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你》徒眠

9、重建规则

　　调查局的人很快追上了他们，再次将车包围起来。
　　吕明下车后将曾南扶了下来，他们一起走到车前方。
　　姜进站在最前面怒其不争地看向吕明：“纪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大的功劳你可以升副队！为什么要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进入调查局你宣的誓都忘记了吗？”
　　吕明：“我没忘。”
　　“大声把你犯的背出来！”姜进朝他大吼。
　　吕明大声背出：“不能以任何原因背叛组织的命令与职责。更不能对执行任务的对象心存怜悯。”
　　姜进拿枪指向吕明：“那你还明知故犯！”
　　吕明将曾南拉到自己身后：“我违反规定，我愿意承担后果，但我不后悔这么做。她有什么错？”
　　“只是碰巧被丰所救，有异变的可能与倾向，我们就把她抓回来，关在舱体里无休止的抽血打药。可你们研究出什么了吗？她的血液分析报告我看了，就是普通人的血液成分。”
　　“你竟然敢黑进保密系统。”
　　吕明不认同：“我连整个安保系统都黑了还有什么不敢？如果她不是丰，就应该放了她还她自由。我们的宗旨为了保卫守护而存在。她难道不应该被保护被守护吗？”
　　姜进怒其不争：“你这是诡辩，即使她现在各项指标还是正常人。但那晚你亲历了她的暴虐与嗜杀。你敢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确实不是普通人，但她没有恶意没有伤害任何人。她甚至还救了我。哪怕是丰本人也挽救我们阻挡了一场病毒浩劫。你们这样做只是为了万分之一的猜测，而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实验的动物。”
　　姜进暴吼：“纪潇！你是不是忘记了临阳电视台的悲剧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丰，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丧生，一整栋楼他直接说炸就炸了！”
　　吕明迷茫又悲伤地搓了搓脸：“队长我们就不能承认，这是我们自己的过失吗？如果不是你们坚持，将丰认为早就感染的王鑫鑫送去参加采访，用来引出丰。他未必会那么决绝直接炸了一栋楼。”
　　“上百条人命，我到现在闭上眼都能听到哭声。这因是我们埋下的，他只是在用他的选择他的方式维持他要的平衡。”
　　姜进不给吕明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成大事者有所舍才有所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牺牲一个丰，一个曾南，就可以控制住这个未知的意识，杜绝日后悲剧的发生。保存他们的血液可以研制出病毒的来源与对抗，这很值得。”
　　听到这里曾南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丰因为未知的意识能力试图拯救他们，却被抓起来放血打药研究。这叫舍小我完成大我？
　　他们为了研究抓捕丰，不惜放出有传播病毒风险的王鑫鑫。最后失去自控力的丰，在原因未知的情况下毁灭炸掉整栋大楼。他们又开始指责丰的嗜杀。
　　曾南走到吕明身边狠狠地瞪着姜进：“难道不是你们自大不听警示在先，恩将仇报在后，最后不惜造成病毒传播，以病毒宿主为饵只为了抓住研究探知目标？”
　　“临阳电视台爆炸事故的始作俑者是你们！事故在你们前进的目标下是小我，在丰救赎的路途上又是你们的大我！”
　　“真可笑，这世间的大我小我轮转更替，牺牲与否竟由你们一张嘴说了算。那还要什么黑白？分什么对错？又凭什么让我躺进活棺材里任尔鱼肉！这道理不公我不服！”
　　心中的巨怒与失望令曾南浑身的血液再次开始沸腾，她能感觉到以她为中心升起了一股热浪。曾南一把将吕明推开令他远离自己怕他被灼伤。
　　姜进和调查局的人看到曾南的变化，大声惊呼：“你们她的眼睛蓝了！她已经变异了！她就是怪物！”
　　吕明呆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眼中痛苦。突然他双眼再次泛出蓝光，从地上爬了起来，换了一个人般朝曾南走过去。
　　那晚的声音又从吕明的口中出现了：“我的朋友，看到了吗？这些就是你背弃我们守护的人类。他们利用你，恐惧你，害你，值得吗？人性不值得！”
　　“这里应该属于我们的星球，我们的种族。来吧，跟我走，我会让你真正重生，不再是一道捕捉不到的意识电波。让我们一起毁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