？
　　原因是因为地上的这个人完全一件衣服都不穿，就这么躺在地上。萧寒若看过很多死人，其中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少。当然不会害怕的跑掉。
　　她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一个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咦？走不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地上的“死人”“乞丐”“登徒子”正拉着她的裙摆。
　　“喂！你没有死啊？”
　　萧寒若蹲下来一脸嫌弃的表情，她看着面前的人决定还是先把自己的裙摆拿出来。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被她大力拖的转了个身子。
　　萧寒若：“……”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
　　傍晚吃饭前，齐王府。
　　“妈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脸。脸上爬的都是什么你知道吗嫂子！那是……”
　　萧寒若叽叽喳喳的讲述。
　　姜黎无奈道：“蛆~~萧寒若你这个故事讲了好几次了耶，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好不容易得休息的姜黎和一脸嫌弃分享自己遭遇的萧寒夜坐在亭子里喝西瓜汁。
　　这个西瓜汁还是萧寒夜处理一半公事之后，亲自回来给姜黎弄来喝的。
　　同时也是给自家娘子的补偿，谁让他昨晚那么猛，而且大早上的还打扰姜黎睡觉。
　　“唉。”
　　萧寒若叹了口气道：“大嫂你三年前是怎么过来的？我哥那个时候一直都是一副不搭理你的模样。”
　　她不懂，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姜黎等了萧寒夜三年，嫁给一个可能不会爱上自己的可能会随时娶别人的人。而她自己呢？等了差不多五年，还是一场永远没有胜算和得到回复的感情。
　　姜黎喝着西瓜汁，撇了一眼一脸茫然若失的萧寒若。
　　她听了萧寒夜说他妹妹萧寒若爱上了一个自己不应该爱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二哥。
　　姜黎看向天空。
　　天上飘着一两朵白云，她说了一声：“要下雨了。”
　　萧寒若：“……”
　　姜黎说完给亭子周围的姜花重新用昨天找来的竹子和绳子加固。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萧寒若。
　　萧寒若看了半天，觉得根本就不可能会下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怎么可能会下雨呢。
　　嫂子一定是因为不想回想当年的单恋岁月，这才转移话题不回答她的问题。她看了一眼姜黎的房门，她只好无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谁干的！！！”
　　萧寒若看着她被锁了的房间，好不容易找来管家给她开门结果床上一张被子都没有，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胭脂水粉都不见了……
　　好不容易，萧寒若才重新整理自己的房间。今天累的不行，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所幸当今圣上还是比较开明的，没有让萧寒夜一直都要陪着外国使团。
　　萧寒夜一脸讨好的对姜黎道：“娘子今日过的怎么样？”
　　“呵呵。好的不得了，可好了。”姜黎冷笑一声。
　　她用力的把想爬她床的萧寒夜踢下了床。
　　萧寒夜：“唉。”
　　看来不是真的玩情趣，得花时间哄哄自家娘子了。三天后，天渊国国宴上。
　　萧寒夜：“对面坐着的那位是天启国的王爷，叫司琰。”
　　姜黎顺着萧寒夜的目光往对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天启国第二美男子，司琰。长得确实很帅，看着挺正直的。
　　“那天启国第一美男是哪个？”姜黎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问萧寒夜。既然萧寒夜说了他是第二，那么应该有第一吧？
　　萧寒夜头上一头黑线。
　　他家娘子很会抓重点嘛！还天启国第一美男子，而且天下第一美男就坐在她旁边，为啥还要知道其他国家的第一第二美男！？
　　萧寒夜无奈道：“是他弟弟。他弟弟也是现在天启国皇上，治理能力还不错，有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说别人的八卦，但是这两个人……以后可能是个劲敌呐。
　　姜黎看到萧寒夜正在思考的样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司琰，喃喃自语道：“有点像……”
　　过了一会儿，皇上萧容跖让远道而来的天启国，见识了一下天渊国最值得得意的作品。
　　第一：盛放一百年不败的姜花。
　　第二：最具盛名的白日烟花。
　　第三：价值连城的三色玉璧。
　　……
　　姜黎看到这里，眉头微皱，想：这是……秀宝物吧？还有姜花有啥可秀的？！太丢脸了。
　　“殿上放着的宝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萧寒夜一边喝茶一边给姜黎科普了，这些宝物的神奇之处。
　　对面的司琰突然站了起来，浅笑道：“早就听闻天渊国地大物博，各类宝物、药草、人才都是扎堆出现在天渊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位上的皇帝也回他一笑，司琰坐下。
　　萧寒夜：“还不到时间呢。”
　　姜黎：“什么，什么时间？要发生什么事吗？”
　　这时，太阳西斜，余晖落下美得让人心动不已。一群人以皇上为首，走出宴厅。姜黎也在萧寒夜的提醒下，一起出去。就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刚才厅上放着的姜花被抬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余晖慢慢的落到姜花花蕊上。一时之间，花好像有了生命，翩翩起舞起来，还伴随着一股香味。
　　而一旁的三色玉璧也被抬了出来。
　　在许多人的注视下，玉璧开始现出三色，红绿蓝，这下子它真的是三色玉璧了。
　　太神奇了……吧？
　　姜黎可是谷尘的徒弟，什么宝物没有见过。
　　四周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余晖短暂的不行，慢慢的姜花也安静下来，只散发出幽香。三色玉璧则是越来越亮。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姜黎耳边说道：“你身上有他的气味，你是他什么人？”
　　姜黎：“！！！”她心底一惊，回过神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人都在默默注视着姜花和三色玉璧。
　　萧寒夜疑惑的看着她，小声道：“怎么了？”
　　姜黎摇摇头。
　　吃了晚宴，一群人离开皇宫，姜黎一副生无可恋的茫然表情。萧寒夜看到这里，知道自家娘子已经困了。
　　他把人往怀里带，道：“睡一会儿吧，等会到家我再给你背着下马车就行。”
　　他知道这几天姜黎也累了，一直都在跟着皇宫里的嬷嬷学规矩。每次回到房里都是倒下就睡，甚至还会在吃饭的时候打瞌睡。
　　姜黎确实很困了。听了萧寒夜的话，就放心的睡了过去。连刚才那个男声说的话，都忘了给萧寒夜说。
　　车夫：“吁~~”
　　“萧寒夜殿下，可否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事想跟王妃说。”司琰这时骑马，站在萧寒夜的马车外面，问道。
　　走到半路，看到车夫停了下来。萧寒夜正疑惑出了什么事，他一听到司琰的声音，他再看看怀里睡的流口水的姜黎。他无奈摇头，回道：“实在抱歉了殿下，今日我王妃很累了，要不明天你再到王府来吧。”
　　萧寒夜说完，王府的车夫就又开始驾车离去。
　　萧寒夜捏了捏姜黎的鼻子，略带醋意的说：“娘子，你这是又招惹回了什么桃花吗？”可是姜黎睡得很熟，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到。
　　不过，她倒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不可能会做的梦，但是应该不是梦的梦。
　　她看到了一个，跟她师父长得很像的人，真的很像，但是师父不会这么干净的收拾自己。
　　她这样想着。
　　顾尘倾：“……”傻徒弟！我哪里不爱干净了啊啊啊！
　　姜溯：“他就是你师父，也是我师父，还是我的……”
　　姜溯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尘倾拍了一下头，阻止了姜溯脱口而出的“老婆”。姜溯也是好脾气，脸红了红，不说话了。
　　“我就是你师父，谷尘就是顾尘倾，顾尘倾就是谷尘。”顾尘倾说道，姜黎听到这里，嘴巴一撇，就朝着自己师父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并哇哇大哭了起来。
　　姜黎：“师父啊师父，为什么你这么英年早逝，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弟子不孝，没有亲眼看见您老人家入土为安。”
　　顾尘倾：“！！！
　　姜溯更是憋不住笑，肩膀抖的不行。
　　“我没有死！！！”顾尘倾实在受不了姜黎了，他就是要回御剑神域了，来跟自己徒弟告别，进了她梦里而已啊啊啊！
　　姜黎止住哭，不信任的把手放在顾尘倾的鼻子下，还给他把脉，确实是有脉搏之后，她松了口气。
　　姜黎：“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脉搏都听的见。”姜黎不好意思的从师父怀里出来，嘻嘻哈哈的问道：“不过师父这是哪啊？你怎么突然来我梦里了。”
　　“此事说来话长。”顾尘倾施法让姜黎看到了一切事情的来由。
　　现实。
　　萧寒夜和姜黎到了王府，他叫了好几声姜黎，发现他娘子睡得像猪一般，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他只好把人抱回了房间。
　　安排好一些别的事，萧寒夜就这么睡在了姜黎旁边。
　　梦中。
　　姜黎看到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她全身冷汗直冒。
　　顾尘倾：“就是这样了。你想知道的事都在里面了，不过徒儿，师父已经回去给你做了一个节点，以前的后面的事应当是不会发生了。”
　　姜溯看到姜黎脸色苍白，叹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道：“此事是我求师父帮忙的，我实在不忍心……”
　　姜黎也回抱住姜溯，苦笑道：“爹！我不怪你们，你和师父也是为了我好。”
　　顾尘倾看到这里，叹气道：“未来的事还需要你们继续努力，更改过去，未来也就随着被更改了。但是很多东西都是一念之差，你们以后的路也还是充满了很多不可预见性。”
　　姜黎嗯了一声。这时她听到一声鸡叫。
　　姜溯：“女儿，你们那里应该是要起床了。”姜黎不想离开了父亲的怀里，可是两个人渐渐地身形很淡，像要消失了一般。
　　姜黎看到师父和父亲渐渐模糊的身影，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姜溯看到这里，都要心疼死了，然而他还未行动，顾尘倾就撤了法术。顾尘倾上前抱住姜黎，安慰道：“姜小黎不哭不哭啊，师父在呢。”
　　姜黎还是没有停止哭泣，紧紧抱着自己的师父，生怕他又跑掉把她扔给萧寒夜，就不要她了。
　　这时，姜黎的梦境抖动的厉害，像是要把她从梦境里拉出去一样。
　　顾尘倾和姜溯对视一眼，姜溯拉起女儿，调侃道：“阿黎，你必须要走了。要是再不走，萧寒夜该担心了。”听到父亲这么一说，姜黎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体还在床上躺着。而这个波动应该是她正在被萧寒夜叫醒。
　　姜黎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和师父，不情愿的说道：“那我下次想找你们两个，要怎么办咩？”
　　顾尘倾：“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
　　顾尘倾把手放在姜黎脑门上，念了个咒语，姜黎突然从梦里被拉扯出去。她睁开眼睛，床边站着好多人直勾勾的盯着她。
　　姜黎：“……”
　　所有人：“……”
　　吃完午饭，萧寒夜就要去招待使节了。走之前他敲了敲姜黎的头，道：“下次不准再随意进入你师父制造的梦里，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多着急啊。就怕你睡了起不来，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姜黎低头认错，认错完贱兮兮的扯着萧寒夜的衣服，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没想到师父会和我爹一起来看我。不过，我爹年轻的时候长得，那叫一个帅啊！怪不得我也长得这么好看。”
　　萧寒夜无语。
　　他走之前还是提醒了一下姜黎，让她好好在家待着跟嬷嬷学习礼仪。并没有告诉她回家那天路上发生的事。
　　姜黎听到这个，苦哈哈的答应了萧寒夜自己会好好学习。
　　萧寒若房间里，萧寒若正呼呼大睡，呼噜声大的可以掀翻屋顶。
　　姜黎今天没有找到教她礼仪的嬷嬷，屁颠屁颠的来找萧寒若玩。
　　姜黎看到此情此景，叹了口气，上去扯掉萧寒若的被子，道：“太阳晒屁股啦！起床吃饭啦！”
　　萧寒若：“什么什么！什么鸡腿！！”
　　萧寒若被拉了起来，呆呆傻傻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黎，无奈道：“大嫂，你拉我被子干嘛~我很累，昨晚睡得太晚了啊。今天你就放过我吧。”
　　姜黎可不纵着她，暴力拉醒。洗漱完毕，两个人一起去街上乱逛一通，看到了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买。反正萧寒夜有钱，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亲妹妹，总不会不为她俩买单。
　　萧寒若被逼着跟自己大嫂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姜黎看到她嘴里吃着最爱的莲蓉包，都是一副不想嚼的样子。
　　姜黎喝着茶心想：这可不行啊，这么颓唐。唉，这磨人的爱情。
　　昨天晚上他们的皇上突然宣布要纳妃，姜黎便下意识的看向萧寒若了。
　　果然，今天整个人就这么颓唐。
　　姜黎：“若儿，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爱情。能在一起的人都是经历了几辈子的不舍，或者是第一次见面就第一次相爱。”
　　萧寒若听着听着眼睛有点湿润了。
　　姜黎也是心疼的不行，她抱住了萧寒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萧寒若哭了很久，也是这个时候姜黎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二哥。
　　过去：
　　当今皇后为皇上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分别是萧寒夜、萧容跖和萧寒若。
　　萧寒若小时候就是最得宠的那一个，也是最可爱的那个。她身体不好，却总是屁颠屁颠跟着最调皮捣蛋的二哥萧容跖玩。刚开始的时候，萧寒夜也会偶尔加入，但是江思琪出现后，萧寒夜就一心扑到了江思琪的身上。
　　萧寒若不喜欢江思琪，原因是有一次江思琪实在是喜欢她的手帕，非要求着她大哥送给她一模一样的。萧寒若不愿意，她大哥就说她一点都不礼貌。
　　萧寒若就不得了。
　　她和江思琪打了起来，最后当然是她输了。
　　可是她大哥竟然是站在江思琪一边，大哥还不理她。整整一个多月，她的道歉才得到了回复。
　　那个时候，二哥萧容跖一直都是站在她这一边，还帮她捉弄了江思琪好几次。
　　日积月累的她就喜欢上了自己的二哥。
　　姜黎无话可说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个人都会对对自己和好的人有好感，关键是，那个人一直都是在帮助自己。
　　萧寒若愤愤不平：“我知道小时候我大哥就很嫌弃我了啊！所以现在才这么对我不好。”
　　姜黎还是打算帮自己相公挽回点面子，道：“他毕竟是你的亲哥，不会真的嫌弃你的。那你二哥……呃…”
　　萧寒若吃着莲蓉包，道：“我刚开始的时候怕的不行，毕竟这种感情，是要给予严厉禁止的。我想过，也告诉自己这是亲情。”
　　萧寒若苦笑了一下，看着姜黎道：“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待在王叔府里，一来可以躲避二哥，二来王叔的管辖区有可以调理好我身体的特殊药材。”
　　姜黎：“嗯。”距离确实是阻断一个感情的好方式，可是，这肯定是一个注定难熬的过程。
　　萧寒若陷入沉思，道：“后来发生了那件事，父皇被杀，大哥被发配边疆，二哥则是被王叔软禁了起来……”她似乎不是很想回忆那段时光，皱着眉头。
　　“……我求着王叔，才见到了一眼大哥和二哥，甚至以死相逼王叔才不至于杀了他们两个。”
　　姜黎叹气，她能想象到那段时间萧寒若的状态。肯定是无助又绝望。
　　萧寒若：“我再次见到二哥的时候，他在睡觉，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段感情，我是再也割舍不掉了。”
　　她笑了起来，但是却又比哭还难看道：“我当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想亲他。”
　　姜黎：“！！！”
　　她们两个说着说着回了王府，突然姜黎要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背。
　　幸好被萧寒若拉住，才不至于撞上前面的人。
　　李旸跪下道：“参见王妃……公主殿下。”
　　萧寒若心情不好，说着让这个不长眼睛的仆人起来，就要拉着姜黎离开。姜黎心下一紧，回过头看清仆人的脸，眯眼，暗暗盘算着今晚如何跟萧寒夜说这件事。
　　一路上，都是萧寒若叽叽喳喳的诉说着自己的感情，姜黎心疼她，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感觉原本就不会有结果，换成谁都接受不了，萧寒夜肯定会选择对她最好的方式，比如嫁人啥的……
　　姜黎偷偷看了一眼萧寒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