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醒来的是松阳（银魂）》千山穆

48、死亡非解脱

　　松阳乘上了去往宇宙的飞船，在虚无的时间中航行。
　　一路上他几乎都在发呆。
　　他其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虚说。
　　虚的死亡可以说是必然的。
　　如果胧留不住他，那松阳再怎么劝也是无用的。
　　他能劝的无非就是让虚找个不至于让地球爆炸的死法。
　　龙脉是死亡的必须条件，地球必定会受到波及。
　　他要做的就是在赴死的同时，阻止虚杀人。

　　但他在下飞船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
　　很难察觉不到。
　　毕竟刚下飞船的松阳立即被整个天道院的人手包围了起来。
　　松阳几乎立即能明白虚已经去往了地球。
　　天道院的人拦不住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回到地球。
　　松阳几个闪身跳回到飞船上，胁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船长立即开船飞回地球。
　　飞船再次升空，松阳站在甲板上向下看，天道院众人已经架起了炮火。
　　松阳远远的看见了一个浑身绑满绷带的人抬手阻止了天道院的行动。
　　松阳看不清他藏在绷带下的脸。
　　但松阳知道他是谁。

　　江户，一片狼藉。
　　房屋建筑坍塌成堆，路面被堆满了各种倒下的建筑，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松阳远远的看见虚举起了刀，于是他飞奔过去，用手接住了。
　　“松阳，你来了。”虚的刀被松阳握在手里。
　　他用力抽了出来，松阳的伤口再次被划开。
　　又再次愈合。
　　“我来了。”松阳凝望着虚红色的眼眸，“停手吧。”
　　“老师！”
　　“松阳先生！”
　　松阳的学生们以及来到江户之后熟悉的人们几乎都在。
　　真选组、回见组、歌舞伎町的人们等等等等。
　　大家都拿着刀，挂着伤，保护自己的归处。
　　“松阳，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要保护人类。”虚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却又空洞无比。
　　“不是我想保护谁，是你在犹豫。”松阳的脸上挂着笑，“我就是你啊，虚。”
　　“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我的行动就是你的行动，我在阻止你，就是你在阻止自己。”
　　“松阳，我说不过你，打一架吧。”虚甩了甩刀。
　　“说不过不就是理亏嘛～”松阳抄起手，“而且我不会拿刀指向你的，主人格。”
　　虚的剑刺入了松阳的心脏。
　　松阳听见周围人叫喊他的声音，他咽下一口血，然后风轻云淡的说没事。
　　剑从松阳的身体里拔出，虚低声说了声无聊。
　　松阳听见笑了一声。
　　“时间要到了，松阳，和大家告别吧。”虚勾起了一个笑。
　　“现在不觉得无聊了？”松阳依旧笑着，“话说你是真的没考虑和胧好好在一起啊。”
　　“你要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我的感情问题上？”
　　“啊，第一次觉得时间是有限的呢。”松阳话音刚落阿尔塔那的光束就在他背后窜起。
　　“那么大家，再见了。”松阳的声音依旧温柔，笑容也一直挂在脸上。
　　“松阳老师！！！”
　　他的学生想跑到他的身边，但被虚阻挡了。
　　松阳听见他的学生们在撕心裂肺的喊他。
　　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向着光柱走去。
　　“银时，晋助，小太郎，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所以即使我死了，也请大家继续抬头挺胸的走下去。”
　　“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死亡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反，它是一种解脱。”
　　“所以请大家不必为我伤心。”
　　说话间松阳已经走到了光柱前，虚也闪身跳到了松阳身边。
　　“再见了，我引以为傲的学生们。”
　　“还有，对不起。”
　　松阳回眸。
　　给他的学生们留下了熟悉的笑容。
　　“老师！！！”
　　松阳义无反顾的跳进了光柱。
　　然后被虚踹了出来。
　　他的学生们飞身上前接住了他。
　　“松阳，活着吧。”虚的身影明明灭灭。
　　“我知道你的迷茫。”
　　“我死后，你会像正常人一样受伤与死亡。”
　　“好好体验正常人的生活吧，松阳。”
　　松阳挣扎着想上前，却被学生们死死的抱住了。
　　“虚！！”
　　这几乎是松阳的第一次失态。
　　也是松阳第一次搞不懂主人格的想法。
　　虚的身影随着光柱一同消逝。
　　斑斑点点的光影在空气中弥散。
　　松阳依旧死死的盯着虚消失的地方。
　　甚至连眸子都变成了红色。
　　但松阳知道，他再也不会见到那个真正拥有红色眸子的，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