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号纸箱》默单言

15、第十五章 前往泗水山

　　鸠餮在他们头顶盘旋低飞：“如果你们现在要返回人类世界，我可以马上送你们到出口。”
　　机长、辞水和翦秋异口同声地说：“不，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鸠餮的女婴幼声变得尖细：“人类总是喜欢纠结无意义的事情。”说着飞回到羽毛圆球里：“往南西方向有一座泗水山，里面有一只水淼。它每年会孵出一只还生花，此花可让死人复活一次。人虽然能活过来，却只有一魂一窍，性子也会和复生前大相径庭。你们自行考虑吧。”
　　机长看到了希望：“请问在泗水山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水淼？”
　　鸠餮：“它常年沉睡在泗水山洞里，如果有生物企图靠近山洞偷摘还生花，有可能会被水淼藤蔓缠住毒死，你们好自为之。”
　　翦秋拉住辞水的衣袖，贴耳说道：“我们不是求这件事吧。”
　　辞水：“眼前只好帮他们解决乘客的事情，我们之后再找机会问身体交换的事。”
　　翦秋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们能想象机长的痛楚，如果能让乘客安然无恙地回去，他才会没有遗憾。
　　机长向鸠餮道谢，问小男孩：“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去泗水山，还是暂时留在这里？”
　　小男孩子扑到机长怀里：“叔叔，我跟你们走。”
　　机长摸摸男孩的头：“好。我们一起走吧。”
　　身为机长，他始终认为飞机并不只是把人从一个起点带向另一个终点，而更像是一种过程的体验。他们不是为了飞行本身冒险，而是希望借助飞机让人离开城市，飞到一片未知的陌生土地，探寻关于世界的真相。
　　残酷的恶灵让人遭遇不幸，他希望可以尽力重新挽救这样的局面。若死魂可以说话，他相信这些人是想活着回来的，想重新开始一切。抱着这样的信念，机长朝着南西方向走去。
　　鸠餮再次说话：“等一下。”嘴里念着奇怪的召唤语，两只大青鸟落在羽毛圆球前：“等你们人类走到泗水山，估计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让青鸟带你们过去吧。”
　　青鸟羽毛滑顺，色如翡翠，旖旎有光，如碧水青波。
　　翦秋摸摸青鸟的羽毛：“你们的羽毛好漂亮，比孔雀的还好看。”
　　青鸟很受用，蹭蹭翦秋的手心。
　　辞水和翦秋小心翼翼地坐上青鸟的背部，不知道该抓稳哪里，总生怕掉下去。
　　青鸟腾飞，双翅振力飞出羽林，翦秋紧闭双眼，害怕得搂紧辞水的腰。
　　翦秋:“辞水，我们好像是坐过山车忘记系安全带的人。”
　　辞水拍拍翦秋的肩：“睁开眼，看一看。”
　　翦秋先睁开左眼，眯着右眼，眼前的景象是蜿蜒不绝的白色羽林，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翦秋大胆地伸出手，微风穿指而过，细细的触感，让她们与风相拥，无拘无束地感受生命的跃动。
　　她们尚且不知道下一片土地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待她们，此时只尽情在云里探索云的心情，在风里听取风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