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一崩到底》凉暮

20、第十九章 末世的大冤种

　　顾言拿过副驾座位上的面包，打从黑洞进来他好像一直都没吃饭，不但在实验室里泡了一天，晚上更是如辛勤的小蜜蜂一样收集物资，因为力量是随着他原身的灵魂存在的，而这个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一天一夜没吃饭已经是极限了，他也感觉到了饥饿。
　　吃了几口感觉还不错，看了看牌子好像这个牌子的面包他拿了不少，满足的笑了笑，即使是在末世他也不想亏待自己。
　　因为选了一条人非常稀少的路段，暂时还没有遇到一个丧尸，但这也不代表此处就很安全，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腿都有些麻木了，将车停在路边一个小型加油站，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想必都听到了广播或者已经被感染了。
　　将车子的油加满后，又在后备箱里装了几桶以备不时之需，看到加油站的便利店内有人影晃动，不管是人还是丧尸他暂时都不想打交道，他又不缺物资转身上车就离开了，看着后视镜里，便利店钻出来一个人一脸的懊悔没有上前跟着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择小路几乎都是漆黑的，这个时候开着车灯又觉得不太安全，摸了摸指环想找找有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小红点，“这是什么？”他最初为了方便收集物资，只在里面输入了关键点，指环里面的智能就会帮他排查一切他用的到的东西，如今空间都满了这个红点又是什么？放大地图看了看那个区域，顺便打开那附近的监控，废弃的医疗大楼？对自己改造出来的指环他还是十分信任，立刻左转打算去这里看看。
　　位于南边的实验室门口，铁丝网交织的废弃大楼上，斑驳的全是血迹，看着门口还有许多丧尸在游荡，顾言摸了摸食指的指环眼前直接出现了这所废弃医院的分布图，果然上面就是普通的废弃医院，下面居然是挺深的实验室？而实验室的入口在东面一个停车场下方。
　　难怪传染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这群人真的不干人事儿啊，这种实验居然就健在离市区没多远的边郊？
　　知道了大概的入口，尽量避开那些游荡的丧尸，找个树丛多的地方将车藏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绕过几个丧尸进入了停车场。
　　才一进来便传来一阵恶臭，顾言蹙了蹙眉不单单是腐臭，还有药物刺鼻的味道，随着深入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更加恶心。
　　一直走到尽头才看到一个带着密码的铁门，顾言看着眼前的虹膜密码锁，几千年前的产物在他眼里挺有一种怀念意味，就好像拿着孩童的玩具，而这个玩具是个古董，代表了那代人的智慧，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就将后盖掀开，鼓捣了一会儿将自己的眼睛凑上去，被扫描后只识别了一下眼球大门就开了。
　　顾言进入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器材，实验室里应该是先行被感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出去，他不是搞科研的，方向不同不知道这些机器和材料有没有用，决定先不去动他，以后也许基地的人会需要，于是根据小红点的提示朝里走去，如法炮制的又打开了几扇门。
　　地上除了血迹一路走来到是没看到一个丧尸，顾言心中突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最接近病源的地方反而这么干净？一个丧尸都没有？难道丧尸也惧怕什么，逃离了这里？
　　开始还有些警惕，扫描了一番才放松下来，周围真的一只丧尸都没有，明明停车场附近的丧尸还挺多的，难道都跑出去了才变异的吗？想不通就不想，快步朝最后的一个房间走去。
　　推开门，这里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与外面不同，这里干净整洁甚至没有半点血迹，机器也都完好无损的放在原处，地上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手稿，不大的房间被一扇玻璃窗隔着，只是这玻璃不是透明的隐约只能看到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房间。
　　越走顾言越觉得心跳加速，跨过最后一道门面前的一幕让顾言瞬间屏住呼吸，惊讶的看着眼前一个圆柱形的水缸中，居然漂浮着一个赤身之人，而让他失态的便是这人的样貌，与虞渊一模一样就是头发有些长，“阿渊？”
　　快步走上去拍打着玻璃水柱，喊了半天对方都没张开眼，甚至胸口连基本的呼吸起伏都没有，不会是已经死了？这是尸体么？想到这顾言仿佛疯了一般，拿起旁边的椅子就用力的砸了下去，如此大的力气砸了五六下也没能在玻璃上留下一点痕迹，直到椅子都散了架，顾言将椅子一扔，因为激动的脸此时红润异常。
　　看着纹丝不动的人，心情略显急躁的将力量导入到自己的拳头上，一拳猛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砰砰的声音感觉骨头都要碎了，铆足了劲儿的一下一下砸过去，力量从手上倾泻出去顺着玻璃混进了里面的液体，缸体内里的人好似突然有了动静，颤抖的睫毛缓缓张开，而执着于突破玻璃体的顾言并未发现。
　　缸中的男人张开眼，入眼便是玻璃外那个眼角发红的青年，不知为什么内心划过一丝波动，然后竟抬起手想去触碰，却摸到冰冷的玻璃。
　　顾言发现对方醒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顾言露出一个笑，下手的力度加重，一个猛击玻璃龟裂开来，顾言看着破碎开的玻璃生怕划伤了虞渊，快速的将人一把抱住，接着两个人双双躺倒在地上，“阿渊，你没事吧？”
　　“阿渊？”男子的声线带着沉沉的沙哑，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顾言见对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眉头一皱，“你……你不记得了？”随后想到，自己看到对方的脸一时高兴过头了，虞渊是上一个世界的数据，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可如果不是虞渊这人又是谁？“你是谁？你叫什么？”
　　对方思索了一阵才道，“一号。”好像是这个名字，以前那群人是这么喊他的，从出生起他就一直在这个实验室，他们叫他实验体一号，他们偶尔会教自己学习一些知识，但更多的都是在观察自己的身体数据。
　　顾言翻了翻原文，并没有对这个人的描写，只在其中找到一句话，实验体一号，母体就是个实验体，他的出生就带着病毒，也算是唯一一个没有异变的实验体，但去年就一直在沉睡，一直到被前来研究疫苗的阮成烟阴差阳错的唤醒，才重见天日，之后便是一直跟着阮成烟。
　　不是虞渊……顾言失望的看着对方，也是，怎么可能是他呢。
　　一号看着对方失望的脸皱起了眉，他不喜欢对方脸上这个表情，伸手按了按对方的眉心。
　　顾言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这动作……居然和虞渊如出一辙。
　　看着对方的胸膛才想起对方现在还果着，赶紧起身将一号也拉了起来，没管自己身上还在滴着水，反而快速放下自己的背包假装摸索了一阵，从空间指环里拿出一套衣服，正是当初在商场鬼使神差的为虞渊拿的几套之一。“你先穿上吧。”
　　一号虽然没什么羞耻心，因为在实验室他就是每天这样被检查的，但考虑到是眼前的青年递给自己的，还是顺从的穿上。
　　非礼勿视顾言转过身让对方先把衣服穿好，而自己也想换套干爽的衣服，也没避讳这人走到门边示意自己去换衣服，便虚掩着门自己也换了一套，一号从头到尾眼神都没离开过顾言，看着背对自己走出去的少年，仿佛这样看了对方一辈子似的熟悉，可自己明明记忆力很好，若是见过不可能会忘掉才对。
　　等人穿好后顾言也换好了一套干爽的衣服，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思念，这人为什么和虞渊长的一模一样？
　　对方探究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一号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的他不喜欢对方眼里还有其他人，他觉得对方就是在透过他看着谁，他现在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你叫什么？”
　　顾言觉得对方不止是长相，连声音都和虞渊很相似，便直接回答，“我叫顾言。”
　　“顾言？”一号反复在嘴里摸索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更加的熟悉。“虞渊是谁？”
　　顾言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告诉对方，“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故人。”想到虞渊，顾言觉得心口还是能感觉到难过。
　　“那我就叫虞渊。”一号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长期在实验室里被关着，每天面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有这种感觉，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情绪这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但是他不排斥，实验室的人面对被关着的自己依旧是恐惧更多，但这个人不同，对方的眼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更没有算计，有的居然是担忧，虽然这个情绪不是对自己的，但他很想得到，既然是那个叫虞渊的人的，那他就叫虞渊好了。
　　“啊？”顾言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个‘虞渊’，不过想到叫一号也的确不好，既然是同一张脸叫就叫吧，虞渊应该也不会介意。“好，不过能说说你的事吗？”虽然简单的知道一些，但关于这么一个炮灰中的炮灰，原文的确没提太多。
　　虞渊点点头，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这个实验室的实验体，从出生起就有了记忆，也许是母体就是感染体的缘故，我融合的很好，几乎没什么副作用……”
　　顾言看了看周围，没有一只丧尸进来，难道是因为虞渊属于实验体？是他们的祖宗？所以不敢造次？如此的话那就不用担忧安全问题，找了个椅子坐下慢慢听，而且他有些饿了，这里没有恶心的气味，可毕竟都是实验室吃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于是只拿出一小罐牛奶，边喝边听。