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凤的穿越之旅》蓝瑟夕阳

42、第四十二章 江陵之行

　　“你就那么想赢过我？”冯玉铮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定要赢了他才能出师？这是什么逻辑？
　　“没听过不想赢过师傅的徒弟就不是好徒弟吗？再说了，你问问自己，哪点像一个做师傅的了？”刘梁芸鄙夷的问。
　　“师傅晚上好！”范允谦卑的从冯玉铮身边经过，一脸的崇拜，冯玉铮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只有你才说我不像做师傅的。”冯玉铮无奈的摇头。
　　“小人，演员。”刘梁芸不屑道。
　　“何为演员？不要随便给我起花名。”
　　“就是两面派，表里不一，这都不知道？”刘梁芸笑着解释，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也算是摸透了冯玉铮的脾气秉性，这家伙就是有点装，在众位徒弟的面前扮儒雅，扮君子，那叫一个庄重，偏偏一到她这里就露出真面目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中二青年的样子，惹得刘梁芸总说他是伪君子演员，这家伙倒也不生气，日子久了，刘梁芸心里把他当师傅，明面上却是喜欢跟他闹着玩。
　　“小人和演员教出来的徒弟又是什么？”冯玉铮问。
　　“这？”刘梁芸一愣，连带着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来回答你，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小人和演员教出来的徒弟，便是这二者的重合，都不堪。”冯玉铮笑呵呵的说道。
　　“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没错？但我也可以属于负负得正的结果。”刘梁芸努力辩解。
　　“那就是说你比为师更加小人，更像演员？”冯玉铮问。
　　“你？”刘梁芸噎住了，她可不是小人，也不是演员，她是正人君子。
　　“算算时间你也是该学习内功了。”
　　冯玉铮的一句话惹得刘梁芸心情瞬间好起来，还外带着兴奋与向往，她吃了那么多苦头，挑了一年的水，终于得到了冯玉铮的认可。
　　见刘梁芸两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冯玉铮有一瞬间的脸热，这一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完全对这个吊儿郎当口无遮拦的小丫头改观了，她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人，每天卯时就起床，除草担水打柴，任劳任怨，这一苦就是一年多，比起那些个先来的徒弟，更加任劳任怨，完全不似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怕疼怕痒。
　　“你真的愿意教我内了功？就算我不是真心当你是师傅？”刘梁芸激动的问道。
　　“你真的从未当我是你师傅？”冯玉铮一听这话有点失望了。
　　“你说呢？”刘梁芸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望向冯玉铮。
　　冯玉铮懒懒走到刘梁芸身边坐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梁芸，“你从未当我是你师傅吧？”他虽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啊！我从来就没有当你是我师傅。”刘梁芸说完，在冯玉铮眼里看到了一丝受伤的神情，随即反口道：“我当你是我师傅，不止是师傅，还是我的好哥们儿，我虽然不想有个黄毛小子做我的师傅，那样很没面子，但是谁让你比我有本事，所以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师傅了，而且事实上你也是我师傅，你自己不这么觉得吗？师傅！”说着还不忘把头往冯玉铮身上靠。
　　这句话虽没有让冯玉铮的心情变好，但最起码他知道刘梁芸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那句黄毛小子做师傅没面子让他很恼火，他再怎么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冯门主，哪里轮得到一个小丫头来嫌弃。
　　“其实，我觉得你这人还是很不错的，除了那次之外，也没什么让我特别记恨的地方。”刘梁芸挪挪身子，把背靠在冯玉铮的背上。
　　后者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便又恢复了自然，“那我倒是要感激你这么不记仇啊？”他苦笑，若是换了别人，他根本不会救，说他的坏话说得那么难听。
　　“是啊！你应该感激我这么大人大量，都不计较你的过失，没有让你变成杀人凶手。”刘梁芸故意大方的说道。
　　“你没有杀过人吗？”冯玉铮突然问。
　　刘梁芸一愣，她杀过人吗？隐约记得，那天喧闹的格斗场，围观人群的喧闹声，吼叫声就差刺破了她的耳膜，汗水一颗颗流进眼睛火辣辣的感受，还有一双眼睛死盯着她，随时想要她小命的王炽，她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大动脉割断了，杀人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我杀过人，在炼狱楼的时候我不得已杀了一个人，在台子上的时候。”刘梁芸回答，“尽管我不愿意，可是又能怎样？那天朗哥和大蛮子都被打成重伤抬下场，如果我不杀他，此刻坐在这里和你说话的人也许就不是我了。”这个道理她懂，强者为尊的世界你能做的就是毫不犹豫的把对手杀死。
　　“你都杀过人，我刀下的亡魂还会比你少吗？”冯玉铮轻笑，这个年头，战争四起，到处都是落草为寇的人，更不用说单是陆陆续续在武林上建立的大大小小门派就有几千户，哪里会没有杀戮，就连眼前的建康也是危机重重。
　　“杀生有时也是为了生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刘梁芸自己悟出的道理。
　　“是，杀生为存。”冯玉铮附和道。
　　“师傅，不要说杀人这么深奥的问题了，你教我练内功吧！我也好想自己的轻功也能如你一样，可以腾云驾雾。”刘梁芸反过身子抓着冯玉铮的手臂央求道。
　　“放开，别没大没小的，被其他人看到我还怎么做他们的师傅？”冯玉铮拍掉刘梁芸拉着他的手，恢复正经的口吻，这会儿又变成师傅了。
　　“师傅，师傅，你刚刚才说要教我修习内功的，说话不算数是小狗，师傅......嗯哼......”刘梁芸蹬鼻子上脸的开始拉着冯玉铮的衣服撒娇，惹得冯玉铮脸红不已。
　　“得啦，你赶紧放开我先。”冯玉铮不再玩笑，一本正经领着刘梁芸回院里的凉亭打坐去了，刘梁芸整天挑水担柴没听她说累，在冯玉铮面前盘腿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却开始扭来扭去不安分了，这不，腿麻得受不了了。
　　不过，刘梁芸最值得人佩服就是一切苦头都能吃，以贵在坚持为己任，在冯玉铮瞪她两眼后便安分的不动了。
　　和冯玉铮修习内功心法，每天除去吃饭时间，刘梁芸大部分时间都是去亭子里打坐修炼，照着冯玉铮的口诀，说是口诀，其实不过是些奇怪的句子，练的也不过是些奇怪的吐纳之法。不过这吐纳之法让她在冯玉铮的小屋子里一呆就是半年多，前后离从鸢都出逃已经快两年了，刘梁芸快十九岁了，想起花月朗，她有些心急，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每天在擂台上不要命的拼杀，还是已经逃脱了邱明轩的魔掌恢复自由了，还有花月蓉，她在章水佘丽香那儿会不会受委屈！佘栗湘应该对她很好吧！
　　“过几日我要去一趟江陵。”冯玉铮平复心神，正襟危坐的坐在刘梁芸面前，说不出开心与否，他也是自她来后一年半没出过门了，一直窝在钟山这方寸之地做起了他不问世事的冯门主享起了清福。
　　“江陵？你去那里做什么？可不可以带上我？”刘梁芸一下跳到冯玉铮面前，两只眼睛开始放光，她很向往那种侠客相伴浪迹江湖，看尽大好河山的日子。
　　“去江陵萧家求亲。”冯玉铮说出这句话心里本该是欣喜的，他自小便对萧馥凝倾心，也曾多次向她表明心迹，怎奈萧馥凝一直都说当他是兄长，这会儿奉师傅之命可以向萧家结亲，他的心里却开始踌躇不前了，尤其是在刘梁芸的面前。
　　“啊？哦！”刘梁芸没有想到冯玉铮也要成家立室了，显得有些惊讶。
　　“就是子若兄的妹妹萧馥凝，在淄博城你见过。”冯玉铮解释，这一刻他的心里莫名变得有点复杂，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哦，萧姑娘啦，她可是娇小可爱的美人，你们俩凑一对也算是郎才女貌了？”刘梁芸起身一本正经的鞠躬道：“徒儿在此恭喜师傅抱得美人归，早享齐人之福。另外，师傅可否带上徒儿，让我也与你一道去江陵提亲，好沾沾喜气。”想到可以去江陵玩，刘梁芸心里是开心的，开始说好话哄冯玉铮了。
　　“你这么想去江陵？”冯玉铮一改之前的正经，心里不由生起一丝怒气却又隐忍不发，他不明白为什么刘梁芸对此事的态度会让他烦躁。
　　“可以在见到萧姑娘啊，还有子若兄，有朋自远方来，如果他们俩能见到我，一定也很开心，除非你怕萧姑娘见了我就不喜欢你了，你就带上我嘛！”刘梁芸心里也有点烦躁，但这并不影响她想出去闯荡的心情。
　　这还威胁上了，冯玉铮冷笑，“好，你既然那么想去，带上你便是。”冯玉铮果断的答应了。
　　果不出所料，刘梁芸在众师兄羡慕的眼中一蹦三跳跟着冯玉铮上了马，一扬鞭，绝尘而去。
　　刘梁芸紧紧抓着冯玉铮后背的衣服，身下的马儿黑风跑得很急，速度极快，不愧为冯玉铮的宝马，骑在马上一蹦一蹦颠得她的屁股疼，可又不好意思叫停，人家好歹是去娶媳妇，心里急也正常！她怎么好意思扯人家后腿。
　　冯玉铮一边鞭策着身下的马匹，一边低头看紧紧搂着自己的那双小手，手背还算光滑，手指骨节处结了硬而厚实的茧子，手心边缘却也全是又厚又硬的老茧，早已没了一个少女该有的芊芊玉手，这双小手总是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拉着他的衣服撒娇，他总是不自在的拍开它，这会儿紧紧抱着他，他却突然有点依恋这种感觉了。
　　冯玉铮心里一慌，难道？不可能，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心里因为突然生起的想法而燥得慌，便抗拒的吼道：“你能不能不要抓着我的衣服，这么大人了还怕摔着？”
　　“师傅？”刘梁芸不明所以，她每次骑马都是这样抓着他的，也没见他发过火，这会儿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没听见我话吗？你好歹也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若是到了江陵萧家，还这般胆小怕事，不是给我丢脸吗？”这个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会儿就是想找她撒气。
　　“你不让我搂着，到时我摔下去不小心摔死了你可别心疼，又不是不知道我骑马技术很烂。”刘梁芸嘟着嘴巴埋怨，松开了抱着冯玉铮的手，干嘛就突然不让她抓着，其实她会骑马，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不会骑马，而且骑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