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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Part 40 不能说的秘密 ...

  •   Part 40 不能说的秘密
      醒来的他怎么也无法入睡,那是比上次更糟糕的心情,总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而且与保鲁夫拉姆有关。
      距离他上次提出去边境被俊达他们阻拦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在卡贝尼可夫的日程已经接近尾声,关于公务上的事情都洽谈的差不多了,剩下几天有俊达出面完全可以搞定,那时候他想,再提出去边境应该不会被阻拦了吧?
      俊达的反对是意料之中的,但他这次没有妥协,事情讨论到最后他只问俊达一句‘我是不是魔王?’才将即刻出发的决议落地执行。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渴望见到那个人的心情已经澎湃得快要压制不住,紧张、不安、担忧、惧怕这一系列情绪都在这一刻狂涌而出,梦里真切的痛楚与悔恨直至现在还能感受得到,他必须尽快去到他身边,去确认保鲁夫拉姆究竟有没有事。
      而他之所以这样着急,还有另一个原因。
      承载了他心意的信已经寄出去很久了,等待回信的日子里,他从最初的心怀忐忑变成后来的焦虑不安,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虽然信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彻底伤了他的心之后才觉悟的爱情,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表达,所以他只是一味的道歉,直到信的最后,才留下一句表达心意的话。
      保鲁夫拉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真的,你相信我。
      他也知道信的内容没什么打动人心的地方,他也不会写那些肉麻到腻死人的甜言蜜语,但是以保鲁夫拉姆的性格,如果看到信一定会马上回给他,赌着气说他笨蛋菜鸟不想理他之类的,再不济,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肯原谅他并告诉他不要再来打扰他。无论哪种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没想到的是那封信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音。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再次烦躁起来,伸出手将前额长得有些扎眼睛的碎发捋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任徐来的微风将挂着的汗珠吹干,丝丝凉意安抚了他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脸部表情也缓和许多。
      孔拉德没有错过这一细节,但他再聪明也猜不到这中间的许多事情,那是有利无法开口诉说保鲁夫拉姆又拼命守护的秘密,最多他也只能猜到此刻影响有利情绪的人是保鲁夫拉姆。然而这就够了,一个是他从小疼爱的弟弟,一个是他誓言守护的亲人,即便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但他作为哥哥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毕竟一直在旁边担心地看着也不是办法。
      抱着这样的想法,孔拉德坐到有利旁边,将后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微微侧头看着有利,“陛下,在想保鲁夫拉姆吗?”
      孔拉德一靠近有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所以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奇怪,将视线对上那双含着温柔笑意的浅棕色眼眸,他没有半点迟疑地回答,“嗯。”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几经斟酌的孔拉德还是决定直接发问,这样才能更快的找出症结所在,“在血盟城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鉴于你们俩吵吵闹闹惯了,我们也就没去深究,现在能说说了吗?有利!”
      听到这话有利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那段时间他只顾着躲避保鲁夫拉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别人会怎么看,事到如今被孔拉德问起,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孔拉德让他说说,说什么?说他强迫了保鲁夫拉姆不仅没有悔意反而倒打一耙将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说他在三番四次的拒绝保鲁夫拉姆示爱之后又突然明白过来其实他一直爱着他?说他在能挽留保鲁夫拉姆的时候却因为懦弱一个字都没脱出口?还是说他其实非常害怕即使他快马加鞭赶到保鲁夫拉姆身边也只能得到一个冰冷的眼神?
      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说不是吗?因为那天是他亲口说的话啊!他对着蜷缩在床上的保鲁夫拉姆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晚的事,他将受了伤满心委屈的保鲁夫拉姆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做了那么混账的事情,他要怎么跟最疼爱弟弟的孔拉德说?
      所以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他怕孔拉德知道后不让他去见保鲁夫拉姆,他更怕这个秘密一旦公开,骄傲如保鲁夫拉姆将会是怎样的恨他,恐怕他永远都求不到原谅,那样的后果光是想象他的心就要碎了。
      “孔拉德,我和保鲁夫拉姆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处理,好吗?”
      一阵微风吹过,树影摇曳晃动间,少年低沉落寞中带着乞求的话语翻飞在一片枝叶摩挲的簌簌声中,让孔拉德觉得莫名的心酸。
      “那么有利,保鲁夫拉姆就交给你了。”

      保鲁夫拉姆腹部的伤口很深,即使有伊扎拉的魔力治疗,还是恢复的很慢,失血过多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心疾的发作,拖拖拉拉七八天时间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发起了高烧。
      小镇上的物资资源有限,药品和食物的供应不足,几人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启程赶回政事馆。保鲁夫拉姆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出行,马车里伊扎拉不停的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来降温,看着因为发烧而意识昏昏沉沉的保鲁夫拉姆,她心疼的红了眼眶。
      保鲁夫拉姆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他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缓了缓神,想要水喝,可是喉咙干得说不出话,他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之后想用手撑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床边的人握得死紧。
      转头瞥过目光看那人,是卡瓦诺,他正头枕着胳膊搭在床边沉沉的睡着,憔悴的脸色乌黑的眼圈还有久未修剪的胡茬让这个俊朗的青年看起来有些颓废。这人是一直在守着自己?因为自己救过他的命?
      刚刚醒过来的思绪并不是很清明,现在去思考这些问题简直是在折磨自己,所以他放弃寻求答案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他昏睡太久根本没多少力气,最后手没抽出来倒是把人给弄醒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看他醒来,卡瓦诺的脸上瞬间布满欣喜,他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边,长时间枕压的手臂有些发麻,他松开握着保鲁夫拉姆的手改探向他额头,“热度退了不少,看来伊扎拉的药很有效,你刚醒,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喝点水吗?”
      看到保鲁夫拉姆点头,卡瓦诺起身走到一旁的方桌边拿起水壶倒了杯水,试了温度之后走回来扶着保鲁夫拉姆坐起来靠着自己,将水杯凑到他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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