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醒来的是松阳（银魂）》千山穆

46、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死神篇

　　轻松愉快的性转篇结束之后，松阳接到了将军的来信，想让他帮忙调查一最近街道上出现的试刀杀人犯，说是背后还有一桥一派的手笔。
　　虽然很奇怪将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求助但是人美心善的松阳还是和真选组一起出发了。
　　松阳完全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玩的，所以也没特意和他的学生们说一声。
　　“说起来尸魂界加班有加班费的吧。”松阳看着一滴血都没流的尸体，“这种干净利落的死法，是池田家的人干的？”
　　“尸魂界的事我们不知道，但是松阳先生对各大名门都很熟悉呢。”土方叼着烟说到，“在警察面前都不知道收敛，砍了你哦混蛋。”
　　“嘛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松阳笑着摸摸脑袋。
　　“说起来，能使用这种手法的在池田家也不过寥寥几人。”一个男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一个是已故的先代夜右卫门，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出逃者。”
　　松阳安安静静的听着夜右卫门讲池田家的事情，左不过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家族历史。
　　有些无聊。
　　但后来真选组查出来的事情可一点都不无聊。
　　“所有的死者都是参加过同一场战争的攘夷志士，由于这场战争的失败，一桥派一直游离于权利中心之外。”冲田翻着资料说到，“战争后，这些攘夷志士连家族门客都遭到了肃清。”
　　“但有人看不惯这种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的肃清方式,忍不住出手相救，也就是先代夜右卫门。”
　　“……这些事情告诉我真的可以吗？总悟。”松阳笑着说。
　　“反正是将军让您协助我们的，知道一些内情也是应该的吧。”总悟无所谓的摆摆手，“其实这些前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名单里看见了坂田银时这几个字。”
　　“现在那些人应该在运输尸体的船上，船上的尸体是为了一桥公试刀用的，总而言之就是你学生的脑袋被卖了。”土方深吸了一口烟，“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你是不是想让那个白痴自己解决，但既然你已经参与进来了，总归是要和你说一声。”
　　“我们有船，要去吗？”
　　“要，谢谢两位。”
　　其实松阳一直挺想知道的。
　　他没有陪伴在身边的那几年里，他的学生们都经历了些什么。
　　“喂，我们可是去打架，您连把木刀都不拿吗？”冲田问到。
　　“我只是想窥探一下我的学生的过往啦。”松阳还是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
　　“窥探……什么形容词啊，真的很像跟踪狂啊！！”土方吐槽。

　　小船终于靠近了大船，松阳悠悠的坠在大家身后看大家耍宝，并没有立即现身。
　　都说是窥探啦，光明正大的现身算什么窥探。
　　松阳不知道银时愿不愿意把过往暴露在他面前，但是他又真的想知道的不得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松阳突然听见有人说：“只要你和我们联手，这件事情就可以葬身于黑暗，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亲手杀死养父的吧？”
　　松阳突然觉得膝盖好像中了一剑。
　　上次中箭还是在鬼道丸那里。
　　银魂里的老师也好养父也好都有这种癖好吗？？？
　　“还在犹豫什么？你那杀死养父的剑早已肮脏不……”
　　“是你吗？说话不干净的家伙，”银时一举把木刀塞到了说话的人嘴里，“这家伙的剑哪里肮脏了？死神的剑又在哪里？”
　　“看好了，死神的剑，在这里。”
　　船体从船面下被人捅开，发出了一声巨响。
　　银时用自己的脑袋为诱饵鼓舞着小姑娘。
　　松阳站在阴影，船上的光影影绰绰，怎么也照不进松阳的眼底。
　　杂碎们不足一提，但夜右卫门和朝右卫门确是真真切切打起来了。
　　小姑娘紧紧的拉住船面，银时为了救她冲上去和夜右卫门打了起来。
　　就在银时找准时机转身想拉朝右卫门的时候，枪声响了。
　　“银酱！”
　　“银桑！”
　　松阳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动了。
　　他没有带刀，生生用手捂住了枪口。
　　子弹穿过骨节分明的手，甚至在松阳脸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松阳用刚受过伤还没有恢复完全的手紧紧抓着枪口，将开枪的人摔向了人堆。
　　“老师！！！”银时大喊。
　　伤口在愈合，红彤彤的眸子也慢慢变得翠绿清亮。
　　松阳擦掉脸上的血迹，转头朝银时露出一如往常微笑，“本来就是想凑凑热闹来着，没想到却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银时，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碰到啊。”
　　银时跑过来牵起松阳的手，仔仔细细反复看了看，然后松了一口气，“老师，以后别乱看热闹了啦，吓死银桑了。”
　　“嘛嘛，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银时没有阻止别人讲述他的故事。
　　继续的结果就是松阳真的窥见了银时的一些过往。
　　——完全失去他之后的，连活下去的希望都失去的银时。
　　如果没有捡到他的登势婆婆，没有万事屋的两个孩子的话，银时真的还能撑到再次见到松阳吗？
　　松阳不知道。
　　松阳只在故事里看见了一心求死却还努力给予他人温暖的银时。
　　松阳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刘海的阴影里，谁也没法窥见。
　　只剩泪水在翠绿的眸子里汇聚成河，一滴滴的从脸颊滑落。
　　“老师。”银时叹息般的叫了松阳一声，然后抱住了他。
　　“你们不恨我吗？”松阳问。
　　“哎？”银时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让你们这么痛苦，而且到现在我还瞒了你们很多事情。”
　　“怎么可能，老师只要在生命里存在过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更何况老师现在还陪伴在我们身边，这就足够了。”银时放开松阳，笑着和松阳对视。
　　他的眸子闪亮亮的，藏着许多松阳看不懂的东西。
　　“可我……”
　　可我罪无可恕。
　　松阳终究是没张开口。
　　“可以告诉我们您在困扰什么吗？”高杉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虽然高杉把烟管塞到了一桥喜喜的手里，但松阳还是闻到了烟味。
　　再加上高杉本身自带的眼睛加成。
　　可以说高杉的现身没有起到任何的抚慰作用，反而让松阳更伤心了。
　　松阳注视着高杉仅剩一只的眼睛。
　　“对不起。”松阳轻声道歉。
　　“老师不需要道歉。”高杉注视着他，“保护老师是学生天经地义的职责。”
　　“没关系的，老师。”他虚虚的圈住了他的老师，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即使您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求您在危险来临之际可以让我们为您贡献一分力量。”
　　“您的学生们已经长大了，老师。”银时说到，“至少，请给我们保护您的机会。”
　　——我们愿意为了您欣然赴死。
　　——只求您给我们赴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