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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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没，上面那位，往崩坏的世界心脏里，他投了两个宿主，还都是他勾的魂。”
“啊这……他没事吧，他真的没问题吗？不过我们是不是好几个小时都没见他了？”
“好几个小时算什么，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之前一整天没见，我们发动了好多管理员和系统去找，结果他在瑶池睡得更香，那场面，我真想上去踹两脚。”
“还有这回事啊？笑死我了。”
“那那两个宿主知道在世界心脏里有对方吗？”
“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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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生来到陆明时的卧室，轻轻地打开对方的房门。
浴室的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放轻脚步往小沙发的方向走去。
小沙发上铺着蓝灰色的毛毯，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几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宋锦生挑眉，没想到霸总还喜欢这种口味的棒棒糖。
“哥，吃你根糖。”
浴室的水声一下子停止，磨砂门上映着的身影静止不动，而后从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吃。”
宋锦生得到允许后，他拿起一根，剥开糖皮放进嘴里，草莓的味道一下子在嘴里炸开，盈满了他整个口腔。
他将陆明时的手机放在小桌上，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拿出来的时候他看了眼手机的背面，手机壳是蓝色的，而后他翻起陆明时的手机，背面的手机壳是浅灰色的。
蓝色加浅灰色等于蓝灰色。
宋锦生最喜欢的颜色，是他，也是原身。
陆明时将手机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套上了这个手机壳，宋锦生怕麻烦一直没有换过。
原来背后还有这种缘分，或许是巧合？
宋锦生弯了弯眉眼，他划开手机，里面是周云筱发来的好几条信息，他有些看不明白。
-朋友是同性恋怎么办？
宋锦生第一眼看到这个，他还以为周云筱看出什么了。
-不不不，我不是歧视同性恋，我只是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这也撤回不了了……
-你就当没看见吧呜呜呜……
宋锦生笑了笑，滑离了聊天框，看来对方在友情上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但这次，他可没办法帮忙。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下，宋锦生叼着棒棒糖抬头，看着对方在磨砂玻璃上映出的身影。
陆明时拉开浴室门的瞬间就和宋锦生对上了视线。
男人洗了头发，沾湿的发丝打成缕一些翘起一些垂下，他拿着擦头的浴巾单手一下一下的擦着，另一只手里扶在浴室门把上。
裸着的上半身白皙，被热气蒸得有些泛着粉色，水珠从整齐的八块腹肌上面滑下，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落下瞬间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里好似能听得到。
宋锦生的大脑嗡的一声响了，他叼着的棒棒糖含在嘴里，糖棍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怎么了？”
陆明时的声音将宋锦生唤回，对方声音里的困惑太过真实，如果忽略他嘴角那勾着的一抹笑的话，或许会更令人信服些。
“你的手机。”
宋锦生含糊不清地说道，他用舌头将糖顶到左半张脸，调整了一下糖块的位置，它在脸颊上鼓起小小的一块。
“哦，我忘在厨房了。”
“嗯嗯。”
宋锦生将手机屏幕锁上，将胳膊搁在腿上撑起下巴，他看向面前离得更近正弯腰拿放在小桌上的手机的陆明时。
对方身上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清香，像是柠檬，又更清爽一点。
宋锦生凑得更近些闻了闻，“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沐浴露啊？”
陆明时拿手机的动作一顿，随后没拿手机直起了腰，他单手仍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水分。
男人像是擦过很多次湿发，像是对着镜子一遍遍演绎着自己的动作，一遍遍地练习过，所以才能在此刻将一个小小的前后擦拭的动作擦拭得如此赏心悦目。
“喜欢？”陆明时垂眸看着仰着头看他的宋锦生，宋锦生的眸中被房间里的灯映得发亮，眉眼弯着，细碎的光好似洒在里面，亮晶晶堪比夏夜的繁星，“这是洗发水，明天给你买。”
他弯腰凑得更近了宋锦生些，两人对视着，陆明时抬手向宋锦生伸近，慢慢地用手指带起对方浅棕色的发丝。
挑起的发丝散发着清香，不似他这柠檬般地清爽，是一股更浓厚更强烈的香气，像是身处在春天满是锦团花簇的园林里。
“你的发质很好。”
“谢谢，我也觉得。”
陆明时重新直起了腰，宋锦生咬碎最后一小块棒棒糖，他将糖棍扔进垃圾桶里，站起了身。
“好了，我走了。”
“记得多刷一会牙。”
“知道了。”
陆明时刚想再说一句什么，宋锦生就背对着他关上了房门。
他心底有些失落，面上却什么也没显现，擦着头发的手垂了下来，他伸向小桌准备拿自己的手机。
“晚安哥哥。”
陆明时一下子回头，宋锦生的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正冲他摆手笑着。
他心底的异样一扫而空，陆明时弯着眉眼，丹凤眼的眼尾翘起，“晚安。”
宋锦生雀跃地哼着歌跳着走向自己的房间，他以为自己受到陆明时的晚安和美颜暴击后，至少能做个平淡的美梦。
帘子厚重，遮住了窗外透不过来的光芒。
床上的男生不安地翻着身体，挣扎之间，他忽地从床上直起。
宋锦生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因为恐惧生出来的虚汗。
“宿主，你怎么了。”
在宿主睡眠过程中，系统是无法通过宿主的双眸或是双耳看到或听到些什么，由于宿主关闭了心理共通，所以，他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
宋锦生缓了一会，他端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大口地喝着，喝完之后他的情绪才好转过来。
“我……做了个噩梦。”
宋锦生看了眼时间，距离起床还差一个小时，他仰躺在毛茸茸的被褥里，回忆着刚才梦的内容。
梦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那种恐惧与不安仍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里。
算了算时间，距离原身的真实的生日或者说忌日的日子，没剩几周了。
原身在户口本上的生日，上报时户口登记提前了几个月，原本应定在十二月底的出生日，被错登在了九月。
所以，在法律上，他已经成年了。
说起来，当初他觉得自己和原身像的另一大原因就是，两个人真实的生日是同一天。
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节的前一天，平安夜。
宋锦生把左小臂放在额头上，他看着蓝灰色的天花板，出了神，之前他都会在原身的忌日之前完成任务，他这次投来的时间过晚，距离那日本来也没几个月。
更别说，他根本下不去那个攻略的心。
“每一次穿梭世界，都像是在演一场戏，我知道故事的内容和结局，我作为领衔主演，引领导向，自会在结束时瞬间脱身。”
“宿主，但你已经入戏了是吗？”
宋锦生沉默了一会，没回应，他接着自己的话道，“但这一次，我只有我自己的剧本，甚至，只是一半的剧本，我不知道结局，我也不是主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原身，或许是在一次次因为法律上的关系退缩，或许是在真心实意地为这些人物难过和失落，为他们感到喜悦。
“是，又不是。”
“宿主，这是什么意思？”
宋锦生沉默着没有开口，他打开了厚重的窗帘，玻璃窗外确仍是浓重的黑色，五点多的天空不见一点日光。
快要到夜最长的那一天了。
“系统，你帮我办件事。”
“宿主，是什么事？”
宋锦生坐起靠在床头，他将被子向上拉盖住了肚子。
“你把录音程序先关掉。”
系统的电流声弹了几下。
“你们做系统前有关于忠诚的规则吗？”
“比如什么？”
宋锦生想了想，“比如永远不背叛主神之类的。”
“没有。”
“程序呢？”
“我是后来者，不是先天性的程序，所以，我没有设定这样的代码。”
宋锦生点点头，补充道，“也就是说，无论主神是谁，与你都没有很大关系？”
“或许，可以这么说。”
“好，那你帮我办件事。”
卧室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亮，宋锦生就这样发呆发着直到对面墙上的钟表时针和分针都指向6。
陆明时一走近客厅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他诧异地看着餐桌上的饭菜。
宋锦生安静地坐在餐桌旁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听见响声抬眸和陆明时对上视线，“你起来了。”
男生的眼睛下方缀着黑色的眼圈，因为睡眠不足看起来蔫蔫的。
“你昨晚没睡好吗？”陆明时洗了个手从厨房出来，他擦干净手上的水分坐在了椅子上。
“没，做了个噩梦。”
陆明时的眼里难掩的关心流露，宋锦生的心里塌下去一块，忽地变得柔软。
“要不要请假？”
宋锦生笑着摇摇头，他拿起筷子，“怎么你这个监护人天天怂恿我做些不符合我身份的人，身为年级第一，天天不去学校学习，怎么能服众。”
陆明时夹起一筷头青菜塞进嘴里，不知道是多久前做得，至少温度上并不是很热。
“不去学校都能考年级第一，那岂不是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宋锦生被陆明时这句话笑得喘不过气，好像已经想象到自己作为小说中龙傲天般地存在出现。
他笑得直捂着肚子，抹着眼泪睁眼的时候，恰好撞入陆明时的双眸。
狐狸眼此刻没有蛊惑，眉眼之间夹带着关心和宠溺，像是无奈，又像是包容。
“不开玩笑了，我真没事，去学校补觉，这样当着他们的面不学习，岂不是堵住了他们说我在家一对一内卷的说法？”
陆明时笑着弯眸，他语调轻缓如春雨绵绵，“好，你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